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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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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曹没有收到呈报。”张铮保证道:“真要是郑景、何箴他们干的,臣请立刻在豫州便把二人就地正法,臣也愿一同领罪。”
一直在房内踱步的陈凌终于坐了下来,看着张铮说:“话说到这个份上,按理朕也不能够不认可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认可。朕把朝政都交给了你们,你们落下这么大的亏空,为了替你们补亏空,朕也同意了买田。”说着,他的语气渐渐变得阴沉:“你们若是想把亏空的账都算在朕的头上,朕的这个位子干脆交给你们来坐。”
跪在一边的张岭听着陈凌的话,心里真是三分惊慌,七分苦涩,他无力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都是张铮的错。”说着摘下了自己的官帽放在地上:“只要能够澄清圣名于万一,老臣和张铮愿现在就请陛下治罪。”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想撂挑子了?”陈凌说道,说完又看着李锦:“咱们就姑且信他们一回。”
“事情由张铮去查。”陈凌想了想又对李锦说:“今天朕说的这些话就你们三个听到了,不要传出去。”
“奴婢明白。”李锦连忙答道。
陈凌觉得大棒挥得差不多了,说了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着年过八十的张岭,陈凌对着张铮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张岭。
张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的老父亲扶起来。两人搀扶着走出玉熙宫。陈凌见外面下起了大雨,对张铮说道:“替你爹打着伞。”
“喏!”
从玉熙宫沿着通道走到大殿门口也就五丈路。今日,张铮搀扶着老父亲仿佛走了几十年。执掌朝政数十年,多少风雨挥洒而去,今天这场大雨,仅凭张铮为父亲擎着的这把伞还能遮挡得住吗?
“拿开!”张岭打掉了张铮手里的伞,一头扎进瓢泼大雨里,八十岁的他站在风雨里,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雨压垮。
“爹!”张铮也扎进雨里,跟在他父亲身后说:“您老替陛下遮风挡雨,可儿子一直替您老遮风挡雨呀!要杀要剐,儿子一个人当了,不牵扯你就是。”
张岭听到儿子这番话,转过身看着他说:“张铮,我告诉你。整个大周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陛下;只有一个人可以遮风挡雨,那就是我。你和你用的那些人,谁也替我挡不了风雨,尽是在招风惹雨。陛下呼唤的风雨我都挡了数十年了,你们招惹的风雨没人替你遮挡,扔掉你手里那把伞,他救不了你,更救不了我张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张铮一个人在雨里嚎啕大哭。
此时太子府,太子陈庆似乎和太子妃李氏产生了分歧。
“小户人家,眼皮子就这么浅。”正在看书的陈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旁边正拿着一件衣服往上面绣花纹的李氏笑了笑,她了解丈夫的脾气,有些孩子气。便像哄孩子似的说:“臣妾家里是小户人家,可这跟眼皮子浅没关系。陛下一赏就是十万匹绸缎,穿不了也不敢退。正在为没地方搁发愁呢!真要是能退明日就可退了!”
陈庆没有抬头,继续看书,嘴里飘出一句:“那就退了。”
“尊者赐不敢辞!”李氏说道:“殿下几时见过有人把陛下赐的东西退回去?殿下想想,臣妾的娘家真要把东西退了,你让陛下怎么想?天下人又怎么想?陛下做恶人,我们来卖好?”
陈庆把书一放没好气道:“哪儿就扯到做恶人卖好上了”
放下书走了出来说:“陈留闹成这样,今年还要用二十万匹绸缎和草原部落换牛羊马匹,再闹下去,不定还要死多少人。”
陈庆并不是不知道局势,而是心软,恰恰是看清了再闹下去还要死人,他才会迫不及待的把十万匹绸缎退回给自己的父亲。这样就导致了他忽略了实情,现在自己的妻子提醒他,可是他根本不愿意相信或者说狠不下心。
“死多少人也不能退。”一句话把陈庆堵得哑口无言。
陈庆在和妻子的辩论中败了,为了缓解尴尬只好转移注意力朝外面喊道:“冯湦回来了没有。”
听到陈庆叫人,外面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像他拜道:“主子,奴婢已经回来一阵了。”
“回来怎么不进屋?”陈庆眉头一皱:“弄得湿淋淋的,生病可没人管你。”
冯湦似乎习惯了自己主子那毒舌似的关心,面不改色的上前说:“主子,奴婢打听清楚了,一个早上,陛下把张氏父子好一顿臭骂。”
“都怎么骂的?”陈庆坐下后问到。
冯湦答道:“回主子,李公公还陪着陛下,详情奴婢还没法问,只听当值的小太监说是为了陈留买田的事。”接着语气变得更小心起来:“主子,陛下好像说,干脆把位子让给张氏父子来做好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陈庆说道
“喏!”
等冯湦走了,他有叫了一个侍女吩咐道:“一会儿去熬碗姜汤,给冯湦送去。”
待到下人都走了,李氏才上前对陈庆问:“殿下,要不要现在召见林相他们?”
“不!”陈庆阻止道:“现在情形还不太明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说完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极不情愿的说了句:“你说的对。”然后气鼓鼓的回到书房看书去了。
第36章 再见沈陉()
张府。。。。。。
一路淋着雨回来的父子俩在大厅里坐着,旁边站着张岭的两个幕僚……罗志和鄢询。
只听张铮抱怨道:“那么多皇室宗亲,每年的赋税就要少三分之一。朝廷每年防备异族用兵、给宫里修殿宇哪样不花钱,底下贪污的又何止是我们的人?国库亏空。。。国库亏空还说是我们落下的。”说着,朝罗志和鄢询问道:“你们说,这国库是他们陈家的还是我们张家的?”
就是这句话点燃了导火索,张岭一听立刻炸毛吼道:“来人!”
“主公。”管家进来拜到。
“拿把刀来,交给张铮,让他杀了我!”张岭喘着粗气说。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都吓得跪下,罗志连忙转移话题:“丞相莫要生气,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打着宫里的名号去买田到底是谁的主意。在下以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胡启从中作梗,他从开始就反对买田;要么就是皇庄的人自作主张。。。。。。”
“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被钱给塞住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铮堵了回去:“胡启好不容易才辞掉刺史的职位,为的就是金蝉脱壳,这个时候使坏对他有什么好处。居然还猜到是皇庄的人,那些阉人要是敢这样往陛下脸上泼脏水,何不拿刀把自己抹了?这么明白的事情到这个关口,你们还搞不清楚。这不明摆着是太子手下那帮人逼出来的。”
说着,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老爹不明白,还找林焕去谈心,还相信林焕会让赵岑给陈留拨粮。”说到这里,眼泪直接流出来,仿佛要把这几十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您说的没错,儿子总在给您招风惹雨。可那些风雨淋不着林焕,更淋不着太子。到头来,这些风雨还是淋在儿子自己身上。我这是为什么?”说着便在大堂嚎啕大哭起来。
张岭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委屈的样子,也有些心疼,说道:“区给豫州发封信吧!问清楚了,胡儒之到底去没去找赵文仲,赵岑到底借没借粮给儒之,你们觉得委屈,铮儿也觉得委屈。又买房子、置地、买女人就不委屈了?郑景、何箴在豫州都干了些什么呀,你们知不知道?啊?他们是在给咱们挖坟。”
又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叹了口气说:“给我换身干净衣服吧!我死了,铮儿连自己都保不了,更保不了你们。”
“伺候主公和少主沐浴更衣。”罗志立刻吩咐道。
鄢询去扶还跪在地上的张铮,被张铮躲开,自己倔强的爬起来,沐浴去了。
。。。。。。
灵丘城南,刘瑞带领着蒋校尉和石校尉以及他们的本部人马来到屯粮地,远远的就看见沈陉在那里迎接。
“站住。”一个校尉过来拦住他们“干什么的?”
“换防。”刘瑞说“蒋校尉和石校尉的兵再次看守粮车,这里的兵去城里听谭大人调遣。”说着拿出谭嘉给他的调令。
校尉应了一声,带着兵向城里跑去。
沈陉走上前对刘瑞拜到:“沈拙言参见太守大人。”
刘瑞伸出手虚扶示意,然后问到:“沈老板,今日这是以什么身份前来?”
“在下沈陉,字拙言,替皇庄经商。”沈陉说到。
刘瑞问道:“那怎么说,你只是一个商人?”
“就算是吧!”
“大周官制载有明文: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故身为商人不得穿着绸缎。”说着指着沈陉那华丽无比的服饰说:“你这身装束,怎么讲?”
“刘连城果然名不虚传呐!”
“明白回话。”刘瑞不希望沈陉把节奏带跑,打断了他的话。
沈陉答道:“大周官制:商人不许着绸缎,我却穿了。为何?”而后朝他的管家说到:“你给刘大人说说。”
“喏!”管家应了一声说:“垕载十七年,皇商会呈报内廷,商人沈陉,做事勤勉,颇有劳绩,特赐千石官员规制,以示嘉奖。”
“三年了,终于找到一个能替我把官员规制还给朝廷的人了。”而后对刘瑞喊道:“大人,饥民待哺,粮食在车。沈某该穿布衣还是官服可否容后再议?”
“不可。”刘瑞拒绝道“你要是个正经官员就穿上官服,你要是个商人就换上布衣。”
“大人,沈某该穿什么衣服和今日灾民粮食之事有关吗?”沈陉问道。
“当然有关!”刘瑞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你打着皇庄的牌子,打着宫里的牌子贱买灾民田地,你要是个官员我便上疏弹劾皇庄,你要是个商人,我立刻将你拿下。”
沈陉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他说道:“大人,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今日穿布衣还是官服与今日灾民粮米之事并无干系!”
刘瑞一听当即喊道:“来人!将横幅和灯笼都取下来,再将此人拿下。”
“慢。”沈陉说道:“不知大人为何要拿下沈某?”
“你打着宫里的牌子,贱买灾民田地,诽谤朝廷,意图激起民变。你说我拿你该是不该?”刘瑞沉声说。
“哦!”沈陉恍然大悟“是我没说清楚?管家,将灯笼上的幅放下来。”
“喏!”管家立刻让人放下了幅。
幅放下来后,刘瑞脸色大变,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尴尬。只见横幅上四个大字……奉旨赈灾。
刘瑞顿时凌乱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接到的消息是沈陉拿着粮贱买子民的田地,现在怎么变成了赈灾了?
“刘大人,若大人不嫌弃,请随我到内堂一叙。”沈陉打断了刘瑞的疑惑。
进入内堂,管家递上一杯茶,刘瑞喝了一口之后问:“沈老板,你只是个商人,赈济灾民不是你的义务。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把粮食赈济了灾民,如何买田呐?”
“大人此言谬矣!”沈陉否定道:“我是个商人,可是我是皇商,也算为朝廷办事,这赈灾也是朝廷的事,那么沈某就有责任协助朝廷赈济灾民。至于买田,恕我直言,这条诏令本就是饮鸩止渴。把灾民的土地卖给世家豪强或者商人,百姓想要生活只能成为这些人的佃户,而这些世族豪强会把真实的人丁数目报上去吗?不会,十个人他们会报五个人甚至更少,久了国库还会空。在下既然为朝廷做事,就不能容忍此类事情!”
第37章 最后一搏()
张岭和张铮父子沐浴更衣后,就准备和罗志、鄢询吃饭,此时的张铮沉着脸,好似在思考什么。
张岭为张铮整理了一下衣领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首先是咱们自己得争气。”坐下之后挥退下人继续对张铮说:“铮儿,把你说的儒之和皇庄的话再说透彻些。”
“爹,死不怕,就怕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张铮说道:“龙文(罗志字)和懋卿(鄢询字)糊涂。说买田的事不是胡启使的坏就是皇庄的人自己使的坏,我说过这两种都不可能。胡启自视清高,不听话是有,但不会做这种事。”
“他现在是官做大了,怕受我们牵连。瞻前顾后就是为了留退路,他怎么会自己去烧火呢。”张铮解释得头头是道“至于皇庄的人,那就更不可能。我大周所有的官都有退路,大不了辞官回家,守着妻儿过日子。可唯独太监们没有退路,他们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宫里。他们敢这么做那是连家都不要了。”
“会不会是陛下授意他们这么做的?”鄢询猜测到
“不会。”张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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