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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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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了。
奶奶说当时他听了以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村里名中犯相的娃娃不止我一个,可偏偏就只有我命相无躲。
命中注定犯相,躲不过但可破,只是这破解之法王神婆却说让爷爷三天后再去领。
就是这一破解的方法让我真的开始相信了因果说……
第五章:破解之法()
我们全家就在忐忑和不安中挨过了三天。
当爷爷再拎着东西准备去王神婆家的时候,奶奶喊爷爷带上我,我是想去的,可我家的黄鼠狼咬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也只得作罢。
我猜他们是饿了,爷爷走后,我去厨房里拿了两根胡萝卜给他们分了,它们果然就好了,吃饱了以后又围着我蹭来蹭去的。
酉戌辰时春不旺,一箭伤人三岁死。
未卯子时夏中亡。二箭须知六岁亡。
午寅丑时秋并忌,三箭九岁儿难火。
冬季亥申巳为殃,四箭十二岁身亡。
而我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以前是被我当做成了一个梦而处理了的而现在,听了王神婆对我的卜算以后我越发的相信,那不是一个梦,那真的是会要了我命的一个劫难,幸而哥们命大,活了下来。
“这是关煞指的是季节与时辰的关系,但凡犯此关煞者幼年不易养活,并且多灾多难。”王神婆的表情很严肃,她那瞎了的一只眼闭上了片刻以后又睁开,然后回身上了一炷香。
王神婆家供奉了一个神龛,听乡里的那些人说王婆这里面供奉的是神,不然她怎么能做了大半辈子的神婆。
在我们这,很多人家都用神龛来供奉,当然了,在农村这种地方,供奉最多的不是财神就是送子观音,早年间我家也是有的,只不过被爹请进了后院儿的祠堂,里面供奉的什么爹一直不肯告诉我。
王神婆对着神龛又拜了三拜然后才告诉爷爷破解之法。
拜三拜是一请神灵莫怪罪,二请神灵相助,三请神灵指路的意思,所以就算是现在的人给家里供奉的神像上香的话也是照例拜三拜的,一拜都不能少,因为这是表达了敬畏。
我命中的劫叫做关煞,这个关煞叫将军箭,破解的办法是搭将军箭。
什么叫搭将军箭呢?
举例来说就像毛泽东的母亲一连生育产下两个女娃娃后,好不容易得来家中男丁,固然生怕“根基不稳”,待儿子刚满月,就把他带回娘家,多方祈求神佛保佑,又祈望他生命坚如磐石,百年不倒,于是就带着毛泽东来到一块被人怂“观音石”的大石头前,又是烧香敬酒,又是作揖叩头,抱着毛泽东跪拜观音石为“干娘”,从此毛泽东因为这块石头干娘的原因也得了个外号叫石三伢子。
这个“借物祈福”和我们这的一个习俗很相近,这个习俗就是王神婆口中的“搭将军箭”。
就是在一个被神指定的地方躲藏起来,在地上拉出一条红线,等第一个路通过的,若是来了人迈过了红线,家里的人就会放鞭炮,不管过来的人是谁只要迈了红线,这个人就是你干爹,而这个人就是被神指定的人,既然是神的旨意,任何人都是不能拒绝的。
王婆婆并驱掐指算出了一个“福生道”,意思就是说踏着福生道走来的人会给我带来一生福泽那个地方就是后山腰的小路。
后山腰是村里人抓野鸡打野鸟的地方,奶奶这么一看走这条路的人多半都会是村里年轻力壮的逮野鸡的小伙儿,再不就是淘气的偷鸟蛋蛋娃娃,于是就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乞求老天爷赐予前者。
毕竟只会偷鸟蛋的半大的娃娃真的是让人感觉很无力。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爷爷奶奶紧张的脑瓜门上直冒汗,爹也是不住的拿手去搓衣角,只有王婆婆显得很淡定,双腿一盘坐在草窠窠上,拉着我的手。
其实我并没有多紧张,如果像王婆婆嘴里说的这个劫是无躲但可破的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不会死,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的脑袋瓜里正想着,王婆婆握着我的手一捏紧,道了句“来了。”
果然,王神婆说了以后就从小路的远处走来一个身影。
爹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和爷爷赶忙拉直了红线,然后就等着来的人迈过好让我认了干亲以助我渡过劫难。
奶奶还是嘴里不停地念叨“可千万别是哪个家里淘气的娃娃伢伢”什么的。
可是我们都想错了,踩着福生路第一个走过的是我们都没想到的。。。。。。
远处的身影越靠越近,穿过树叶缝隙透过的阳光的光线一步一步的稳稳地踩着福生路走来,那个身形根本就不像是人的!
“咕!”它就这样也不慌张也不惧人的走来,阳光把它火红似锦的皮毛照的更加油亮,冷不丁一瞅就像沐浴了一层神光一样。
“这……我的祖宗呦!这是大狐狸?”奶奶震惊地瞅着王婆婆,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迎来的第一人既不是年轻的壮小伙也不是小孩子,竟然是这样一只四脚着地的畜生。
“它是黄鼠狼。”王婆婆依旧不慌不忙,稳如泰山地下令:“先放炮看看再说”
我猜王神婆是想通过炮竹声让误闯入福生道的牲畜们离开,可这一举动并没有什么卵用。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惊的的后山林子里的鸟都四处飞散,可它依旧镇定,连逃跑的架势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种连人听了都会捂着耳朵避开的鞭炮声竟然没有吓跑它,它就驻足站在那里,等鞭炮燃尽以后继续往前走,直到迈过了红线,然后扭过头停了下来。
爷爷奶奶和爹显然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王神婆却一口咬定说,它就是神的旨意,不然怎么一挂连人见了都要避开的鞭炮愣是吓不走一只畜生?
“百年都难的一见的灵物啊!伢子!还不快点磕头认干爹!”王婆婆拉着我的手往前送:“伢子!它可是助你活命的啊!”
我认得它,就像我知道它也认得我一样。
“干爹!”
我按着王神婆交代的一丝不苟的跪下来,又恭恭敬敬的开始磕头。
“一敬神灵指引!”王神婆站一旁严肃地命令我在前面磕头,爷爷奶奶和爹在我身后心诚的鞠躬拜它。
我一个头磕在土地上,疼倒是不疼,但是在脑瓜门上粘了很多的泥土和地上的残物。
“二敬福生开路!”王神婆又吟出了一句长长的号子,神圣又庄严。
我跟着王婆婆的号子再次屈膝跪了下去又诚心诚意的磕了一下。
“三拜宗亲认干爹!”
这一下,我还没等磕下去,就听到它发出巨大的“咕咕”的一声。
我愣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听不懂它的语言,我不明白它什么意思,我身后的王神婆也愣了。
“是不是它不同意我们娃娃认它?”奶奶这会又急了,连忙扯着王神婆追着问,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应该不能啊,它就是神选来相助长生伢子的啊!”
“咕!”
还没等王神婆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它两条前腿离了地,成两腿直立的状态,露出了白白的肚皮,用两只前爪搔了搔身上的奶头,然后就用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王神婆。
王神婆仔细看了一会才一拍脑门,好么!感情这一只黄鼠狼是母的。
王神婆催促奶奶赶紧站好,然后正了正嗓子重新吟号:“三拜宗亲认干娘!”王神婆这一声喊的格外的悠长,很明显,她看得出,这一只黄鼠狼不同于其他牲畜,它是有灵性的。
我赶紧跟着指令磕头。
“礼成”
从前我听得奶奶跟我讲毛泽东认石头作干娘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嘲笑的,我觉得他就是个瓜娃子,不然哪有人会认一块石头作娘的?
可我今天,却生生认得是一只黄鼠狼……
第六章:干娘没了()
我生来没有娘,所以我也不知道被娘疼爱的那种感觉,小时候看见别人家的娃娃被自己家的娘领回家吃晌午饭的时候,我是打心眼里羡慕,村里的娃娃心不坏,没有人指着我说我是没有娘的娃儿,可我自己内心是知道的,尤其被奶奶那双粗糙的老手领着回家的时候,我内心渴望就愈演愈烈,从小我就希望我是一个能被娘疼的娃娃。
但如今,我有了,只不过这个娘有点爱偷鸡吃。
自打它进了我家的门开始,我家的小黄鼠狼们也跟有了娘似的,欢乐的不行,每天最常见的一幕就是一个体积硕大的红毛黄鼠狼领着几个小黄鼠狼围在奶奶的灶台前摇着摇晃着尾巴要食儿吃,它没有放肆的在我家里大摇大摆,可我奶奶自然也更不敢怠慢,毕竟王神婆说它是神派来的,它是救我的。
刚开始也不知道给它吃什么,奶奶和爷爷就商量着给它捉一只鸡吧,毕竟没几个黄鼠狼是像我家养的这几只似的吃胡萝卜的,于是奶奶就卷起裤腿进鸡圈里了。
奶奶特意挑了一只肥大的老母鸡,这可是足足可以炖一大锅的,奶奶像献宝似的把鸡送到它面前,没想到它叼起鸡竟然走回鸡圈前一甩头把鸡又扔了回去,爷爷奶奶和那只死里逃生的老母鸡一样惊呆了……
刚开始我以为它也是吃素的,可是没想到自打它光明正大住进我家里以后,村里的人都开始抱怨骂街,天天都有说自己家鸡圈遭了贼的。
这时我才知道它只是守着自家的鸡圈去偷别人家的鸡了而已,在家啃着胡萝卜然后半夜去村里人家的鸡圈里再饱餐一顿。
这我干娘还真是守家的好干媳妇。
六月的天气闷热的很,让人心生烦躁,爷爷坐在门口吧嗒着嘴抽着烟和奶奶闲说话,无非就是看这天气闷的晚些时候肯定是要下大雨的。
老人都是活出经验的人了,果然,晚间的时候,漆黑黑的天就被闪电给划了口子,闷雷声惹得全村狗都跟着叫,听到狗吠,我家的干娘也跟着龇牙咧嘴的撕叫着,眼睛里再度闪出似狼般凶狠的目光。
我以为它是听到狗叫声害怕了,就伸出手去摸它,可还没等我抚上它的毛,在下一个雷响之际,它就一个箭步蹿了出去,然后消失在了大雨里……
这一夜的雨下的我胸闷心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血压的问题,每次一想起雷声我就有些窒息的感觉,想着干娘冲出去以后还没回来就更加的心神不宁,然后,我就在担心和身体的不适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我以为我是睡着的,可奶奶却告诉我我是一下子就昏倒了,一头就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干娘一夜都没回来。
我有点担心,毕竟这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见到了的“娘”,不管它是人还是畜生,我都是拜了它的,而且,它还救过我的命,让我更加不安。
我慌忙的下了地,踩着鞋就往外冲,可是还没等我跑出门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撞倒在地。
砰!
“诶卧槽……爷的娇臀呦!”
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和擦伤的胳膊,顺着声音抬起了头,看到一个有点胖的男人此刻也疼的直用手搓着挨了摔的屁股。
“就说你是废物!给我起来,少给我丢人。”身边的女孩看着被我撞倒在地的男人,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看那胖子再次爆发出的哀号声,我估计这女娃下手也是挺狠的。
当年镇服村里因为生产而怨死的婆娘的那个女娃娃回来了,她说她要收徒,要带着当年死去婆娘的娃娃进城去。
看着奶奶和爷爷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招待着这两个人,我也没什么态度,听着爷爷奶奶对他们的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我只是很淡漠的站在一旁。
我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想给他们。
因为我不觉得我应该感谢他们,我觉得我甚至还应该恨他们,即使到了现在我还在想,如果当年他们没有收了我娘,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见她,见一见那个连自己儿子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的可怜的婆娘。
十八岁的我早已走在了叛逆的路上,奶奶叫我上前说话的时候,我很冷漠的拒绝了,我说:“我要去找我干娘。”
那个女娃打量着我,然后笑了,说实话,她长得确实好看,我以为唐家女娃娃长得已经比村里的女娃子们好看许多了,可眼前的她没有一点农村女人身上的乡土气,也是,毕竟不像我们是土生土长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她的牙齿很洁白也很整齐,她好奇地问我:“你干娘?”
“对,我干娘,我干娘是只黄鼠狼!”看着她的好看的脸我竟然心生厌恶,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娃子是如何那么狠心的收服了我娘的!她也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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