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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春宵-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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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出娇吟。他一边吻,一边褪除自己的衣服,侧躺在仇英的身后,复又开始攻击她的贝耳。终于,仇英忍不住懊恼的呻吟一声,转过身子道:“项元汴,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见着一身光裸的子京之后,她的声音却像是被猫吞了,眸子瞪得老大。项元汴微微一笑,道:“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六观楼(下)
在下一句“你疯了”脱口而出之前,项元汴再次吞掉她的唇。
只是这一次;他压上了她的身子;坚定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用自己早已怒胀的分身磨蹭着她的柔软。仇英为了画十荣图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没看过;此时当然察觉了子京的意图;也知道如果她不反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她此刻浑身软软使不上力道;她的檀口、她的大脑、她的全身上下都被禁锢在男人的压迫之下。直到此时,仇英才清楚的意识到;子京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拥有着不同的性别;也有着天差地别的力气;而最最可怕的是;她的抵抗决心远远比不上这个男人进攻的坚定。
是的,她快要沦陷了。
子京的吻不再那么霸道,带着诱哄和乞求,仇英看得见他眼底的期待,或许他真的已经等太久。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思,她怎么可能真的忽视?就算从嘉兴逃到了昆山,也被他追到这里来。
挣扎的双手力道慢慢变弱,甚至在欲望的驱使之下,扣住了他的头颈。子京受到了这无声的鼓励,怎能不心花怒放?他一把扯掉她的中裤,手指迫不及待的抚上那一处幽暗的密林。仇英心儿狂跳,只紧张看着他的眸子并不阻止,项元汴喉头干涩,几乎无法承受她的眸光,手指却自有意识寻到入口,坚定的探了进去。
从未被人探索过的密径被侵犯,仇英下意识夹紧双腿,异样的疼痛和羞耻感叫她拼命扭动和挣扎,以为这样就能将那只作乱的手指推挤出去,却未料到造成对男人更深层的刺激。项元汴察觉到自己的欲望更胜,不敢看那双可怜兮兮又充满诱惑的眸子,忙垂下目光,却被那一对嫩白双乳上的耀眼红莓刺激得更加深沉灿亮。他的理智瞬间全军覆没,只能顺着本能含了上去,借着啃噬的动作转移食指被紧紧吸附、连带着身下的某处也开始怒胀疼痛。
“嗯……”被解脱的檀口再次发出娇喘抗议,项元汴抬起充满欲色的眸子瞧她,却见着她的素手下意识抚上被忽视的一只椒乳。喉头溢出模糊的轻笑,他乐意听从这般香艳的指示,舌尖带着晶亮的银丝卷上另一侧,耳边听见一声满足的娇吟,便更加卖力的吸吮舔弄。因着注意力被转移,仇英双腿之间慢慢放松,子京探入她体内的手指亦能明显感受到那里变得越发温热湿濡,便趁机再加入一指,仇英这回只是微微摆动纤腰,喉间发出一声暧昧的轻吟,并未有更多排斥的迹象。子京甚喜,便再接再励,努力拓宽窄窄的冗道,在确定那里已经足够容纳他,便一个挺身冲了进去。
“痛……”仇英感觉一股将自己撕裂的力道从□传来,痛得眉头紧皱,再次试图夹紧双腿想将那人挤出去,只是这次她如何也摆脱那个弄痛她的人,出于疼痛、气愤或是其他无法言喻的心情,两颗豆大的珠泪顺着眼角滑下,灌进耳朵里。项元汴瞧见了,却狠心当做未看见,只努力悬着身子等她适应——叫他此时退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仇英哭了一阵,稍稍不那么痛了,却更加觉得羞囧,自己竟然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下哭了,在这种时刻,还哭得那般凄惨。她扭了扭身子,伸手想将男人推开,项元汴却像得了指示一般,柔声问道:“不痛了?”
“当然痛,你走开!”仇英更加别扭,项元汴不怒反笑,果然如她所说抽身出来,却叫她莫名感觉一阵麻痒空虚,不过要她叫他回来,亦是不可能。项元汴自然不是真的退开,他只是稍稍调整她的姿势,便又俯身吻上她,这回不带任何犹豫迟疑,坚定的开始冲刺。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投进房间后,太阳落下山腰,天色慢慢转暗。纱帘之后,暧昧的争执和低吟,久久未落下帷幕,打算来请两位客人用膳的家仆听见屋内的动静,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传言竟是真的,这项家三少爷和仇公子,真的是断袖之癖啊……难怪每次项少爷一来主子就避开,想来是给两人留一点空间呢。想到这里,家仆便去阁子里取了些饭菜用食盒提了来,放在书房外间的长案上,好让那两位忙完了出来有东西可以饱腹。
不过此人的一番好意,叫次日一早才醒来的两人见了,却是尴尬不已。
仇英下意识拢了拢领子,今日她特意找了件高领的袍子,就因为眼前这人昨天发了狠的啃咬吸吮,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全身上下亦是酸痛不已。项元汴早起时亦瞧见了,心疼归心疼,心里却是半点后悔的心没有,只恨自己没有动作轻一些,弄了她一身的淤青,但瞧着自己的那些杰作,心中却又有些异样的满足感,恨不得在她全身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仇英见他自起床后,一双眼睛就不离着自己。心里有些恼怒,也有着莫名的甜蜜,但仍是绷着脸,见着这一篮食物也不好意思叫人来伺候洗漱,自己出去寻水了。项元汴亦步亦趋的跟着,似乎在等着她说些什么,仇英打理好一切,见着家仆过来请吃早膳,便跟了过去。项元汴就着她用过的水擦了脸,被她瞪了一眼,也急急跟了上去。
用过早膳,仇英便自顾自的陷入忙碌。项元汴如同早前的每一次,跟在她身边默默的观看,只这一次他似乎没了从前的耐心,一夜之间再看不惯这人成日埋头在笔墨画卷里头,半句话也不跟他说,便坐近了再坐近,直到身子碰到她作画的手肘,才如愿得了一个眼神,虽然仍是瞪着的。
“你已经画了半个时辰,该歇歇了。”项元汴便自动自发抽掉她的画笔,道:“你常常嚷着眼睛疼,我问了大夫,都说该常常休息,画半个时辰便要远眺一次。”
仇英想重新执起笔,项元汴眼疾手快,将笔藏在身后,摇头不允。仇英蹙眉道:“那也得将这一片山水都着好色才行,再过一会儿头先一批的干了,色彩便不协调了。”
项元汴考虑了一下,望着那一片未完成的青墨山水画问道:“一起着好色还需多久?”
“一个时辰。”仇英粗略估算着,项元汴却挑了挑眉,道:“一个时辰,以我的判断你该是够将此画完成了。”
“这类山水画,一气呵成才最协调。”仇英自信满满道,伸手向他讨笔。项元汴便只好还她,却道:“你将这一片的树木上色,便搁一阵子,回头再看看效果如何。”
仇英将信将疑,不过眼中确实有些干涩,便只好应了。将笔尖沾了些墨绿色,稍稍添上几笔,一片树林的深色树叶便都好了。
项元汴不给她机会犹豫,直接牵着她的手,往园中行去。
初冬时节,本该是万物凋零。只周家的园林常年有人打理,此时摆着不少四季常青的盆栽,怒放的菊花凌霜傲枝开得正盛,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仇英稍稍挣脱了项元汴的手,脸儿红红的走在前面,深深呼吸园中微凉的空气。
项元汴不由得从背后拥住她,静静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仇英白嫩如贝的耳朵贴着他微凉的唇,两人的身高真是刚刚合适。
仇英有些窘迫,一边挣扎一边道:“园中来来往往有好多人。”
“那又怎样,经过昨夜,再没人敢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了。”项元汴笑着,恶作剧一般轻啃她的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果然引发了她全身几不可查的一阵轻颤。
“不要胡说八道!”仇英转过身子,捂住他的嘴,却被恶劣的舌舔弄掌心。子京,何时变得这般,竟随时随地的戏弄她?收回手握了握,回避着他热情的视线,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有凭有据,都在你的袍子底下,怎么是我胡说了呢?”项元汴便是一口咬定了,将她拖到园中石桌前。仇英正要坐下,却被一把拉到男人的怀里,他说:“这石凳太凉,你坐这里。”说着将她按在腿上坐着。
仇英何曾与人这般亲昵过,且在这随时有人经过的园林之中,困窘的心情甚至比昨夜还甚,面上热烫如火烧,不由得拿自己冰凉的双手去降一降温。项元汴自然注意到这一切,却为自己的影响力而洋洋自得,手臂更加拥紧她,劝道:“习惯了就好。”
还要习惯?哦,她永远不能习惯。仇英低着头捂着脸,事实上,除了方才沉迷于作画的片段,自她从睡梦中醒来开始,便陷入了一片茫然和后悔之中。
她过界了。在两人保持安全距离的拉锯战中,她没有坚持住,虽然是他的循循善诱,是他的坚定霸道,可是她相信,若是自己抵死不从,子京不会真的为难她。如果不是她的默许,甚至是后来的鼓励,他们不会从日落纠缠到深夜,甚至此时虽然别扭羞囧,仍窝在男人温暖宽广的怀抱。
子京,会怎么看她?
仇英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察觉到颈后一片麻痒,不由得抬头一看,却被眼前放大的脸吓得退后。项元汴不满,用双手禁锢她不许退缩,低头噙住她的唇,呢喃道:“嫁我,跟我回嘉兴。”
仇英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项元汴便又开始温柔攻势,诱哄着撬开她的唇,企图让她在意识薄弱之时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就如昨夜自己的得逞一般。不过这一回仇英却不轻易叫他放心,即便是整个人浑然无力挂在他怀中的时刻,也不轻易吐出一句答应他的话,叫他无奈又有些隐约的焦心。
项元汴此后便一直住在周府,亦从未回过周凤来为他特别安排的厢房,日日缠着仇英索欢。
仇英推拒了几次,见几乎没有作用,后来也便不挣扎了。或许,她在内心深处,也是喜欢这种全无距离的亲近,横竖这一世她亦不能嫁别人,趁着两人彼此吸引的时候,在彼此生命中多留一些记忆,也是好的。
仇英白日里仍是不离六观楼,要么搜集所需的藏书,要么在自己的长案前作画。这两年,她除了为周母准备《子虚上林图》要翻阅大量史料,忙于绘制初稿,接了其他收藏者的定单,自己也有计划的收集历史人物典籍,创作《人物故事图册》,借此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准——周俊这个毒舌鉴评这两年虽未相见,但并未轻饶过她,每每有作品问世,叫他见着必会评点一番。或许项元汴说的对,此人做鉴评算是找对了饭碗,犀利的眼光刁钻的口舌以及不讨喜的个性,虽然为人叫人退避三舍,但经他点评的画师无一不受益匪浅,仇英的画作在他口中还是颇受推崇的,只为数不多的几个缺点也被他奚落的厉害,其中被吐槽最多的,就是她的书法及诗文两大弊端。
仇英虽气他,但也知道不可着了他的道。虽然近些年她努力改正不爱看书的习惯,笔下的画作有了出处、意蕴经得起推敲,只若是自己落笔题词或作诗,仍将成为败笔,便干脆不作此念想,每有佳作仍请他人留下墨宝。
这一日,周府家仆代仇英从裱画店取来她近半年的画作,仇英便一一打开检查,项元汴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陪她共同赏玩。
“这一副画《写经换茶图》十分有意思,是哪位客人定做的?看来倒是个雅人。”元初有个赵姓画家写般若经与和尚换茶,是流传数百年的一段佳话,项元汴自是知道的。在一片青郁的山水画中,这一副素雅清静的故事图自然夺人眼球,项元汴便好奇问道,仔细赏玩,更觉个中深意无穷。
仇英手中持着另一幅图,闻言便随口答道:“那一副啊,是我自己做了,要赠给六观的。”
“赠他?”项元汴酸了一阵,问道:“为什么赠他?他生辰可还未到。”
仇英不以为然,道:“定是要生辰到了才赠吗?那一日我瞧了这个典故,觉得挺有意思,便画了出来,他瞧着喜欢,便我画好了赠他。不过我想着,他们周家人都喜欢吴门画派的作品,干脆留一留,那日见了师傅和文嘉他们,都叫他们题写诗文上去,即便写一段经文也是好的,六观定是喜欢。”
只是问了一句,便套出这一长串的计划,不仅自己作画,来拉上师傅、师兄来题跋,真够有心的。项元汴此刻坚持酸到犯呕,气鼓鼓道:“你可从未赠我什么画。”
仇英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快,没好气答道:“是你从未给我机会相赠,哪一次不是刚要提笔便被你预先定了去?”
项元汴闻言难得显出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态,却仍犟嘴道:“这两年明显少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也要赠我一副十分用心的画。”
仇英撇了撇嘴巴,未应声。项元汴便搂住她,急得她忙道:“可以可以,定要赠你十二分用心的画。”
项元汴这才满意,可仍是吻住她,这在最近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相思之疾新的良药。是啊,即便仇英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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