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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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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霜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正是这道理,一本书又值得什么?我这就不叨扰姐姐了,还望姐姐早些好了才是。”说罢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浮霜,季清韶便喊了翠玉吩咐道:“你远远的跟着她,若见她去了前院便来报我知道。”
又拉着红裳低声道:“去前院看看父王的小厮炳儿和长随吴先生在不在?若寻着他们,就说刚撞见秦国公了,说秦国公有急事禀告父王,正在前院书房内候着。”
翠玉打头便出去了,红裳想了想问道:“郡主,国公爷向来是不来我们苑的,我打这谎语不是令人生疑吗?”
清韶气得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不是和大房的藤香交好吗?不会说找藤香玩儿的时候,国公爷吩咐藤香寻父王,你听到了便给传个话吗?这点事难道还要我教你?”
红裳这才领命去了。
一旁伺候着的碧潭不解问道:“郡主为何要扯上国公爷呢?若事后三方对峙,国公爷不承认此事怎么办?”
清韶仰面呼出了口气,望着水榭天花板说道:“傻丫头,无论是柄儿还是吴先生,见了父王只会说国公爷在书房等王爷,而不会说三郡主的丫头红裳说国公爷在书房等王爷。父王要去了书房,撞击浮霜在那儿,定然会发火。届时浮霜会辩称是我怂恿她去的,父亲若生疑,再问起柄儿或吴先生谁传的话,你觉得他们的回答父亲会怎么想?”
碧潭咬着下唇思索片刻道:“王爷岂不是会觉着是郡主您,故意诓那新来的去的吗?”
“不!”清韶笑了,“你错了,父亲不会。”
“这又怎么说?”碧潭想不通的皱起眉来。
清韶道:“父亲心性多疑,如此简单的事他反而不会信。更何况红裳替大哥传话?这话说了也只有柄儿等人会信,经不起推敲的。父王只会愈发生疑,觉得浮霜是在随意攀咬,更对她不喜,而柄儿或吴先生则都是帮着浮霜推卸的说辞。”
“那又怎样呢?”碧潭接着问道。
清韶得意一笑:“父亲会想,自己这连日来的纵容是不是过了,以至于身边的随从亲信都上赶着巴结浮霜,帮着她说话了。又会疑心此事是否真与大哥有些关系,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啊!还有这许多道理!能一石二鸟,又去了自己的嫌疑,郡主真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心!”碧潭豁然开朗,拍手笑道。
却说浮霜出了内院,穿过一条东西向的穿堂,又绕过一座假山,便来到了外院。跟随她的四个丫鬟均觉着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不妥在何处,到了外院后,芍药忍不住道:“郡主,若不然问问嬷嬷们再说,总觉着背着王爷拿书,有些欺瞒之意,虽三郡主说不妨,可郡主您毕竟不是……”
“怕什么?这等小事还值得回去问?”浮霜不在意的回道。
其实她也察觉到了季清韶话中不实,睿王季景斋是个疑心甚重的人,应该十分忌讳他人进入自己的书房才是。只可惜季清韶却不知,她本意就是要招睿王厌弃的,借此机会倒也未尝不可,何况她也确有必要,需往睿王书房一行。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一潭清池边,季景斋的外院大书房名为畅言阁,坐东朝西,正坐落在清池畔,其西北缺一角,留有天井用以采光,南侧又有乳鱼池,很是清雅怡静。
此刻正是晌午,小厮仆妇们用了午膳,大多去歇觉了。远远便可看见一总角童儿蹲在畅言阁前阶上打盹。
“你们就在此处候着吧。”浮霜冲四人吩咐道,“给我望望风也好。”
“郡主!”芍药等还待劝说,浮霜已快步走了,四人怕惊醒了那童儿,倒也不敢言语,只能满面愁容的相互探望。
浮霜脚上穿的是丝线绣的弓鞋,软底无声。她从那童儿身边缓步走过,轻轻的推开门便闪入了屋内。
内里前堂并不宽敞,迎面便是个汉白玉的雕花大屏风,左侧临窗处是一长桌,上置成套的玉石笔筒、笔架、笔洗,另有一方古砚、水中宰、镇纸等物。桌边临窗位置放着两盆箭兰和一青瓷鱼缸,四五条半大的锦鲤在其间游曳。
长桌后方为一软榻,另有定瓶、暖炉、熏鼎等物,墙上最显眼处挂着一柄宝剑,剑鞘上珍珠宝石斑斓夺目。
浮霜走到桌前,扫视了一眼,未见所寻之物,便绕过了屏风,来到后间。
书房后间延边均是书架,中设一沙盘,此时无战事,沙盘上平整无物倒也看不出什么。
浮霜沿着书架逐一寻过去,找了本地志游记拿在手里,紧接着便一本本书的轻抚过去。许是因季景斋并非好书之人,这畅言阁内的藏书多有薄灰,虽有童儿时时打扫,眼见着不显,但摸在指尖却十分清楚。
寻到一处,浮霜停了脚步。手中书册磨损颇多,却又光滑洁净。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摩挲片刻,便往后搬动了那书册。只听嘎嘎一声响,书架后露出一方不大的隔层来。
她心下一喜,再看时,却见数枚象牙令牌一一陈列其中。
畅言阁是季景斋战时议事之地,藏有虎符令牌的事浮霜是知道的。上辈子关于书房窃物之事,她也未曾少做,不过彼时是在润州定王府的书房,此刻却用在睿王府的畅言阁里了。
只见她快步行至前堂桌前,拿起几张宣纸,又执起一笔吸饱了墨汁,回到暗格前,将宣纸蒙在令牌上,细细用笔墨沓上留痕,接着便将沓好的纸张铺设在长桌上晾晒。取舍间即未曾拿起令牌变换位次,又再三审视确信无漏,方才将暗格重新推上。
坐在长桌前,浮霜静等宣纸干透,将纸轻轻卷起藏于发髻珠花之后。七八张不大的纸卷眼见着一张张的干了,藏到最后一张时,却听到外面丫鬟们哭叫:“……王爷!奴婢……奴婢不敢了!”
浮霜心中一惊,也顾不得那纸上墨迹尚未干透,忙卷了起来。却听得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急行至门口,畅言阁的大门便猛的被推开了!
第二十五章 应对
季景斋带着柄儿等人绕过清池,直奔畅言阁。听闻季清允有要事相寻,他便知道这孩子耐不住了。
也是,连日的打压调整,允儿若是逆来顺受、不言不语的反而怪异,此刻按捺不住,起头申诉,这才能让他放心,想来只要他一通安抚,再许些好处,允儿定会更加服帖的,也免得他将来居功自傲、尾大不掉。
若论行军作战,允儿的能耐还真的无人可及,又胜在能让他放心,天下大计离不得他。只可惜在谋略手段上,允儿比起诚儿来,还是略差了些。
所以他坚持立诚儿为世子是没错的,他季景斋将是一统天下的开国帝君,而接下来则需要个能守成的皇帝,届时善战者留之无益。
进得畅言阁内院,季景斋远远的便瞧见几个丫头躲在楼外大槐树后,鬼鬼祟祟的往书房门口眺望。他不禁心中生疑,遥声喝问到:“哪个院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蔷薇芍药等人正焦急万分的等着季浮霜,却总也不见她出来。听到王爷一声喝,魂都飞了,忙一股脑儿的挨个跪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季景斋快步上前厉声喝道:“哪个院的?谁在里面?”
门槛上那打盹的童儿也奔了来,瞧见几个丫头,忙唬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不语。
蔷薇芍药等人浑身发抖,没敢吱声,季景斋也顾不得审她们,便大步流星的直奔书房。芍药见了,忙一头抢地,冲着季景斋的背影高声哭叫道:“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季景斋愈发生疑,他猛的踹开畅言阁的大门,只见左首窗前的长桌后,季浮霜俏生生的坐着,见他进来了,便缓缓抬起头,一脸的平静。
“你在这儿做什么?”季景斋心头火起。这畅言阁是他行军布阵的要所,平日里非亲信不得于此,即便是宅内子女亦然。
浮霜起身泰然道:“范大家近日讲到前朝著名的《溪山行旅图》,我看着心中喜欢。想到世外有这许多极美之地,我却因生为女子,恐今生难以得见,不免怅然若失。后听姐姐说王爷外书房有不少地志游记,我便想来借阅一番。”
说道此处,她停顿了片刻,扯出一丝笑意:“姐姐本劝我不要来,说生怕王爷生气。我觉着借阅本书而已,并不打紧,于是便径自来了。到了门口见王爷不在,那童儿在打盹,便自行进来翻找,方寻了一本,看得心痒,就按照那书上所言,自在纸上描绘,王爷瞧瞧,我画的可好?”
说罢便拎起张半大的宣纸展示,只见其上墨色浓重,印染了一片,如山如岳,形貌不全。
季景斋眯起眼睛,刚想发火,却瞥见桌上书籍纸墨等物,心中迟疑。他先想到了内室的东西,方又转念道,浮霜这才刚近府不久,初识几个字罢了,又哪里会那些手段?不免心中放下一半。又想到,诸多子女中,正面承他怒火,能有浮霜这等镇定自若的也仅允儿一人而已,况允儿是见惯了沙场厮杀的,又当别论,如此说来,浮霜这丫头倒当真选的不错。
两项一思量,心中火气已消大半。
浮霜盯着季景斋的表情,心中叨念,怎得还不发作?
却见季景斋沉声说道:“你可知此地乃我商议军政大事之地,并非你等小儿女玩耍之处?”
浮霜微微一窒,故意诡辩道:“成大事者必强于律己,小处亦不会有失。王爷摆在明处的定非要紧物,与人翻看也当无碍才是。我见王爷这桌上本无长物,书架上也都是战书典籍,又与我无关,并未曾触及,王爷又何必患得患失呢?”
这话说的极为强硬,季景斋不禁也瞪圆了眼,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反过来责问他!
分明是她不经允许,擅自进入书房重地,反倒说成他原就该将东西收藏妥当,任谁进来都无懈可击?小一辈中还尚未有人胆大若此呢!
他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儿,只见她凤目微张,坦然自若的直视于他,未有丝毫退避之意。直立敛袖间不见萎缩惧怕,反倒气势凌然!
季景斋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仰天长笑。
“好!不愧是我季景斋的女儿!”他说完大踏步的走到门口吩咐道,“柄儿虚报消息,罚俸三月;无论当值否,负责看守畅言阁的一干人等均免了差事,今日职守者杖毙!芙蓉苑众丫鬟皆降一等,方才叫喊示警者免罪;赏四郡主银五十、绢十匹、南山游记一套。”
说罢便佛袖而去,只留下柄儿等人行刑。
浮霜闻言不喜反惊,连日来她几番举措均是为了招他厌弃,可偏偏总是事与愿违。想着今日当面犯忌顶撞一把,定能招得他大怒。可怎么季景斋反倒如此?罚了所有人,却独独褒赏自己?
不过是遣一棋子去润州罢了,值得他如此迁就忍耐?难道竟没有旁人能替吗?
浮霜不觉心下悔丧凄凉起来。
却说王爷赏罚已定,园中众人便忙乱起来,那守门的童儿瘫软在地上,哭叫声尚未出口,就被柄儿等人拖将出去了。一杆丫鬟虽被降了等,见这倒霉的童儿不过因贪睡耽搁了事,便没了性命,均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见唯独芍药得免,不禁又心下嫉恨。
望着被拖出去的童儿,浮霜心下不忍,却也知道终是无法,睿王一怒总得有人牺牲,他这火气未曾发在她身上,却全然喷向了那童儿。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打定主意来畅言阁的时候,就已然将守门人的性命断送了。
这便是上位者的威严法度,乱世之中,谁人不俱是夕惕若厉、如履薄冰?
她掉转了眼神,走出屋外,望着当空艳阳,长呼了口气。
将来以后,若按计行事,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因她而送了性命。原本活着的未必能活,原本死了的又未必会死,这是否也是上天默许的改变呢?
改变……也唯有改变能解她之困局,唯有改变才是她重生的意义!
第二十六章 群架
四郡主勇闯外书房的事,很快便传得阖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外书房畅言阁那是王爷的禁忌,府内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如今就连这禁忌在四郡主面前也不过成了玩笑,还有谁敢再小视这位初来乍到的新郡主呢?
自此,各方人士愈发殷切起来,似乎见面行礼时躬下的身子都谦卑了几分,嘴上的称呼也越发敬畏了。
第二日一早,绣庄的陈妈妈便带着一干绣娘侯在了芙蓉苑外。说是来给丫鬟婆子们量体裁衣的,却不得郡主允许,连门槛都不敢逾越。
浮霜起身后听说此事,心中明白,这陈妈恐怕是得了王妃魏氏授意,故意这么做,好衬着她拿大呢。
她只淡淡一笑,便道:“她若觉着站在苑门口便能把你们的尺寸都给量了,那便由着她去吧。”
传话的鸠尾给端来了洗脸水,傻傻的问道:“那我是叫她进来还是不许她进来呢?”
“你操那份心做什么?”浮霜接过毛巾,洗了脸,便坐在梳妆镜前静候梳妆。
鸠尾上前来给她梳头,浮霜拿起根样式简单的簪子递给她道:“昨儿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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