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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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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往伤口上消毒时顾裳又哭了一鼻子,这种疼比初时被刺到的疼更甚。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冲动,这是次教训,以后不管玉面狐还是黑面狐的都不要理了。”容氏这一番折腾下来也不困了,坐在顾裳身边嘱咐道。
“打死我也不会再犯这种错,哪怕下次他们说如果我不去赴约就灭我全家都不理了!”顾裳已经上好了药包扎完毕,此时正躺在床上,陆子澈命人送来的药膏很好,抹上后疼痛降了大半,好歹不用再哭了。
容氏倒了杯温水喂顾裳喝下,然后道:“你不知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有多心惊,若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向顾叔父交代?”
顾裳闻言突然想到玉面狐说的事了,眨了眨眼睛问:“你们一家人与陆子澈关系真好啊,宴客他不叫自己家人过来却请了你们,是他与自己家人吵架了?”
容氏不知怎么回答了,眼睛闪躲了下道:“这个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是没权利过问的,你这折腾了半夜又受伤,快休息吧。”
已经问出了口,顾裳就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问:“大嫂,我们离开的时候玉面狐曾说陆子澈与陆墨是同一个人,你说可不可笑?”
“什么?!”容氏大惊,鞋脱到一半停住了。
看着容氏脸都惊白了的反应,顾裳心中有了答案,形容不出来此时自己是惊讶多些还是生气多些,叹了口气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容氏愣了会儿后脱掉鞋爬到床内侧躺下,放柔了声音说道:“有问题你还是问陆子澈吧,我一个内宅妇人管不了那么多。”
“谢谢大嫂。”顾裳确实累了,说完后没多会儿便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容氏侧头看了眼闭上眼睛显得娴静淑女许多的顾裳,眼中涌起一抹复杂,叹了口气转过身也睡觉去了。
天刚一亮,容氏早早便起身出去了,受了伤的顾裳没有人打扰,正睡得香时突然被大惊小怪闯进屋中的顾丰年惊扰了睡眠。
“裳儿,听说你昨晚受伤了?可严重?伤哪里了快让爹看看!”顾丰年鞋都没穿好头发也没梳,就这么仪容不整地闯了进来,两眼因为震怒与焦急都充了血,看着分外吓人。
顾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顾丰年,不知怎么的,排山倒海的委屈立时将她淹没,眼睛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哽咽着道:“爹。”
顾丰年见状急了,看到女儿左肩膀处包扎的很显眼的纱布,抬脚就要往外走:“爹爹给你请大夫去!”
“不用,爹,我上了药伤口好多了。”顾裳忙唤住冲动的顾丰年,对转过身犹不相信的人说道,“我这伤口并不深,当时陆子澈已经给我点穴止了血,回来后消毒和上药都及时,初时很疼,此时已经好多了,只要不碰到它就只感觉有点木,不怎么疼了。”
顾丰年已经得知昨晚事情的经过,站着看了会儿顾裳,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悔道:“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害得你受了伤,回去怎么向你娘交代!”
顾裳见状哭得更伤心了,她比谁都后悔:“爹您别这样说,都是女儿太冲动,看到姐姐写的纸条就奋不顾身地跑了去,活该有此后果,若非陆子澈及时赶过去救下女儿,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
将自己昨晚看到纸条后给容氏留了言又在院子里洒了与顾丰年联络的药粉的事都说了,最后将自己被顾裳抓走的事也一并提了,道:“爹,那面具男逼姐姐杀了我然后让姐姐扮成我回顾家堡,姐姐不肯,昨夜陆子澈捅了那面具男一剑,不知死没死,但愿他早死早托生,爹您别着急,姐姐没事。”
“我才不关心她,她给我们找的事还少吗!”顾丰年原本对顾衣很愧疚,此时见小女儿差点被长女害死,愧疚早被怒火替代,恨不得让她早点死在外头。
顾裳一听要坏事,忙为玉面狐说起好话来,说面具男下令要杀她时,玉面狐如何抗争,说面具男与陆子澈斗将起来,她拖住玉面狐时对方都不忍心伤害她,还说对方保证以后不会让面具男再害她云云,说得口干舌燥。
顾丰年脸色缓过来许多,只是还是很愤怒,气大女儿总想害人,这次都害到了自家人身上,还气小女儿行事鲁莽,万一陆子澈没赶过去不是后悔莫及了?只是看顾裳此时可怜兮兮养伤的模样,斥责的话不忍心说出口,只得绷着一张脸瞪着她。
“爹,女儿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有同样的事一定先告诉爹。”顾裳怕挨骂,说完话后动了动故意扯到伤口,疼得她哎哟一声。
果然,顾丰年见女儿疼哭了,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忙上前又是安抚又是吩咐绿豆去煎药。
“爹啊,昨夜女儿才知道原来陆子澈就是陆墨,他一人饰两角,多变态。”顾裳享受老爹心疼的同时说起重磅八卦来。
“什么?你说陆、陆……”顾丰年眼睛瞪得铜铃大。
“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外人总传两人关系好,其实应该没人看到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吧?起码我们没见过,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伤了陆子澈的脖子,然后我们去陆家赴宴的时候陆墨脖子上就围了个围脖且连头都不敢抬,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他因窝囊没脸见人,而是怕我们认出来!”顾裳越说眼睛越亮,这两个完全不搭边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惊奇。
顾丰年身形僵住了,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显然还沉浸在这等爆炸性八卦中缓不过神来。
“爹可以去问问陆伯父,陆家人应该是最知情的人了。”顾裳说道。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爹是得去问问你陆伯父,不过要等你好一些再说。”顾丰年摇摇头。
顾裳忙道:“女儿没事了,爹你快去问吧,绿豆一会儿煎好药女儿吃点东西再睡会就更没问题了,爹快去打听清楚了回来告诉我。”
顾丰年仔细打量了顾裳,见其精神头是不错,料想伤势没那么严重,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好奇,好了,爹这就去问你陆伯父,你好好休息。”
这一去顾丰年就与陆老爷关在书房里说了小半日的功夫,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具体说了什么别人都不清楚,众人只知两人出来的时候心情都大好,脸上均带着笑,仿佛前一晚他们两人的儿女受了伤一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等顾裳终于盼来老爹看她时忙问起八卦,结果人家老先生莫测高深地对她道:“下午我们收拾好就去你陆伯父家中做客,客栈不宜你养伤,万一日月教的人来寻仇于我们也不利,去陆家最好不过。”
还没等顾裳反对,顾丰年便噙着志得意满的笑离开了,笑得她浑身发毛,直觉她爹有事瞒着她,这瞒的事还很可能与她有关,顾裳垮下脸来,娘亲不在身边就是不好,她爹老是自作主张,只祈祷这次她不要被他爹卖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十一猫去泡温泉了,玩了好半天的水,今天起床浑身酸啊酸,亲们大十一的好好玩哟,多开心开心,抱抱。

☆、第45章 居心叵测

顾裳抗议无效;被老爹“奸笑”着将她打包好送去陆府了。
他们父女两人是要一直住到陆老爷夫妇还有陆子澈回乡;到时他们与陆家三口一起回去。
不只她疑神疑鬼;顾裳在去陆家之前有好几次瞄到陆子澈眉头微拧、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老爷,见他也如此,她突然有种找到同盟的喜悦,同病相怜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原本容氏也要与顾裳一个马车;结果因陆府来人找容氏说府中有事;于是她便先回了陆府;如此一来马车内便只有顾裳与绿豆两个人。
“绿豆;你觉得我爹和陆伯父他们有没有猫腻?”顾裳因为受伤,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悄声问在旁伺候着的绿豆。
绿豆闻言先是做贼似的看了下四周,然后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往外偷看;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方才回到顾裳身边一本正经地点头小声道:“是的;小姐,老爷望着陆子澈的眼神分明就是岳父在相女婿的眼神!”
顾裳的眉头立刻皱得能夹死苍蝇,不满地道:“你又知道看女婿是什么眼神了?”
“小姐,没看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奴婢又不傻。”绿豆不甘愿被嫌弃,挺直胸膛轻哼。
绿豆一激动,声音就不知不觉变大了。
马车外传来陆子澈重重的两声咳嗽,绿豆被顾裳瞪得脖子一缩,立刻闭嘴嘴不敢再说了。
她怎么就有这么笨的一个丫头呢?害得自己都跟着丢人了,顾裳抬手将眼睛一捂决定眼不见为净。
容氏回去的时候已经将顾裳父女两马上就过来暂住的消息告诉了陆夫人,于是等顾裳他们过去时,为她及顾丰年准备的客房都已经收拾了出来。
顾裳住在后宅临近容氏的院子里,顾丰年则住在前院的客房。
陆府上下对顾丰年父女两人印象都不错,尤其陆老爷夫妇还拜托他们帮忙在老家找房子,于是对他们的到来都抱了友善欢迎的态度。
“好孩子,别怕,放心地住在伯母家,没有坏人敢来的!”陆夫人慈爱地安抚顾裳,玉面狐是夜闯过陆府,最终还不是被捉住了?于是没什么可怕的。
“我不会怕的,有伯父伯母在什么坏人都不敢来。”顾裳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不影响说好话。
陆夫人闻言笑了,嘱咐顾裳安心养伤,拨了两个二等丫环过来伺候。
人都走后,顾裳躺在香香软软的床上,被绿豆伺候着换了次药,睁着有些酸涩泛困的眼道:“不知那个面具男死了没有,希望他死了。”
“奴婢会天天祈祷他死了的!”绿豆一想到小姐差点儿被那面具男和玉面狐害死就心惊胆战的,主了若死了,她一个丫环还有活路才怪。
“就怕他们邪教上门来寻仇,陆伯伯他们还在京城时想必那些江湖人士还会收敛些,只是一回到乡下,他们便没有顾忌了,难保不会将陆子澈重伤面具男的仇转移到陆伯父他们身上,这可真是个问题。”这个问题之前顾裳都没有想到,到了陆家后才想明白。
绿豆闻言吓得脸一白:“小姐,那邪教若寻起仇来,会不会将顾家堡也一并寻了?”
“有可能,后果会如何,看姐姐怎么做了,还要看她在日月教的威信。”顾裳叹气,她不看好玉面狐在邪教的地位,看她被面具男呼来喝去这点便知她日子不好过。
顾裳身体虚弱,没说几句话便睡了,这件事一直搁在心里,睡觉都睡不踏实,等到听说陆老爷他们回去会陆续带过去很多跟随过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中不乏有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时才放了心。
至于顾家堡虽说也会加强防范,但却不用过于担心,这么多年来爹娘培养出来的死士及能打的护卫不少,何况她们娘俩都擅制毒,敌人真攻上门来,光用毒就能放倒一大批,当然这么高难度的事得由顾夫人出面,她一出场还没等放毒就得被人砍了。
郭小茶听说顾裳受伤在陆家休养的消息后便匆匆赶了来,结果因入不得后宅而见不到顾裳,急得抓耳挠腮。
因陆家年轻男人都不在家,临时被请来帮忙待客的陆子澈凉凉地看着迫不及待想见到顾裳的人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她的啊。”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她。”郭小茶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不拿好脸色对他的人,突然灵光一闪,恍然道,“听说大哥也受伤了,不知伤得可严重?看你都能出来待客了,想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啦。”
“难为你还想到我也受伤了,若是顾裳不在府中,你怕是听说我死了都不会登门的吧?”陆子澈语气缓慢平和,不见丝毫的愤怒,但就是让人听了便知他此时很不高兴。
郭小茶疑惑了,挠挠头很有求知精神,露出八颗白牙笑得很是亲切讨好:“敢问大哥是否有人惹你生气了?怎的说话就跟我娘每次在小妾那里受到气时一样的阴阳怪气?”
陆子澈眉心跳了跳,两眼如冰刀子似的扫过去,半晌吐出一句话:“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我还不知此时顾姑娘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大概几日能养好伤出门?”郭小茶周身包围在冷气流之中仍硬着头皮不忘问顾裳的情况。
陆子澈冷冷看了他片刻,最终站起身出门,对门口的下人道:“郭二爷要回家了,将他送出大门。”
郭小茶:“……”
好容易逃开老爹和大哥的监视跑来找顾裳,结果人没见到就被人赶了出来,郭小茶闹不懂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打赌输了认下的“大哥”,以前也没见对方给自己这么多脸色看啊?
出门的时候郭小茶悄悄问送他出门的下人:“你家三爷的好友,叫陆子澈那家伙是不是早上不小心踩到屎了?”
下人脸扭曲了片刻,低眉敛目回道:“郭二爷的话过于深奥,奴才听不懂。”
郭小茶鄙夷地看了眼心眼多的下人:“他又不是你家主子,只是个摆主人谱的客人,有什么不敢说的?算了,不难为你,你再回答我个问题吧,那陆子澈什么时候走啊?”
“这个,小的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郭小茶气得不想说话了,他直接找顾丰年去问算了,大不了等顾裳养好伤出门时他再找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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