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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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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是他们的孩儿,这几年间,不知要去多少地方,要面临多少聚散。

  要是次数多了,把他小小的心也磨得硬了怎么办?

  “他们要跟着他们的爹娘过活,他们还有别的路要走,就像世朝要跟着爹娘过活,要跟着我们一起走一样。”赖云烟轻轻地回答他,忍不住在他的头发上轻吻了一下。

  她很珍贵他,真是舍不得他伤一点的心。

  魏世朝没再说话了,他转过身,伸出小手抱着他娘亲的头,默默地在她的肩间流泪。

  **

  在这个冬天来临的第一个月,他们离开了瑶水城,要去往下一个四季如春的小城避寒。

  赖云烟跟魏瑾泓商量,这次离开他们夜间悄无声息地走,不要惊动当地百姓的好。

  魏瑾泓应了好,这夜夜间,一行人没弄出什么声响离开了半山上的住宅处。

  只是轿声悠悠,马蹄铮铮,再怎么谨慎地不发出大的动静,一队近五十的人马还是弄出了一些声响出来,。

  而当他们刚到城口,还没出城门时,身后还是追来了不少当地的百姓,送来了不少早就制好了备妥当了的干粮。

  这时赖云烟怀中刚才还半睡不醒的魏世朝突闻保宜椿哥他们的声音,猛地从赖云烟的身上坐了起来。

  赖云烟伸手把他身上裹着的狐皮袄穿好,放了他下地。

  她静坐在轿中,掀开布帘,在奴仆手中提着的灯光里,看着这几个小伙伴告别。

  不知世朝说了何话,保宜哭了起来,把手中的包袱塞给了世朝,就哭着跑走了。

  椿哥也擦了眼,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了站在他们旁边的仆人,又把世朝的放到人手中后,他给世朝紧了紧袄子,最后朝世朝作得一揖,就擦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世朝站在那看着他们远去,小脸上全是泪。

  赖云烟在轿中看着他看着他们再也看不见了,她下了轿,把了他回来。

  这时前面的护卫再次领队,骑马的魏瑾泓过来把哭着的魏世朝放到了自己的前面,世朝的手紧紧地抱着他,哭着道,“父亲。”

  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道,“别哭,爹爹在。”

  他在扬缰时,看了赖云烟一眼。

  “去罢。”见他不语,赖云烟朝父子俩颔了下首,让打帘布的丫环放下手。

  等帘布一下,轿中只有明珠发出的幽暗的光,赖云烟拿布挡了珠子,身子往后躺去,伸手揉头,疲倦地轻叹了口气。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无论年纪大小,世事对谁都大概如此。

  **

  他们到了山下,上了停在山下的马车,又赶了好几天路,一直身体不错的赖云烟觉得身体困顿了起来,脑袋更是疼痛,这夜不适无法掩饰,还是叫来了随行的大夫过来把脉。

  一探,是着了风寒。

  这时他们尚在路中没有人烟之处,这边冬天的雨季又来临了,四处都无干燥之处容他们暂且歇息,赖云烟就令队伍依旧往前走,每日奴婢停下两次煎药与她喝就是。

  喝了几天苦药,他们总算到达了温暖不已的藏温县。

  当夜,赖云烟发起了高烧,烧得她自己都神智不清,等过了两日醒来后,才知自己的这一病有点严重,大夫说得静养一段时日。

  底下奴婢皆担心不已,赖云烟倒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命不该绝,到了好地方才病,一看就是个能享福一生的命。

  她如此跟身边丫环笑着言道,弄得秋虹冬雨这两个贴身丫环皆对她们主子哭笑不得。

  不过,主子是个想得开,闹得明白的,底下的人日子也好过,见她好了,大公子也不再成天紧皱着眉出进了,底下的人也是松了口气。

  赖云烟在觉得自己要倒下之前,就叫丫环赶紧把魏世朝抱到魏瑾泓那处,等到她才好一点,魏瑾泓没让她发话,就先把孩子抱了回来。

  “娘亲,娘亲,你总算见我了,我把经书全都背好了,这就念给你听。”魏世朝顾不得埋怨他的娘亲太心狠,非要把这几天念的书都背给她听,生怕她再说他念不好书就不见他,也不陪他睡了。

  “好,你念罢。”赖云烟发笑,看着孩子娇嫩的脸,怎么看都觉得他好可爱。

  魏瑾泓便爬到她的身边,小孩子摇头晃脑地背起了他倒背如流的书,念完喝过冬雨为他端来的热汤,就钻到赖云烟的怀里问,“娘,今晚别赶世朝走了。”

  赖云烟微笑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她轻轻拍着孩儿的背,安抚他入睡,等他差不多睡着时,她的脸往一旁静坐的男人看去,朝他笑着轻言了一句,“多谢大公子。”

  魏瑾泓迎向她的笑脸,默然地点了下头。

  **

  她身子乏,好几天都下不得床,京中这时也有时隔近两个月没到信了,她天天都在盼着这事魏瑾泓是知道的。

  他算过日子,他们在路中一路都快马行驶到达藏温县,按之前送去信的日子算,再加上到藏温县的时日,还得半月他们才能收到信。

  现下快靠近年关,这年前怕是要收一次信,她才安心得了。

  她自来心重,但擅伪装,面上看着没什么,自是说说笑笑不停,谁人也探不来她心中到底有几分思量。

  魏瑾泓与她相处两世,到这世才彻底明了她对看重的人和事有多紧张。

  就像小儿,便是她病得要倒下了,也还是在倒下之前忙让人把孩子抱到了他处,让他别惊吓住了他。

  而京中兄嫂的事,想来她如今也是日日挂在心中的,一日不得吉讯,怕是一日不得安宁。

  他这日在她房中静坐半会出来后,还是叫了燕雁回路去接信使。

  燕雁领命后离去,苍松与主子道,“夫人的信使跟我们的不是一路。”

  燕雁去,怕是讨不了好罢?反叫夫人疑笃。

  “只是指路。”

  苍松顿了一下,迟疑道,“这……”

  这不是让夫人知道了他们一直在暗中有盯她的人马吗?

  “你以为她不知?”苍松一顿,魏瑾泓看了他的小厮一眼,笑笑道。

  “也是。”苍松点了下头,随即苦笑了起来,“有时奴才也真是想不明白,夫人大门出不了几趟,怎有这么多人用?还真是有钱能差鬼。”

  有这么一个财大气粗,连给小公子顽的东西都是成箱的金珠子的主母,苍松也不知这是他们公子的幸,还是不幸。

  不过说她不雅却也不尽然,公子也说她尽知上下史书,满腹诗书。

  只是她平时说话实在太风趣,那些诗句从没在她的口中念出来过,按在京中二夫人的话说是,这是有些俗气的。

  苍松不觉得如此,但有时看着夫人对钱财的在意,他也觉得如府中老人所说的那样,到底是有商户人家的血脉,把钱财看得太重,失了几分雅意。

  便是打发他妻子的嫁妆,也是金银布匹多,但书却未得一本,而梨花可是认得几个字的,她要是赏本诗书,都是极大的雅意了。

  “公子……”见大公子看书不语,苍松又道,“你说我们回去后,夫人会不会……”

  “如何?”魏瑾泓掩了书,抬头看他。

  “会不会走?”苍松隐了说她欲要跑的话,说了较委婉的。

  “不会。”魏瑾泓淡淡地看着他,“下次莫要再说此等逆话了,她一生都会是魏府嫡长孙的母亲,以后我魏府的主母。”

  “可是,”苍松这时跪下朝他道,“公子,不是奴才多嘴,而是夫人这样下去万万不行啊,你们出外行路已有三载有余,她送回府中的信不过一年一封,现下便是临近过年,今年的家信看样子她还是未想书写,奴才知您已在信中为她说过话,可梨花给我的家信中道老夫人对她家小姐未有亲笔写信很是不满了。”

  “哦?”魏瑾泓略扬了下眉,“如此?”

  “是。”苍松这时叹道,“公子,夫人得变。”

  不变,日后小公子回了府,怕是会因他这娘受罪。

  “她若是不变?”魏瑾泓轻语道。

  “若是不变,小公子怕是……”苍松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怕是不会太得老夫人欢心。”

  不得?

  魏瑾泓摇摇头,笑了笑道,“不得又如妨,他是魏府嫡长孙,日后魏府都是他的,祖母喜他,他则喜祖母,祖母不喜他……”

  不喜他,就按他娘的意思办吧,她总会替她的儿子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至于会让他落下不尊不孝的名声出来。

  **

  这年大年三十这晚鞭炮声过后,赖云烟就着昏暗的浅灯看着刚睡着的儿子,看了一会,刚想把枕头往下挪到床上平躺闭上眼睛,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今晚守夜的冬雨悄声到了床边跪下,在她耳间轻道,“大公子来了,说是您的信来了。”

  赖云烟闻言轻呼了口气,朝冬雨拍了拍手,动了下嘴皮子,“你先出去,我这就来。”

  冬雨走后,她看了看儿子,这才小心地起了床,穿了鞋披了外袍就出了外屋。

  “冬雨去给您拿火盆去了,”秋虹这时手上端了热茶过来,“您先喝口茶暖暖。”

  赖云烟看了她手上的茶盘,坐到了魏瑾泓的隔椅,先拿了一杯放到了魏瑾泓的面前,这才拿了自己的小喝了一口。

  “是藏温县的暖茶,您喝喝。”她开口言道。

  魏瑾泓颔了下首,把袖中的两封信拿了出来,与她道,“信使在路上生了病,耗了些时日,见不便再送来,就托了人再送,其间误了几天。”

  说罢,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见茶入口就是一道暖意,下肚有直冲四经八脉的温意,他不由掀开盖,多看了几眼。

  她总是能先人一步找到好东西。

  “那信使人呢?现今如何了?”赖云烟拿过信,眼睛扫过信口上的封蜡,嘴里问道。

  “交给了当地的大夫在治,应是没有生命之忧。”

  “如此,多谢大公子了。”假若他的话没错,应该是他的人这次帮了她的人一把,不过真相究竟如何,还得日后知晓详细情况后才能评断,她先把客气话说足了就是。

  魏瑾泓没出声,又喝了一口茶。

  见他无意要走,赖云烟就放下信,与他道,“刚刚世朝说您送他的连环扣他很是欢喜。”

  见她说起小儿,魏瑾泓的目光柔了起来,“还说了何话?”

  “说明年他也送您一个。”

  魏瑾泓哑然失笑,点了下头。

  笑罢,目光复杂地看向了赖云烟。

  世朝与他前世所有的孩儿都不一样,他聪颖无比,但不傲气横蛮,他被她教得甚是知进退,便是他这个当爹爹的,但凡对他好一点,他记挂于心不算,且记着回头定也要对他好一些才好。

  就是上街遇着了喜爱吃糕点,也会记挂着要人多备妥点,回去给爹爹尝尝。

  他从不忘了他。

  而她也从没教孩子去厌恶他。

  从小儿身上,他多少明了她的心思。

  她不是不对人好,只是,她不会对她不好的人好。

  “多谢。”许是她脸色很是温柔,这次魏瑾泓很轻易地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赖云烟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才淡笑道,“魏大人何出此言,您是他的父亲,我是他的母亲,不管我们俩立场如何,我们是他生父生母的事情是不变的。”

  说到此,她干脆把话都说明白了,“以后不管我们会如何,我不会教他去恨您,恨魏府,也希翼您在场面上给我几分薄面,莫坏了他的脸,伤了他的心。”

  他们可以暗中把对方捅得鲜血淋漓,但这点,最好别让儿子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在他年幼前。

  “我知。”魏瑾泓笑了笑,点了下头。

  他看着她也笑了笑,就知她说归说,心里却是不信的。

  有时他清楚地知道她在等着他重蹈覆辙,而魏瑾泓到现在也很清楚地知道,以后他也定会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这世他改变了太多事,但有些事他是不能改变的。

  如她所说,生父生母的事是不变的,还有府中的弟弟,家中的族人,这些前世让她对他怨恨不已的人全都在,一个都没有变。

  这些他改变不了太多,能改变的就是这世任她去做事,而不再是雪上加霜。

  **

  魏瑾泓走后,赖云烟拆了信看,兄长的信里道的还是太平,依旧还是在叮嘱她要注意着身子。

  这次许是嫂子身体好些了,来信中还夹着她写的信,她写了好几页纸,先是叮嘱她着紧身体,再又给她抄了好几道膳食方子,再又言道现在家中甚好,请她切莫挂念,兄长与她都在静候她回去。

  舅父的信中忧虑的事情就多了,先是说现在京中大太子与皇帝闹了一场,把皇帝气病,京中甚是不稳,苏旦远因进宫被按了一个大声在宫中喧哗的名声,被大太子的人按住狠打了一顿,抽掉了半条命,现正在府里养病,他的户部尚书之职,暂且被是大太子人的侍郎替代。

  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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