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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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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拱手道。“购置店面所需用度皆在行情以内,契书字据亦是清楚明白,买卖双方自愿交割,财物相易,公法上堂然无违,诸家以此为讼,怕是不合常理。”

    黄裕冷哼一声,“即使交易工整,但卖方为逼迫出让。契约自不可作信。”

    “县尉大人如此说法,且不知有何凭据?”

    “杜、洪、徐、黎四家联名状告。其家眷亲属皆可出庭作证,罪恶滔天。岂容狡辩,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县衙发落!”身后衙役适时的将囚车推到前头来。

    苏进面色一寒,他还没说话,旁边的曾芝兰替他不平道,“且不说讼者亲眷公堂避嫌,即使可为取证,亦如可独一而纳?且物证又在何处,法条又是何出?未经州府诸曹签押会审,岂可妄加议罪?这位大人空口白话怕是有失偏颇,还请思量为先。”

    黄裕脸色铁青,观那女子不似乡间民妇,应该便是崔谡说的李家人了,没想到真的围护起了那苏进。

    曾芝兰却是继续问难,“即便过府录问,这官府文书又是何在?烦请出示一观。”

    黄裕又是气结,文书是有,但他提人经常不拿,所以眼下问起来,这公理上又是弱了两分。

    崔谡也是皱眉,他不能出面,所以使了个眼色给身边小厮二瘦子。那二瘦子眼尖目明,心里自然晓得意思,便拿出平时颐指气使的模样喊,“官爷说话,岂容妇道人家插嘴,我等此行只抓首恶,闲杂人等全部屏退,不然皆充同党处置!”

    围观人众倒吸起冷气,官府横起来哪还有道理可讲。他们往后怯退,几个甚至逃回家把柴门关了,只留半条余缝看。

    “浑二哥,这怎么办?”远头屋檐下,吴娌儿垫着脚尖着急。

    薛浑低眉思量,“这些个狗腿子耍起无赖来,谁也没办法,我回头向巡检那儿探探口风,这当中必有些猫腻在。”

    “怎么了这到底?”身后传来询问。

    薛浑和吴娌儿回头一顾,是陈苓和那秋嫂子披了单衣过来,怕也是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不寻常。

    ……

    受惊的村民开始窸窣拥挤起来,披绒戴貂的崔府少爷不禁露出笑意。那李家虽是京中名门,但毕竟只是文馆从职,自然奈何不得他这地头蛇,再说他上头有人罩着,更是不用忌惮太多。

    黄裕也是心领神会,正要招使衙役拿人,却不想对面有个老头喝声出来。

    “哪来的皂吏,竟污言我家主母!”他缎袍宽袖,颔下一部白须,原本是曾肇府内伺候曾芝兰的,如今曾芝兰嫁进李府,他也就被分派过来照顾夫妇俩起居。此时见得乡间泼皮出言不逊,自是要替主家教训一二。

    “李泉、李福!给我掌嘴!”

    “是!”

    众人惊愕的张大嘴,还未明白过来,就有两个李家仆人将那二瘦子按在雪地里,一个缚住手,一个掌耳光。

    “你们敢……”;“啪——”

    “你们……”

    “啪——”

    就这么生生的在崔谡面前打。

    崔谡岂止惊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都是在打颤了,“李郎君好大的威风~~”

    他看向主事的李霁,李霁却不回应,还是那管事道。“这位衙内还请自重,莫要自惹是非。”

    崔谡气噎。黄裕也是皱眉,这管事……他心头拿捏不准。但也是差衙役先去把二瘦子救下。

    苏进见状,支使了他那两个保镖去帮架。不过似乎他对曾家人还是小觑了不少。

    那负责掌嘴的奴仆扔下二瘦子,面对着一排的带刀衙役丝毫不怵,“我家主母乃曾舍人之女,曾相公侄亲,此人出言不逊,我等已施惩戒,念其初犯不予深究,尔等若有再犯。同罪论罚!”

    “喝——”

    别说是衙役了,就是黄裕和崔谡这俩领头的也愣住了。

    苏进眼里有笑的看向李清照,李清照也是摇头,小声道,“你知道的,我们李家可没这阵仗。”

    一直静观事变的陆煜没想到还有这曲折,想向李霁求证,但见那老管事气度沉稳,又见那俩仆人亦是眼高于顶,确不似寻常看护。心下巨骇下,立即盘亘起了心思。

    “我观内中蹊跷甚多,文立啊。你看是否需要再审度审度?”他下到前头来,拿住崔谡的手,示意收摊罢止。

    李家是京中名门,自不可能胡编臆造。崔谡心绪大乱,这回难道真踢了铁板了?

    更可恶的是苏进底下那俩小厮还在拍手称快,朝着衙役们做鬼脸,“连曾家娘子也敢惹,还真是不想活了~~”

    衙役都懵了:舍人的女儿?宰执的侄亲?老天啊,他们可是连知县的女儿都惹不起……

    围观的榆丘百姓也是闹哄哄的。他们不清楚曾舍人是谁,但相公这个词代表什么意思。还是能够转过弯的。

    “宰相的侄女?”

    虽然事情与他们毫无瓜葛,但紧张感根本压制不住。更别说那些个知道点世故的衙役了。几乎都快要给跪了。

    黄裕原本就拿不准这些人的背景,如今见陆煜都下来打圆场了,可是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文…文立啊,我也觉得此案疑点甚多,你看不如……再重新审议?”

    强龙不压地头蛇是没错,但也得看对方到底是哪个层面的龙。

    崔谡暗骂黄裕老奸巨猾,仅这一句就把主要责任按到了他头上,可就他这香粉脂楼里的“山大王”,哪敢真跟大佛扳手腕。

    他额头不断地沁出豆大的汗,那被掌肿脸的二瘦子干脆跪下朝曾芝兰磕头,“曾家娘子饶命,曾家娘子饶命——”倒也不蠢。

    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倒了,接下来就全部崩溃了。

    衙役们也赶紧丢掉手里的刀械,不需要人带头,就一个个跪在雪地里求罪。

    站在最前头的崔谡极是不扎眼,咽了口口水,小声对黄裕道,“前些日子京中不是传来曾相致仕的消息,想来……”

    黄裕如何不知他想法,赶紧摇头,“庙堂之事,黄某一粗人不晓得,也不曾打听。”

    崔谡咬牙,“我爹说此事是京里的高贵示意,黄县尉……”

    黄裕眼皮一跳,“不不不,崔知县高看了,黄某心觉力小微薄,还是另请高明断案吧。”大宋一朝,真正拿到事情做的才是掌实权的,你一皇亲国戚又如何能与宰辅执政相提并论,即便那曾布真的倒台,但曾家树大根深,也不是他区区一小县碌吏能招惹的。再说那曾家女子亲爹还是舍人,那可是中书省的实际话事人,这等存在又如何能开罪?想到这里,他更是打了个寒战。

    当然了,他怕的还是这些上层政治角斗,到最后不论输赢,恐怕都得拿他们这些卒子当祭品,他可还得要顶上那玩意喝酒吃肉,自然不愿参到这浑水里。

    崔谡也是明白,所以心中忌恨黄裕,但又不能拿他如何,正是进退维谷之际,还是陆煜这做中间人来和稀泥,他朝苏进拱手。

    “苏郎君,我看此案疑点重重,还容我等回衙门细细商议再做定夺,你看如何?”

    苏进看向李霁夫妇,两人均是点头示意,也就不去计较了。

    苏进道,“适才黄县尉既然提及此事,那苏某也得分清明细方可,不妨传唤那几家一起衙堂对质,有何误会也可当庭化解,几位以为如何?”

    “是是是,苏郎君所言甚是!”黄裕赶忙出来应话,崔谡黑着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说来,这刑车是……”苏进指了指面前那为他准备的囚车。

    黄裕一激灵,点了身边俩衙役,“你们两个,二瘦子适才冒犯曾家娘子,罪不可恕,赶紧押赴刑车候审!”

    可怜这小跟班,被衙役生生的架进了囚车,哭爹喊娘的凄惨模样,证明了事情到了最后,受罪的还不得是小虾米。

    ……

    远头屋檐下,张望着瞧了半天的薛浑和吴娌儿对视一眼,不想这最后竟然还有这等波澜。

    吴娌儿摸摸通通跳的胸口,宰相的侄女,舍人的女儿,可真是够吓人的。

    薛浑自然也是吃惊,不过转眼间又是皱起眉头来,这些人物来苏家做什么?

    苏家破败的院门前,那几十个衙役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畏畏缩缩的押赴着二瘦子回程。崔谡、黄裕、陆煜几人小议了下,便先行一步回衙门,把杜、洪、徐、黎四家召集过来,具体怎么收场,还得跟崔杞商量。

    浩浩荡荡的蓑衣队伍,踩着沙沙的雪踏上回程。

    那黄县尉不免又上来好言好语一番,顺便把他那不成器的二伯提上来骂一顿,信誓旦旦的要对此次纵火事故负全责,挽回不少印象分后,才放心上马回去。

    村人有围上七嘴八舌的,也有忌惮李家身份的,躲得远远的。

    “仲耕,那你现在就要去衙门吗?不会有事吧?”陈苓已经排开人群上来,她是不想自家人和衙门扯上任何关系。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嫂嫂你们先在牛哥家候着,家里情况我会安排。”他望一眼背后废墟,过年可没两天了,这情况可真难保能修缮如新。

    曾芝兰瞧出他顾虑,出言道,“苏郎君且自宽心,房屋修缮一事,妾身会安排人手,你就放心和妾身夫君去陈留处置事务。”

    “那劳烦了。”

    “苏郎君,薛某也同你一起去吧。”

    见薛浑样子不似客套,也就应了下来,县衙上下打点一事还得靠他。

    李清照留了下来帮忙,只是在目送苏进他们踏上去陈留的马车时,不禁流露出担心。

    “芝兰姐,我感觉不太踏实,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曾芝兰握了握被风吹乱的袖子,同样也是表现出隐忧,“眼下时局动荡,苏郎君又手握升迁重权,朝中必有不轨之人图谋欲害,你时刻在他身边,务必提醒提防。”

    “嗯。”

    腊月里的雪,在乡野的榆树林里吹袭的紧,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凛冽了,让灌木丛里的野狍子都不安分的乱窜起来。

    “驾——”

    “驾——”

    西北面的山林小径间,有不似陈留乡音的驭马声此起彼伏,一辆辆红盖顶的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

    “大管事,我们抄了小路,应该是最快的了,听驿站眼线回报,谏院和尚书省的人都拐到县城去了。”车头的仆役压低帽檐,不至于让雪渣子打进眼睛。

    “好,要是能赶在诸路人马前到达,你们每个都加倍重赏!”

    也不知是哪里的车马队伍,在长满灌丛的雪地里疾行,道道清晰的车轮痕迹,从山的那一头一直铺展到山的这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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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将计就计() 
腾腾而落的雪,形成一条不拘一格的雪道,从陈留城门一直铺展到府衙台阶。,。往来进出的百姓,在雪上留下了一道道漆黑的、栅格型的鞋印,他们扒着栅栏,指指点点的围观。

    “苏家是谁?”、“我哪晓得,说是京城来的。”

    “杜老九不是肺痨死的么,难不成是想讹人钱。”

    “肃静——肃静——”

    坐正高堂的崔杞醒木一拍,“堂下杜氏、洪氏、徐氏、黎氏四家,有何冤情慢慢宣来,本县自当为尔等做主!”

    堂下四家商贩痛哭陈情,“我等状告陈留商户苏氏强买强卖,夺人祖铺,害人荫嗣,致使杜家老父忿而身故,不白之冤还望大人秉公论处。”

    百姓也是叽叽喳喳。县城说大不大,堂前磕头求冤的几个也都认得,摆摆书摊、面摊的小商,算不得大员外,只是觉得这个年关口上比较稀奇。

    陆煜作为主簿,分列一案记审。虽然已经和崔杞碰过头了,但心头隐觉不安,又搁下笔,望向听审的苏进,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对峙堂前。

    而陪同而来的李霁在偏厅用茶,听着外堂的喧吵,也不急迫,和薛浑聊着陈留的风土,倒是尴尬的县丞周甫不知如何伺候。当然了,还有崔家那对兄妹。

    “李家郎君到访陈留,老朽未曾招待周全,实是惭愧,如若郎君不弃,不妨过后由老朽做东,设宴望江楼予郎君接风如何?”老县丞额头擦着汗。没想到这李家和曾家是姻亲,这潭州老进士来头都没查清就抓人。现在看他怎么收场。

    棱窗望出去,高堂正座的崔杞连拍数案。“商户苏氏可有陈说?”

    苏进也不拱手,“草民与这几家是有协议,但皆市价论处,不无偏颇,崔知县如若不信,可让草民容后传来买卖契约堂前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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