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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cai我有多爱你(星星的守护者 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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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结束了晚餐,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我们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有句的聊着,天一黑我开始变得不爱动弹,在黑暗里总有种手脚被缚的感觉。
“怎么啦?我来看你,不高兴吗,变得好蔫啊。”彩彩问我,他总是能够感觉出我轻微的变化。
“没什么,”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闭起眼睛,“就是有点害怕,姥姥怎么还没买蜡烛回来呢。”
他呵呵的轻笑了几声,用手拍拍我的头,“傻瓜,我陪着你呢,害怕什么。前几天我没在,你每天晚上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这几天漆黑的夜晚真的无所事事,发着牢骚:“电视看不了,书也看不了,想做什么都没法做,真是太痛苦了。”
他把我的头按在了胸前,心疼地说:“委屈你了宝贝。”
突然醒悟过来,我猛地抬起头,盯着黑暗中的他迟迟说不出话来,跟一个永远处在黑暗中的人抱怨,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他却没有介意,反而反过来安慰我、心疼我。
“邢彩彩,你讨厌。”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衣服。
“我身上脏,夏夏。”他用手扳起我的脑袋,“我这三天没洗澡,也没换过衣服。”
“没臭啊,”我揪起他的衣服闻了闻,只有平时的熟悉感觉传来。“现在没有水,还得忍一忍。”
“恩,没事儿。”他展眉而笑。
“要不然,我给你刮胡子吧?”摸摸他的胡茬,我突然提议。
“你会吗?”彩彩犹豫。
“试试看吧。”我拉着他起身,“喏,你带路。”
我实在是不习惯黑暗,在这种环境中简直不敢迈步,彩彩便走到了我的前边,带着我向他房间的位置走去,我本来是在背后抱住他的,他却要我站到一侧来,然后腾出一只手向前探路。
“嘿,你不是都不用这样的嘛。”我记起他平时走路总是像健全人一样,根本不用探手在身前触摸障碍物。
“傻瓜,不是怕真有什么东西撞到你吗。”他边小心翼翼的走路边说。
我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好,有他在我的身边,可以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彩彩,我想喝水。”到了他的房间,我在床上稍稍坐定。
他说好的,转身就进了隔壁的厨房,很快,他就把水杯递到了我的手上,平时看他做事情的时候摸来摸去极为缓慢,而如今我们同处黑暗中,却暗暗羡慕他的游刃有余。
彩彩的房间密不透风,唯一的小窗子外是一片巨大的绿荫,即使天上挂着明月,月光也射不进来,比客厅更要漆黑,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刚刚出现一点的安全感顿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接过他递来的刮胡刀,再想喝水时,已经忘记了水杯的位置。
“怎么了?”他听我半天没有动静。
我不想告诉他,伸出一只手在桌面上微微摸索,很快就碰到了水杯,可是力道过大,还没来得及多想,杯子就被我的手指撞倒,里边的水也流了出来。
“啊。”我大叫,却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把桌面上的水流控制住。
彩彩已经听见了动静,很快一双大手就覆住了我乱摸的手指,“别着急,别动。”
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当时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视力,哪怕连一杯水都找不到,我不再说话,贴着邢彩彩的身子不再动弹,我在黑暗中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水杯,怎样将桌子上的流水都擦拭干净。
“夏夏,”收拾完,他开始叫我,知道我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有没有撒到身上啊?我抱你去椅子上坐着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
对邢彩彩的所有言语都无动于衷,我只是在为刚才的问题耿耿于怀,从来我都没有体验过彩彩的生活和感觉。因为不能视物,我对他有过很多的抱怨和不耐烦,所以当杯子被我的手指撞到以后,我的心情才会如此五味陈杂。
“彩彩,为什么摸一个杯子都会被碰倒呢?”我开始钻牛角尖儿了,声音闷闷的,扎在他的怀里不想动。
“这有什么啊,夏夏,等来电了一切都会好的。”他刮刮我的鼻子,说我情绪化的性格太严重了。
等来电一切就都会好了么?那邢彩彩的电什么时候能来呢?
嗓子眼儿开始发酸,就像彩彩说的那样,我实在太容易哭了。我真的想知道失去视力生活为什么会这么困难。
“你真的想知道?”彩彩发现怎么哄都不能把我哄好。
“嗯。”我攥着刚才的杯子,紧紧的。
“如果一个杯子在桌子上,你要是想摸到呢,就得沿着桌子的平面去摸索,也就是去碰杯子的底部,这样它就不会倒了,我猜你刚才,肯定是直接撞到了杯口,重心不稳,它就会被撞倒。”
我开始沉默了,很久都不再说话。这些生活的技巧也许是邢叔叔教他的,也许是盲校学来的,或者是生活中一次次的失败中体会到的,总之,他所有的不易对我来说都像是初夏蚊子叮在身上的包,不碰也许根本不知道,一旦碰到,是一种挠心的疼。
很久以后,他开始叫我,声音很愉快,我知道他是因为我难过而刻意营造一个快乐的气氛,但这根本就感染不了我。
楼下开始传来一阵阵的欢呼,隔壁院子里的那对花甲老人在门前叫姥姥的名字,告诉她来水了。姥姥没在家,我走到院子里应了一声,回来时看到彩彩也摸着墙壁走了过来,手里抱着干净的衣服。
“终于可以洗澡了,我得去洗个澡。”他冲我笑,担心我看不见,便用手拍拍我的后背。
我就坐在沙发上,即使月光能够照进客厅,但我依然无所事事,蚊子叮在身上的包越来越多,百爪挠心的感觉不是痒,而是疼。
卫生间很久都没有响起水声,我担心刚来水的时候水管不太好用,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彩彩,需要帮忙吗?”
里边没有人答话,推拉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缝隙,彩彩把手伸了出来。“方夏,这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露?”
全家人都是通用这些物品的,因为彩彩的缘故,所有的物品用完,大家都会放回原位,而这学期彩彩不来了,大家也就不像以前那样放在准确的固定位置了。我告诉他右手的是洗发水,左手的是沐浴露。
他说了个哦,然后把瓶子放在地下,腾出空手依旧伸出门缝。
“还怎么了?”想到浴室所有的物品都被打乱了位置,他的手又不太管用,有点不放心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就那么顺手一拉,推拉门被整个拉开,而我也被他的大力带进了浴室内。
“啊。”我大叫一声,闭起了眼睛,想象着他通身无遮蔽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
“夏夏。”他的另一只大手抱住了我,感觉到了衣料的摩擦,我才睁开了眼,他并没有脱掉衣服,微侧着耳朵,在听我的一举一动。
“你是不是又难过了?”他轻轻地说,但空旷的浴室里还是有回音。
我抬起头,也别着脸,不想去看他的眼睛。
“是我不好,”他紧紧地搂着我,“刚才不应该跟你说那些的,惹得你心里难受。其实那些也没什么,你们健全人有你们的生活方式,我们也有我们的,并没有多艰辛,知道吗?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恩,我知道。”我的声音开始发颤,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儿,很难受。
“夏夏的心情太容易改变了啊,我只能靠耳朵去听,去猜测。你伤心了,流泪了,我只能靠听的,会很累,有的时候可能并不能马上感受到你的情绪,所以不能及时帮到你,带你走出来,这是我做不到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吗?”他说得很认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其实我很想切身的去感受他的生活,他的情感,他的一切,但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能使我们彼此靠近,我总觉得争吵和误会的机会无处不在。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有什么想法就马上说给你听,不让你再辛苦的猜了行吗?”我开始和他保证,希望自己能变得成熟一些,“你的手都变成这样了,以后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本来没什么,一说到他手的事情,泪就於了上来,呜呜的哭得不能自已。
“哎呦哎呦,”他提高声音笑话我,“看你说的,你这是要养我一辈子么,还哭起来了,我得用水洗澡,可不想用这金豆豆洗澡,快出去吧,啊。”
他把我哄了出去,生怕我再提起什么伤心的事情。我坐在沙发上,开始考虑我们的未来,卫生间里渐渐响起了水声,也就压住了我的泪,今后我们能走多远?我真的甘心和他过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是我最认真写的一篇文了,写完之后再也不想写了,好累啊
、第 56 章
等浴室的水流停止时,我马上走了过去,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递给他,并提醒他哪个是上衣,哪个是裤子。
“夏夏,你真体贴。”他穿好衣服出来,又对我笑了。彩彩对我太容易满足,即使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
院子中的臭狗艾莉莎开始叫唤,是姥姥和姥爷回来了。他们聊着天走进来,看见了彩彩大吃一惊。
姥姥快步上前,紧紧地搂住了他,“我的彩彩,你没事儿吧?怎么会被车撞了啊,撞到了哪里?”
“姥姥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彩彩一向很孝顺,和长辈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很大。
姥爷站在一旁,沉着脸,“邢彩彩,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让人放心,你看看你把你爸你妈急的,还脑震荡,多危险啊!”
毫无征兆地,脑震荡一词就这样闯进我的脑子,甚至都让我忘记了喘气。
“姥爷您别说了,是我不好,”彩彩向姥爷的方向伸出手,姥爷拉住了他,“您都把夏夏给吓到了,哪有那些,没有。”
姥爷立马就明白过来,跟他配合着,不再提刚才的事情,看我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样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咱们大伙不是都好好的吗?”
我点头说嗯,用手背擦了眼睛,有点闷闷不乐。
邢彩彩慢慢靠近我,“夏夏,不是要帮我刮胡子吗,走呀。”他探出手,正好摸到我的肩膀,我一使劲,就把他的手甩开了。
邢彩彩有点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姥爷看见了,便问他的剃须刀还有没有电,如果没有,就把自己的刀片儿借给他。
“呦,还真是,现在不能充电啊,那您借我用用您那个剃须刀吧。”
我见过,姥爷平时只用橡皮大小的细薄刀片刮胡子,姥爷很快拿了过来,让彩彩摊开手掌,然后把刀片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个你用得好吗?手会不会不方便啊?”姥爷提出了他的担心,毕竟邢彩彩一直都是用电动剃须刀的。
彩彩一手捧着刀片,另一只手摸了摸,便皱起了眉毛,“这太小了,可能还真不成。”
我坐在沙发上始终没吭声,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故意,便抬起了头,他边说话边侧耳听着我这里的动静,分明就是说给我听的。
姥爷提出要帮他,他说不用,然后扭过头冲着我的方向说:“没事儿,姥爷,夏夏会帮我的,是不是?”
“嗯。”我应声而起,想到刚刚才在浴室门口跟他说,他的手我是要负责到底的。彩彩很讨厌,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拿了一根细长的白色蜡烛,然后和彩彩一起回到了他的房间。
“你去准备毛巾和肥皂。”我给他安排着,自己用打火机点燃了白色蜡烛,彩彩见我终于肯和他说话,知道我没有再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松了一口气,很高兴的去卫生间准备东西了。
蜡烛终于滴出了蜡油,我将它粘在了邢彩彩的写字台上。整个屋子顿时被一圈黄色笼罩,虽然朦胧,但也比黑暗好。
彩彩回来了,把小刀片递给我,犹豫的问我:“夏夏你行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你要我帮你的,行不行的也没机会反悔了。”
他哈哈的笑了,摸到椅子坐好,抬着头等着我的工作。其实我从来没有给人刮过胡子,从小打到我甚至都没有看见过男人怎么用工具来刮胡子。
我照姥爷说的,在他的下巴上打了一圈又一圈的肥皂,等它们产生了许多泡沫之后,我拿起小刀片开始从上往下按顺序的刮起。
“哎呦。”他开始叫,脖子还往后躲。
“干嘛啊?”我问他。
“疼。”他满脸愁容。
我确实没使劲啊,只是轻轻扫过而已,“你怎么这么娇气。”
他不接我的话,还在那一个劲的丝丝的吸凉气。
“闭嘴。”我假装呵斥他,烛光下他的脸还是很清晰的,除了微皱的眉,还有紧紧抿着的嘴巴,但是下巴上根本就没有伤口。
他终于不再叫唤,也不再抱怨,顺从的坐好,直到我完成。
“搞定。”我打了个响指,超级有成就感。
彩彩摸摸下巴,很小声的对我说谢谢。
“不要,”我摇头,然后轻轻按住他的唇,“不要和我说这个词。”
“嗯。”他拉住我,让我坐到他的腿上,我好喜欢这个位置,坐在这里,才能感觉到彩彩是属于我的。
“彩彩,我怕黑,一会儿你陪我睡觉好不好?”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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