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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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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内并无其它人,原来他方才一直在与他的婢女在下棋。

婢女也如他一般,乖巧恬静,立于他身后。

他见她不语,便以为她同意了,便拉了她的手,二人对坐于棋两侧。

“哥哥,香儿的棋艺委实会让你见笑。”她推脱着,不太想下。

“孤可以教你。”他还是暖暖一笑。

她只好与他下棋,可是不是他对手,三下五下,他便吃光了她的子,让她毫无退路可言。

他的杀伐,竟不似他表面那般谦让,而是步步紧逼,决不手软。

“哥哥高明。”她总算难得一见的笑了。

婢女立在他身后,静静的,好像也是一株梅花。阿香想,连婢女都培养得这样有气质,可见孙权也有优点的,也有文雅的一面。

天渐渐暗了下来,阿香输了最末一盘棋,起身行礼:“天色已晚,阿香要回去了。”

“好,孤送你。”他微微一笑,揽衣起身。一直送她进了屋,他才回来。

她这些日子竟然差不多都与孙权见面。

这天,她听人说孙权来了,已到客厅,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走了出来。

孙权已在厅上等候着了。他一身宝蓝色镶羽长袍,玉树临风,回眸朝她一笑,笑容通透得像块温润的玉。

阿香一揖。

孙权笑道:“今天天暖了起来,孤此来是想请香儿去梅园一游。园内新开了几朵梅花,很是美丽。”

阿香听了,心想,去吧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她跟着孙权到了梅园,孙权令人起了棋盘,二人又开始下起了棋。园子里的宫粉梅全都开了,在阳光下如霓裳舞衣,红fen一片。

她下得索然无味,因为她不会。在他思索执棋的片刻,她心思便朝向了梅花上去了。

于下棋相比,她似乎更喜欢赏梅。

他看出她的无味,笑道:“你可知这院子里一共有几种梅花?”

这个她倒委实不知,只知道宫粉梅。

他指了指那最普通得粉色的梅说:“这是宫粉梅,你一定是知道了。”

又指了指低一点的花托比较大的梅花说:“这是绿萼梅。花瓣白色,香味极浓,尤以‘金钱绿萼’为好。”

水边一行花瓣有些紫红的,状如蝴蝶的,“这是玉蝶梅。”

花单瓣朱砂色,萼酱紫色,木质部浅暗紫红色的,“这是乌羽玉。”

一一道来,都说出它们的特征。

她很是钦佩,男孩子像他这样喜爱花的极为少见。

“你知道你像哪种梅花?”他忽然微微侧过头,明亮的目光射在她脸上,问。

她的脸有些发烫,低了头说:“哥哥见笑了,香儿是人,花是花——”

“你像绿萼梅。玉白纯洁,与君相处,如淡淡幽香袭来。”他说。

听错了听错了,他这话怎么这么听着像是在表白呢?

夸人也不用这么夸的吧——

看着她红着脸,低着头的样子,他忽然脸色一冷,揽衣起身,对着那株绿萼梅发呆。

她有些尴尬地起身,轻轻唤了一下:“殿下。”

“时日已晚,孤送你回去吧。”他忽然收起了欢乐的笑容,眉毛紧锁,看也不看她一眼,向着园门走去。

她只好跟去,心下却纳闷不已。

一路上,他竟收了方才的快乐与笑容,只顾着自己在前面走着,一脸不悦。

她也没再讲什么,让他送了回去,临别时,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便默默走了。

这天,阿香正歪在榻上睡觉,忽听门外院子里,几声说笑声,好像隐隐听到什么“吴侯要娶郡主”之类的字眼,她怔了一怔,起身推开门。

几个小丫头正一边洗衣服一边在说笑着呢,有个说:“吴侯对郡主那么好,天天都来呢。”

另一个说:“现在亲兄妹结为夫妻的也是平常事,更何况,吴侯与郡主还不是同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

“你们这些小蹄子,瞎说些什么?”阿香生气地走了过来,斥责道。

丫头们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跪下说:“郡主恕罪奴婢们该死”

“你若是没做,别人也不会空穴来风哪?”这时,从门那边传来一句讥讽的冷笑。

缓缓从门那边走来的,正是步月如。她一身明华色彩裙,凤冠华丽,一边冷笑着一边走来。

阿香扭头便进了屋。 

她今日心情不错,不想因为月如再坏了心情。

月如却在门外与丫头们说:“往后,你们不必在郡主屋前说这些,要说这些往吴侯那里说去。也让吴侯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在做什么。”

丫头们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忙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月如故意将声音高了一高:“哥哥与妹妹相爱,这可是天大的丑事我倒想看看,东吴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是不是要被这件丑闻给毁于一旦了”阿香在屋里听得分明,倒也不怒了。她的周瑜都不在身边了,她现在也心静如止水,她明白处于月如这位置的痛苦。

其实月如现在很可怜,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就算之前做尽坏事遭人唾弃,可是至少她现在是深爱着孙权的,也一直很努力地操持着江东宫内事。

孙权主外,月如主内,正因为月如的心计与聪明,才将江东宫内事操持得很好,才让孙权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江东外的扩张之事。

所以,其实步月如于江东,于孙权,倒是有功之人。

如今她这样处处挖苦阿香,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夫君不爱自己,反爱了别人的缘故。这是让人痛苦的。

以步月如的角度去想,她只是无处发泄这痛苦,所以只好挖苦她自认的情敌。

她很可怜,应该值得同情的。

现在的阿香,更加能以别人的角度为别人着想了。

这样去想,阿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想上前来宽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仍然得不到男人的心。

她等月如发泄完脾气走了,才走出院子去。她不是怕月如,只是不想与她正面冲突。不想为她火上浇油。

过了几天,阿香亲自煮了好喝的红茶,来到步月如院内。月如一听阿香亲自来找她,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也放大架子,也不出来迎接。

阿香也不介意,走入月如房内,笑道:“妹妹今天闲得慌,特意来拜访姐姐。姐姐不会嫌弃妹妹吧?”

“我可是哪来的胆子,敢嫌弃郡主你呢?”步月如尖着嗓子说道,顺手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妹妹知道嫂嫂为哥哥辛辛苦苦操持着江东内政,今日特意煮了一些茶,全是妹妹精心制作的,还望嫂嫂笑纳。”说着,令奴婢将一盒红茶放在案上。

月如冷冷地说:“多谢你了。”

阿香说:“这红茶喝了可很养颜的哦,嫂嫂会越喝越年轻的,哥哥会越来越爱嫂嫂的。”

见阿香一扫往日对她的敌意,反而陪笑着送茶来给她,她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当下脸色便由暗转明,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多谢你了,好妹妹。”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谢呢。往后哥哥的大业还靠嫂嫂多多支持了。”阿香真诚地说。

月如说:“妹妹过来,还没请妹妹喝杯好茶呢。来人,给我上来两碗红枣汤来。”

二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渐渐地将这层无形地隔膜给化开掉了。

“其实哥哥这个人是爱恨分明的人。嫂嫂其实只要一直对哥哥好下去,总有一天,哥哥会感动的。”阿香说。

“真的?”月如眼中浮起一丝希望之光,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再冰冷。

“嗯。嫂嫂向来是不服输的人,难不成,这次就要这样认输了?”阿香以言语激她。

“你说得对。”她眼中的光明更加明澈了,“我一定会让夫君爱上我的。”

见她总算想通了,阿香也会心地点点头。

这天,孙权主动在宫中设宴,请来了好多名士,如江东陆逊等等。

宴席设在东宫桃花亭内。已是四月艳阳天,桃花开得姹紫嫣红,飘香万里。

琴瑟相击,丝竹声响,歌舞升平。众人争相向孙权敬酒,阿香则坐在月如身边。

阿香对席坐着孙茹与陆逊。陆逊不再是过去那种奶油小生的印象,加添了不少沧桑感。他柔情款款地与孙茹相依着坐着,不时望了妻子孙茹一眼。

而孙茹,也喜笑颜开地不断为陆逊斟酒。二人相爱极了。

看来孙茹也将陆逊拿下了,用自己的包容与真情。

动了真情后的陆逊对爱人是一往情深的。孙茹真是有福气。。。。

 五十一 团结的江东 

孙茹望了阿香一眼,朝阿香调皮地眨了眨眼笑笑,这时,陆逊也看向这边来了。

孙茹附耳于陆逊说了些什么,二人便执着酒杯来到阿香面前,孙茹抓着阿香的手说:“姑姑,好久不见了,你看茹儿的肚子也大了呢。”

阿香仔细一看,果然,孙茹的肚子微微上鼓,应该是有喜了。

“恭喜你啊,茹儿。”阿香开心地说。

对于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侄女,阿香总是能很深地体会到她的思想,她的情感。

她了解她,她也了解她。

“姑姑,我们敬姑姑一杯。”孙茹举起酒杯,陆逊也举起了酒杯。

三人碰杯而饮。

“陆逊,今后可要对我这小侄女好哦。”阿香朝陆逊眨眨眼。

“自然。”陆逊说毕,将手搭在了茹儿肩上。

“来,夫君,且为我们弹琴一曲,如何?”孙茹对陆逊说。

陆逊点点头。

于是,陆逊一揽长衣,手抚古琴,音乐声起,孙茹则长袖翩翩,起舞挥剑。

二人配合默契,大家纷纷称赞他们天作之合。

孙权也走下来,与群臣一一敬酒,走到月如身边,也颇为感激地说:“月如,这些年,你为江东付出的一切,孤全看在眼里,今日,孤敬你一杯”

“夫君——”月如眼中泪光闪闪,感动极了。

大家饮酒渐醉,可是还是要饮,直到天光。

看着大家都这么和睦,这么快乐,阿香真的很欣慰,很开心。

江东真的很热闹,只是,少了一个人。

她怅然若失,眼神中很是失落,轻轻离开人群,离开喧嚣,独自一人来到后院,对着孤独的月影,想念着周瑜。

“姑姑。”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回头一看,月影婆娑中,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穿着一身高贵的锦袍,玉面飞眉,很是可爱。

正是孙权的大儿子孙登也正是柔荑的亲生儿子。

“乖,怎么不在父亲身边,跑这儿来了?”阿香笑着伸手抱他在怀里。

“可是姑姑为何你也到这边来了呢?”小孙登眨着少年老成的大眼睛,说。

阿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他坠下来的流海往上绑在发扣上,说:“乖,姑姑今日有些想念一个人了。所以,就不去那么热闹的地方了。”

“姑姑你想得是谁?可是我父亲?”他人小鬼大,说话也极老成。

“姑姑想是不是登儿的父亲,而是周瑜都督。”面对一个双眼明澈如水的小孩子,她直言不讳。

“周瑜都督是个好人。登儿也很想念他。”他懂事地说。

她将他搂在怀里,泪光闪闪。

“登儿不喜欢喝太多的酒,姑姑你帮登儿去劝劝父亲,叫父亲也不要喝那么多酒好不?”他拉着她的手,小小的胳臂不断摇着,耍起小孩子性子来。

见孙登小小年纪就知道喝酒不对,一片孝心,她轻轻一笑,说:“登儿觉得喝酒是不对的,是么?”

“当然了,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不要玩物丧志,不要纵酒过度,这样才能管理好国家大事。可是父亲自己却忘记了。而且,这对父亲身体也极不好的。”他一板一眼地说。

“好,那我们这就去劝他不要再喝酒了。”阿香拍拍他的小脑袋,开心地说。

孙登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成熟的见识,看来史书上说的不错,孙登日后是会成为一个受人拥戴的太子。

那么,柔荑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了。

可是,江东人才多半短命。史书上说得很清楚,孙登不到即位之年就死了。死在了孙权驾崩之前。

所以,他永远只能是太子,不会是皇帝。

想到这里,看到这样懂事,眼瞳中散发着雄心壮志的小孙登,她便一阵怅惘。

谁能敌得过时间的老去?

可惜,如果她没有预先就知道这一切,她也不会这样痛苦了。有时候,不知道更加容易快乐。

天空似被一层层的黑纱裹得严严实实,狂风大作的夜里,一星半点的月辉都没能穿透云层给这大地一缕清明。树枝沙沙地发音,奚落了一地殉情的残叶,无数飘飞的叶子敲击着灯火通明的王府大院。

阿香带着孙登来到大厅,看到孙权已喝得烂醉如泥,小孙登见了,连忙奔上去扶住他。阿香叫了人将孙权扶了回去。

陆逊与孙茹也有些醉意了,孙茹拉着阿香的手说:“姑姑,改天请你一道出来骑马去呀。哇,登儿也那么懂事了,看来我们孙家人才济济,江东越来越强大呀”

“好的。”阿香笑道。

道别后,阿香一个人回到孤独的房内。

月如银盘,风如练。周瑜现在一定在那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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