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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香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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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那双妖异的眸子里显出尖刻的光芒:“你这是承认呢,还是不承认?”他叹了一口气:“D,你总是压抑自己的感情,连我都有点看不透你了。”
“……”D不再出声,只是垂下睫毛。
“我要怎么样?”天霜也不以为意,只轻笑着捧起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轻地贴在对方的唇上缓声道:“我能怎么样,你是我的双生子啊,一样的血脉,一样的容貌,连感觉都会互通的双胞弟弟,我爱你啊……”
蓝绿异色的双瞳半眯起来,在黑暗中显出一种异常的鬼魅和诱惑。
那种仿佛在亲吻自己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美感。
“只要你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和我一起把提香实验做完,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么?”
好么?
安静的房间,瞬间之前那种紧张的气氛仿佛都被这轻飘飘的一句好么,压下去。
梅若草很久以后还记得,D在那瞬间小指微微颤了一下,他惊涛波澜时,偶然间会有的一个几不可见的小动作。
是动摇么?
梅若草听见自己的心跳只是微微急促了一点,却并不慌张,刀子已经逼在脖子上威胁也不能让她心跳紊乱,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不是家里的那对“冠军选手”教育得太成功,那她就是个怪物。
脑子里不找边的乱想结束在D忽然动起来的瞬间,宛如眸中迅猛的猎食动物。
干脆利落地一个侧身锁腕擒拿,就把几乎没有防备的天霜扣在胳膊内,大拇指、食指、中指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扣在他的喉咙上,迫使天霜仰起头。
但是那些分明受过擒拿格斗训练的黑衣人都知道这个动作可以轻而易举的捏碎一个人的喉骨,让对方窒息而死。
“现在,让我们走。”清冷的声音响起。
天霜一对妖瞳里闪过令人心惊肉跳的怒气:“如果我说不呢?你要杀了我么?”
D僵了僵,默然,也许他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瞬间便看出D的不自然,天霜的声音沉了下去,缓缓地道:“D,我能够原谅你一次,不代表能够原谅你……”
天霜的声音停在自己脖子上传来细细刺痛的一刻,一块冰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刺进自己颈项皮肤是碎瓷片。
“他舍不得鲨你,不代表我。”唇边含笑的女子,悄无声息地趁乱贴到了两人之间,躲在天霜身后的射击死角,一手勾住他的腰,张合间的唇正巧贴在天霜的耳后。
历史里,所有殒命的大人物基本上都死在他们鄙夷和忽略的小人物手里,这是个真理。
“如果D松手的话,这个瓷片就会在同一瞬间送进你的脖子里,这里应该是大动脉吧。”梅若草轻笑,手里的瓷片毫不客气地嵌入他细白的几乎可以看得见血管的皮肤里,割破薄薄的肌肉,抵在那富有弹性的血管上,稍微移动,便有可能割破大动脉。
这是当初D控制不住想杀她的收回收集起来的碎瓷片。
殷红的血缓缓淌下天霜脖子的时候,她几乎可以感觉D阴惊愤怒的目光。
梅若草低笑几声:“嘿,别这么看我,D少爷,我只是不想成为人干而已,如果你不想看见他的血像喷泉一样,那么最后抱稳他,当然,你也可以立即让人开枪射进我的脑脊腔神经中枢里或者敲晕我,不过,这个碎片实在太贴近血管了……你要试试么?”
她和他们都不一样,她早就不记得他们说的一切,也不会有他们之间复杂的感情。
就是泰雅。梅和D之间也许有过什么情愫,直觉告诉她这并不见得能让D在关键时刻选择她而不是天霜。
对她而言,生存的希望,有人可以寄托的话,那她就会像扁虱一样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如果没有,那就只能靠自己。
“让我们走。”D沉默了一会,终于再次开口。
“D!”天霜愤怒地刚张口,便感觉那瓷片陷入自己的皮肤里又多了一点。
“天霜少爷,你最好闭嘴,你也不想变成个脖子上破了个大窟窿的娃娃,嗯,血糊糊的很难看。万一被不长眼的子弹划破你的脸,补起来很麻烦的。”梅若草不阴不阳地贴着他耳朵道。
D是有洁癖的,那么天霜就是爱美成痴的典型,对自己每一处的精细度都要求到最好。
“……”天霜呼吸里都夹杂着燎原的怒火和怨毒,却真的不再说话。
底下的黑衣人也清楚地听到了之前的对话,站在门外的克莱森见天霜没再说话,便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下头。
“我们要车,直接开到这里的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还有你们身上的钱包和枪都放进一个袋子里拿过来,还有两副手铐……”
梅若草毫不客气边走边道,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做劫匪的潜质。
让对方准备多少万美金,是件蠢事,那只会给敌人足够的时间拖延和想办法制服你。
好容易接近车子,梅若草直接拖着被铐起来的天霜进了后座,随即将他的双手铐在车把上。D看了她一眼,在天霜冰冷而怨恨的目光下坐进了前座。
“不好意思,天霜少爷,麻烦你给我们跑一趟。”梅若草不客气地笑了笑,招来满是杀气的一眼。
车子飞速地驰骋而去,一连串的追踪车辆立即训练有素,锲而不舍地跟踪上来。
一路向纽约市中心奔驰,梅若草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感觉手里已经一片粘腻,仔细一看,才发觉是血液,手里的碎片已经在方才的颠簸里嵌入了天霜的脖子动脉。
她微微一惊,却发现天霜似乎没有发觉,只是一脸苍白地狠狠瞪着坐在前座的D,眼底竟有了些狠毒之外,仿佛什么东西破碎掉的碎片。
梅若草张了张唇,许久,最终还是闭上,手有点颤抖,悄悄拿起一块衣服的碎布按上他的颈项。
托这辆车贴了FBI特制反光膜换个防弹玻璃的缘故,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里面的人看外面的情况却非常清晰。
夜晚的纽约州近郊,起伏的山峦有种沧桑阴沉的味道。
夜班巡逻的警员正依在摩托车边聊天,用懒洋洋的西部牛仔裤巡视自己地盘上马驹的目光瞟着来往的车辆,插在腰上小牛皮枪套里的左轮手枪是牛仔骑警们经典的骄傲。
“嘿,杰克,你不打算下班一块去喝一杯?”
“算了,我家的那女人还等着我给她买东西。”
车轮摩擦路面发出尖利的声音,公路边被惊飞了一群夜鸟,打断了牛仔们的聊天。
“你可真是……上帝,瞧瞧,这是怎么回事,总统出巡么?”两名警员错愕地看着,风驰电掣驶过的奔驰车,又看到数辆跟着超车的黑色厢型车。
等车子快进了市区的时候,背后早已经跟上了一串长长的“尾巴”,除了原本FBI的追踪者,还有不少拦截的警车——因为超速。
梅若草默默地看着窗外,感觉手里的布巾越来越湿。
……
车子里的血腥味渐渐浓郁起来,D受惊般蓦地转过脸,阴沉惊怒地道:“天霜!”一打方向盘正要踩刹车。
“如果你停车,他就真的会失血而死。”梅若草的声音冷硬,手里的白色瓷片在偶尔开过的汽车灯光中泛出阴冷的光芒。
“你还真有胆子……”D紧紧抿着唇,浅金色的狭眸里闪过一丝极力隐忍的痛苦,似在控诉她的残忍。
“残忍和勇气从不是天生,你该感谢他赐给我那一个非人的船底偷渡生活,和这几个月的逃亡生活。”
梅若草手指关节泛白,让并不怀疑,如果可以,D说不定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她的脖子。
“根据刚才那些人说的话,这里距离市中心只有半个小时距离,如果时速在140以上,甚至只有20分钟,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分钟,开到市中心的第五大道附近地铁口,还剩8分钟。”
梅若草咬牙道,身边的少年已经陷入半昏迷,只是一双妖瞳仍旧死死地瞪着D。
不能在这一刻放弃,如果放弃掉,被舍弃的那个一定是她。
最终;D转回头冷声道:“你最好祈祷天霜没事,否则……”他没有再说话,猛地一踩油门,身影隐在明灭的森森车灯光里,没有一丝人气,让人背脊一阵酷寒。
梅若草缓缓地、深长地轻叹了一口气,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
刀兵未见,自己人就开始内讧,这场仗,有胜利的可能么?
不,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己人。
看着窗外那一轮似染了浅红云晕的妖异弥月,她默然,忽然,觉得有些寒凉,妩媚线条清晰的眼眸低却闪过一丝坚毅。
……
靡艳之夜 第五十三章 血色弥月 下
上帝欺骗了所有的人,因为地狱才是最美丽的,佛知道真相,所以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
夜晚十一点,纽约的夜晚狂欢才刚刚开始,派对动物的出没时段。
调笑着、暧昧着、亲吻着、闲逛着的入时男女,被一种尖刻不熟悉的声音惊醒,车子以一种暴躁的仿佛恶兽俯冲姿势停下,伴着人群惊惶的叫喊。
许多目击者都记得那个夜晚。
浓稠的鲜血从黑色的车门边沁出,呼啸的警笛,形容冷酷的穿着FBI白色防弹背心的政府特工,黑色长发凌乱飞舞的持枪在车流间穿梭的几乎看不清面容的黑色东方女子,还有面容俊美却一脸愤怒伤痛的西方男子怀里紧紧抱着半张脸染了鲜血却有同样苍白俊美面容的长发男子。
激烈的枪响构成流光冷冽的宛如电影般的画面。
……
定定地看了眼不远处紧紧抱着天霜的D,梅若草忍不住低低叫了声:“D……”尾声消失在喉间,她咬了唇看了眼不远处的疾驰而来的车辆,抱紧手上的枪,迅速第一转身朝大街对面的地铁入口奔去。
“处理掉。”站在厢型车的门口,克莱森看着在车流间惊险穿梭的人影,面无表情地下令,随后黄玉色冰冷的眸子才淡淡地扫过面前的双生子,随行的人员已迅速地上前处理天霜的伤口和输血。
阻击枪迅速地架起,以车盖为顶为制高点支架,一身制式西装的探员立即开始锁定目标,D阴惊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定在那人扣着扳机的手指上又扫向远处的人影,目光梭地黯沉复杂下去。
L115a3阻击步枪,重68千克,长1300毫米,发射0。338英寸(8。59毫米)枪弹时有效射程可达一英里……
天霜的血仍然缓缓地淌过他的指间,他最终慢慢垂下冷淡的眼,拳慢慢握紧然后再松开。
仿佛有所感应般,奔跑到车流对面的梅若草梭地回头,眼帘里清楚倒映见那把架高的枪黑洞洞的枪口,人群间那道高挑冷然的身影。
她明媚的眼闪过一丝黯淡,唇边轻轻勾起一丝嘲讽的轻笑,一转头,继续向着地铁入口跑去。
我们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走着自己要走的路。
就像那部冰冷血腥却震撼的《大逃杀》里那个叫司马相如的少女杀手说的一样。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没有人可以指责。
枪声响起的时候,她脑海里不知为何却茫然闪过的那样奇特的疑惑。
只是……不知道
被D那样的人爱上是什么样。
泰雅。梅……
她是第二个D除了天霜以外喜欢过……或爱过的人么……
呼啸而过的子弹瞬间带来的热度,有点灼热,有点痛,还有点痛的地方仿佛是心口,很闷。
周围的一切都异常清晰,尖叫、车笛,还有纷乱的枪声……纷乱?
她蓦地睁开眼,闻见血腥的味道,脸颊上有点潮湿和刺痛,身上却没有什么痛感。
梅若草迅速转头,隐约见到街对面已经乱成一团,似乎有不知名的人马缠上了FBI,其中一个高大男人的模样……
她扬了扬嘴角,没有再犹豫,迅速地钻进地铁口。
挤过惊慌茫然的人群,边跑边脱掉身上那身引人注目的染了血腥味的黑衣和袋子,等上了呼啸而来的地铁时,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不起眼的白衬衫和简单的黑裤子,所有零散钱和枪被胡乱地包在随手捡来的塑料袋子里。
惊魂初定的坐在位子里,她才慢慢地用微颤的手把头发拢起来,倦怠疲惫地闭上眼,很深很深地呼吸……
金恩到了的话,D应该会没事。
不过他们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和她有关。
不再。
第一个地铁站就下车,然后买了通票上了另外一个方向的地铁,下车,转的士,到另外一个繁华的百货公司,遇上打折大抢购,在拥挤的服装超市里随便扯几件衣服、廉价的墨镜,交钱,偷了顶黄色的假发,在卫生间里换好,离开。
又在吵闹的、游客众多的夜总会里穿过,偷拿了别人的衣服,再换好,窝到半夜,跟在韩国旅游团身后离开。
这才在布鲁克林区小小的破旧的旅馆里住下,在小房间里唯一还算干净的床上躺下,梅若草缓缓闭上眼身子蜷缩起来,脸颊上越发的湿润,有咸咸的味道。
什么都不想,只是,被黑暗包围便觉得安心。
就当一切仿佛是个冗长的梦。
光怪陆离……
所有人的脸仿佛都那么模糊,那么……那么的……模糊……而狰狞,到了最后却又是那场海潮,那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海边,手里还拿着种树的小铲子,还是只有一个朦胧轮廓。
只是那样的背影却让她莫名觉得很安心的、很温暖,她想走过去,那片蔚蓝的海仍旧瞬间涌起巨大黑暗波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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