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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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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某若要上疏,该用哪一番由头?”,在唐大人看来,我大明朝乃是礼仪之邦,骂人也总该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哪里还要什么由头。”,崔文升一个劲的摇头:“恣意妄为,穷奢骄横,只要不伤筋动骨,随便凑几条也就是了。”
崔公公很是认真的教着唐大人怎么骂自己,一时间,唐旭几乎也要有了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
不过把话说白了,朱常洛虽然看起来是不想多做追究。但是打心眼里,也未必是自家所愿。整天看着崔文升在面前晃悠,难免会想起郑贵妃,多少也会有些闹心。
“唐某答应崔公公便是。”,唐旭终于轻松愉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唐某所能做的,也只有上疏这么一条了。”
其实就冲着在历史上,崔文升曾经被牵扯进明光宗驾崩一事,唐旭也想骂他,如今终于遂了愿,同时居然还有银子挣,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便足够。”,崔文升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把桌子上的地契,又向着唐旭推近了几分:”若是事成之后,崔某少不得还要继续谢过唐大人。”
“崔公公客气了。”,唐大人嘴角微扬,将崔公公送出门外。
等重新关上屋门之后,拿起桌上的地契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无误,这才喜滋滋的朝房里走去。
“相公出门拣着元宝了?”,洛雪霁见相公乐呵呵的,禁不住开口问道。
“元宝没有,地契倒是有一张。”,唐旭把手上的地契递给娘子去看。
“相公这便就收下了?”,洛雪霁看了一眼之后,当时就吓了一跳。
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唐旭收到的各方的供奉,加一起也有了九千余两之多。可那毕竟是唐旭和上百号人磨过了嘴皮子之后才积起来的。
可眼前的这份地契,只独一份就是七百多两银钱,算得上是唐旭收到过的最大的一份仪呈了,似乎已经有些超过了寻常的迎送的范畴。
“安心收着便是,稍后我再与你细说。”,唐旭知道娘子是有担心,出声安慰道:“你家相公岂是贪图银钱的人。”
唐旭无论是在东城司里的时候,还是眼下在锦衣卫,多少都算得上是有些职权。可是那些寻常的请托,唐大人大多也是拒之门外。在唐大人看来,既然是在这官场里厮混,寻常的迎来送往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是若要挣银钱,唐大人多的是办法,不需要靠着一门发财。
这些事情,洛雪霁自然也是知道,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地契先收了起来。
唐旭重新爬回到床上,刚又想去寻周公,却见娘子从床头拿起一杯水朝自己递了过来。
适才唐旭陪着崔文升说了半天话,自己却没有喝茶,正是有些口渴。接过来不疑有他,一抬头就灌了一大口。
“噗”,岂料杯子里的水刚喝进口,一股呛人的苦涩味儿立刻从口鼻间涌来。唐大人顿时也是忍受不住,“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唐大人吐出来之后,仍是惊魂不定的看着手上的水杯。
“你如何吐出来了。”,洛雪霁见相公没喝下去,看来颇有些不满:“适才我也喝了。”
“这是什么?”,唐旭瞪大着眼睛,就着床头的烛光向着杯子里看着。
“今日娘亲在庙里抓的香灰。”,洛雪霁见唐旭一个劲的咧着嘴,也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喝这个?”,唐大人大惑不解。
“岂不还是为了你唐家的事儿。”,洛雪霁忽得又像是赌气一般撅了撅嘴。
“我家里能有什么事儿?”,若是不算洛雪霁的话,如今的唐家只有唐旭自己一个人。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自己还能不知道?
“你且是想想看,我们成亲已经多少时日了?”,洛雪霁只催着唐旭赶快把水喝下去。
“一年有余。”,唐大人不需要多想,立刻便一口报出。就算从自己醒过来的那天开始算,也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那不就是了。”,略有些昏暗的烛光下,洛雪霁的腮帮上红扑扑的。
“与这玩意儿有甚关系?”,唐旭仍然还是不明就里。
“你”,洛雪霁又羞又愤,伸出手去想捏唐旭腰间的嫩肉:“八月中秋的时候,娘亲就曾是问我,可有了喜。”
“哦”,唐旭这才恍然大悟。
这么长时间以来,关于这个问题,唐大人还真没有仔细去想过。
不过经洛雪霁这么一提起,倒是真觉得有几分蹊跷。虽说直到自己去辽东前,与娘子才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自从回京之后,倒是整日里相守一处。可这大半年的时间折腾下来,倒还真的是毫无反应。
与几乎所有的男人一样,唐大人平日里虽然不怎么想这些事情,却不代表不在乎。
且不说在这个时代,无后可是一桩了不得的大罪过。唐家已经是数代单传,连其余的姐妹都没有一个,家里的香火全都指望着唐旭。就算放到四百年后,指着一个男人对他说生不出子女来,他也一定会立刻翻脸。
第150章 天赐良机()
“若是过了今年”,洛雪霁把脑袋靠在唐旭的肩膀上,口中小声的嘀咕着:“便帮相公你纳个妾吧。”
洛雪霁的声音虽小,可是唐旭仍然从中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儿。
唐旭知道,自家娘子绝不是那种善妒的人,若是自己真纳了妾,定是也能泰然处之。可是如果洛雪霁不在乎,那才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没有分量。
再说了,无论在哪个时代,女子若不能生育,都不是件会让人愉快的事情。更勿论在如今这个年头,更常常是母以子贵。
“你相公我心眼小。”,唐旭轻轻的拉过娘子尖细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嗯?”,洛雪霁侧过了脸,愣愣的看着相公。
“心眼小,装不下太多的人。”,唐旭又把脸紧紧的贴在洛雪霁的额头上。
“相公”,洛雪霁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可是”
“那只能说是我们平日里行事太少。”,唐大人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相公”,洛雪霁还想再说些什么,嫩红的樱桃小口却已经被一片暖热包围。
“嗯啊”,床帐里,几声愉悦而又低沉的呢喃,慢慢传了出来。
九月二十,于公祠,汪文言府。
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东林一系中,已是颇多手握重权,所以这于公祠附近的汪文言府上,倒成了京城中难得的僻静之所。
“这姚宗文的器量,未免太小。”,左光斗如今已经是大理寺的少卿,把一份奏疏的拓本拿来手上仔细看了一番之后,却忽得冷笑一声:“即便要上疏,居然连回京也等不及。”
一边的杨涟听了,从左光斗手上接过拓本也看了几眼,顿时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若依我看,此事倒是个契机。”,这次新皇登基,赵南星虽然只升了半级,做了吏部文选司的郎中,可是这个职位,却是手握官员升迁,极是紧要。
“梦白有何谋划?”,内阁大学士刘一燝听了,立刻把头转过来看着赵南星,眼里若有所思。
“东虏眼下虽是猖獗,毕竟芥藓之疾罢了,可这平辽之业,却是一番难得的功绩。”,赵南星向着刘一燝拱了拱手,呵呵笑道。
“梦白的意思是。”,赵南星话音刚落,孙如游顿时也便听出了门道,立刻凑过话来:“使他人代之?”
“不错。”,赵南星微微点头:“可巧这回上疏的人,又与我等无关,多少可以撇开些关系。即便说是天赐良机,也不为过。”
“此举怕是不妥吧。”,赵南星虽然说的得意,可是所说的话,到底不可能合所有人的心意。摇了摇头,杨涟的眉间皱的更紧。
“当日熊飞百入辽阳时,所率不过数百,如今辽沈两地坐拥一十三万大军,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杨涟看着赵南星的眼神,略有些复杂:“况且若是驱走了熊飞百,又有何人可以坐镇辽东?”
“文孺的话,也有些道理。”,刘一燝原本就是犹豫,听了杨涟的话,顿时更是迟疑起来。
“杨大人此言差矣。”,赵南星几乎不假思索,立刻回道:“圣人曾有言,不应以小节而废大义。那熊廷弼虽有些功绩不假,可是以朝廷今年拨付的八百万两军资,在座的诸位也当是可以做到。”
“况且那熊廷弼不但向来与那吴亮嗣等乱党互相勾结,这回在辽东,更是手握重兵而不顾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只求一味固兵退缩。只说是怯战,我看仍是轻了,养寇为重,才是真心。”
“赵大人既说那吴亮嗣是乱党,杨某却记得,两个月前赵大人还在席间与此人相谈甚欢。”,杨涟冷笑一声,只吐出一句话来。
“彼时只不过是迫于形势,虚与应付罢了。”,赵大人听了杨涟的话,脸色仍是毫无所变:“这等乱权之人,赵某岂会与他为友。”
“可上回参亓诗教时,我等曾与浙楚两党相约,互为攻守”,混在一干朝廷重臣里头,汪文言算得上是人微言轻,不过今日他毕竟是主家,自然可以出来说话。
“此一时彼一时,算不得背义弃信。”,汪文言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赵南星似乎也已经隐约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此时我等若是不站出来说话,置辽东数万名流离失所的百姓于何地,又置天下于何地。”
“熊廷弼若去,有何人可代?”,孙如游听起来像是两边都不帮,但是心底仍然有些疑惑。
虽然按照赵南星所说,如果有八百万军资在手,似乎确实人人都可以做得这辽东经略。但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既通军事又通民事的官,在朝廷里头也算得上是稀缺型人才。
“袁应泰上个月刚去了辽东做巡抚,他可代之。”,很明显,赵南星连接替熊廷弼的人选都已经想好了。
“袁大来颇有贤名,确实可为之。”,刘一燝听见赵南星说出的是袁应泰,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不赞同。”,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一燝转头去看,见居然是左光斗。
“如今辽东的部署,皆出自熊飞百之手,若是换一个人,其中必定又要大费周章。”,左光斗干脆站起身来,铿然说道:“朝廷今年拨付的八百万两军资,是要今明两年内克复辽东三城。这一来一回,便要耽误不少时日。”
“上回东虏在北关刚被唐近贤挫了锐气,可若是假以时日,必定又会养成祸害。”
“遗直当是知晓,袁应泰之才,不在熊廷弼之下。”,虽有左光斗出言反对,可是赵南星似乎心意已决:“那姚宗文于浙中结党,熊廷弼则与楚人沆瀣一气,他们两边相争,便正是我等整肃朝纲,驱逐乱党的天赐良机。”
“浙楚两党中,亦有忠耿贤臣,熊飞百即便有过,亦不当如此。”,杨涟出声与左光斗相和。
“赵某知道杨大人向来与熊廷弼有些交情。”,赵南星见杨涟出来说话,不禁冷哼一声:“可大义当前,还望杨大人莫要因私情而枉大义。”
“杨某说话行事,但求问心无愧罢了。”,杨涟的性子原本就是耿直,如今听了赵南星的话,顿时不禁大怒:“是不是大义,也不是赵大人一人说了算。”
“赵梦白此言,也是为了朝廷的大局着想。”,见两人似乎有反目的嫌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叶向高,终于也站了出来:“若那熊廷弼果然是忠耿之臣,眼下让他受些委屈,日后再补还给他便是。他若是肯弃暗投明,自然更美。”
“既是阁老所言,杨某本不该继续说话。”,虽然见出来说话的是叶向高,但是杨涟也只卖了三分情面:“只是杨某相信,这天下毕竟还有‘公正’二字。”
“杨大人既然要保那熊廷弼,你我二人各行其事便是。”,赵南星摆了摆手,不想再和杨涟继续纠缠下去。
“赵大人若是参他,我杨涟必定保他。”,杨涟也不再多言,拱了拱手,忿忿的坐回身去。
“既是那姚宗文尚未回京,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容后再议就是。”,见事情似乎有些不可收拾,刘一燝连忙把话题往他处引:“这回我等能预料先知,且是多亏了通政使司里的中书舍人尹嘉宾,他这一回也是冒了大风险。”
“那通政使司里,毕竟也是个要紧的衙门。”,同为内阁大学士的韩爌点了点头:“如今的通政使姚思仁,算得上是方从哲的亲信,与朱国祚更是一府同乡,皆是浙中的嘉兴府人。可是此人却向来生性谨慎”
“此事倒也不难办。”,孙如游侧过脑袋寻思了片刻,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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