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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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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锟苦笑道：“别提了姚家根不同意这门亲事不怕您见笑家里刚闹完场”
阎肃笑道：“如果猜错话应该和枣庄医院里那位女士关系吧”
陈子锟道：“阎兄是明白人啥也不了”
阎肃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正常昆吾兄不必挂虑家里既然下人伺候不如你我二人出去酌两杯”
陈子锟些纳闷阎肃和自己刚认识两天交情不算深怎么突然寻家里拜访邀自己去喝杯酒这样子怕是话吧
当下欣然答应二人出门走了步阎肃指着胡同口二荤铺道：“这儿就行”
“那怎么能成太怠慢了咱们上东来顺吧”陈子锟客气道
“不用这儿僻静方便话”阎肃进了二荤铺点了四个炒菜壶二锅头在角落里油腻腻桌子边坐下掏出香烟来陈子锟抽
掌勺在门口炒菜二荤铺里别人阎肃开门见山道：“昆吾兄下步什么打算？”
陈子锟道：“打了金永炎陆军部是呆不下去了我准备回洛阳第三师去”
阎肃道：“我问句不该问昆吾兄以为自己在吴大帅麾下能排什么位置？”
陈子锟不禁沉思起来半晌才答道：“关张排不上起码是赵马之列”
阎肃淡淡笑了：“照我就算是做关张也啥意思不如做司马懿”
这话霸气陈子锟不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这个阎啸安来此时他加确对方这个骨眼来找自己绝不是为了喝酒唠嗑这么简单
伙计颠颠上来摆上四个碟子爆肚、溜肝尖、溜肥肠、油炸花生米又放上壶酒招呼道：“客官您慢用”
阎肃拿起酒壶来给陈子锟倒了杯酒道：“如今局势必你也清楚张总理被津派、保派议员逼下了台大总统孤家寡人个被困在东厂胡同私宅里寸步难行连电话线被掐了这就是咱们政府咱们国家”
陈子锟叹了口气国家遭此乱局实非百姓之福
阎肃又道：“军阀掌控政府国会形同虚设国家南北分裂诸侯割据试问谁能救中国？”
陈子锟试探着问道：“吴大帅？”
“切~”阎肃呲之以鼻摇摇头道：“起初我也以为吴大帅能救中国他在衡阳止步不前通电国反对武力统如今却又在洛阳练兵虽未明但天下皆知打得是武力统算盘打来打去中国不是盘散沙底指望军阀救中国是希望”
陈子锟警惕起来这位阎中校莫非是**？
“来来来喝酒”阎肃自己端起杯子先干了咂咂嘴道：“扯远了昆吾兄莫见怪其实我今天来是送个前程给你”
“前程？”陈子锟加狐疑了心我跟着吴大帅不够前程无量么
阎肃笑笑：“你肯在前程已经规划好了跟着吴大帅走绝对是锦绣前程如果你真这么那你就错了”
“阎兄指教”陈子锟陪着喝了杯虚心求教道
“我给你分析下当今局势”阎肃道“大总统下野在即曹老帅肯圆自己总统梦可这个总统位子别人做他曹锟却坐不得”
“这是为何？”陈子锟对政治研究并不深可他知道如今直系势力如日中天曹锟作为直系首脑他不做总统别人这个资格
“且听我慢慢道来”阎肃边喝酒边吃着花生米侃侃而谈起来“不管是徐世昌也好、黎元洪也罢、他们是和袁世凯个级别老人论起资历来也能压得住场面但曹锟就不行老前辈们在呢哪里轮得他坐这个位置届时国会肯乱你肯了曹老帅手底下兵那就坐不得了如今中国局势是三足鼎立东三省张作霖、直系曹吴西南孙无论哪方独大另外两方联起手来对抗所以就算找个读人来做这个总统如梁启曹锟亲自出马好”
陈子锟道：“些道理但是曹老帅这个总统是非做不可”
“对曹锟做这个总统势必惹得天怒人怨张作霖自从去年战败之后直秣马厉兵届时肯大举入关州孙也不会坐视不管你等着好了明年此时中国必大乱！”
“那么这和我前程什么关系呢？”陈子锟不解道
“当然关你是吴佩孚爱将必然跟着他荣俱荣损俱损直奉再次大战鹿死谁手可不呢倘若吴大帅败北那你前程也就头了不如趁现在时机弄块自己地盘宁当鸡头不为凤尾古人诚不我欺”
“自己地盘？”陈子锟大惊这个阎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今中**阀割据大军阀掌控个省乃至个省地域军阀也管着个县地盘狼肉少纷争不已每个月旧军阀下野军阀粉墨登场自己不过是陆军部个三等中尉科员怎么可能弄属于自己地盘呢
阎肃微微笑：“你不吃惊我已经筹划好年了今天终于等来了合适机会和合适人选我决送个前程给你个大大前程江北护军使少将军衔这个职务满意么？”
陈子锟摇摇头：“阎兄恕弟愚钝护军使职位岂是您个军法科中校能随便封？”
阎肃狡黠笑道：“如今正是千载难逢好机会政府崩塌无人管理偷个护军使当当轻而易举”
陈子锟奇道：“偷？”
阎肃道：“对这个护军使是偷来不过和真什么区别所件和程序是真连委任状上面总统大印是如假包换”
陈子锟明白了如今是无政府状态陆军部是了当家人伪造公简直是太简单了不过委任状毕竟只是张纸地盘护军使不如北京城个警察署长权力大呢
仿佛猜他内心所阎肃用手指蘸着酒在桌上画着地图：“地盘我也帮你规划好了江东省西北部淮江北岸方圆百里地带煤铁资源丰富水运交通便利正是我等大展拳脚好地方”
第二十四章 自己写的委任状（）
第二十四自己写委任状
陈子锟心中动江东省地处中原乃鱼米之乡如果能占据块地盘可在第三师当个团长旅长爽不过这么好地方怎么可能是无主之地
“那么这里归谁管辖”陈子锟问道
阎肃道：“江东省是皖系地盘江东督军孙开勤是段祺瑞门生卢永祥老部下但淮江以北却不是他管辖范围我这块地方正是江北南泰县此地原来是辫帅张勋地盘张勋下野之后这里就成了无主之地”
陈子锟道：“所以你让我当这个江北护军使”
阎肃点点头道：“正是此事陆军部早在筹划之中只是找合适人选而再推迟现在这个合适护军使人选终于找了就是你”
陈子锟道：“打住你刚才煤铁资源丰富水运交通便利那不是明摆着块风水宝地么怎么人愿意上任？这可不对头”
阎肃道：“张勋复辟失败之后他麾下武卫前军哗变江北匪患严重孙开勤曾经派兵围剿数次无功而返反而损兵折将名义上来江北依然是江东省辖地可是实际上孙开勤已经失去了对此地效控制所以陆军部直这个打算在淮江以北设置个护军使署以便和孙督军分庭抗礼可惜陆军部无兵可派曹锟又直忙于政治斗争来二去便耽搁了”
陈子锟总算是明白了这个江北护军使可是个烫手山芋不过越是火中取栗事情对他来吸引力就越大
“这么好事情为何阎兄不亲自出马？”陈子锟狐疑道他可不被人当枪使
阎肃笑笑：“我倒是可是这个实力若不是遇上你兴许这件事我就忘了”
陈子锟道：“难道我就这么适合当这个护军使？”
阎肃正色道：“何止是适合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差使你是吴大帅嫡系背景够深不怕人捣鬼；你是交通银行副总裁女婿筹措资金不成问题；你是留美出身和洋人关系匪浅这年头洋人才是硬靠山；重是你胆子够大连陆军次长耳光敢打什么能难倒你”
陈子锟道：“可是我兵”
阎肃哈哈大笑道：“这条简单南泰遍地是兵就你事招募他们了”
陈子锟也嘿嘿笑了起来阎肃这话不假自己身就是马贼出身属于业内资深人士无论是剿是抚不在话下
“怎么样愿意干么？”阎肃声音充满了蛊惑
“只是大帅那边不好交代”陈子锟嘴里在犹豫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
阎肃道：“你不是屈居人下之辈与其在第三师做吴佩孚内战马前卒不如阔天地中刀枪杀出个锦绣前程来再了江北乃是直皖对峙前沿你经营好了对于直系来也是大功件”
陈子锟笑笑端起了酒盅：“行就这么了走个”
阎肃大喜：“走个！”
两只酒盅在空中相碰酒香四溢
“老板再炒个腰花！”阎肃高声叫道
和阎肃商了行动计划之后陈子锟便六国饭店找鉴冰去了虽然李耀廷并诉他在六国饭店下榻但是既然来北京了哪锦衣夜行道理当年西崽今天上海大亨肯住在六国饭店
果不其然鉴冰确实下榻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见陈子锟来寻自己鉴冰神态自如完刚闹过脾气样子反而问姚姐哄好了
陈子锟不由感慨万千鉴冰自幼就被老鸨买来调教琴棋画样样精通不对于男人心理是把握极其精准倒不是她刻意为之而是从骨子里就这个觉悟将来进了家门姚依蕾可万万斗不过她
再问李耀廷在哪里却被知回老家去了于是陈子锟便带着鉴冰起回宣武门外柳树胡同大杂院李耀廷西装革履坐在院子里正和大伙聊天呢整条胡同闲汉们聚拢了来女人们也抱着孩子围在旁边野狗是在脚下钻来拱去激动不得了
时隔四年当初前门火车外捡烟头为生顺子现在已经成为腰缠万贯富豪可李耀廷在父老们面前点架子也不摆客客气气依然是当年顺子拿出整条三炮台香烟拆开来盒盒丢给大伙儿出手那叫个阔绰
见陈子锟带着鉴冰来了李耀廷四下拱手：“老少爷们明儿东来顺我！今儿这里吧”
大伙儿就散了大杂院里恢复了安静李耀廷望着满地烟蒂自嘲地笑道：“搁以往这么烟头不把我高兴坏了”
陈子锟道：“啥时候去你妈坟上拜祭？”
李耀廷道：“和宝庆好了赶明儿起去扫墓我今儿先大杂院来趟就是给我娘把面子挣回来当年邻居们不起她个给她好脸色你猜刚才他们怎么我娘是好人这么年么和邻居红过脸唉娘活着该好她儿子出息……”
男儿泪不轻弹只因未伤心处此刻李耀廷哽咽了鉴冰眼中也含了泪水她听陈子锟讲过李耀廷故事知道他娘是半掩门暗娼联自己也不过是女校出身不过是个高级娼妓而已了北京受姚姐欺负这眼泪半倒是为自己流
各自伤怀了阵三人同回了紫光车厂宝庆杏儿两口子见陈子锟又带了个千娇百媚媳妇回来眼睛瞪圆了心大锟子真是艳福不浅姚姐过门妾室就预备好了
这天北京城里世道乱车厂可赚了不少宝庆脸上笑纹绽开了忙不迭安排饭菜私底下对杏儿：“大锟子媳妇个赛个俊”
杏儿伸手猛掐他：“是不是眼馋了也纳妾来着？”
宝庆夸张咝咝吸着凉气：“我连正房媳妇娶着呢哪能纳妾事儿”着就伸手就摸杏儿手他俩虽然早就订了婚但是因为薛巡长过世之后个三年服丧期直正式完婚杏儿又是恪守妇道分人至今宝庆尝滋味呢
在车厂用罢了晚饭李耀廷就住在这儿陈子锟携鉴冰回六国饭店安歇不提
次日早陈子锟先把鉴冰送车厂让李耀廷带着她在北京各处名胜游逛番自己依着约来了铁狮子胡同陆军部
自从昨日金次长离开之后就再也回来陆军部人心惶惶人根就来上班就连门口哨兵撤了岗
陈子锟身笔挺军装马靴锃亮旁若无人进了陆军部院子里空荡荡办公室门紧紧锁着来军法科门口轻轻叩门阎肃开了门也不搭话做了个跟我来手势奔着总务厅就去了
总务厅人屋门紧锁阎肃拿出把钥匙来直接开门登堂入室陈子锟在后面虚掩上门声问道：“你哪来钥匙？”
“我在总务厅工作过段时间钥匙是自己配”阎肃也不瞒他径直坐厅长办公桌后面掏出根钢丝来轻而易举将抽屉上挂锁投开从里面端出个锦盒来
“这是陆军总长官印张绍曾兼任陆军总长大印是交给总务厅保管”阎肃介绍道用从自己公包里取出砚台、墨块、两支毛笔三张空白委任状道：“磨墨”
陈子锟不敢怠慢亲自兼任了童角色在砚台里加了水仔细研磨着半块曹素功不大工夫墨化开了阎肃拿狼毫蘸了墨汁略略思忖番下笔在委任状上写了起来他**底极好手工工整整隶正是陆军部行标准体
写完三张委任状阎肃又拿了另支毛笔深吸口气在委任状下方空白处写下龙飞凤舞三个：张绍曾
这三个写和前面截然不同倒是和陈子锟在公上见过张绍曾签如出辙
“我擅长模仿别人迹不过这挺花时间”阎肃淡淡笑笑收了毛笔打开锦盒心翼翼捧出大印来陈子锟赶忙打开印泥盒子伺候着阎肃将大印蘸足了印泥先在张宣纸上擦掉余红油然后才仔仔细细盖在委任状下方
边盖印边解释“委任状式三份份你自己拿着去上任份陆军部档案科留存份呈交总统府反正陆军部人咱们就自个儿把这些程序走了”
盖完了大印在上面吹了下又从抽屉里翻出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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