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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0-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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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隶地界人人习武,可别是碰上高手了,有些事儿人家能忍,有些事儿是忍不了的,比如马师爷即将要做的事儿。

    “来的时候是夜里,俺没看清马骝山的样子,诚有,这地界好跑吗?”

    一个俺字出口,李大成觉得格外的别扭,这话非要放倒了说吗?豪气是豪气,可惜太费劲,盘坐在炕上,从铜盆里掬了些凉水洗了洗脸,这井水爽利。

    “好跑!孙老东家格外乐意与俺拉家常,他说了,马骝山有地道,又深又大藏个千把人不在话下。

    他还说叔是个厚道人,这话说的不假,俺乐意听,叔,擦脸。”

    跟着师父跑出来的这些一家子的兄弟侄子,数李诚有辈分儿最小,他也是二十多人里唯一一个侄子辈儿的,大家伙都是一样的年纪,李诚有辈分小、身子骨还不成,靠上自己这个最大的,也是求活的法子。

    记忆中李诚有的老子,是个走出去又逃回来的人,读了些书、挣了些钱,可惜这个大了自己两旬的兄弟与自己的爹娘一样没个好命,被大水卷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这样的事儿在庄子里太多了,孤老、幼子孤女,村里人谁不照顾谁?不然怎么活的下去呢?

    “大憨,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整?”

    擦完了脸,李大成又问了叔伯兄弟李大憨一句,他们两人是一辈,从小玩到大的弟兄,与李诚有文绉绉的名儿不同,他们的名儿都是家里大人随便起的,最大的兄弟起个大字辈,剩下的也就用大了,名字随便些孩子好养活,再算上李诚有这个瘦弱的反面教材,庄子里的崽子们的大名儿是越起越土,一块来的还有个叫李大狗的倒霉孩子呢!

    李大憨不仅有脑子、而且还很能打,十里八乡不服输的小崽子们,没吃过他们俩兄弟拳脚的不多,与李大憨一样,李大成也是个五大三粗的小汉子,也就是他们那边的灾荒太多,不然他们俩兄弟肯定是种地的好手。

    不过也亏了没有种地,李诚有家里有钱,能读书能认字儿天天有干粮吃,结果长得还不跟高粱秆子一个样儿?他们这些整天泡在黄河里捞鱼捉虾的野崽子反而吃的五大三粗、皮糙肉厚。

    “走怕是走不了的,马师爷手下的梅花拳有三十多号人,俺们走,马师爷就要打,他们人多俺们怕会吃亏的。

    这马骝山剩下的老百姓,不是老的就是女的,根本不能打,马师爷这些天也是摸清了马骝山的底细才敢动歪心思的。”

    李诚有是师爷,这个是出谋划策的师爷,可不是那依着辈分大欺负人的师祖马师爷;李大憨是有勇有谋的闯将,这组合还算不错。

    “大憨,马师爷的把式你觉得怎么样?”

    马师爷现在是个障碍,怎么跨过这个障碍,李大成还有些迷糊没想清楚,问问自己的左膀右臂,听一下他的建议,也好整理一下还有些模糊的记忆。

    “马师爷的把式,俺们都没见过,不过师父教拳的时候说过:‘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你们这帮野小子,成天捕鱼捞虾追狗撵兔子,倒练了一副好腰力、好脚力,步法传给你们了。’

    依着师父的说道,俺们学了燕青步,应该能打师父了,马师爷的岁数比俺们师父大了不少,学的还是梅花拳,他不一定能打过俺们两个,撂倒了马师爷,他那些个徒子徒孙不敢咋的。

    俺听马师爷的徒子徒孙说他不吃猪肉,闹不好这老东西不是汉人,他那些徒子徒孙,不是俺们山东来的就是直隶当地人,打跑了马师爷,他们不敢跟俺们动手的。”

    回想了一下李大成学的拳脚,乱七八糟的还真不少,不过真正实用的还就是李大憨口中的燕青拳,这是实战拳法,虽说花架子也有但打人的招数不少,倒霉师父的岁数至少三十往上,马师爷比师父大不少至少也四十多了,老不以筋骨为能、拳怕少壮,倒正合了大憨的说法。

    “嗯!孙老东家也说过,这马师爷就是直隶本地人,之前与马骝山附近的人闹过口角,义和团起来了,马师爷也跟着抖起来了,这次来马骝山老东西八成是来寻仇的。”

    听了李诚有的解释,李大成的眼睛眯了一下,马师爷的来路,恐怕就是孙老头稳坐钓鱼台的原因了,只不过住在他家的义和拳太多,孙老头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明白了!大憨,你带人守着外面,俺去会会马师爷。”

    马师爷的本事有多硬,李大成不清楚,但自己的把式有多硬他清楚的很,再者说了打人也不一定是当面锣对面鼓的。

    “叔,让大憨叔跟你一块吧!老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大成哥,俺们一道儿去,也好有个照应,马师爷的辈分摆在那,万一是个硬把式咋办?”

    “凉拌!就依着俺说的来!再说了,过去也不一定动手。”

    抬腿儿下炕,看了看青砖地面上带窟窿眼儿的青白色老布鞋,李大成挑了挑眉头,用脚挑起来随意的套在了脚上。

    “叔,你这脚太大,我都趸摸好几个大户了,一双合适的也没找着。”

    与李大憨相比,李诚有更细致一些,通过一双鞋上的窟窿眼儿就能看清一个人的本事,小处见大这话不假。

    “以后会有!”

    回了李诚有一声,李大成扎了个马,虚空打了几拳,果然不白费这五大三粗的好身板,山东大汉名至实归。

    “大成哥,俺还是跟你一遭儿过去吧,稳当!”

    沉默了一会儿,见李大成还是要独自前去,李大憨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让他一个人独斗马师爷。

    “不用!要是能收拾了他,俺一个就够用,收拾不了,你去了也白搭。

    你带着兄弟们看好马师爷的徒子徒孙就好,诚有,你招呼下孙老头,这老头子怕是也会几手硬把式的,不然他坐不住!

    给我说说马师爷在哪屋?”

    回头拿起挂在炕头的裹腿,麻利的将裤脚扎住,紧了紧崭新的黑布腰带,李大成就打算去搬走马师爷这块绊脚石了。拳民?不过是某些人的玩具而已,玩够了就该丢了,这路不长远,不过在路走到尽头之前,还是大有机会可捞的!

第二章 欺师灭祖() 
“叔,你住的是护院屋子,出去过了月亮门就是正屋,刚刚俺过来的时候,马师爷正在让孙家丫头伺候着喝酒呢!

    孙老东家就在月亮门边上的葡萄架下坐着,还是他让俺来看看你醒没醒的,叔,你不用看就知道孙老东家会把式?”

    李诚有的疑问,李大成没有解答,心机这东西全靠一个悟性,有些人你提点他一辈子,也是个青瓜蛋子,学不会的。

    “大憨叔,大成叔越睡越壮了,这刚弄的合身夹袄又小了,自打出了平原,大成叔这瞌睡可厉害了,走道儿都能睡着,睡得好长得快,看来俺也得多睡觉。”

    看着铁塔一般的李大成走出屋子,李诚有不无羡慕的说道。

    “在平原的时候,要不是大成哥护的好,咱们能出来?他不是瞌睡了那是累着了,换你个高粱秆子前前后后跑一夜,人早没了!

    出平原的时候,咱们二十三个人可一个没少,少了一个大成哥没法跟叔伯们交代,火并马师爷你就别上去了,马师爷的徒子徒孙,都带着家伙呢!

    待会儿你可得看住了,别让那些傻小子呆愣愣的挨了刀,刀伤不好治,现在也找不着郎中。”

    李诚有、李大憨两人的对话,李大成听得清清楚楚,瞧着孙家前院里歪七扭八站着的二十个半大小伙子,他的眉头再次挑了挑,这天气穿大棉袄,真是穷人难活啊!

    孙家的大员有两重跨院外加屋后一座谷仓,前院就是黄河拳的地盘,后院是马师爷的梅花拳,前院的屋子面积小一些、也多一些,但建造的工艺却是一流,麻石墙腰青砖墙,地上铺的是糙面青石,这样的房子不出大力气、下死功夫造不出来。

    整个大院,除了灰白青三色,再也没有别的装饰了,干净而硬朗,完全不像有的大院满是木雕跟砖雕,这孙家大院的窗子很小,看来也是有讲究的。

    葡萄架下的大院主人孙老头子也不算太老,脸上虽说带着沧桑,但脑后的辫子依旧是黑的,五十多岁顶天了,因为坐在石墩上的缘故,看不出他的身高,但看身量不是个矮人,拢在褐色袖筒里的双手,怕是藏着更多的秘密吧?

    “老东家,俺去瞧瞧马师爷。”

    东家是对大户人家的称呼,这么喊,遇上心善的多少能混些粮食,这年月大户也不好做,平日里做惯了害人的恶事,闹匪患的时候少不得要牵连家人,平日里与人为善的,这个时候多半也要生些闷气,闹不好也要被人祸害的。

    “好!瞧瞧也好,小伙子不错,身板子硬朗、火气旺,病啊灾啊挺过去就没了。”

    沧桑的脸上挂上了笑容,一口还算白皙的牙齿,在透过葡萄藤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森然,这么好的牙口,这孙老头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儿。

    “嗯!是不错!”

    要见马师爷,李大成也整理了一下仪容,理了理八成新的青布夹袄,搓了搓头顶因为灰土而纠结在一起的短发,脑后耷拉着的辫子,跟从油锅里刚捞出的一般能攥出油,他自己也嫌脏没去动辫子,没法子,谁让他们是难民,不,是拳民呢!风里来雨里去饥餐露宿,平常事儿。

    “马师爷,大成来看您了!”

    一进月亮门绕过青砖照壁,李大成就看到了正在正屋坐着的马师爷了,这位的岁数比起孙老头子只大不小从,正面就能看到他有些灰白的头发,不声不响的进去,只怕会引起他的疑心,转过照壁李大成主动的打了招呼。

    “哟……大成来了,病好了吗?一块儿喝一盅吧!

    翠儿,给你大成兄弟添个酒杯,咱们爷俩要一块儿喝!”

    李大成的出现,显然扰了马师爷的雅兴,话是沉着脸说的,显然只是虚让,老马并不想让李大成入席的。

    李大成过来就是要拔钉子的,若是这马师爷识相各走各的,不识相?偌大的一个乱世,多死一个少死一个没谁会在乎的,饭都吃不上了,玩命干可不是嘴上说的磨牙话。

    大踏步走进了孙家的正屋,跟外面一样简单,除了中堂上的一副楹联、条案上的两个帽筒,只剩了正屋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两张官帽椅。

    被马师爷称作翠儿的,应该就是孙家丫头,岁数不大、脸盘子白净,勉强算是美人儿,李大成这一眼,也换了了对面的一剜,好在是眼光,不然肉也能让她给剜下来。

    值得注意的是翠儿的双脚,大清朝连有些满人的女子都学着从小儿缠足,在直隶境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生就了一双天足,只怕也不好趸摸婆家。

    “翠儿,整酒盅子的功夫,再来一盘子猪头肉,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正好有酒有肉,大吃一通!”

    也不用马师爷让,李大成直接就坐在了客位,反正在座的两人都不是什么主人家,随便坐、随便吩咐就是了。

    “谢都不谢就坐了,你师父怎么教的你规矩?”

    或许是猪头肉、或许是李大成的不退让,但不管怎样马师爷的脸色都变了,黑的跟锅底儿一般,瞧他嘬牙的力度,显然实在强忍怒气。

    “师父怎么教的规矩还得问师爷,师爷,俺师父就是这么教的俺,遇着有人请饭千万不能客气,客气的都饿死了!

    师爷,俺们在这马骝山呆的够久了,明白人都奔京津去了,再不走,只怕山东的袁鬼子打到沧州呐!

    前些日子俺病了那是没法子,现在好了,再呆在马骝山,跑都没地儿跑,也就这里的人觉得马骝山是座山,在俺们山东这叫土岭子,藏不住人的。”

    孙家大院,坐落的位置很特别,抬头就能看到屋后不大的马骝山,顺着谷仓的院子上去就控制了制高点,外面的地势不用看肯定也是有利于防守的,这孙家大院不简单,马师爷傻呆呆的撞进来,现在还能活着,只能说孙老头子忍让了。

    “不怕!马骝山离着官道远,水路也不是正路,官军走不到这里的,大成,可是觉得马骝山太穷?

    不怕,师爷这里有金元宝,先给你两个。”

    一听李大成要走,马师爷的脸上立马漾起了微笑,山东来的这一帮子就听这个李大成的,前半个月,因为这小子一天总睡觉,自己才留住了黄河拳,若是黄河拳走了他的人马也就残了,手底下的人少了,遇上一般的大村进都不敢进。

    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金元宝放在八仙桌上,看金元宝的大小,一个怎么也得五两,十两金子,莫说对李大成这个土小子了,就是对一般的地主大户家,也是好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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