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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都怕我的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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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老杨不是说听到的是“还我右手”?怎么变了?

    屠南正要再问,领头的和后面的几个人就走上前架住她两边手臂就往外推:“大师你可赶紧过去看看吧!”

    “等等!还有两个大师在上面!”

    “还有人留下莱请他们过去的,大师你就别担心了,你先赶紧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昨天一出来就吓跑了那女鬼可厉害了!”

    领头人说着往旁边一看,那人立马附和:“对啊,要我说三人里面估计您最厉害了!”

    屠南心道,昨天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的,那一个个怀疑的眼神,走到哪都要被盯半天。

    一群人将屠南请进一个房子里,房子外面的大门两边都挤满了人,空出一条道来特地让屠南走。

    还没踏进大门屠南就闻到空气中有股浓烈的血腥味,进了屋内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一楼客厅里的中年男子,男子留着寸头,右手已经包扎好了,就是伤口处留得血迹明显。男子旁边还坐着一名中年女子,看样子应该是夫妻俩。

    就算是这样血腥味也不至于那么浓烈。

    屠南视线转向屋内的四周,看了一圈只在左侧的水泥墙上写着不过是一般书本大小字迹的“还我命来”,写字的血迹已经干得很彻底了,字迹还很秀气,一看就觉得是女性写的。

    ——奇怪,那为什么血腥味这种重?

    屠南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她嗅觉有这么敏感?

    寸头男子在屠南一进来的时候就站起来,这会脸上带着痛意朝着屠南鞠了一躬:“大师啊!”

    他苦苦哀求道:“大师你可要帮帮我啊,我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悄无声息地就死了啊!”

    外头一群人挤在门口看热闹,屠南只能去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等人慢慢散开才关上门重新回到客厅,示意寸头男子坐下。

    屠南与夫妻俩相隔一面坐在桌子旁。

    刚才初步交谈之中已经了解,男子名叫田献军,女子叫田俊花,两人为夫妻,感情很好总共在一起快有二十年了。

    田俊花说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憋不住了:“大师你不知道啊,早上我起来要上厕所,本来很纳闷老田怎么就不见了,结果上完厕所一看客厅里有个影子,我以为是遭贼了,回厨房一拿菜刀就发现少了一把,吓得我啊!”

    她说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然后一到客厅就发现老田他自己拿着菜刀砍自己的手啊!我拦都拦不住!”

    屠南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拦不住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喊啊大声喊啊也没反应,我抱着他的手不让他砍啊他就使劲把我推开!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啊,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手指头一根一根掉在我眼前呜呜呜——”田俊花捂面哭起来。

    屠南又安慰了几句还是在哭,她就看向田献军:“你说说看怎么回事?”

    田献军一看到自己说话了激动地站起来,浑身颤抖:“大师、大师我真不知道啊!我媳妇儿说啥我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忽然醒来就听到尖叫声,然后感觉到手上剧痛,低头一看吓得我喊啊!这一喊就把大家伙都招来了——”

    屠南听后径自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天色渐亮,太阳露出了半颗头。

    她关上纱窗说:“应该是之前太阳冒头,空气中阳气有了不少,可能那女鬼没办法就走了。”

    田献军大慌:“啊?那、那还来吗她!”

    屠南:“那就看你说了多少,我又知道多少了。”

    田献军一愣:“大师你这话的意思是……”

    屠南:“我能不能帮你们就得看我知道多少内容。”

    屠南从客厅里靠边的一架木柜上取下一张纸:“有笔吗?”

    “有有有!”田献军左手取来一只笔给她。

    田俊花这会哭完了红着眼睛抱着田献军,两个中年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屠南眼皮一跳:“好了吗,好了我问了。”

    她这话说得也只是客气客气,立刻接着问道:“说说看,这些天你们镇上闹鬼晚上都听到了什么?”

    田献军:“就、就鬼哭啊,鬼嚎啊……”

    屠南厉声:“说正事!不讲正经的内容我就当你们心里有鬼了!”

    田献军吓得一抖:“就大晚上凌晨吧,感觉窗外风很大,一开始是只有点阴森森后来就觉得夜里气温降得厉害,再到后来晚上还能见到鬼影听到女人的有哭声,慢慢的就发现晚上外面有黑雾吸进去一点都让人不舒服,然后还能听到那鬼喊说还我身体还我身体……”

    还我命?还我右手?还我身体?

    屠南看着笔记皱眉,她继续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田献军:“就、就三个月前吧……”

    屠南问:“镇上之前来的两个大学生你知道吧,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田献军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两、两个月前吧……”

    屠南听完就在纸上在大学生与女鬼之间划了一道竖线隔开,大学生那打了个问号,女鬼那划了两行。

    思考几分钟又忽然在女鬼下面补上两个字。

    分尸?

    屠南问:“你们之前镇上有发生什么命案吗?”

    田献军立马道:“没有没有,我们镇上人都很好的!”

    屠南看着低头不说话,握着田献军手臂明显动作紧张起来的田俊花心里有些怀疑。

    她冷不丁地喊了句:“田俊花?”

    后者顿时抖了几下:“大、大师,怎么了?”

    屠南:“田俊花你抬头看我。”

    她语气很严肃平白让人有些压力,田俊花心里想着事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她——

    屠南说:“镇里之前有命案吗?”

    田俊花:“没、没有。”

    屠南冷笑一声:“你们有鬼。说话不老实,既然这样也不需要我帮忙了。”说着她就站起身作势要走出去。

    打开门快要出去的那一瞬间,田献军犹豫地喊住她:“大师!”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保密吗?我听说,听说干这行的做事情都会保守客户的秘密的。”

    “这是自然。”

33。第三十二章() 
田献军还特地走到门口确认关好了门; 周围都没人在听墙角才请屠南回客厅坐下来仔细同她说。

    “就说大概两年前吧; 我们隔壁那小孔啊,从外面不知道哪拐回来一个女朋友,秀气的狠,又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可能也是小孔长得帅吧就这么跟他回来了。哎; 小孔是那什么几年前跑出去打拼的,他带那姑娘回来不到一个月大晚上好像吵了一架吧; 第二天那姑娘都没有影了,然后就有人传是不是把那姑娘给——”

    田献军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屠南眉毛一挑:“就这?”

    “就这还不够啊!”田献军一激动扯了下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我们这镇上人又不多; 大家知根知底的互相的情况知道的清清楚楚,小孔这件事已经是很大的事了啊!”

    “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这镇上几十年下来一没偷二没抢,三也没人犯事是吧,除了那小孔?”

    田献军又凑过头小声地说:“就只有他了; 他爸还在的时候就是个打自己媳妇儿,天天闹腾的主; 狠得呀,他妈还在那会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伤口,后来他爸喝酒晚上一激动就把他娘给那啥了; 进牢子去了。听说那种症状还有可能遗传的; 从那以后啊我们就躲着他; 整个镇子里也就他有这种嫌疑了; 他现在还住在隔壁呢。”

    屠南“嗯”了一声,接着问:“那然后呢,那个小孔有明确的犯事吗?”

    田献军说:“那小孔就靠他爸妈留着田地自己养活自己,大家偶尔照顾一下但都不敢跟他太熟,后来年纪大了点可能自己想通了就出去打拼,所以到底犯没犯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没几年就带回来个小姑娘——”

    田献军扯了扯嗓子,伸手遮着脸不让田俊花看到他表情。

    他说:“也是生得好,不然哪骗得到外头姑娘回来呢。”

    屠南似笑非笑:“你羡慕啊?”

    这话一出来,田俊花猜也猜得到田献军小声说得啥,她大吼:“田献军!我看你手被砍断你才好吧!”

    接下来屠南问了很多问题,始终只得到一个“镇上人好得很真没什么别的事情”的回答,她折好记着笔记的那张纸塞到口袋里,从田献军家出来。

    他们家隔壁就是那个小孔家,屠南停在小孔家的门前想了想还是转身往别处走,焦盼惜他们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

    他们与屠南碰面,焦盼惜急忙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来迟了吗?”

    “那还没。”

    屠南拉住她往另一头走:“有一家人,姓田,右手三个手指头被自己砍掉了,但是他本人并不记得这件事,他妻子拦也拦不住还被大力推开,估计是女鬼让他产生幻觉顺带麻痹了他的痛感。”

    焦盼惜走着走着觉得有点奇怪:“嗯知道了,那你现在带我去哪啊?”

    屠南:“去问问另外一个人。”

    屠南带着焦盼惜拐入了一个熟悉的路口,她边走边说:“老沈家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做饭好吃,人也算实在,至少跟早上那群听到声音就闹成集市的那群人相比起来要好多了。”

    她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停在了老沈家门前。

    昨天吃完饭的时候老杨顺带介绍过。

    屠南上前敲门,没多久,大门从里面拉开。

    老沈看到屠南三人有点诧异,还是请他们进屋子聊:“几位大师怎么上我这来了?”

    屠南淡定地坐下:“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她看了一圈问:“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啊?”

    老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腰不好,没法下地干活,家里现在都是他们去忙事情,这不大早上的趁着天还不是很热赶紧下去收收菜么。”

    屠南聊了下家常:“儿子女儿应该还在上学吧?”

    老沈:“在的在的,等会也就七点左右就要被他们妈骑三轮带去附近离得近的那家学校上学。”

    “是这样。”屠南觉得差不多了,就问:“我刚刚去田献军家里,闹得那么大声音你应该听到了。”

    老沈赶紧说:“听到的听到的。”

    屠南:“他说两年前镇上出了一个大案子啊,就他隔壁小孔那件事。”

    老沈一个没忍住,紧张地喝了口水,不用屠南问就自己说了一堆:“两年前小孔那个,是说他女朋友那件事吧,小孔也是个可怜人啊他父母出了那样的事也是惨,后来出去找了女朋友带回来这,也就是带回来老家介绍给我们结果没多久就吵架闹分手了,唉。”

    屠南:“啊好像不是这事吧。”

    老沈手一抖,神色紧张地都不用去分辨,一看就看出来有问题。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

    屠南同样做了抹脖子的手势:“分尸啊。”

    老沈呛出声,连连咳嗽好几下才缓过来:“这个、这个!”

    金夏东在旁边拍拍他后背帮忙顺气。

    老沈惊疑不定:“他连、连这还不确定的事都跟你说?这事我们谁也不确定啊!”

    屠南:“嗯,我也很怀疑,所以来问问你。”

    老沈沉默几分钟,叹道:“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就是听说啊,那天晚上有人看着小孔提着一个大黑袋子出来,凌晨的时候,起夜看见的。而且据说,好像老田也跟在他旁边,两个人鬼鬼祟祟像做贼,第二天小孔就说送女朋友回去了说是分手了。但这都是不确定的事,都是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底下瞎传的。”

    屠南手一顿:“老田?田献军也在?”

    老沈犹豫地应了一声:“是的。”

    “那这事我大概清楚七八成了。”屠南起身道,“谢谢老沈了,有需要我再来询问你。”

    老沈送他们出门:“哎没事,大师还有问题来问我就行。”

    关上门后,老沈的双手还微微发颤。

    老沈的妻子从楼上小心翼翼地走下来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她不由得问道:“怎么不跟他们说细点,你明明那天晚上还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还听到了……”

    老沈声音发颤:“不能说不能说!说了那我就要被找上门了!”

    外面,焦盼惜看屠南走几下就停下来问道:“怎么不走了?”

    屠南晃了会神,随后带着焦盼惜往一个方向走,顺手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突然拉住焦盼惜又转了个方向,把焦盼惜弄得晕头转向的。

    焦盼惜:“屠南,你到底又要带我去哪啊?”

    屠南难得的正色道:“时间差不多了,先去找老杨看看那个大学生的尸体。”

    “我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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