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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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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看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整体来看,就仿佛傅小乔的一对乳房上面,长出了莲蓬一般的虫孔来。
我有一种赶快逃离、呕吐出来的冲动,然而为了装波伊,却不得不做出风轻云淡的模样来。
不过我仍然吓得不轻,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两年来我见过的场面,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有的东西述诸于文字,很多人都会因为和自己的生活和经验相差太远,而觉得太假,觉得不真实。然而当我们知道得越多,就越不敢信任自己的经验和直觉,轻易地去判断对与错,真与假。而作为一个蛊师,一个养蛊人,我见到的更加恶心的东西都有,这些蛆虫算不得什么恐怖的玩意儿。
只是它附着于这一对美丽的乳房上面,美与丑的极致对比,就让人感觉到万分的不适应起来。
人的恐惧分为很多种,最强烈的莫过于代入感,将自己置身于这恐怖当中去。当我看到这红晕内外如同莲蓬一般的恐怖虫巢,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想象自己胸前也长出这么一片烂肉,无数蛆虫在里面滋生繁衍,那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倘若是女性看到这幅场面,我相信她们会更加恐惧,立刻地代入进去吧?
果然,看到这东西,朵朵和小妖都吓得大声叫喊起来,惹得办公室的门立刻被苏梦麟敲响,问怎么回事?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想来是跟着傅小乔一起过来的。我瞪了一眼那两个小鬼头,朵朵直哆嗦,捂着自己的飞机场,小妖也是脸色惨淡,揉着自己高耸的酥胸不说话,我回苏梦麟一句,说没事,两个小屁孩子闹着玩呢。那个女人关心地喊,说傅小姐,你没事吧?
傅小乔红着眼睛,把内衣放了回去,遮盖住自己的胸口,朝外面说潘姐,我这里没事。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陆大师,我这病有救么?
我皱着眉头沉吟——因为蛊师的身份,我也会看一些相关的医学和生物书籍,她这个病,我记得应该是一种寄生虫疾病,好像是一种叫做人皮蝇的昆虫所致的,然而并不确定。过一会儿,我问她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医生?医生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叫做乳房多重蝇蛆病?
傅小乔眼睛一亮,说哇,陆大师,没想到你居然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就是你说的这种病。不过,我看过了几家医院,他们告诉我,这种病一般只发生在热带雨林或者非洲,在我们国家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不敢确定是不是这种病,甚至连治疗方案都没有。我在南方市看了一家,结果主治大夫跟我说,要把整个胸都割下来才行。
我看着她,瞧到她十分不情愿的模样,知道漂亮女人靠胸吃饭,割下来,这辈子就毁了。
不过如果不彻底清除,当她全身都长出虫蛆来的时候,命就会没有了。
我问她有没有拍过片子,片子里面的情况,有没有波及到五脏六腑?如果是波及了,那么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瞧的了,该吃吃该睡睡,好好玩乐,等待死亡而已。她摇摇头,说没有,都集中在这两坨肉上面。她找了几家医院,都没有确诊,后来她问过几个朋友,才知道了一些事情,怀疑自己被人下了降头,或者蛊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能够解,说不定就会好一些的。所以才在关知宜的介绍下,过来找我。
我听她这么说,才想起自己的老本行来——一开始见她这样,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纸扇罗青羽的腐烂之身,却忘记了她有被下蛊的可能。
沉吟了一番,我让小妖朵朵去公司的杂物间,把医疗箱拿过来。
不一会儿,小妖拿了过来,我取出里面干净的医疗手套,又从里面拿出一套长短镊子,用医用酒精消过毒,让她把手拿开一些,我朝着上面最大的一个空洞探去,然后稳稳地夹住一根白色的蛆虫。

、第六章 验蛊

那蛆虫在蠕动,肥头大耳,它们呈圆形,长条环节状,头部已经退化完全,仅有一点点黑色腭嘴。被我用细长尖嘴的镊子夹住头部,顿时一阵死命扭动,我想要活的,力道适度地拔出来,然而我这边刚一用力,傅小乔就脸色发白,惨无人色,痛苦地大声叫喊:疼、疼、疼!呜呜,好疼啊……
小妖朵朵给我递过来一支强光手电,我打开,往窟窿里面照进去。只见那蛆虫的尾巴末端,已经开始连结上了里面的肉,俨然一体,我这边拔虫,简直就是从她心口里剐肉,自然痛苦得要命。
没办法,我另外找到了一些只有蛆蛋的孔洞,将那些蛆蛋掏弄出来,放在了一块金属盘中。我仔细观察,这东西跟普通的蝇蛆确实有一些区别,颜色偏黄,也小。我开始回忆起《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中,对于“育蛊”所描述的细节,却没有与之吻合的地方。
所谓蛊,粗分十一类,细分无数,这是为何?因为蛊是一种通过人工培育而产生的毒虫,或者毒素,因为培育这种毒虫的手法不一样,蛊毒便有千差万别。这世界的物种多变,而养蛊的原理却有着共通之处,蛊师因地制宜,炼化出来的蛊虫数不胜数,哪里有能全部都知晓的大拿?
——由此,也能够看出金蚕蛊的利害之处,这小东西不论等级,可解百毒,就这方面而言,蛊中之王,当之无愧。
中国古代数次禁锢巫蛊,从汉至清,盖因此法实在太过易学,而且诡异莫测,超出了官方的控制范围。
没有金蚕蛊在,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蛊,我也不能够马上确认,推动轮椅,来到办公桌前拨通电话,让老万速去买些泡发的黄豆、一寸甘草和农家土鸡蛋(煮熟)回来,我有急用。老万说好,半个小时之内,一定办妥。吩咐完这事儿,我回转来,让朵朵帮我把医药箱整理好放回,又叫傅小乔将衣服穿上,然后跟她说我们聊聊吧,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小乔将衣服穿上,还没有开始说话,情绪便崩溃了,眼泪哗哗地流着,根本抑制不住。
劝慰女人,我并不擅长,即使有些心得,也只是对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你们懂的),这种客户类型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朵朵这个小丫头,小嘴儿甜如蜜,懵懵懂懂地跟傅小乔道歉,说了一些傻乎乎的话语,萌得不像话,傅小乔哭了一阵,倒是被她逗乐了,又哭又笑,好一会儿,才接过朵朵递过来的纸巾,将眼睛周围的妆擦得花作一团,拿出化妆镜来看,哭着说要补妆。
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对自己外表十分在意的人,而越是这种人,所受到的打击越重。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佩服她,换作是我,说不定早就崩溃了。
傅小乔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讲述起她的故事来。
傅小乔1985年10月出生,冀南人,09年的时候刚满24岁,她毕业于帝都名校,两年前来到南方市,进入了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里就职,一年前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她男朋友给她在南方市某著名的富人区,买了一套价值近“千万”的别墅豪宅,并且让她辞职在家休养,平日里养养猫狗,侍弄些花草鱼鸟,与熟悉的闺蜜购物美容,生活倒也悠闲自在。
她男朋友是一家私企的老板,平日里工作十分忙碌,一周里也就只有一两天时间能陪她,所以其它的时间里,傅小乔都是在跟圈子里几个玩得要好的姐妹淘厮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忧愁。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她今年五月份的时候,跟男朋友一起去了马来西亚、新加坡以及马尔代夫等地游玩,预计差不多一个月,然而在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的时候,便感觉胸口有些瘙痒,起红疹子,然后发高烧,感觉如同坐在火炉中一样,昏迷不醒。
她在吉隆坡住了半个月院,期间她男朋友公司有事,便提前回国,她也在随后,返回了国内。
本以为这趟糟糕的旅行结束了,所有的倒霉事都会随之而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首先是之前诊断轻微皮肤过敏的胸部,开始变得异常瘙痒,总是感觉里面有异物,去医院看,又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是过敏,开一些昂贵的药物,也就没有什么说法了。她总是忍不住地挠,感觉皮肤的表面之下,真皮层或者血管中,有细长的软虫子在爬行,紧紧附着在肉里面吮吸。
她开始做噩梦了,总是梦到死去的牛羊尸体,浸泡在水里面,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蛆虫翻滚。
这样的梦做多了,自己就有些神经衰弱,然而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就在上个星期的某一天,她早上起来,感觉胸部搔挠难耐,然后迷迷糊糊地抓了几把,突然看到手指上面尽是鲜血,睡眼朦胧的她连忙把空调被掀开来,一看,只见这胸部上面沾满了红黄相间的粘稠血液和组织液,里面的粉色的皮肉大部分破开,露出了深幽幽的孔洞来,如同莲蓬一般,将她整个胸部,都掏空了。
……
傅小乔几乎是哭泣着说完这些,她说她去找了几家医院,都表示爱莫能助。
她男朋友因为去法国参加考察和展销,故而没有跟她在一起。她十分恐惧,她花的所有钱,都来自于一张信用卡,而那信用卡的主卡却是在她男朋友身上。因为害怕男朋友抛弃自己,所以她没有接受医院给出的治疗方案,甚至连全面一些的检查都不敢做,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待了好几天,在绝望中,想起关知宜跟自己谈过的茅晋事务所,说十分神奇,所以才当作救命稻草,过来求助。
我叹气,经济不独立的未婚女人,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安全感。
我问傅小乔,说你们在马来西亚旅游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古怪的东西给叮咬到?
傅小乔摇头,说没有,她和她男朋友去过好几个地方,住的都是当地条件最好的星级酒店,卫生措施比国内都强,至于去海滩或者旅游景点,记忆中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的那红疹也是突然出现的,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什么理由——啊,当时有个老医生,似乎在皱眉头,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似乎好吵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跟傅小乔谈了好一会儿,大概知道了她的这病,有可能就是在马来西亚犯下的。
不过潜伏了很久,一直到国内才开始发作,弄成这个样子来。
说实话,倘若肥虫子在的话,驱使它去将这里面的蛆虫和虫卵吞噬干净,并且将余毒吸净,分分钟,再开几个固本养气的方子,别的不说,性命是能够保住的;至于这胸,到时候添一些硅胶进去,照样能够用得上,说不定还能挑战波霸之名,手感更好呢。
只可惜,现在肥虫子在休息,无论怎么叫唤,这贪吃的小畜牲都醒不过来,导致我现在不得不依靠别的手段,跟其他蛊师一般,需要对症下药,而不是“一招鲜,吃遍天”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朵朵去开门,从老万手里面接过我找他采办的物品,递到了我的面前来。我从那泡发过后的生黄豆中,选取了一些饱满浑圆的,十来颗,让傅小乔咀嚼,吞咽进口。她照着做,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皱着眉头说难吃,泡发的水里面好像加了福尔马林。
我问她有没有闻到腥臭之气?
她摇头,说没有,就是感觉这黄豆有些异味,可能是跟那泡发的水有关系。我点头,又把那一根一寸的甘草放在她的面前,让她继续嚼,然后深呼吸,将产生的浆汁吞咽入口。她拿起来往嘴巴里面放,然而没有十秒钟,像吃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般,一大口甘草汁掺合口水,全部都呕吐到了桌面上的烟灰盒里,乌黑一片。
我神情凝重,将老万给我煮好的土鸡蛋敲破,然后把蛋壳剥开,露出里面水嫩嫩的蛋白来。
我让她含在嘴里,半个小时,不要动,完了再看。
她接过来,颇为熟练地放入口中,乖乖含着,而我则让小妖把我推到了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来,给在外面帮人家看阴宅的杂毛小道说起这事。听到这样的事,杂毛小道猛地吸冷气,说小毒物,这事情你比较擅长,我就不参与了,你看着办吧!
我毫不留情面地批评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能够当撒手掌柜,不管了呢?
好一通骂,杂毛小道不得不求饶,说他尽量早点回来,帮着一起想办法。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来到了傅小乔的前面,她将嘴里面的鸡蛋掏了出来,上面有津津亮的口涎,我让她将这个熟鸡蛋给弄开来,她照做了,掰开鸡蛋,只见里面的蛋黄一小半都变成了黑褐色,而边缘靠左的位置,上面则凝结出密密麻麻的虫卵来。

、第七章 重逢

看到这黑色的蛋黄,和边缘那一串密密麻麻的虫卵,我终于可以确认,傅小乔胸前这如莲蓬一般的孔洞和虫蛆,果然是被人下了降头。
我之前有专门介绍过降头,这东西分为灵降、蛊降和混合降三种;而这蛊降,便是我所学“巫蛊之道”的一部分。降头和巫蛊,以及祝由、道法、茅山黑巫术等等,其实都是这世间神秘面纱的一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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