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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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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剜出来,到底要多少次把她的心剜出来踩在脚下,他才能罢休?
、第 53 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种番外结局,丫头们看清了卷标再进来啊,不小心走错了莫要怪我
“丫头,今天自己打算干什么?”
“嗯?”
苏抹有些奇怪,阁逻凤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每天干的不都是那些事,他也从来没问过,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是……婚礼的日子……”
苏抹恍然大悟,对啊,今天是他娶时傍的女儿进门的日子,怎么忘记了。她不怎么出门,满城披红挂绿的景象她没看到,所以就把这个日子忘记了。
“哦。”
“生气了?”
“没。”
“骗人,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说过了,我只喜欢丫头一个人,娶她进来只是个仪式,丫头不许恨我。”
“恨你做什么,这是我自己选的,从我扔下火把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
“我的好丫头,等着我,仪式完了我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苏抹注意到,阁逻凤连喜服都没有换就走了,想必是去其他地方换,不想让她看见吧。
等阁逻凤走后,苏抹翻开箱子,找出一条雪白的儒裙,穿在了身上。又找出从来也没用过的胭脂,将双唇涂得如血般红,拿出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就当做自己给自己的心办的葬礼吧。既然已经决定,以后就不要再心痛了。
苏抹费力地穿行在满街的人流中,城中的鼓楼旁搭了个高高的台子,日落时分婚礼就在那里举行。她的穿行引起了一阵阵私语和侧目,满城都是喜庆的红色,只有她,一袭如缟素般的白。
远处隐约传来鼓乐声,满城都像沸腾了般,吹吹打打的声音,欢呼叫嚷的声音,一波波传过来。鼓乐声越来越近,一队侍卫的护卫下,新娘子坐在一匹高头大马的背上缓缓走了过来。喜服刺眼的红,苏抹被迫转开了目光。人群中蓦地发出一阵哄笑,她知道,这是新郎背新娘下马了。不多时,司仪的唱和声响起,仪式开始了。
苏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在这里再多待一刻,不敢看向那对新人,低下头,她迅速地跑出人群。
好在仪式并不长,苏抹回到院中,没多一会,就听见鼓乐息声人群退潮的声音。天已经黑了,苏抹慢慢松了一口气,一会阁逻凤就该回来了,还好,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熬。
喜宴,鼓乐喧天,觥斛交错,火光,醇酒,喧闹,如光影般在眼前闪过。阁逻凤应酬在来宾中,一杯杯琥珀色的蜜酒下肚,他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他现在最盼望的就是喜宴早点结束,他好回去休息。
新娘子长什么样子,他根本就没看见,他也不关心。
酒过三巡,真心的,假意的,恭维的,贺喜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来宾开始慢慢离席,只剩下主席上皮逻阁和时傍诏主等人还在,两人你来我往喝得正起兴。阁逻凤见没人注意到他,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找他,转身准备离开,结束这可笑的一天。还未走到院门口,皮逻阁一声高呼,将他叫了回去。
“这就等不及了,要去找新娘子了?哈哈。”时傍诏主冲着阁逻凤竖起一根大拇指,笑得豪爽。
“呵呵。”阁逻凤没答话,尴尬地咧了咧嘴。
“凤儿,少坐片刻,我和时傍诏主刚刚谈妥了借兵的事情。”皮逻阁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阁逻凤坐下。
“哈哈,来,女婿坐我旁边。我刚和云南王谈过,南诏有魄力要向西开寻传,向南通骠国,真是令人倾佩啊。既然南诏的主意已定,我时傍肯定没有不帮的道理,尤其是咱们现在成了一家人。就是有一点,我刚也和云南王说了,我时傍命苦,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女,如果哪天我去见了神明,我时傍就后继无人了。
跟着云南王东征西战,时傍绝没有怨言,唯云南王马首是瞻。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把你和小女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我时傍,这样就算有个三长两短,时傍也后继有人。时傍明白,现在是西征寻传的大好时机,出兵之事迫在眉睫,恐怕等不到孩子出世了。所以,只要小女有了身孕,时傍就算是放了半个心,保证立即起兵,协助南诏。女婿没有什么意见吧。”
阁逻凤愣住了,没想到时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时傍诏主,不瞒你说,阁逻凤本打算生孩子的事缓上两年再说,一是诏主的千金年岁尚小,太早生育恐对身体不好;二是这几年东征西战,常年在外,想等上两年,等日子安稳些,阁逻凤到时候也好尽为人父的责任。”
“这都不算事,小女今年已经十四了,想当年,她阿妈生她的时候还不到十三岁呢。说到为人父,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首要,留在家里看孩子那是女人的事情,这点女婿不用担心。”
“诏主说的有理,只是……”
“凤儿!时傍诏主说的句句在理,你听着就是了。”未等阁逻凤张口,皮逻阁厉声制止了他。
“只是阁逻凤早已有打算,况且怀孕这事,还要看上天安排,如果真是一时半晌怀不上……”
“云南王!这算是怎么回事!咱们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等上个十天半个月,等小女怀了孕,孩子过继给我,咱们就好出兵了吗?怎么云南王想出尔反尔?阁逻凤上将军是怀疑小女生不出孩子,还是压根是不是看不上小女,我看这场婚礼只怕是个幌子,等时傍的兵出了,南诏就把小女一脚踢回家了!”
“时傍诏主,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凤儿!你看你,说的什么疯话!赶紧跟时傍诏主赔个不是。”
“诏主,抱歉,阁逻凤的错,阁逻凤并无此意,恐怕诏主误会了。”
“那我刚才说的,可有什么问题,要是没问题,咱们就说定了。”
“诏主,将孩子过继给时傍,阁逻凤没有任何异议,高兴还来不及。阁逻凤的意思只是说,万一天意安排,贵千金怀不上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因为这个耽误了出兵的大好时机。毕竟出兵的时机稍纵即逝,而生孩子的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可做长久打算。”
“不用说那么多,时傍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看过上十天半个月,我家小女怀不怀得上,省得人家背后嚼舌根,说我时傍塞了个不下蛋的母鸡给南诏!”
“时傍诏主息怒,凤儿说的也是道理,这件事皮逻阁刚才考虑得欠周全。”
“怎么!看样子云南王安排的这场婚礼果然是权宜之计啊。时傍是个实在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今天话放在这,咱们去请大夫来,如果小女真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时傍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接回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小女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什么时候时傍出兵。”
阁逻凤脑中乱哄哄,这个时傍诏主他今天第一次见,之前都是皮逻阁去打交道,所以摸不清他的脾性。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说话颠三倒四,莫名其妙不讲理的粗人。
皮逻阁见话越说越僵,狠狠瞪了阁逻凤一眼,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凤儿,你怎么了,跟他顶什么?!”
“阿爸,不是,只是……哪里有把怀孕和出兵缠在一起的说法,这不是莫名其妙。”
“他这是成心,你看不出来吗,他明知道我们现在缺他不可,拿这个要挟我们,什么过继不过继,这是要拿我们蒙氏的人为质。他怕我们将来过河拆桥,现在给自己准备条退路。”
“那我们就这么顺了他的心意?”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出兵不出兵还好说,他时傍不开门让我们借道,我们就别想够着寻传。再说,一个孩子而已,别说一个,只要他女儿有本事生,十个我都给他。”
“阿爸……”
“凤儿,你到底想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个苏抹,我就猜到你小子的那点心思。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这个苏抹,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看她是生不了了。你难道想一辈子守着她,让南诏绝了后?!”
“阿爸,不是已经有了凤伽异。”
“一个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就像时傍,一辈子就生了这么个女儿,他要是还有儿子,至于到今天这个样子吗。”
“阿爸,容我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今天是你新婚之夜,你要是不进新房,看明天一早时傍诏主跟不跟我们翻脸。”
“……”
“凤儿,阿爸是为了你好,你喜欢这个苏抹,阿爸不拦着你,你愿意一辈子宠着她,阿爸也不拦着你,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这么区区一点小节缚住了手脚。就像你阿妈,你觉得我不宠着她吗,但是宠归宠,该做的事还得做。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我云南王的儿子,未来的云南王,男儿志在四方,你难道想你后世子孙笑话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把建功立业的机会,做一个庸庸碌碌之人吗?凤儿,阿爸把你从小看大,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平庸无为绝不是你,你还年轻,外面还有整个天下供你闯荡,不要这么早就捆住自己的手脚,阿爸相信你明白这个道理。要不是这样,阿爸也不会把这个云南王的位子留给你,你莫要辜负了阿爸的一片心。”
“阿爸……”,阁逻凤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嗓子里,皮逻阁很少跟他这样说话,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都是严厉的训斥,今天这一番话,让阁逻凤觉得浑身一荡,而且,这是第一次,皮逻阁明确表示云南王的位子要传给他。
“好了,不多说了,时傍诏主那边你不用操心了,我去安抚他。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我今天看见了,时傍的女儿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你也别委屈了人家。”
、第 54 章
月上梢头的时分,苏抹的心怦怦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不踏实,她起身走出院子去找阁逻凤。
虽然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但是两条腿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执着地向前走着。没走出多远,阁逻凤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仰头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好似在沉思。苏抹慌忙躲到了花丛后,不想让阁逻凤看见自己在偷看他。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月上中天整个王府都已经入了梦乡,夜凉如水,终于,他移动了脚步,却不是朝着他和苏抹住的院子。
苏抹从藏身的花丛后走出来,远远跟着阁逻凤,她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的贼。
当阁逻凤走进了那个张灯结彩的院子,苏抹的脚步骤然停下了,一股冷气象条蛇般从脚底慢慢爬了上来。她远远看着那院子,和院子里仍然亮着的那扇窗,进退两难。她不敢过去,怕撞上转头出来的阁逻凤,但是心底有个细细的声音一直在不停告诉她,他不会出来了。苏抹和那个细细的声音抗争着,不,他会出来的,等他出来他就会看见我站在这里像个贼一样偷窥,他会因为我不信任他而不高兴。
不知道站在原地等了多久,每一刻时间的流过都撕扯着苏抹的神经,这是她此生度过的最漫长的时刻。终于,她迈开虚弱的脚步朝院子走去。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遗南走了出来,拦住了苏抹。
“苏抹,好孩子,别过去,听我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苏抹就像没听见一样,看也没看遗南,绕过她走进了院子。遗南想伸手拉住她,但是看到苏抹那白如鬼魅般的身影,她将手缩了回来。
站在院子的阴影里,盯着那扇仍然亮着的窗,和紧闭的大门,苏抹后背的衣衫已让冷汗浸湿,心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紧张。
屋内突然有了动静,几个喜婆和下人笑嘻嘻地打开门走了出来,最后出门的那个喜婆反身关门的时候,冲着门内说了一句,“二位早点休息吧,小王爷可别太狠了,小王妃还是头一回呢。”
紧接着,那个身影出现在窗前,在火把光的映照下在窗上刻下一个深深的剪影,屋内的亮光熄灭了。
苏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却没有任何知觉,越攥越紧,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不跌倒。‘快走吧,离开这。”心底那个细细的声音一遍遍催促着,但是双腿就如生了根,怎么也不愿离开,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证明那个声音是错的。
“啊!”屋中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断断续续刻意压低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苏抹只觉得‘啪’地一声,一片白光闪过,脑中一根弦绷断了。
苏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树林里,四周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头像撕裂般疼,满脑袋都是不停旋转的画面,一幅幅,有她自己,有阿爸,有尤米,有尼南,有王昱,有波冲……每当她想仔细辨别画中的人时,画面就白光一闪翻了过去。数不清的画面像陀螺般旋转,越转越快,快得她没有办法控制,苏抹觉得自己的意识马上要随着这些画面飘走了。随着意识的远离,头脑中仿佛有一扇门要慢慢地关闭。
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狠狠地在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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