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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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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锋利的匕首隐隐闪着寒光,何以宁不由花容失色,但她依然紧紧咬着唇,她不能喊不能哭,她不要让顾念西有任何的动摇,保持现在的绝情就好,谁都不会威胁到他,他是堂堂瞳鸟的指挥官,他怎么可以轻易受到敌人的牵制。

 放手吧

她的唇咬得几乎出血,眼光死死的盯着萧尊手里的刀子,他望着她,她倔强而愤恨的瞪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来吧,我不怕!

听着电话里传来拨刀的声音,顾念西的额上渗出了冷汗,他了解萧尊,他的残忍与嗜血让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他知道,何以宁跟他有过交集,曾经救过他的儿子。舒殢殩獍

他赌他不会真的砍下她的手指,可是,他运筹帷幄的那份淡定此时却剧烈的动摇,如果她真被砍下两根指头,那他就只能朝自己的胸口捅一刀了。

一边的向小东在不断的写字:瞳鸟在a市的两个连马上就能包围这个诊所。

如果部队赶到,萧尊恐怕插翅难飞,他应该没想到,顾念西就在附近,而且就站在窗户前看着这一切。

他转着手里的匕首,深黑的眸盯着桌子上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似乎在考虑着要先砍掉那一根,何以宁死死的咬住唇,愣是一声不吭。

“那我就开始了。”他倏然抬起手中的匕首,用力向何以宁的手指戳去。

何以宁闭上眼睛,张嘴咬住自己的另一只手,她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打乱顾念西的决定,不就是两根手指吗?反正她的右耳也残疾了,她不在乎,就当是她欠顾念西的,还给了他。

“萧尊。”顾念西突然出声。

萧尊手里的刀停在何以宁的手指背上,冷笑,“心疼了?”

“剁不剁是你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五分钟之内,我手下的两个连队会包围你所在的那家小诊所,你这次真是插翅难飞,还有。。”他顿了一下,“你的雪茄掉了。”

话说完,他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萧尊瞥向地面,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落在脚边。

他急忙向外看去,四周都是筒子楼和门面,黑乎乎的好像很多黑暗中的眼睛,顾念西就在其中。

他将刀叭一声插在桌子上,看到何以宁还在闭着眼睛,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只是那身子快抖成了筛子,他竟扬起一个浅淡的笑来,她以为他真会剁掉她的两根指头?

“何以宁。”

何以宁猛然睁开眼睛,先是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手边插着的尖刀,一脸的茫然。

“你听到了,你的男人宁愿你掉两根手指都不来救你,我是不是应该嘲笑下你的眼光。”他抬起脚踩熄了那半只雪茄。

“我们早就离婚了,你再用我来威胁他也是没用的。”虽然庆幸顾念西终是没有被他威胁,但是心里仍然觉得很难受,他是真的不在乎了吧,宁愿看她被剁掉两根手指也无动于衷,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茅盾,但心还是抑制不住的会痛会难过。

他伸手拍了拍她苍白的脸,“何以宁,跟我走吧。”

“啊?”何以宁惊讶的瞪大眼睛。

“跟我回金三区,萧萧应该会很高兴。”

提到萧萧,她的心柔软了起来,但这不足以成为她跟他离开的理由,他们前一秒还是敌对的关系,他甚至要剁她的手指,她凭什么要跟他走,她可没有自虐到主动往火坑里跳。

萧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决定。

手下的保镖提醒,“尊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却依然固执的盯紧了她,“何以宁。。。你跟不跟我走?顾念西根本不在乎你。”

“不。”何以宁坚决的回答,“他在不在乎我与我跟不跟你走有什么关系?萧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求你别再为难我了好吗?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

保镖再次焦急的催促,“尊爷,走吧。”

顾念西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位置,又派了两个连,真交上火,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普通人?”萧尊的尾音扬起,将她一把抓到怀里,突然握住她的衣领向两边撕开。

“啊!”何以宁吓得叫出声,慌张的想掩住撕裂的领子,一条项链露了出来,项链上坠着一只玉兔。

萧尊捏起那只玉兔看了半天,眸色越来越深,“这是谁送你的?”

何以宁还在气他的无礼,一把将玉兔抢过来,小心的合拢了衣服,“我妈送的。”

“你妈哪弄来的?”

“她说从地摊上买的。”

萧尊失笑,“你知道这块玉值多少钱吗?”

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竟然被说成是地摊货,这玉都快哭了。

“我哪知道,再说,我是从地摊买的还是偷的,关你什么事。”

众保镖面面相觑,敢用这种口气跟他们尊爷说话的女人只有一个,这女人竟然也敢,什么来历。

“尊爷,走吧。”保镖急得直冒汗。

萧尊终于起身,“何以宁,这次我放过你,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何以宁气极,“萧尊,我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他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声音冷冷的说:“以后你会知道。”

知道他个大头鬼!

何以宁恨恨的跺脚。

顾念西看到萧尊走出诊所,足足十多辆黑色豪车相继离开,他一直攥着电话的手终于松开,掌心里全是冷汗。

向小东不解的说:“四少,我们完全可以抓住他啊,你为什么要漏口风给他?”

顾念西没说话,只是凝着诊所的方向。

他是一个赌惯了的人,必要的时候连命都能拿出来赌,他当初可以把枪对着自己的胸膛,赌何以宁是不是在乎他。

但是唯有赌注是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输不起,别说两根指头,就是一块指甲他都不敢,他不确定萧尊会不会真的那么做,但请他离开是唯一稳妥的办法。

他挥挥手,“让他们撤吧。”摸了摸裤袋又补充,“我的烟没了,给我买包烟。”

何以宁面对一地的狼籍也没有心情收拾,脑中反复回荡着萧尊的话“顾念西根本不在乎你”

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他甚至都不问一句她怎么样了,是真的放手了吧,所以才会这么云淡风轻。

她自嘲的笑了笑,何以宁,你还期待在他心目中有多重的地位呢,你到底在奢望什么,他都已经放手了,你为什么还紧紧抓着不肯松开,孩子没了,耳朵也聋了,就算他肯要你这个残废,你又真回得去吗?

她抬起手腕,然后慢慢摘下腕上的手表,忘记他吧,把往事都尘封起来。

她将表装进盒子放进抽屉,也把伤心难过和留恋统统装了进去。

 是不是离不开她

何以宁将凌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卫生局的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他们惹得起穷人却惹不起黑社会,被萧尊一吓,以后看到这家诊所恐怕都得绕道走。舒殢殩獍

她不清楚萧尊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开诊所的,而且还知道那条项链的事情,她明明放在衣服里面,别人根本看不见。

摸着颈前冰凉的小兔子,她觉得萧尊的话并不是假的,因为当初跟顾奈去给它做链子的时候,那个师傅就说过这是块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玉。

她正想着,林容来送饭了。

何以宁给她报了个老年舞蹈班,想让她加强锻炼,她开始的时候不去,后来竟然还乐此不疲,没有课的时候就会给她送饭。

何以宁打开饭盒,随意的问:“妈,你给我的那块玉真的是地摊买来的吗?”

林容的笑容一僵,有些底气不足,“宁宁,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朋友说它是块好玉,价值连城。”何以宁用筷子拨弄着饭盒里的米粒,眼睛却望向她,“妈,你别骗我,你告诉我,这块玉到底是怎么来的?”

林容垂下头,似乎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半天,她才叹了口气,“宁宁,这是你的东西,你一岁的时候被人捡到送进孤儿院,这块玉当时就套在你的脖子上。”

何以宁愣了,筷子僵在手里。

林容继续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妈自私,妈不想让你离开,妈很怕你找到自己亲生的父母就不要妈了。”

她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何以宁急忙抽出面巾纸给她擦眼泪,心疼的说:“妈,你从小把我养大,虽然我是你们领养的,但我当你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初抛弃我的人才是真正不值得我留恋的,我也绝对不会回头去找他们,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别哭了。”

林容听了,破涕为笑,“你不怪妈自私吗?”

“当然不会了,林容女士,哪有女儿会怪自己妈妈的,别想了。”她笑着拍拍她的背,“你再哭,我还怎么吃饭?”

“好,不哭不哭。”林容急忙擦了把眼泪,往她的碗里夹菜,“多吃肉,看你瘦的。”

从那以后,何以宁没有再拉开过窗帘,因为这里正对着顾念西的那座房子,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住在那里或者已经搬走了,对她来说,他似乎正在慢慢的淡出她的生活。

她每天早起做听力训练,然后便经营诊所的生意,偶尔跟木木去逛街喝茶,余坤还是经常来帮忙,她也劝他早点找个女朋友,他总是笑,不置可否。

木木下班的时候来到诊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手里的饮料大口喝了起来。

诊所里还有一个病人,何以宁给他拿完药后坐过去,夺下她手里的冰水,“你跑一身汗就喝冷的东西,不要命了。”

木木用手背胡乱擦了下嘴巴,大眼睛瞪得亮亮的,“以宁,我们晚上出去玩吧。”

“玩?去哪里?”

何以宁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多数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做某件事。

“你这个人就是老土,以前连酒吧都没去过,这次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她神秘兮兮的眨眨眼睛。

何以宁不是很有兴趣,“我们找个地方喝茶不是很好?”

木木翻翻白眼,“拜托,何小姐,现在是时尚社会,就你喜欢窝在那种木头楼里一壶茶能喝半天,我们要与时俱进,享受时代的纸醉金迷。”

“你不攒钱了?”

她拿出两张票,“当然是不用花钱了,你一张我一张。”

何以宁怔怔的接过票,看到上面写着一排烫金大字,“hi baby 假面舞会邀请函”。

她懵懂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啊?假面舞会是什么?”

木木一脸看山寨人的表情,“以宁,你笨死了,当然就是戴着假面的舞会,大家彼此都不认识,可以放下矜持与内敛,尽情的跳舞抒发。”

“可是我不太会跳舞。”

她知道木木特别喜欢跳舞,经常去蹦迪,有时候还会去街头表演,她不行,她脸皮薄,人一多就不好意思。

“戴着假面你怕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认出,嘿,看那个人是何以宁,假面我都准备好了。”木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手伸到里面掏出一张面具,这款面具是金色的,周围用粉色的花边勾勒,大气中又增添了一丝小可爱的成分。

“这个叫凤凰之舞,特适合你。”

木木将面具和票往她怀里一塞,出门的时候从她桌子上顺走了一只苹果,边咬边说:“以宁,你必须要接受新生活才能忘记过去,大胆的去尝试吧。”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把何以宁逗乐了,“那我去哪里找你?”

“票上有酒店的地址,我们七点钟在酒店门口见,记得,穿漂亮点。。。”

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见了,她的人早已经蝴蝶般扑腾扑腾飞走了。

何以宁握着手里薄薄的金色面具,想到木木刚才说的话,的确,她是需要忘掉过去,忘掉顾念西,不管将来的生活少了他是不是索然无味,她想开心起来,不再让朋友和家人担心,木木为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让她走出低谷重新站起来,她懂。

她想起自己当初买得那条白色的长裙,本来打算陪着顾念西去参加战友的婚礼,结果一直没有机会穿,今天晚上怕是要派上用场了。

她锁上门回家换衣服,两个小孩子在街道边的花砖上玩网球,那拍子长得快有他们高了,她一出门,一粒网球蹦跳着滚到她的脚底,她俯身捡起来,黄色的小球静静的躺在她的手中,她忽然就想起了顾念西,他一直都非常喜欢网球,经常跟容慎一打就是一天,回来后就把满是汗味的球衣往她的身上扔,还嚷着,“何以宁,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不像你们女人,就知道哭哭哭。”

她见过他流血流汗却从未见过他流泪。

“阿姨,谢谢。”一个小男孩从她的手里把球够下来,冲她笑着跑开了。

她望着那孩子的背影用力摇了摇头,别想了,何以宁,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顾念西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你必须向前看。

顾念西将球拍一扔,躺在休息椅上,把一瓶矿泉水从头顶浇下去。

容慎在一边用毛巾擦汗,“顾小四,你是不是缺了何以宁就活不下去?”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不服气的瞪着他,“哪个王八蛋说的?”

容慎也不恼,“你要是真的能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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