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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如-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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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众臣为这巨大的数目惊异出声。
“四十万怎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民。该拆迁多少就多少。”
“皇上圣明。不过人口拆迁还是小事,只是这三百里农田、民房、山岭、河流、森林、坟墓之估价太过骇人。”公孙弘迟疑道,“需拆迁的六县均属土地最肥沃、百姓最富裕的发达地区,这地价太贵了。”
“地价值多少?”武帝问道。
“回皇上,微臣的奉禄一月还不足一金。而这地价一亩就值一金,相当于市上流行的三株钱一万枚。”公孙弘苦道,“据微臣初步估算,需拆迁的农田不下三千万亩,一亩地一万钱,三千万亩就是三千个亿,而国库所有的三铢钱也不过一百个亿。臣忧虑的是,补偿拆迁的钱都远远不够,又何谈建设啊?”
“什么?朕定下的修建上林苑,还要给这么多钱给老百姓?”武帝叫了声停,御驾在汗血宝马的嘶鸣声中停了下来,“所忠!”
“臣在!”所忠忙趋马至御驾侧揖道。
“诏中尉、左右内史,在其他地区划出荒地,让四十万百姓自行开荒盖房!狩猎你就不去了,即刻去办!”
“微臣遵旨。”
至此,中国历史上最浩大最奇特的一次移民开始了,“幼弱怀土而思,耆老泣涕而悲”,四十万民众未得到分文补偿,自去开荒种地。此是后话,不提。
长杨宫是在秦代旧宫基础上扩建修饰的一处帝王行幸之所,其内有垂杨数亩。
垂杨成林,正像是一种倒挂林。
宫内建有狩猎园、射熊馆等游猎设施。
武帝驱驾来到此处,大吼一声:“狩猎开始!”
“咚”地一阵鼓响,整个狩猎园旌旗招展,人喊马嘶。
武帝跃马而出,威风凛凛的持戟武士和精神抖擞的弯弓猎手急忙跟上,在阔大苑囿中纵横驰骋。
轰天价响的呼喝声,气势磅礴的骏马奔驰声,惊得麋鹿怪兽仓皇出逃。
训练有素的猎手们围追堵截,很快便形成一个偌大的包围圈。
武帝迅疾地突出而至,两旁的卫士摇旗呐喊,
武帝弯弓搭箭,随着猎物中箭倒地,满山遍野刹那间便响起欢呼之声。
但武帝仍为刚才不快之事耿耿于怀,扔了弓箭:“吾丘寿王,汝可敢与熊赤身相搏?”
相如和东方朔等一干郎官刚才在队伍中段,如今跟随左右,听后都不禁大吃一惊。
武帝不知又冒出什么鬼主意,吾丘寿王也心中嘀咕,嘴上却道:“若情势所迫,臣敢。”
“什么叫情势所迫?”武帝对这答复不甚满意,“如果今日随朕出猎之人,想一睹人熊相搏,如何?”
“皇上果真如此发话,臣遵旨就是。”吾丘寿王心想,那样,我不就成了被观赏的对象?耻辱乎?荣耀乎?
“好,就搞它一场人熊大战!”
在一片宽阔的平原中,一个大大的铁栅栏,栏内囚着一头骇人的高大黑熊。
栅栏前,密密匝匝地围满了人。
吾丘寿王一身劲装紧衣,拍拍健壮的胸脯:“皇上,臣已做好准备。”
武帝哈哈大笑,抖落披风,露出了一身结实的筋骨,也是一身紧衣妆扮。
武帝猛喝一声:“打开栏门!”
人群骚动,众臣呈现出一张张惊异的面孔。
吾丘寿王试探地问:“皇上是要臣马上开始?”
“嗯?”武帝眉毛一挑,“怎么可能!”
“那是要与臣一道进去?”吾丘寿王惊道。
“朕根本就没打算让你与熊相格,朕今儿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武帝握紧拳头,做了做扩胸运动,“众爱卿平日里很辛苦了,朕也让你们轻松轻松,观朕格熊!别啰嗦了,打开栏门!”
众臣们的的神经猛地一下绷得老紧,无不惊慌失措。
这是在让臣子们轻松轻松吗?
拿着栏门钥匙的侍卫求助地望着王公大臣们。
“皇上……”相如滚鞍下马,匍匐在地急切地劝阻,刚刚叫出了“皇上”二字就给硬生生截住了。
武帝威严道:“平身!任何人不得谏阻!朕要让那些蛮夷之邦看看,我大汉王朝不但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也绝不缺少蛮力!”
“皇上,臣不是不放心,而是众臣不放心。”相如折中道,“臣愿跟随进栏,袖手旁观,以免大家担心。”
“好,朕允了!”武帝皱皱眉,“但没朕的命令,不准插手!”
相如心道,你若遇到了危险,难道我也不插手?
想着,汗就下来了,插手动了熊,违抗圣意!不插手,伤着了皇上,护驾不力!
唉,真是多事!
不过,真要有危险了,哪怕掉了官,我也要上。
否则,伤了皇上,还不是大家遭殃,甚至波及皇宫,战事,百姓!
栏门“吱呀呀”地打开,卧着的那头熊警觉地站了起来。
硕大的一只黑熊!
武帝往后拨拉一下相如,绷紧筋肉,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黑熊。
那熊黑亮的小眼睛兴奋地打量着武帝。
很显然,黑熊被关在栏内多日没有自由自在地战斗过了,见有人挑衅当然就异常兴奋。
熊根本就不理司马相如,直奔武帝扑去,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武帝抬腿一脚踢中熊的下巴颏儿,武帝以为他的劲可以把熊踢个仰面朝天。
错了,那熊只微微趔趄了一下,就狂怒地将前腿立了起来和武帝对峙。
武帝突然一猫腰扑进了熊的腹下,把熊奋力扛起。
熊还没来得及撕咬就被武帝一转圈斜撇了出去。
黑熊沉重地落到地上,扑起一团尘土。
黑熊一跃爬起,恼羞成怒地咆哮着再次扑来。
武帝跃身而起,一个蜻蜓点水踩了下熊脊背便敏捷地跳到熊的身后。
熊又转身扑来,就在武帝闪开的时候终于一扭头咬着了武帝的裤子,“嘶啦”一声,武帝长满黑毛的腿露了出来。
熊咬着绸条儿得意洋洋地望着武帝,不等武帝喘过气来又再次发起冲击。
武帝奋力跃起,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落下,稳稳地骑在了熊的身上,死命抓住了熊的两耳。
熊兜着圈儿在宽敞的围栏中跑,王公大臣在喊皇上你可要多加小心呀!
司马相如拔剑在手,更是紧绷神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做好了随时刺杀熊瞎子的准备。
武帝稳住了身子,右拳雨点般落在熊的脑门上,厚实的皮毛哪里砸得动。
武帝的拳转而砸向熊的眼眶,立时就有粘粘的液体流出。
熊疼痛难忍,咆哮着跃身撞向铁栏,武帝两手在熊的身上一推,在空中后仰翻身落下。
与此同时,撞向铁栏的黑熊沉重地落地。
第154章 以赋为谏()
四围爆发出“吾皇万岁!吾皇神勇!”的欢呼声。
武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对相如道:“把它杀了,犒赏大家。”
那熊爬起,仇恨地望着栏中的二人,它的一只眼已经被砸烂。
武帝走向栏门时,那熊突然腾跃而起,狂扑而去。
眼看黑熊排山倒海般扑下,情急之下,武帝哪能躲得开?
“皇上当心!”众臣惊呼出声。
相如哪容黑瞎子再逞能,飞身而起,一脚将熊从皇上的头上踢了过去,跌了个仰面朝天。
不等熊再爬起来,银芒一闪,司马剑带着琴韵之啸声,毫无阻滞地切下了黑熊的脑袋。
“嗯,好身手!”武帝点点头。
相如揩去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再次跪了下去。
“司马爱卿,平身。朕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但你要说的朕都不爱听。”武帝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相如道,“但朕这会儿高兴,就把你心里所想的一一道来吧。”
“皇上如此说,臣惶恐。”相如起身道,“既然皇上知道不中听还要听,那微臣就不得不说了。”
武帝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微臣听说物有族类相同而能力不一样的,力气当誉乌获,速度应为庆忌,勇敢要数孟贲、夏育。”相如侃侃而谈,“臣下愚蠢,认为人确实有这种力士勇士,兽类也应该是这样。”
“嗯,不错!”武帝颔首。
相如诚恳道:“现在陛下喜欢登险峻难行之处,射猎猛兽,要是突然遇到特别凶猛的野兽,冒犯了圣驾车骑的正常前进,车子来不及掉头,即使有乌获、逢蒙的技术也施展不开,岂不危险啊……”
“嗯,忠心可嘉!”
“况且清扫了道路而后行车,尚有出现拉断了马嚼子、滑出了车钩心之类的事故。”相如担心道,“何况在密林中穿过,在小丘土堆里奔驰,这样的事故就会更多了。”
皇上为相如的忠心和独到的见解赞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灾祸本来就多藏在隐蔽细微之处,而暴发在人忽视它的时候。所以俗语言道,‘家里积聚了千金,就不坐在近屋檐的地方’。这说的虽是小事,却可以引申到大的问题上。”相如诚恳道,“微臣以为陛下冒着危险狩猎实不可取,望陛下三思。”
“哈哈哈,劝谏朕?好,好,这不是一篇赋作吗?”武帝转过话题,“朕特别喜欢看汝之赋作,可就是太少了,难以尽兴。朕就命汝,尽快赋成《谏猎疏》吧!”
“谢皇上。”相如哭笑不得,转弯抹角说了一大通,最后竟然被当成赋作来欣赏了。
但如此,也并非没一点效果吧。
当皇上闲暇时翻看该赋,也许就能慢慢减少狩猎活动,或能减少冒险活动吧,便躬身道:“微臣明日即可将《谏猎疏》呈上。”
“不急,不急!”武帝道,“汝作赋慢,允你五天内给朕即可!”
“谢皇上!”
“传令行进宜春宫,狩猎后君臣共享盛宴。”武帝一挥手,立马就由武骑常侍将令一层一层传了下去。
武帝的大队人马又向东南迤逦而行。
至宜春宫布下围场,开始了浩大的狩猎活动。
但武帝并未参与狩猎,而是当起了观众。
在这次狩猎活动中,武帝立于车驾之上,命相如、吾丘寿王等数人在御驾前开路,遇广阔无垠的旷野才突出狂奔。
郎官跃马扬鞭,纵横驰骋,在围追野兽的过程中,嘶喊鼓噪,左冲右突。
武帝发号施令,偶尔来个精准施射,众人山呼,场面甚为壮观。
围猎结束后,武帝与文武百官在宜春宫举行会宴。
在通宵达旦的歌舞嬉戏中,武帝如癫如狂,甚是惬意。
相如没有和大家一同欢乐,携枚皋在苑内信步而去。
他仍在为武帝寻求“万有一危”的刺激而担忧,心中总觉有什么碜着。
天子当然可以游乐,但天子的责任也不容小觑。
天子只有爱护好自己的生命,才能谈“兴一国”之策。
黄昏时分,相如、枚皋二人信步到了宜春宫东边的宜春苑,不知不觉来到了秦二世的坟墓前。
虽然已近黄昏,但经过冬阳一天的裸晒,天地间还是充斥着一股被蒸腾的热浪,让人憋闷得有些难受。
四周树木萧条,散发的湿热气息愈发使人烦燥不安。
二世的坟墓,一个巨大的黄土堆,被密密匝匝的荆棘荒草覆盖。
墓的边缘,曾有成丛的灌木疯长,凋零后更显荒凉,其下鼠穴兔窟遍布。
若非坟墓前那两块残断的碑碣上面斑驳暗淡的文字,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孤魂野鬼的荒冢古墓。
站在秦二世的墓前,相如不由浮想联翩:“这秦二世,不但独裁、残暴、荒淫,而且还唯小人赵高谗言是听,以为如此即可振威天下,没想到最终落得个被赵高诛杀,又仅以普通百姓的礼仪葬于宜春苑内的下场!”
“秦二世是一个暴虐无耻的独夫民贼,”枚皋感叹道,“其下场当是罪有应得!”
相如望着宜春宫内灯火通明,鼓乐热烈,武帝正与众臣饮酒作乐,轻歌曼舞。
“吾辈身处蒸蒸日上的大汉帝国,既为之鼓舞,又唯恐爱之护之不及,更不能无视秦皇前车之鉴。”相如忧心道,“皇上既喜吾之赋作,吾当作成《哀秦二世赋》!”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题!”枚皋点头道。
“吾当以二世持身不谨而亡国失势,信谗不悟而宗庙灭绝之鉴,来警醒陛下励精图治,兴汉朝之大业。”
“司马兄忠君忧国之心,让愚弟甚为钦佩。”枚皋发自内心地赞道。
翌日,相如一并献上了《谏猎疏》和《哀秦二世赋》,武帝边看边皱眉。
“其心可鉴,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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