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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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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过去常用的旧稿纸,经常被用来写信,在信息还不发达的那些年,人们之间的通信很多时候是借助于笔与笔之间的传递。

纸上只有三个字加一个冒号,“何以宁:”

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何以宁木然的握着这片纸张,它薄得几乎一搓就碎。

顾念西当初要给她写信?

他写了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收到?

可是如果不是给她写信,这张信纸上为什么有她的名字?

“你在干什么?”背后一声阴冷的厉喝,何以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信纸已经被他夺走,他用力将她推到一边,“谁允许你翻我的东西?”

何以宁被他推得脚下一个踉呛险些摔倒,腿弯重重的撞在实木的茶几上,痛得她拧紧了眉头。

顾念西将那张信纸揉碎了,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筒。

她并没有乱翻他的东西,她只是在给他整理书架。

“顾。。。”

“何以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的房间半步。”他环顾了一眼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拿起书架上的书就往垃圾筒里扔,垃圾筒筒装满了,他索性打开窗户往外扔,她碰过的书籍,手柄,烟灰缸,所有她收拾过的东西,他全部通过窗户丢了出去。

何以宁震惊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做着这一系列动作,好像她是瘟疫,她碰过的,他便觉得坑脏不堪。

她今天真的不是有意爽约,事后,她过去找他,但他那时已经不在了,他气她,她可以理解,但是这也有他的错,他不是说过会一直等下去的吗?更何况,就算她没有去,他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他想去,她以后随时会陪他去啊。

“顾念西,其实我今天。。。。”何以宁刚要解释,顾念西突然将手里的书砸了过来。

何以宁急忙向后跳了两步才避开,书本在她的脚边蹦了两下,页片全散开了,白花花的铺了一地。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这本书就会砸在她身上。

“滚,何以宁,给我滚。”他怒气冲冲的吼道。

 丢弃

“滚,何以宁,给我滚。舒虺璩丣”他怒气冲冲的吼道。

何以宁满眼委屈的望着他,他根本没有看她,继续往外扔书。

这些书有的都陪了他许多年,但是现在,他弃如草芥。

何以宁掩住嘴巴,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他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作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再假装下去了,他为她挨鞭子,顶撞父母,甚至替她找证人,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顾念西,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何以宁甩上门跑了出去,纤细的背影充满了悲伤。

顾念西坐在窗台上,长臂伸出去,手一松,最后一本书也随之坠落,下面的草地上已经铺满了白花花的书籍,好像是压着一片雪。

顾奈说,我们打个赌,谁输了,谁退出。

就像这书本一样,虽然丢弃了,可是,他仍然记得书中的内容,它们仍然存在于他的心里。

想丢掉,谈何容易!

何以宁坐在后花园的角落里,抱着双膝,头几乎埋进了腿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喜怒哀乐会被顾念西所左右,他明明就是那么烂的人,他欺负她,恶言恶语的折损她,可她竟然会为这种人伤心难过。

何以宁,你值不值。

何以宁抹了把眼睛,没有泪,却比流泪还难受,他刚才的样子,真像是从此就要与她形同陌路,以前,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他都只会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竟然扔掉了那些书,那一直是他的收藏。

就因为她没有去赴他的约吗,可她要解释,是他不想听的。

何以宁抱紧了双臂,渐渐的收紧了,夜晚的风真冷,刀子一般的刺进身体,她仿佛感觉到了心凉的温度。

入夜,顾念西仰躺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双目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咖啡厅里那对相拥的男女,无比的刺眼。

他抓起枕头狠狠扔向一旁的台灯,台灯应声而落,摔得稀碎。

何以宁蹲在草丛里,一本一本的将那些书捡起来,有一本掉在灌木的枝桠里,她伸手去够,被尖锐的树枝划伤了手,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她不管,用力向前一探,终于够到了。

所有的书都捡回来了,月亮已经爬了很高。

何以宁把这些书抱回卧室用箱子装起来,现在还不能还给他,以他的脾气恐怕要扔第二次,她将箱子推到床底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这些书是因为她遭殃的,她不能放着不管,书虽然没有生命,但对一个念旧的人来说,它们就是珍贵无比。

何以宁以为睡一觉醒来,他们就会很快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习惯了发脾气,而她习惯了隐忍,结果第二天早上,相安无事。

可是这一次,何以宁嗅到了反常的气息,顾念西没有再支使她干这干那,默默的吃完早餐后便出门了,自始至终,一眼都吝啬给她。

似乎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胶着了,她急忙收回飘远的视线,却在半路撞上顾奈颇有深意的注视。

她想躲开,他已经未语先笑,“以宁,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生了点疾病,可能要住院,能走你的后门给安排个床位吗?”

这并不是难事,只是她一句话的问题。

“好,我去跟住院部打个招呼,他什么时候过来?”

“你安排好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立刻通知他,对了,你是外科吧?”

“是。”

“以前感觉你胆子挺小的,路上看到蚂蚁都不舍得踩,怎么想起去血淋淋的外科了?”她这些年的变化真的让他很好奇。

“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报了专业才知道,外科原来要每天跟鲜血打交道。”她不会说,没了他,她学什么都无所谓,当初,他们曾经约定,要考同一所大学,他先去,她断后。

“我先走了。”

何以宁去推自己的电动车,走了几步才发现车子很沉,她弯下腰去看,发现两只车胎都没气了。

她不觉得这是正常的车胎漏气,相反,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顾家,跟她有结怨的莫过于许翠翠了,被她当众揭穿了糗事,自然会对她怀恨在心。

电动车不能骑了,现在修也来不及,何以宁只好出门打的士。

嘀的一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来,露出顾奈阳光般温润的笑脸,“上来吧。”

“我打车,你先走吧。”何以宁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我把你送到公交站,顺路。”顾奈推开车门,“上来。”

何以宁无法推脱,只好跨了进去。

二楼,许翠翠收起手机,满意的盯着刚刚拍下的照片,“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奸情。”

李缺在一边说:“小姐,用不用派人跟踪?”

“好,你去找个可靠的人跟着她,弄到她跟顾奈通jian的证据,我就把她赶出顾家,还有,我爸有没有打电话来?”

“许市长说他在开会,一会就给小姐打过来。”李缺好奇的问:“小姐想干什么?”

许翠翠看了看自己镶钻的指甲,十分得意,“我要让她在那个医院呆不下去。”

车里的空气很新鲜,但是气氛有一点压抑。

何以宁抱着自己的包,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

“以宁。”顾奈轻轻喊了她一声。

“啊?”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中透着一丝忧伤,声音沉缓的问:“当初,你为什么嫁给小四?”

何以宁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你根本不爱他。”

“。。。。”她垂下头,将包带往手指头上缠着,没否认也没承认。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他对你的态度这么恶劣,你何必要。。。”

“何必要自讨苦吃是吗?”何以宁突然情绪激动,眼眶红红的望着他。

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她受过的苦。

 别丢人现眼

三年前,何家大难,做为军长的父亲突然被双规,上面一查到底,收集了他许多证据,他在就职期间,大肆受贿,数额巨大,这些钱足够判他死刑,家里乱成了一窝粥,而当时能拯救何家的只有实力强大的顾家。舒虺璩丣

妈妈对她说,以宁,你当初不是和顾家的三少爷有些交情吗,你去求求他,让顾家帮我们。

妈妈不知道,她已经跟顾奈四年多没联系了,她连他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求他帮忙。

爸爸还在监狱,妈妈整日愁眉不展,哀声叹气,刚刚毕业的何以宁感觉每天都像生活在黑压压的山洞中,不见天日。

终于,她决定去求顾家的人。

何顾两家的家长年轻时是两个部队的,属于两个派系,互相看着不顺眼,何家落难,顾家对这件事根本就是袖手旁观,帮他们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是她想赌一把,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她必须要赌一把,哪怕没有结果。

于是,在一个大雪夜,何以宁独自跪在顾家的门前,她不知道跪了多久,身体渐渐开始僵硬,连着头颅也跟着垂了下来,可是顾家的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人搭理这个可怜倔强的女孩儿。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她听见雪地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抬起麻木的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男士军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她顺着这双鞋子往上看去,便看到了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目光邪肆妖冶的的男人。

他的个子太高了,挡住了身后细细碎碎的雪,一双眼睛深得如同广袤宁静的夜空,遥遥的没有边际。

她哆嗦着冻僵了的嘴唇,牙齿轻颤着吐出几个字,“求求你们帮帮我。”

他俯视着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风吹来,他披在身上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衣袂舞动,如张开的风帆。

他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空寂,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清晰的传入耳畔,狂狷跋扈。

“嫁给我,做顾家的四少奶奶,我帮你。”

她震惊的望着他。

“顾念西。。”她知道他是顾奈的弟弟,他们见过一次。

“别叫我的名字。”他冷冷的转身,“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答应你。”

直到和他走出民政局,何以宁恍惚还在梦里,她结婚了!

她现在的腿疾就是三年前落下的病根,而她当时也天真的以为,顾念西会帮他,也许是因为顾奈的关系。

可是,她想错了。

“顾奈。”何以宁咬着唇,“你没有资格问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音讯全无。”

她松开缠着手指的带子,忽然大声说:“停车。”

顾奈表情痛苦,惯性的将车靠着路边停下,何以宁打开车门跑出去,瘦弱的背影却有种挺拔的坚韧。

他趴在方向盘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以宁,真的要失去了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顾奈重新发动车子,正准备离开,忽然一辆跑车自他的身边飞驰而过,车牌号是他熟悉的,顾念西的车。

他追上去,看到顾念西驾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儿,车里的音响震耳欲聋。

顾奈跟在后面按喇叭。

顾念西自后视镜中扫了一眼,没有理会,反倒把车飚得更快。

他不停,顾奈就一直追,两辆车在清晨的公路上互不相让,成为一道新鲜的景观。

终于,因为前面的道路塞得紧紧的,跑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顾奈趁机停在它的一侧,他摇下车窗,一脸愤怒,“小四,这个女人是谁?”

顾念西戴着墨镜,傲慢的撇了下嘴角,“跟你有关吗?”

“让以宁看见,她会难过的。”

难过?

顾念西冷笑,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心,她的眼里只有顾奈,他就算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上床,她恐怕还要替他拿安全tao。

“你想说什么?你赢了,她是你的了。”顾念西随便的语气好像是在转让一件商品。

“小四,你不能这样对以宁。”

“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他长臂一伸将旁边的女孩儿搂进怀里,暧昧的摩挲着她细白的皮肤,“你觉得不爽可以找我单挑,随时欢迎。”

“你。。。”

“喂,帅哥,在大街上吵架很不礼貌哦。”林易可搂着顾念西的胳膊,笑呵呵的说。

“别理他,我们走。”顾念西启动了车子,双黄线调头,直接朝着另一条车道驶去。

“小四。”顾奈恨恨的一拍方向盘,这厮明明就是故意的。

何以宁回到家,拿出工具箱蹲在院墙下面修理电动车的车胎,拿惯了手术刀的人,手也灵巧,自己鼓捣了一会儿便能摸出个大概,里胎被扎了几个洞,需要用新的胶皮补上。

她坐在那里,一边低头一边修补,不时用手背蹭一下额头的汗珠。

她已经不是何家的大小姐了,这些年,她学会了织织补补,学会了自力更生,学会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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