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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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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真像是仙丹妙药,片刻之后,他再睁开眼,已经是神采奕奕了。
杨昊道:“陛下还是少服食红丸,有弊无利。”
李炎哈哈笑了起来,点指着杨昊的脸,说:“你,也不识时务,朕摆这么大的阵势,又给你说了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杨昊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李炎不耐烦地一挥手,道:“行啦!我叫你来,不是听你来教训朕的,朕是天子。”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他又喘了起来,额头上竟然起了一层虚汗。
杨昊掏出手绢递过去,李炎没接,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又喝了两口茶水。这才说道:
“你有一颗忠直之心,给了大唐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你居功至伟,这些朕心里有数。可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要逼朕。身为臣下,目无君父,是何居心,你要置朕于何地?”
李炎猛烈地咳嗽起来,声音透不过结实的木门,就绕道窗外,穿过漫天的风雪,拐了一个弯钻进有心人的耳朵里。
王拂儿揪紧了心,李好古则急的在红门前只打转,拍着手道:“这位郡王,每回来都惹陛下动气,这可怎么好哟。”王拂儿一言不发,默立在那,身上穿着汗透的舞衣,些微有些发抖。宫女们几度劝她去更衣,她都不予理睬。
咳嗽声一晃即逝,且再未响起。李炎又吞了一颗红丸,恢复了许多精神:
“朕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杨昊道:“大唐之乱,首在刺马营,根也在刺马营。刺马营不去,大唐的天下不会安宁。臣,会给陛下一个交代的。”
李炎冷笑道:“你打算怎么做,五社一统,把大总管改成判事就万事大吉了?”
杨昊低声道:“这是换汤不换药。”
李炎道:“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孟琼临死前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是个满嘴谎言的人,从无一句真话。摩纱是朕一手扶植起来的,朕待她之厚并不下你,她却负朕最狠。朕是不得已啊,不得已才下此毒手。朕心里也痛啊。”
李炎抹了把泪,打开木盒捏起一枚红丸,手指又开始颤抖。
“我知道你们笑话朕信奉神仙,你们都不相信世上真有神仙,朕相信,朕相信唯有神仙才真正活的逍遥自在,才真正能放得下……凡人就做不到,明知是错,还要去做,明知是毒,还离不开它,明知刺马营是祸乱大唐的恶瘤,却不能亲手摘除它。”
涕泪不停地流了下来,他脸上的每寸肌肉都不停地抽搐颤抖,眼角也湿漉漉的。
李炎颤抖着吞下了红丸,闭目休养后,用一种万分悲哀的语气跟杨昊说:“朕之所以看重你,是朕相信你是个能放下的人。朕已时日无多了,朕的江山帝王梦到头了,可朕不甘啊,朕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中兴大唐,朕没做到啊。”
杨昊进言道:“陛下还有机会。”
李炎惊喜地跳起来,握着杨昊的手,激动地问道:
“朕还有机会吗?朕真的还有机会吗?”
杨昊握紧他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内室的木门开启,王拂儿和李好古一起迎上前去,杨昊向李好古宣达李炎的口谕:“陛下说,教孟才人回宫思过。”王拂儿大喜过望,却不敢有太多表示,只是催促李好古赶快派人去传口谕。
她向杨昊投去感激的一瞥。杨昊没有回应,冒风顶雪离开了东风楼。
———
第307章 枯荣()
这年刚过中秋,延英殿就升起了炭火,总管太监李好古不停地唠叨说:“哎哟,冷,这天怎么这么冷,冷的骨头缝都疼。”李半仙说冷,那就是冷,左右服侍的太监们个个嘴里都喊冷,尽管搬运炭火弄得浑身热烘烘的,也没人敢说个热字。
那些年少不更事的小太监们,私下议论,“乖乖,半仙这是怎么了,这才十月天,就算冷又能冷到哪去,至于要动火盆吗?”
这个说:“年纪大了能跟少年郎比吗,这些日子,圣上每夜公干到深夜,他老人家寸步不离地陪着,任是个铁打的金刚也熬不住哇。”
那个说:“休提什么金刚,咱们总管是半仙李。”众人就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
皇帝据说已经修成了仙体,总管不敢称仙,又不敢称俗,所以只能当个半仙。半仙不是仙,却跟仙人是一路的,金刚算什么,那是妖邪外教的邪神,能跟咱仙家沾上边吗?
有当班的大太监吴厚云路过这,就说:“散了,散了,诸位没见近来宫里事多吗?四面在打仗,圣天子宵衣旰食,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却围在这嚼舌头跟子,良心都让狗吃了!散了,散了,各忙各事去。”
众人散去,吴厚云皱着眉头,想了下,转身来到李好古的值房。
李好古刚从永乐宫回来,得空回房来用了点茶水,和衣靠在软榻上打眯盹呢。这些天皇帝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龙精虎猛起来,哪就来的那么大的劲头,一天临幸一位妃嫔,有时候一天还要跑俩地方,累的李好古腰酸背疼腿抽筋。
有什么法子呢?往日,圣天子的万千宠爱只在王才人一人身上,老夫老妻的什么都是现成的,皇帝累了过去,热汤热茶的,甭提有多取便,现在可好,个个都是新面孔,毛手毛脚的,侍候不好,打的是妃嫔的屁股,疼的却是李大总管的脸。
就说永乐宫的这个淑妃吧,貌美如花不假,歌舞弹唱也是一流,就是有点小性子,要说性子坏点也没什么,孟才人性子够坏了吧,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处分,可在皇帝的心里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要紧的是得有个度,任你再聪慧的人一年连面都不着几回,又如何拿捏的好呢。所以啊,遇到这样的主儿,自己就格外地累,聪明的听话的一点就透,没问题,笨些的,听话点,多费点口舌也出不了大篓子,就怕这种仗着点小聪明,有脾气的,最是容易出事。
可恨这淑妃就是这么个人,自己费劲口舌,为她提心吊胆,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点不知领情,还动不动地就对自己冷嘲热讽,罢了,这种人不让她吃点亏她永远没有长进。
李好古就是本着让淑妃吃亏长智的心理回的值房。
吴厚云进门时,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吴承远正跪着帮李好古捏脚。
李好古一手捧着茶碗,一手就在吴承远的蜂腰上揉来捏去。见吴厚云来,也不在意,招呼他在身边坐下。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才打发吴承远出去。
问:“你听到什么啦?”
吴厚云说:“干爹,宫里议论越来越多,长此下去,儿子只怕……”
李好古耷拉着眼皮,嗡声问道:“你怕什么。”
吴厚云觉察到气氛不对,立即起身来,控背说道:“只恐被有心人利用。”
李好古听了这话,哼出一声,将茶碗递给吴厚云,拉着他的手借力坐起身来,说道:“天要下雨,人要说话,有啥法子?让他们嚼舌根子去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在吴厚云的搀扶下望值房外走,走到廊檐下忽然停住脚,叮嘱道:“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自个栽跟头啊。”
吴厚云噗通跪地,哀告道:“干爹,您疼疼儿子,儿子不明白啊。”
李好古斜了他一眼,哼道:“不明白?自个儿回去琢磨吧。琢磨明白了长命百岁,琢磨不明白,……”
李好古赶到长乐宫的时候,李炎正在午睡,他向侍候的小太监详细询问了李炎午膳都用了什么,用了多少,用膳时心情怎样,有何异常。
小太监不厌其烦地向他禀报了李炎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连咳嗽几声,笑了几声都一一禀报了。李好古听了很满意,赞了小太监一声,打发下去,心里却想:“比昨日又少了。”
他来到寝室,隔着纱屏望了躺在绣塌上的李炎一眼,侧耳听了听他呼吸的声响,在心里咂摸了一下,不觉眉头又是一皱。
服侍在绣塌旁的淑妃,隔着纱屏望见李好古,就披上衣裳蹑手蹑脚地追了出来。一出寝室,她立即端出做主子的架势厉声喝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疲惫?饮食为何如此之少?你这个总管太监是怎么侍候的?”
李好古瞄了眼一脸稚嫩的王淑妃,随口敷衍道:“近来因为淮南削藩之事,陛下宵衣旰食,耗费了许多精神,不免有些疲惫,因为心焦不免减损饮食,此事,奴婢已禀奏太后娘娘知道,太后娘娘曾让李相择机劝谏。李相几番劝谏,怎奈关及军国大事,事涉社稷安危,陛下执意不准,又当如何?宰相尚且无奈,奴婢一个从四品内监又岂敢多嘴。”
淑妃被这话被噎的半晌无语,倒竖柳眉气哼哼地给了李好古一瞪,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去了。李好古弓腰控背送她离去,把腰一挺,无声地哼了一声。
他敢敷衍年幼少智王淑妃,却不敢敷衍郭太后,郭太后召他去询问时,他只得一五一十地回报。郭太后闻言忧心忡忡,怒道:“太医院那帮老朽就一点辙都没有?哀家年事日高,常觉精力不济,李好古,你随驾多年,当该为哀家分忧才是。”
李好古惶恐下拜,连声说奴婢该死,郭太后命人扶起他,抚慰一番,又赐了他一双福字,李好古出兴庆宫乘车回大明宫时,心里却想:陛下之疾,罪在红丸,老道不死,回天乏力。可恨老杂毛圣眷正隆,怎好惹他?
想到这,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李子衣十斤,桃毛十斤,生鸡膜十斤,龟毛十斤,兔角十斤。这张单子是赵归真呈给皇帝的,说上面列的都是炼制仙丹的药材。李好古心里好笑,这些东西自己要是能凑齐,不必炼什么仙丹了,吃下去立马就成仙。
他带着几分恼怒地把那张纸团了团,想丢下车去,转念又忍住了,心里想:老杂毛,咱家不敢动你,就无人敢动你吗?你真有本事就护佑陛下长命百岁吧。
马车刚到兴宁坊,突然停了下来,李好古连眼都没有睁,就问:“怎么停下啦。”赶车的小太监回答:“前面有亲王卤簿。”李好古一把扯开车帘往外看去,这么晚了街上出现亲王卤簿,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啊,光王,光王回京了!这……”
李好古一撮牙花子,推着小太监说,“走,绕路,快回宫。”
光王回京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京城,正当人们纷纷揣测此意为何时,又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刚刚回京的光王就入宫与闻朝政。亲王问政,地位等同于监国啊!
圣天子子嗣尚幼,这监国可等于就是未来的皇储啊!自古帝王家父死子承,兄死弟及,叔死侄继,乃至先君暴死也有长辈叔伯辈当国,但皇帝还没死,就是把叔伯立为储君的,自盘古开天以来我大唐还是头一份。
对这个消息的另一种解散也立即深入人心:看来今上时日无多了,否则何必急着立自个的叔叔为皇储呢。
小民有小民的智慧,看事常常很准:李炎的确时日无多,但并非如坊间揣测的已经奄奄待毙,相反他现在精神头好着呢,夜夜笙歌且不说了,忙里偷闲的他还要和他的杨卿谋划一件大乐事呢,一件几乎涉及所有亲贵功勋的大乐事。
皇帝精神头一上来,李好古就觉得有些吃不消,召见朝臣,接见外使,批阅奏章,安抚六宫,打马球,赛龙舟,蹴鞠,打猎,夜宴,变着法子玩。
这不,李真人忽然又心血来潮,和西宁王谋划了一下午后,就下旨在西郊含光殿前举办一次马球比赛。由他亲自担任飞龙队主将,偏将、副将全是朝中亲贵,不是国公就是郡王。和他做对手的是长胜队,主将是西宁郡王杨昊,下面的不是侍郎就是将军,也全身贵胄。
这场马球赛还没开打就成了长安城里的热门话题,茶语饭后不议论上几句,简直就算不得长安人,至少不是地道的长安人。
是啊,大明宫里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盛典了。人们期待着,能通过这样的盛典来提振大唐的日益衰落的国运,国运盛衰难道只是打了几石粮食,多收几贯税赋吗?国运的昌盛在于当皇帝的气度,皇帝奋发向上了,国运能不蒸蒸向上吗?
李好古忙着为马球赛奔忙时,杨昊也忙的不可开交。
含光殿前的马球赛只是一个幌子,满朝亲贵们齐集一堂为的是召开刺马营五社一统的无面会,到场参赛和观战的,除了嫔妃、夫人其余清一色都是刺马营四品以上大员。
把五社一统的无面会安排在西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尽管刺马营现在已经独步天下,再无天敌,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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