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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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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显冷冷一笑,“这就是王爷无知了,我等听闻王爷归来,出京三十里盛情迎接,怎会是拦截戏弄呢!”
齐恒道,“小王不敢承庾三郎如此盛情,还请让开车舆,让小王过去,别逼小王出此下策,刀剑相向!”
庾显道,“王爷风骨倨傲,何忍辜负天下名士风流。区区一婢,也如此吝惜,甚至与我等杀人见血,大动干戈,岂是我大周王爷所为,王爷如此,便不怕陛下和临安王爷斥责?”
这时一个清越温润的声音道,“王爷,诸位既要见我,便让他们见一见吧,正好我心有疑惑,还要请教诸位。”
齐恒见车帘微晃,一只纤纤素手便欲挑帘而起,不由出声喝道,“雪奴儿!这没你的事,好好呆着!”
素手定住,缩了回去,车帘复又平静。
整个郊外大路上,众多男女,也瞬间没有了声息。
车里那声音,清刚若天籁,空静如水音,直仿若如洗碧空,柔光万丈,让人心神一摄,而想见其风采。
又见一只纤纤素手,色如冰雪,便忽而让人心思摇曳,只觉得轿帘之后,该是位绝代佳人。
那群士族浪荡子,便突然哑口无声,直盯着轿子,眼中已现惊艳之色。
谢星河忙接口道,“不知姑娘有何疑惑?”
陆雪弃道,“听闻我大周文采风流,名士放任不羁而自有风骨,可是当真?”
谢星河道,“这个自然!”
陆雪弃隔帘道,“听闻我士族子,明珠玉珰,骨骼清奇,文采斐然光耀星汉,可是当真?”
谢星河回视他身后的士族子,没说话。庾显柔声道,“听美人此问,似是不信?明月照积雪,池塘生春草,一丛香草足碍人,数尺游丝即横路,这皆是我士族子传唱天下的诗赋,美人竟不曾闻识?”
陆雪弃轻声道,“公子所举,已流传近百年了,乡野之人也难免用此来附庸风雅。奴婢只是对今日所见,心生疑惑罢了。”
颜家四郎颜子贤接声道,“美人因何疑惑?”
陆雪弃道,“我为何不曾见传闻中士族公子的卓然风采,却见诸位如市井无赖,言语低俗,只哗众取宠讥人所爱呢?”
她的声音低回而轻叹,竟让众人一时哑口而无言。陆雪弃缓声道,“诸位郊野聚会,自当极尽风雅,虽说十名美婢换一匹骏马,在诸位眼中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还烦请诸位让一让路,何苦让脏污血迹扰人清欢?”
众人皆看向庾显,庾显半敛了眸子,阴沉不语。他用一种非常险恶非常纳闷的神态看了一眼齐恒,然后面上堆笑道,“美人露出一面,我等便让。”
陆雪弃叹息道,“我家王爷吩咐,我自不敢违拗,公子所言,恕奴婢不能从命。”
庾显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哦”了一声,目光落到齐恒脸上,“王爷想动武,就确定一定能赢?”
齐恒道,“我走我路,庾三郎凭何不让?”
庾显面露寒光,指着地上的一团血污,一字一顿道,“凭你,杀我奴婢。”
齐恒道,“挡道的奴婢,我便杀了,怎么着?”说着示意护卫道,“给我继续清道!”
齐恒的护卫上前一步,“刷刷刷”从众士族子身后,闪出数十位仗剑锦衣的家卫来,双方一下子剑拔弩张!
这时不远处驰来数骑,翩翩而至,为首的一袭白袍,翻身下马,远远的道,“临安王爷久候阿恒不至,令我等来接,不想竟是与诸家公子路逢聊天了!”
齐恒忙上前施礼道,“陆二哥安好!”
陆定然风神静朗,清俊含笑,扶起齐恒道,“阿恒如今封王了,切莫行此大礼,此行不辱使命,一路辛苦了。”
齐恒道,“我三哥箭伤可好了?”
陆定然道,“临安王爷无恙。”
这时陆家一个小分支的嫡子,硬着头皮上前,向陆定然行礼道,“二哥。”
陆定然淡淡瞟了他一眼,“子勋也在。”
那陆子勋对陆定然甚是畏惧,应了一声,唯唯诺诺地跟到陆定然的身后去,陆定然儒雅含笑,环视了下众人,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
陆定然还了礼,笑语道,“诸家公子玩吧,在下还要回去向临安王爷复命,不能久陪,失敬了。”说完他翻身上马,回头对齐恒道,“阿恒也先别叙旧了,临安王爷当真等急了。走吧!”
齐恒忙上马跟了去,陆定然静静地回头盯着挡路的车驾,那些士族公子哥再不敢吭一句,乖乖地让出路来。
齐恒与陆定然并肩骑马,谈笑着,一路进入京城。在平原王府门前,陆定然笑睨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言笑道,“为了她都不惜与士族子翻脸动刀,阿恒是想金屋藏娇,谁都不许看的?”
齐恒笑得有几分羞赧,“陆二哥说笑了。”
陆定然道,“我先回去了,你换件衣服,快些安顿好了,进宫去见过陛下和临安王爷!”
齐恒应是,陆定然策马而去。
平原王府大门洞开,管家仆役俱在门前迎候。齐恒挥挥手让众人起身,然后器宇轩昂地将陆雪弃横抱起,大步流星进了府门。
刘管家波澜不惊地跟在齐恒身后,有条不紊地道,“王爷一路风尘,热汤备好了,王爷是先沐浴,还是先事休息?”
齐恒道,“先沐浴更衣,一会儿还要进宫去。”
刘管家道,“将陆姑娘安置在哪儿?”
齐恒顿了一下,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先安置在书房,派人好好侍候着!对了,先让人煮一大碗姜糖水,然后让人抓了药来,永哥儿那儿有方子!我不在家,一律不准任何人见陆姑娘,知道了没?”
齐恒最后一句话是回过头特意去对刘管家说的,叮嘱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刘管家一一应了,齐恒穿过大厅直往书房去,对刘管家道,“下去准备吧,为我沏壶茶来,送些点心到书房去!”
齐恒抱着陆雪弃钻进书房,瞧着没人,在椅子上一坐下,便性急地低头亲吻。他搓着陆雪弃的手道,“冷不冷,我让人再加个暖炉,嗯?”
外面的细雪已停,天依旧阴沉沉的,有些冷。陆雪弃微笑道,“不用了,屋里太暖,若是出去,反容易病。”
齐恒捏着她的小脸道,“谁准你出去,就乖乖给我在书房里养着,实在闷了,后园可以转一转,对了,家里颇有几树梅花,皆是三哥挑选的稀罕品种,等我回来了陪着你看!”
陆雪弃只笑不语。她的脸还是有些苍白,唇也只是淡淡的粉红,反衬得一双眸子越发墨玉秋水般清亮。齐恒心中爱极,俯首使劲地亲了亲,捏着她的脸道,“跟你说了不准说话不准动,就在车里装死人装哑巴,怎么还是不听话,暂且先饶了你,看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陆雪弃缩了缩头,“王爷饶命!”
齐恒便笑了。他特别喜欢陆雪弃装可怜装害怕求饶的样子,想着他温顺糯软地随他欺负,即便是假的,也很让他心花怒放。何况今天陆雪弃当众说,我们家王爷吩咐,自是不敢违拗,他一想起这话来,便开怀地想笑。
这丫头在路上不肯屈就,跟他闹性子存心气他,可那都是两个人私密无间时的小情趣,当不得真,不让人生厌,反更觉她妩媚可爱,如今一到京城,知道为他是尊,依靠听从他了吧?
他就知道他的雪奴儿冰雪聪明,小事情任性,大事情一向拎得清,最是个贴心可人的。齐恒这般想着,便将怀里的人用力地抱了抱,啄了口她的唇瓣!
刘管家亲自送茶和点心来。齐恒道,“姜糖水呢,快些送来!”
看了眼陆雪弃那投怀送抱的样儿,刘管家只应了声是,躬身退下。
齐恒拿了点心过来,端了热茶给陆雪弃道,“你先喝口水,然后尝尝王府里的点心,比起外面那些东西,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陆雪弃淡笑着喝了一口,齐恒喂完了水,便贴上脸,亲她。
有小丫鬟送了姜糖水来。齐恒看着她喝了,恋恋不舍地拢着她,柔声道,“我沐浴更衣进宫去,你等着我回来,嗯?”
陆雪弃应了,齐恒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匆匆出去了。陆雪弃偎着窗,望着齐恒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落雪即化、湿漉漉的青石路上。
齐恒进了御书房,规规矩矩地给安兴帝叩首行礼,又向一旁坐着的临安王齐渊施礼问安。
他一进去,便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安兴帝令他起来,却并不赐坐,齐恒只好低头在下首站着。
安兴帝道,“以你所见,夏王意下如何?”
齐恒道,“三哥所料不错,剿灭了大祭司,东夏一统,夏王大权在握,势必西侵,如今与我大周谈和,不过是欲清除余孽休养生息,夏王灭我之心,已昭然若揭。”
这是预料之中事,这趟差无功无过,无需谈判技巧,只是走个过场,所以才让了齐恒去。安兴帝听了,“哼”了一声,却突然话音一转,“听说你带了个东夏女人回来?”
齐恒躬身道,“父皇,雪奴儿是周人。”
安兴帝面色一沉,冷然道,“不管周人夏人,你好自为之,不准放肆,宠婢灭妻!”
“父皇……”齐恒唤了一声,终究没敢顶撞,可也没应。
安兴帝道,“区区婢子,闹得满城风雨,还要劳朕亲自赐死吗!”
、第二十章 阻隔
齐恒吃了一惊,忙道,“父皇,雪奴儿救过儿臣三次命,岂能因其出身卑贱,便知恩不报,忘恩负义?”
“哼,”安兴帝面若寒霜,“堂堂大周王爷,有最精良的护卫三十二人,却要等着一个区区婢子救三次,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若真的有人信,又会如何看朕的皇室?”
齐恒结舌,看了看在座的临安王,临安王面色无波。
“父皇,”齐恒道,“儿臣并非妄言,儿臣……”
“啪”的一声,安兴帝重重地将镇尺在桌上一拍,冷笑道,“她既是你的婢子,救你是她的本分,便是她护主死了,又怎么着?是不是还要朕对她感恩戴德,礼让三分?”
这话说得太重,齐恒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道,“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安兴帝喝道,“人还没来,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你是个痴情种子,把个婢子宠上了天!这大婚在即,你弄个狐媚婢子来,是想做给谁看呢!你让朕的脸往哪儿放,谢家的脸往哪儿放!”
安兴帝震怒,齐恒的脸有点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回嘴。安兴帝道,“回头把那个婢子处理了,然后你就在府中闭门思过准备大婚,谢家那边,由你三哥去斡旋!朕累了,退了吧!”
齐恒没想到一见面父皇就会亲自过问他的一个婢子,更没想到会这般残酷,故而心惊齿冷之下,竟有些怔忡。而安兴帝见了他那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样子,起身怒道,“怎么,还不服气,想忤逆朕吗?”
齐恒回过神,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插了一把刀,一股疼缓慢地升起来,蔓延开,然后抻得他想要全身抽搐。
他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因为悲怆而有点苍白虚浮。他说,“父皇,我不能负了雪奴儿。”
安兴帝勃然怒,起身扬起手边的东西朝齐恒砸去,齐恒不敢躲,护住头硬生生接了,茶壶在他背上弹起,落到地上碎裂开,淡黄的茶水在那片狼籍碎屑的中心摊散,血般横流,触目惊心。
安兴帝指着他,怒道,“你,你……,来人!”安兴帝喝道,“把那个婢子的头给我取来!”
齐恒骇然,膝行上前扑在安兴帝脚下惶然道,“父皇!父皇息怒!不要啊!”
安兴帝一脚踢翻了齐恒。
临安王齐渊起身过去扶住安兴帝,淡笑着道,“父皇何必为此动怒,七弟也不过是因为随我在军中,少近女色,情怀初动,难免心生恋慕,如今士族子放浪形骸,再惊世骇俗的事比比皆是,七弟不过是宠爱个婢子,当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安兴帝道,“他若是宠爱婢子耽于声色倒也好了,他这不近女色的人,爱慕个婢子,不是明显挑衅谢家吗!”
临安王笑道,“谢家两百年风流,什么样的人物不曾出过,襟怀眼界,岂会将一个婢子放在眼里,七弟想借此挑衅置气,只是他胡闹,父皇若是也当一回事,倒显得我们齐家人小家子气了。”
安兴帝气便消了,在他看来,他堂堂皇帝,对一个婢子喊打喊杀讨好谢家,也确是不妥。当时坐了下来,指着齐恒道,“这个逆子!”
临安王回头呵斥齐恒道,“还不过来,向父皇认错赔罪!”
齐恒煞白着脸,爬过去重叩了一个头,安兴帝“哼”了一声,“回去别再生事,好好准备大婚!”
齐恒应是,与临安王一同退了出来。薄暮天寒,复又飘起小雪来,天黑得也格外早,宫侍们已点起了宫灯。
齐恒低着头跟在临安王身后,却也不知何故,出了大殿反而心怦怦地跳。临安王回头睨了他一眼,放缓了半步与他并肩,“你便拿这副样子,去见母妃么?”
齐恒顿住脚,哀声嗫嚅道,“三哥……”
临安王笑,“不过挨了父皇的骂,你那婢子还完好无损在你府上,至于你这般失魂落魄的?”
齐恒低下头。
临安王道,“我怎么教你的,天大的事,该你谈笑自若的时候就去谈笑自若,竟是为点子事,乱了分寸?”
齐恒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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