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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农民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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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流金淌银的河边,大家精神振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切准备停当,个个都不想休息了,马上开始淘金的工作。杨老头说开工之前,还要杀一只公鸡焚香烧纸祭拜土地神,鬼才相信他那一套,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蓝鸟直接开着钩机干掉了一小片玉米地。

金矿其实分为岩金和沙金两种。岩金深藏在山体岩石中,勘探开采难度很大,早被英美等国几个矿产公司包下了。沙金实际上是岩金被风化侵蚀后、经过水流搬运冲积,在河床上堆积形成的,比较容易开采,我们要淘的就是沙金。

此前,当地人采金的方法比较原始和落后:一般他们先掘一个十米左右的洞,洞底放炮,青壮年将炸出来的石头拉回村,老人和妇女用锤子把石头敲成花生米大小的碎石,青壮年再用类似石磨大小的工具将碎石舂成粉末,最后由妇女拿到河里去冲洗。

第22章 挖地三尺

我们老乡的到来,革命性地改变了加纳小金矿开采的水平和技术。原始的手工作坊得以改进,破碎最艰难的过程也由机械代替。老家砂泵技术历经十年摸索改进而来,它由砂泵、水泵、挖机、榴槽等几大组件构成,传统的人工淘金被半机械化取代。这种看似十分专利砂泵的技术貌似只有老家的人才懂,技术从不外传。

蓝鸟十分熟练地操作着钩机铲平了地上的玉米杆,机器的轰鸣声让我们听不到彼此说话的声音。阿龙跟我说话时都是高喊着,仿佛吵架一般。巨大的响声引来了附近的几个黑人观看,仿佛看戏一般。看了一会儿后,他们识趣地走开了。蓝鸟把铲平的玉米杆堆在一旁,用挖掘机刨去的表层土壤,往下开挖矿坑。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的余晖照射整个工地。由于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上由挖掘机完成,我们几个只能眼睁睁地站立一旁袖手旁观。矿坑在挖掘机巨大的钩子啃噬下在一点点地变宽变深,大概挖到三米的深度时,阿龙冲着蓝鸟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挖掘机熄了火,周围安静了不少。

蓝鸟跳下了挖掘机的驾驶室,阿龙一边跳下矿坑一边冲我喊道:“小韦,拿烟来。”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包开过的红金龙,跟在他屁股后面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坑里还算干燥,还没渗水。坑壁都是黄土,坑底的细沙依稀可见。阿龙从我手里接过烟盒,慢慢地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递给蓝鸟,蓝鸟接过烟叼住烟头,自顾掏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后,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

“龙哥,我正挖得起劲,干嘛停下来了?”蓝鸟不解地问。

阿龙指了指手上的瑞士表,说道:“现在已到下班的时间,加上我们的人手也不够,明天得找些黑人兄弟来帮忙。今天就先到这了,赶明儿咱们在往下开挖半米后,在装机。收工!”

我们爬上了矿坑,杨老头不知何时早已经煮好了一锅面条,大家坐在由木板搭成的饭桌上,吸溜着白花花地面条,虽然实在难以下咽,但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哪里还穷讲究那么多。

“开工第一天,本来应该吃好点,但是我们的后勤工作还没落实,过后在慢慢改善吧。”阿龙满是歉意地说道,大家相视一笑。

“阿龙,这是哪里话,只要我们淘到金子,就是吃蟑螂我们都不怕。”杨老头接过话茬子。

“不过,我们的人手确实不够,赶明儿得找些黑人来帮忙,还有我们的防卫措施还得加强。这荒山野岭的,挖到了金子后容易招贼。当年我们在黑龙江可受了不少的教训。”杨老头紧皱眉头道。

阿龙点了点头,“这样吧,明天暂时休息半天,我和小韦去找人手,顺便去采购点东西回来。”

“龙哥记得给我们买麻辣酱。”蓝鸟叮嘱道。

“记得看好工地,别让黑妹进来哈。”阿龙哈哈笑道。

夜幕渐渐降临,吃完晚饭后大家各自回屋拉蚊帐,整理床铺。工棚的宿舍分成好几个小房间,阿龙和我一间,蓝鸟和杨老头一间,其他的那三个年轻老乡一间,剩下的几间堆放杂货。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水没电,就连煮面条的那壶水也是临时从奥苏拉家装来的,连澡都没得洗。收工之后也不知道去哪玩,大家都躺在木板床上出神地玩着手机。我和阿龙躺在各自的床上,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

“龙哥,我这贴身翻译还用干活么?”我开玩笑道。

“用啊,什么不用啊?你小子打算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啊。你除了当翻译,也要像他们一样当工人,身兼两职,难道你不想领双份工资么?”阿龙盯着顶棚发呆。

顶棚上有两只蜘蛛正在十分卖力地结网捉蚊子,蚊子们在蚊帐外嗡嗡地嚼着。隔壁时不时传来蓝鸟和杨老头拍打蚊子的巨大掌声,仿佛两人正在房间里偷偷修炼如来神掌一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狗叫和几只烦人的公鸡啼鸣。感情这国外的公鸡跟我们中国的不一样么?我家的公鸡都是天亮了才叫,这几只公鸡啥的半夜三更地也叫?难道它们也是中国的公鸡被进口来这里还没顺应时差么?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半夜里被一阵寒意惊醒了过来,四周黑咕隆咚,我摸了摸床头的智能手机点亮了屏幕,钻出蚊帐,翻出床底的羊毛毯子。悉悉索索地响声也惊动了沉睡中的阿龙,他警觉地小声叫道:“谁啊?”他的床铺在我的对面,我拿着手机在他蚊帐的前面晃了晃;他转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一阵凉意袭来,我打来一个喷嚏,屋外淅淅沥沥飘起小雨。我们的棚子虽然是铁皮的,但是棚顶上还盖着厚厚的茅草,雨点打落下来没有一丝声响。我在心底不得不佩服当过兵的蓝鸟想出的金点子,在棚顶盖草既可以隔热还可以隔音,真是一举两得。否则碰上大雨,雨点滴滴答答地砸落在棚顶上犹如打鼓一般吵死人还睡个屁啊。

雨倒是不大,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睡得死气沉沉地。我忽然想起阿龙跟纳纳借来的破皮卡车上还有几代做面包用的面粉没来得及卸下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我轻轻地摇了摇阿龙,问他下雨了车上的面粉就要被水淋湿怎么办,要不要卸下来或者拿塑料布盖一盖?

阿龙全身裹着一层薄薄的羽绒被子,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说深更半夜的,睡觉要紧,几袋面粉不值几个钱,淋坏了再买。再说面粉也不怕雨淋,睡觉啦!阿龙一把将我推开,翻身又继续睡。

我心里直纳闷,面粉怎么会不怕雨淋,掺了水不就成面团了吗?我们吃个屁啊。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大老远地买来也不容易。我打开屋门,依着准备没电的手机暗淡的灯光,摸索出门外爬到车上拉开了一袋面粉用手摸了摸,哈哈,还当真不怕雨淋。

原来最外层的面粉被雨打湿之后,会跟包装袋子黏在一起,这层面糊不透水,雨又不大,后来的雨水还没等沁入里边,早就顺着袋子流走了。

我发现自己傻乎乎地瞎操心,没有一点生活经验。我挠挠头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屋里钻进蚊帐裹着毛毯继续睡。房间里湿气夹着凉意逼人,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异常清醒,一时半会儿也不容易睡着。

闭着眼睛静躺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丝睡意。隔壁的杨老头震天响的呼噜声时断时续地响起,我的心里更加烦躁不安,手机快没电了,也不敢拿出来玩,真不知道明天去哪充电。我终于体会到人类失眠是多么地痛苦。于是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马丁路德金英文版的《我的梦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我们简单地刷牙洗脸后,胡乱地吃了一碗面条。阿龙打电话给纳纳告诉他说我们要到阿克拉买东西。纳纳在电话简单询问了我们在这里的一些情况。我们开着纳纳借来的破车向阿克拉进发,这车子在半路上还熄火了好几次,幸亏阿龙还有修车的经验,他胡乱搞了两下后车子又可以上路了。他奶奶的,这破车分给我都不要。每次车子修好后,阿龙都十分气愤地说道。

看来我们多么需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可是我盘算着身上的挎包里剩下的钱除去伙食费和工钱,已经不够买一辆车了。“等挖到金子赚钱后再买吧。”阿龙说,“目前需要买把枪防身。”

“也需要一个煮饭和洗衣服的女人。”我补充道。

“哈哈,难道你小子也想女人了么?”阿龙握着方向盘开心地笑着。我们这两个没车没房的光棍就这样坐在别人的破车里行驶在异国他乡的马路上,调侃着女人。阿龙比我强多了,至少他还是个金矿老板,手上也有点资金。唯有我一无所有还替别人打工。

我们在指定的地点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纳纳,我们把车子让给他开,因为我们没有加纳的驾照。路上的警察仿佛野狗一般嗅觉相当灵敏,只要看到白人开车,立马拦车询问。

“我们想买把枪,在哪可以买到枪?”上车后,阿龙劈头就问。

“买枪得先到警局申请注册的。”纳纳说,“这可不是在美国,枪支像商品一样流通。”

“那你帮我们搞定吧。不差钱。”阿龙正色说道,“没枪在手,荒山野岭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第23章 临阵磨枪

纳纳跟我们说起最近看到有关华人卖金路上被抢的新闻报道,抢匪用Ak47冲锋枪打烂了同胞的脑袋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美元和塞地,纳纳叮嘱我们出行要稍加防范。

黑人劫匪之所以喜欢抢路上卖金的华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的身上往往携带有大量的现金,二是他们的身上也没带有枪支,防范意识较为薄弱,甚至大部分的淘金人都满以为丛林里的治安状况就像街上一样路不拾遗,大家相安无事。大部分的黑人劫匪心里还是非常惧怕白人,毕竟白人对他们殖民统治好多年。华人朋友一起吃饭或者聚会的时候,讨论最多的保留话题就是最近哪里发生抢劫,哪个无辜的中国同胞被黑鬼枪杀了,还抢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因此大部分淘金发财之后的老板都会在矿石雇用当地带枪黑人保镖。人们也早已习惯和持枪人零距离地相处在一起,每家中国的餐馆,店铺或者超市,酒楼都雇用持枪保安。每当他们向保安公司申请安保业务时,公司的经理一般都会先问:“阁下要长的?还是短的?”意思是问我们需要配备手持长枪的保安还是手持短枪的保安,当然手持长枪保安和手持短枪的保安进行安保服务的价格也不尽相同,他们手中的长枪好像也不是Ak47。

我跟阿龙到阿克拉市中心的赌场去试试手气时,就曾经看过到两位在此移民多年的中年女性同胞,在大街上卖毛衣,其中一人在裤腰那儿别着一把女式手枪,英姿飒爽,仿佛双枪老太婆一般十分潇洒。加纳政府允许民众拥有枪支。不过得先去警察局申请用枪执照,申请的过程不是很复杂,各城市的多家购物中心都有卖枪的商店,学射击打靶的场所在首都阿克拉就有好几个,配教练的实习费还不是一般的贵。纳纳这厮曾经跟上次撞车死掉的朋友进去练习过。

随着社会治安越来越差,大部分的淘金人都备有枪枪支,有钱的老板干脆给工人人手一把,出门卖金子的时候都携带着枪支,用以防身。阿龙还说他以前在某一矿地上见到一个姓黄的金矿老板还穿着防弹衣,屁股后面挂着一把老式的勃朗宁,仿佛土匪头子一般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看管手下的工人干活。有一次,身穿防弹衣的黄老板把那把快要生锈的老式勃朗宁隐秘地绑在裤管里上街。在街上,几个黑人小混混抢走了他刚刚给老婆买的新手机。情急之下他一边撩起裤管用力拔出那把不常用的破枪,一边吓唬人似地高喊:“小黑兔崽子们给我站住,要不然我就开枪了!”结果等他拔出破枪,摆正瞄准的姿势时,小黑兔崽子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加纳街头的某些小混混的确非常可恨,黄老板的老婆在市中心也曾经被他们袭击好几次。有一次她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被两个半大的孩子从后面冲到前面,使劲地扯断了她脖子上的金项链抢走,她气呼呼地追上去,那两个坏小子亮出刀子,冲她吼道:“我杀了你!”她束手无策又气又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不慌不忙地消失在人群中。

这样倒霉的事情屡次降临到她头上。还有一次,她开着老公的丰田小破车行驶到市中心红绿灯处时,一个黑小子敲击着她左边后车窗佯装乞讨,另一个黑小子趁他转头看之际,右手猛地伸进车窗里一把抢走她座位上的皮包,皮包里的证件、银行卡、钱夹、手机全被抢光,她也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两个坏家伙钻进巷子逃之夭夭。

当然这样的倒霉蛋在世界上毕竟是少数。黄老板的小舅子有一次从市中心的一家中国批发市场出来后,被一伙黑人小混混团团围住,他急中生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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