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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鬼眼画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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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原走了过来,单膝跪地,垂首恳求道:“微臣此次前来,请求公主两件事。”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倒要看他有何好说。
“第一件事,请公主饶恕微臣不能送您回京城了,并请公主回到京城后禀明陛下,奚原自请辞官卸甲。第二件事,便是请求公主为微臣与白腊姑娘主婚。”
“什么?”韶光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朱唇颤抖,“你、你说什么?”
“请公主禀明陛下,奚原自请辞官卸甲,再则,请公主为微臣与白腊姑娘主婚。”奚原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她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没想到这句话问出来后却是轻飘飘的,像是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一般。
“因为微臣与白腊姑娘乃是真心相爱,愿与之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一辈子留在南疆陪着她、爱着她、宠着她,尽微臣所能尽的一切能力给她最好的全部。”
他诚挚的语言像是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射进她的心脏,她脚步不稳地扶住了门框,脸上血色全无,她似哭似笑,死死地闭上了眼睛,问出了最不甘的一句话:“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绝无虚言。”
“不后悔?”
“永不后悔。”
“好,好一个绝无虚言!好一个永不后悔!本宫今日便告诉你!本宫不愿意!本宫不愿意!不愿意!”她的十指死死地扣住门框,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此刻,她发现自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只能可怜巴巴的用权势来压着他,“本宫告诉你,本宫只要你送本宫回京!而且,本宫不会让父皇允许你辞官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你和白腊,奚原,这辈子,你永远不得再踏入南疆半步!这是命令!”
说完这些话后,韶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踉踉跄跄的走回房间,甩上了房门,便顺着门的背面瘫软下来,跪坐在地上,将脸捂在手心里,嚎啕大哭。
第三日,一整个白天韶光都没有出门,她却能敏锐地听到奚原与白腊的笑声,她死死地用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可是她越不想听,那声音却越发无孔不入地钻入了她的耳朵。
每一时每一刻,都是走在刀山火海上一般的痛苦,都是游在油锅里的煎熬,韶光这辈子,从未感觉如此的伤心、愤怒、嫉妒、痛苦。
第三日晚上,是隆重的巫王接任仪式,由于坨坨镇中心的广场在上次的地震中被毁了,现在还没有修复好,便将仪式的举行地点换成了坨坨镇较为偏僻的一处优美盛景——蝴蝶泉。
蝴蝶泉乃是坨坨镇的年轻男女最爱去的地方,此地处在坨坨镇最为偏僻的西南角,却风景优美,静谧幽然,每年四月,坨坨镇的人都会在蝴蝶泉边举办蝴蝶节。
蝴蝶泉就像是高大的山下的一块透明的水晶一般,镶嵌在翁翠的树荫中,泉水十分清澈,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天光云影、绿树繁花,每到四月的蝴蝶节时,成千上万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泉边漫天飞舞。蝶大如巴掌,小如铜钱。无数蝴蝶还钩足连须,首尾相衔,一串串地从大合欢树上垂挂至水面。
当韶光随着塞托来到蝴蝶泉边时,泉边的松林、柏林、棕榈林、茶林、杜鹃林、毛竹林下都燃起了篝火,熏得那些自带芳香的合欢树、酸香树、黄连木树木的香味更加浓郁。
此时已是秋季,蝴蝶泉边的蝴蝶虽然不像是四月那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泉边,天空中却也满是飞舞的各色蝴蝶。
塞托指着泉边最大的一株合欢树说道:“殿下看到那株树没有?那一株合欢树每当4月初开花时节,白天花瓣张开如一只只蝴蝶,夜晚又花瓣合拢吐出阵阵扑鼻清香。坨坨镇的人称赞蝴蝶是‘会飞的花朵’,这合欢树的花朵则是‘静止的蝴蝶’。蝴蝶会期间,花与蝴蝶共舞,真假难辩,是蝴蝶泉的一大奇观。若是殿下四月还在南疆,便好了。”
塞托的语气里不无遗憾,韶光也有些伤感:“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真的吗?”塞托期待地看着她。
韶光却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塞托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寨子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巫女与端公走了过来,塞托有些歉疚的对韶光说道:“我还有些事,殿下先一个人逛一会儿吧。”
韶光点点头,此时,她的脸上戴着面纱,倒也不怕那些无聊人士上前搭讪。
蝴蝶泉边盛开着许多美丽的鲜花,韶光一边走一边摘,倒也无人管她。在绕过一处合欢树时,她突然看到树后面站着奚原和白腊,白腊手里拿着一个细绳编织的网袋,网袋中有几只扑腾的蝴蝶,而一旁的奚原正在帮她捉蝴蝶逗她开心。
韶光顿时觉得此情此景十分刺眼,想走去别的地方呆着,可目光却流连在奚原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她默默地躲在一旁,痴痴地看他爱怜的将另一个女孩拥入怀中,摘下旁边的一朵野蔷薇别在她的鬓角,后者笑得人比花娇,明晃晃的甚是碍眼。她想哭,可是心里堵得慌,泪水怎么也流不下来。
在她的角度,看他给她别花的样子,如同接吻一般。
她再也受不了了,从合欢树后悄悄地离开了。
她走到仪式举行的地方,心不在焉地看完了整场繁复的仪式,仿佛热闹是他们的,而她什么都没有。
最后,塞托穿着端庄的衣服,走到她面前诚挚的说道:“殿下,我知道你很快便要回京了,在这最后的时刻,塞托想送你一件礼物。”
说罢,他将一些黏黏的水雾状的东西喷洒到她身上,她惊慌地闭了一下眼睛,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整个蝴蝶泉顿时比之前多了十倍的蝴蝶,而无数的蝴蝶正围绕着她翩翩起舞,她伸手碰了碰,那些蝴蝶却好似不怕她,围在她身边不肯走开。
“刚才,我命人在周围的树上全部撒上了秘制的药,整个南疆的蝴蝶都会飞到这里来,只可惜,现在已经是秋季,蝴蝶不多了。”
看到了她惊奇地笑容,塞托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殿下,开心吗?”
韶光连连点头,她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蝴蝶,仿佛到了蝴蝶仙境,她自在的转了一个圈,衣袂翻飞,而面上的轻纱也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她那张天姿国色的脸,一种神秘的美,摄人心魄。
她与周围的蝴蝶嬉戏着,唇边时不时溢出银铃般的笑声,那些蝴蝶亲吻着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衣角,仿佛她是蝴蝶仙子一般,对她十分依恋。
不远处,白腊看见她的笑容,却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拉着奚原朝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去。
韶光一转身,便发现奚原的衣角消失在了一丛毛竹的后面,她的兴奋顿时便消弭无踪,对身旁的塞托说道:“现在已经将近子时了吧?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可是晚上走山路,会有危险。”塞托不放心地说道。
韶光急于知道奚原到底去了哪里,只得撒谎道:“那我随便逛逛吧,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去。”
“好。”塞托并没有多想。
韶光草草的点了点头,提起裙子便疾步朝那一丛毛竹走去。
前面的奚原和白腊走的并不快,韶光很快便跟上了他们,只见白腊领着奚原左弯右拐的,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走到了绿树掩映下的一个木屋里面。
随后,白腊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提着一只木桶,走到屋前的井边打水。
韶光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问道:“你带奚原来这里干什么?”
陡然听到声音,白腊下了一跳,发现来者是韶光之后,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关你何事?”
“本宫关心臣子,怎么不关本宫的事?”韶光扬起下巴,努力用高傲维持着她在她面前少得可怜的优势。
“难道昨晚奚大哥没有跟姬姑娘说吗?他从今往后要留在南疆,成为我的丈夫,照顾我一生一世,既是这样,我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还有,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称本宫,你是大周的公主,可不是我南疆的公主!”
韶光顿时便怒了:“你!你说,你到底想将奚原怎样?”
“这是我和奚大哥的事,不劳你这个大周公主操心。”她弯下腰,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朝屋内走去。
“难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与那个小邪魔勾结的事情说出去吗?”韶光难得聪明了一回,大声喊道。
白腊身子一僵,回过头来,面上闪过一抹阴毒的神色,小小年纪的她,在这样的夜色中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韶光被她的样子吓得后悔了一步,又抬了抬下巴,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你过来。”她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你想干嘛?”韶光警惕的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白腊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带了点儿诱哄的味道。
韶光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朝她洒出了一把绿色的粉末——
一道凌厉的风声席卷而来,韶光感觉一阵晕眩,等她的意识回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被塞托搂在怀中。
原本塞托是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走走的,可是当他转头发现韶光脚步匆匆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而抛下一堆人悄悄地跟了过来。
此刻,塞托满面怒色,又是心痛又是愤恨的看着她:“白腊,哥哥何时教的你如此心狠手辣了?”
白腊洒出来的那种毒药,会令人快速死亡,死亡后的样子,像是被毒物咬伤而死一样。
“还有,刚刚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与那个小邪魔勾结?”他厉声质问道。
“我……我没有……哥哥,我没有!”在他严厉的目光下,白腊慌乱了起来。
可惜白腊是他从小带大的,他太了解她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失望:“为什么?为什么要害的整个南疆生灵涂炭?为什么?”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既害怕又委屈地看着他,在他严厉的逼迫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想吗?当初我们一家被瓦列莎陷害,被迫搬到那个破山洞里,整天食不果腹就算了,后来你走了,我还处处受人欺负!你说我能不恨吗?你说我能不恨吗?那孩子告诉我,只要我将蟠龙戟的下落告诉他,他就帮我杀了瓦列莎!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可是……可是你后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那个小邪魔?”韶光站出来问道。
“我与哥哥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白腊恼羞成怒的瞪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没错,都是我做的,你就说你想怎么做吧,哥哥!”
塞托闭了闭眼睛,面上失望的神色渐渐被冰冷所代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骨哨,放在唇边吹了一声,锐利的声音刺破了夜空,很快,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巫王的贴身守卫便半跪在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腊为祸南疆,通敌害人,甚至放走敌人,罪不可恕,念其年幼无知,故幽闭于南疆禁地哈忙山地底,永世不得放出。”他心如血滴,一字一句的说道。
白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瘫倒在地上:“不,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啊!我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见塞托一脸无动于衷地转过头不再看她,白腊彻底疯狂了,她掏出匕首,朝韶光扑了过去:“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如果不是你,什么都不会发生!是你!是你!”
塞托将受惊的韶光护在身后,一个小擒拿便让白腊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他厉声对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带走!”
“你这个害人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走得远的,还能听到白腊歇斯底里的叫骂。
韶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对不起。”塞托的语气有些歉疚,他并非是一个笨蛋,想必那天韶光之所以会被引入深林,就是因为窥破了白腊的秘密吧。
“没关系,”韶光摇摇头,尽管现在不想看到奚原,也还是说了一句,“我进去看看奚原。”
当她走进去后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声音那么大,奚原却一直没有出来,原来他躺在床上,额头上一片滚烫,嘴里也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奚原,奚原,你怎么了?”韶光惊慌地摇了摇他的身子,见他嘴唇干裂,便走到桌前打算给他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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