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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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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自然知道他会拒绝,也不恼,“堂兄说的极是,我自是考虑了这一点,不如堂兄割爱,借一本堂兄暂时看不到的书予泽文,这样既不耽误了堂兄看书的功夫,又让泽文得了学习的机会。”
惠娘如此一番说道,泽浩倒是不好拒绝了,先前拒绝得干脆,现在她又说得有理,只能沉默着不语,最后指着最下一本书,“这本你且拿去,我若要用此书,泽文定要立时还来的。”
惠娘喜滋滋地立即拿出这本书,放在怀里,“那就多谢堂兄了。”
怕他反悔,惠娘抱着书就出了他的房间。
泽文正站在大房门口等着惠娘出来,见她怀里有一本书,顿时兴奋地扑了上去,“阿姐,堂兄肯借书与我了?”
惠娘点点头,牵起他的手带他回房间看书。
“阿姐真是厉害,堂兄向来爱惜自己的书,之前,我不小心摸了他的书,堂兄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呢。”
泽浩年纪还小,惠娘自然能弯弯绕绕地让泽浩不好意思不借书与他们。
“等泽文进了私塾,自是会有自己的书的了。”
听了此话,泽文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到了傍晚,蔡老头刚到家,陈栋梁迈着大步就进了院子,“蔡叔!在家没?”
蔡老头听了声音就迎了出来,“栋梁,你来啦?快进屋去。你爹怎么说的?”
陈栋梁笑呵呵地回道,“蔡叔,我爹说了,这事要是让陈三能够上了县衙自己个儿说出那田天良是自己杀了自己家的牛,陷害了你家,这事就好办了。”
蔡老头默了一会儿,陈三家当初可不就是死咬着自己偷了田家的牛还给吃了,当时那张牛皮可是在他家猪圈里发现的,是百口莫辩。
陈栋梁明白蔡老头所想,安慰道,“蔡叔,这事的确是有些难办,咱们村都知道这陈三这可不是什么好人,但如今,咱是没了办法,我就想着,咱去哄哄他,让他自己个儿说出来。”
蔡老头点点头,如今也只能想着这么办了。
“老婆子!把咱家的酒拿出两坛来!”
陈氏一听蔡老头这话,几步就出了屋子,“这是要做甚?这酒可是埋着要给他三叔娶亲用的,可动不得。”
蔡老头瞪了她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友逸娶亲再买些好的便是了!”
陈氏不甘不愿地带着许氏去后院挖酒坛子去了。
李氏搬了张凳子出来,放在院里,招呼着不进屋的陈栋梁坐坐。
一会儿之后,许氏抱着两小坛酒出来了,瞧着出她也是舍不得,惠娘觉得这大伯娘肯定是想把这些埋了不少年的酒到时给泽浩呢,这会儿倒有可能白白便宜了陈三那家泼户。
蔡老头接过了酒,让老大跟着一道去,好好跟陈三说说。
目送着蔡老头带着蔡友根,跟着陈栋梁去了村西头的陈三家,一家人心里都说不出地不舒坦劲儿。想当初陈三家的嘴硬的很,愣蔡老头拿着钉耙追了他一个村,就是不改口,非说蔡老头是做贼心虚,还想谋财害命。
惠娘一家都能看出来这陈三肯定收了田家的好处,要不怎么能当初大鱼大肉地吃着,小酒喝着,美得很。陈三可是村里有名的懒汉,要不,怎么能叫他三儿呢?一副瘪三的样儿,大家伙也就不称他的正名了,直接叫他三儿。本来陈三家穷得就只能勉强混过肚饱,全靠陈三媳妇带着两个儿子在地里种田,养活了这么一大家。可就在那么一段时间,陈三竟然能天天喝上酒了,连肉也吃上了。这不明摆着陈三收了人家的好处,可这又没证据能证明,总不能堂而皇之地进陈三家搜银子。
要说这田天良,全家可是恨之入骨。田天良是隔了两个村的田沟头的一个小地主,家里有些田地,都租给佃农了。当初不知什么原因来了陈家村,一眼便瞧上了种在蔡老头家后头的那棵黄梨木。
这黄梨木长了十几年,因着这地儿不是太适宜黄梨木生长,还是碗口大,不经长。但这树名贵,蔡老头是打算等它长得壮实了,砍了给自己的孙子、孙女都打套好家具的。
如今田天良见着了,死缠烂打非要买,可又不愿出大价钱,只肯出一两银子就把树买走。
这蔡老头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肯,要是十两,他都是不乐意的,这要是打成家具卖,哪件不值一两?
田天良磨了几天,蔡老头不松口,便开始动歪心思。一天早上,田天良就哭喊着又上了蔡老头家的门,直接就说他昨儿晚上住在了陈家村的远房亲戚家,今儿一早就发现牛车不见了,肯定是蔡老头偷了他的牛车。
田天良每次来来陈家村是驾着一辆牛车的,可蔡老头是碰都没碰过,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偷了他家的牛车。
双方吵了一会儿,里长也被叫了过来,院子里里外外站了一圈人,蔡老头坚持自己没偷,田天良咬口是他偷的。
最后,陈三从人群里出来了,大声嚷嚷着,他昨儿晚上一个人从村东头回家的时候,好像看见蔡老头把一张牛皮子扔进了猪圈里。
这么一听,大家伙本来都信着蔡老头不会偷别人家的牛,现在也将信将疑,见里长带着人还真从猪圈里拿出一张牛皮子,又从角落里翻出了车轱辘。
顿时大家伙都信了蔡老头真偷了田地主家的牛,还给偷摸宰了吃了。
蔡老头百口莫辩,直呼自己的冤枉,是田天良陷害自己,可禁不住这么人证物证俱在的。里长当时是偏着蔡老头的,想让蔡老头出点钱息事宁人。就跟田天良商量,让蔡老头出点银子,好好请他吃顿饭,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田天良当时就表示,自己不想为难蔡老头,这银子呢,他是不会收的,只要蔡老头把房子后头那棵黄梨木砍了给他,他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蔡老头听了这话是回过味来了,怎么就不肯咽下这口气了。直接拖着田天良的胳膊,说去见官,让县太爷给辩辩,到底是谁才是偷牛的!
田天良一见蔡老头油盐不进的,也火了,登时就让里长叫了辆牛车,拿了牛皮子、车轱辘进了镇里,让县太爷断案。
这县太爷本就是一昏官,田天良又有些银子,暗中塞了一些到县太爷手里。县太爷听了陈三的话,是当即判案,蔡老头杖责二十大棍,赔五两银子给田天良。田天良当堂表示自己不要银子,只需蔡老头家的一棵树赔与他,就算了事。
县太爷应了,但是蔡老头不应,大呼冤枉,求县太爷明辨是非。县太爷见他不服软,又将他判了个服役三年,然后让衙役押进了大牢。
最后,蔡老头被关了几天就被送往北方去筑城了。
这黄梨木最后还是到了田天良的手里,老蔡家在陈家村就这么抬不起头来。
惠娘听自己的爹说,他当时恨不能是直接掏出田天良的心的,想看看他还有没有良心。
这往事每次一提起,全家都是悲悲戚戚的,这就是无妄之灾。
不消一会儿工夫,蔡老头带着蔡友根回来了,两人的表情具不好。
许氏比陈氏还着急地迎了上去,“爹,陈三咋说的?愿不愿意帮咱们?”
蔡老头不说话,背着手回了屋子,饭摆在桌上是瞧也没瞧一眼。
许氏见了蔡老头的这幅样子,心道不好,又问自己的相公,“他爹,这事咋回事?陈三不帮?酒也不让带回来了?”
蔡友根点点头,陈三还是那副老样子,瞅着他的瘪三样儿就想揍他。
“他爹!他要不帮,怎么还贪了咱们的酒!这个怂货!还有你,他爹,他要不还,怎么就不抢不回来!咱娘说那酒可是要给老三娶亲用的!瞧你那脑子都让猪给啃了!”
陈氏瞪了一眼许氏,让她住嘴,她心里也正是舍不得这酒,可见不得许氏插着腰在左邻右舍吃饭的时候骂自己儿子,被别人家听到了,她觉得脸上无光。
惠娘站在大堂,看见泽浩闷闷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心里头一次真心为他感到委屈,他毕竟还只是孩子。

正文、献计

晚上,惠娘睡不着,翻了几个身,听着泽文平稳地呼吸声,小心翼翼地起了身。走至自己爹娘的房间,见还有光透出来,就敲敲他们的门。
李氏开了门,见是惠娘,便问道,“惠娘,怎么还未睡?”
惠娘唤了声“娘”,便进了屋子,又阖上了门。蔡友仁正坐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李氏也坐回了床上盘着腿就着昏暗的油灯做着绣活。
惠娘挑亮了些油灯,搬了小凳坐在蔡友仁面前,思考了一会儿便开了口,“爹,可是为今日陈三的事烦着?”
蔡友仁拍拍她的头,笑道,“这是大人该想的事儿,你还小,快去睡吧。”
惠娘从凳子上站起来,撒娇似的坐在他们的床上,抱住了他的胳膊,甜腻腻地说道,“爹,这事可关乎着咱家泽文呢!泽文可说了,他以后要考状元,骑大马穿红袍,接咱们一家去京里。所以祖父的事,惠娘也揪心着呢。”
蔡友仁和李氏听了惠娘这番话,立刻心里翻了浪花,既甜又忧。
“惠娘,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可这事有什么办法?泽浩那么会读书的,都考不了试,咱家泽文又能怎么样呢?”
听着蔡友仁自暴自弃的话,惠娘敛了神色道,“爹,咱们县的县太爷换了人,我去镇上听人说,他是个正义的,这事咱们就成了一半。可这事毕竟过去三年了,所以,只靠着祖父一人喊冤定是不行,必须得让陈三招出来。”
蔡友仁知道是这个理,可陈三怎么也不松口。
惠娘接着说道,“咱们这样哄着陈三定是也不行的,他定是收了人家银子,如今供出田家,不也是供出了他自己?陈三脑子也是不傻的,祖父和大伯这么去求他,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氏听了那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会寻开心,都把陈三当做狗了。”
惠娘心里哪能把陈三比作狗,他是连畜牲都不如的。
蔡友仁听了惠娘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是这个理,那如此这般,自己的爹是铁定翻不了案了?一时间表情有些颓丧。
惠娘见了他的表情,赶紧地安慰道,“爹,你别担心,咱们可以先让陈三担上偷牛的罪名,到时他肯定想脱罪,与田天良狗咬狗是一定的。而且,我这次来,是有陈三污蔑祖父的证据。”
蔡友仁一听,眼睛一亮,李氏也赶紧地放下手中的绣活。
“惠娘,你快些说说,你有何证据。”
惠娘也不钓着他们,说道,“去年,我带着泽文去挑野菜,到了陈三家后门那块地方,泽文没事在那玩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挖到了一个大牛头!爹,你也是知道的,陈三家没有牛,咱村里哪户人家舍得把自家的牛杀了吃了?如果是他家买的,怎么就买了牛头?不买些好的肉吃?肯定是当年田天良舍不得给他家好肉,光把牛头给他家吃了!陈三家吃完了牛头,肯定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把牛头丢出去的,只能找个地埋起来!”
蔡友仁听完,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是!是这个理!那天煞的陈三这回可让我抓住辫子了!我这就去找爹,把这事告诉他。”
惠娘立即拽住了他,安抚道,“爹,这事儿咱急不得,现今,我还不知这牛头在不在,等我去看了再决定,况且,这陈三要是当真耍赖,咱也是没办法的。”
李氏也拉住了蔡友仁的胳膊,说道,“友仁,听咱惠娘的,惠娘现在可比咱们有主意,现在告诉了咱爹,爹肯定憋不住火气,直接就上了陈三家的门闹起来。这事儿不定成了什么样儿。”
“是啊爹,你们还是先睡吧,等明儿播好了种子,闲下来了,咱就一起上陈三家,我自有办法让他露出马脚来。”
听罢惠娘这话,蔡友仁疑惑地看向惠娘,“惠娘有啥主意?”
“爹,你倒是睡吧,明儿便知道了。”惠娘说完,便出了屋子。
房里,蔡友仁和李氏的心是怎么也平不了,悄声说着话。
“你倒是说说惠娘有啥办法?”
李氏解开了衣裳,掀开被子,上了床,回他,“你做爹的都不知道,我上哪去知道。”
蔡友仁摸摸脑袋笑得憨憨的,也解了自己的衣裳往被窝里钻。
“你还是做娘的,怎么就不知道了?”
李氏娇嗔地“切”了一声,推开他不规矩的手。
蔡友仁就是喜欢她这幅小模样,搂着她的腰便重重地亲在她的脸上,又翻身上去。
李氏躺在他的身下,瞧着他眼里的光,明白他的意思,可想着明日还有得忙,便不从他,“你个老不羞的,明日不上活了?快下去,白日里做了那么些力气活儿,亏你晚上还有力气想着这么一档子事。”
惠娘没进来之前,他是有些心事重重,可惠娘那么笃定的样子,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见了李氏娇滴滴的小模样,真起了心思跟她闹,也不顾李氏的推拒,顺着里衣的缝就探进去,一路又摸又捏的,直将李氏弄得娇喘吁吁,没了反抗的力气,任他胡来。
第二日,蔡友仁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李氏也是一副娇娇柔柔的样儿。惠娘大概能猜出一二来,昨儿个,他们俩的动静可是闹得有些大,就连她在屋子里听着那声音都觉得害羞,泽文还被床的“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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