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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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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月牙门后灯笼一闪,丫鬟引着宫素鸾走了出来,她虽姗姗来迟,身上的服饰却一丝不苟,分毫不输王妃的风范。
“王妃,是宫里的羽林来追查逃犯。”管家小心解释道,旋即又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宫里的事。”虞昭容好像是今天离宫,晚上便有羽林来搜查王府,看来真的出事了。
“哦,各位辛苦了。”宫素鸾落落大方地问候,继而道,“只是西院住着女眷,不方便搜查,不如我另派丫鬟代劳。”
她说完不待校官决断,便转身对丫鬟道,“含章,梳秀,你们去如夫人院中看看。千万仔细些,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可要拿你们到刑部问罪。”
“是。”两个丫鬟一听责任重大,紧张起来忙转身去了。校官见王妃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置疑,便垂首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丫鬟便回来了,什么也没有。校官向宫素鸾一礼,“多谢王妃相助。”他摆了摆手命侍卫都退出去,自己走在最后。宫素鸾和管家送他离去,校官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一句,“王爷呢?”
管家暗道不好,瀚景王今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虽说不知什么事耽搁了,可偏偏赶上这样全城戒严的时候,难逃嫌疑,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不敢隐瞒,只盼着这校官不记得问这事。
“王爷已睡下了,想必那逃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躲到我们的院子。王爷明日还要上朝,便不要打扰他了。”宫素鸾目光清澈,声音中带着大家闺秀的温柔却又很清楚,她见校官犹豫不决,不由大度一笑,“若你们不放心,派两个人随我去看看就是。”
管家紧紧闭着嘴,生怕一开口心就从嗓子眼跳出来。王妃看去温文尔雅,竟也说起假话面不改色。要是这些羽林真的去一看究竟,岂不发现王爷不在府中!
“王妃既如此说,卑职岂有不信的道理。”校官有些过意不去,尊贵的王妃以礼相待,他岂有不识相的道理。胸中顿时涌起一股热气,有什么事他一力承担,“不打扰王爷休息,卑职复命就是。”
宫素鸾微微一笑,看着众人退出去,大门缓缓关上。
“王妃。”管家担忧地低声道,“这是欺骗朝廷啊。”
“我心中有数。”宫素鸾面上依旧无澜,心里却不可抑止地涌上种种复杂滋味,有点闷闷的难受。
“宫里怎么样了。”
“听说虞昭容被逼跳崖了,皇上很不高兴。”
宫素鸾垂下眼帘,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他到底是骗了她,可谁让她选择相信呢?是她太天真太幼稚了么?她的信任算得了什么,未免高估了自己,然而又不甘心,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愿就这样软弱逃避。既然说了,她便对自己的话负责到底,等他回来解释。
“王妃?”管家已唤了好几声,宫素鸾才缓过神来。
“都回去吧,吩咐家人不要乱说,一切等王爷回来定夺。”
清晨的曙光映入山洞,虞挚披衣而坐,纤纤十指为梳,拢着乌黑的长发。瀚景王从外面进来,带入了冬晨的清凉,他拿着一方手帕,“如今外头没水,只能用这个了。”
他走到虞挚面前坐下。那帕中包着一团无暇的白雪,他握在手中慢慢焐化,边等边浅笑望着她。光天化日乾坤明朗,他的眸光却仿佛比外面的朝阳还要暖,让虞挚脸上发起了烧。一会儿手帕便被雪水沾湿了,他抬手,声线低醇,“过来。”
虞挚顺从地凑过去,额上的伤已结了痂,昨天一番惊险逃亡又裂开些许,凝着血迹。他仔细为她擦拭,虞挚低着头,安静的空气中能感受到他均匀悄然的呼吸,掠过伤口时她便好似体会不到痛了,甚至希望他多擦一会儿……
想到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禁为这痴痴的小女儿心态发笑。
“笑什么。”瀚景王放下手帕,瞧见她双颊绯红,樱唇微抿着好像在忍着笑意。
“笑我自己,不成么?”虞挚回过神来,见他已擦完,不由伸手去摸额头。
“别动。”不知为何他眸光一凝,不假思索就捉住了她的腕。
“怎么……”虞挚不解地抬眼。他眉心微动,薄唇闭成一线,然而只是定定地望了她片刻,便重归于平静无澜。
似乎没有想到足够好的理由,他松开了手。
虞挚犹疑地抚上额头,触到伤口,心中的八九猜测得到了十分确定,不禁凉了半截。
那道伤口斜过额角,这时周围已经肿了起来,似乎极深,一碰便火辣辣地痛,不过虞挚根本无心顾及疼痛。无论什么样的脸上划出这么一道口子,都一定很丑吧。她脸上火热指尖冰凉,昨夜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副样子,半边面目狰狞……
“我一直是,这副模样?”抬袖遮住半边面颊,她犹疑地探眸。这恐怕是她最丑陋的时候了吧。
瀚景王没有说话。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漆黑的眼波深如江海,仿佛能将一切光亮尽数吸入,将一切层云迷雾看个头尾透彻。
虞挚有些不自在,她从未与他这般长久地对视。他这番无声的端详让她觉得这衣袖薄如蝉翼,甚至连她自己都是透明。
再也坚持不住,她有几分慌乱地垂下眼帘,彻底败下阵来。
他的唇角却是一动,笑纹旋即慢慢漾开,如被燕羽点化的一池春泓,“你总不能期待比原来漂亮,但也不至于让我做噩梦。”
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然而他说的又句句是实话。
这样的软刀子最是可气。
虞挚心里翻腾,然而与他计较又显得无理取闹。她脸上再挂不住淡然的神色,蓦地背过身去。敌对也好,亲密也好,他怎么从来不肯让让她。
少顷,身后一阵窸窣,他终于晓得过来抱她,“藏起来有什么用,我都已记在心里,难以忘怀。”他声音低沉,然而分明又有一丝戏谑的笑意在里头,让人心头火起。
虞挚冷哼一声,也无心去忌讳自己的伤了,“你就不怕夜夜做噩梦?”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被她问得一怔,继而胸口微微动了动,极力忍耐着什么,“我若只记得一道伤,岂不是辜负良宵。你身上让我印象深刻的内容很多,若夜夜梦见,就不是噩梦了……”说着他压低了声音,作势要凑近,“是否要我与你说说。”
“你,你住口。”虞挚回身去捂他的嘴,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伤疤,索性双手并用连他的眼也蒙上。
瀚景王朗然而笑,就任她覆着也不躲开,手下径自撕落一截白色的衬袍,抚成绷带的模样举在两人之间,“来,包好便谁都看不见了。”
虞挚犹豫了一下,依旧挡着他的眼,不过松开了另外一只手。他微微翘起的唇露了出来,曲线温柔。她低头凑过去,他便就这样摸索着为她包扎。
他的手很稳,指腹温暖。虞挚的手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必定是仔细而专心的。
“你的伤,还痛么?”想起昨天刺他那一刀,虞挚心中百感交集。
他耐心地在她脑后打好结,一时未答,似乎是太过认真而没有听见。当虞挚几乎忘掉了先前那问题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痛,但至少好过淮意王。”
虞挚身体一僵。捂着他双眼的手被烫了一般地挪开,毫无准备地对上他的眸光。他平静如水,她惊愕万分。她不知所措,他却坐下来顺势握住她的手,那么平常自然,好像刚刚的对话中根本没有别人的名字。
然而虞挚听得清楚,淮意王。
作者有话要说:遭遇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这样不好
、八十八、是你
抬眸扫过他似笑非笑的脸,虞挚心思已转了百回。他自然不是信口胡诌,可他怎偏偏知道那个刺客是淮意王?那些青衣人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是如何混入其中的……
这些都是最应该问的,但是一转念头,她又久久没有开口,仿佛生怕吵醒了什么。
如今毕竟与以往不同了。她时时刻刻算计的关心的不再是宫中秘事,所看到的,也只是提到淮意王时他语气中淡淡的别扭。
“我待你与他,自是不同的。”虞挚对上他的眼眸,忽然从心里生出一丝笑。她已多久没有像个小女子一样,用感情去揣度他人、应对世事。
“哪里不同?”瀚景王也感知到了她的轻松,煞有兴致,笑容漂亮。
“是要听真话么?”虞挚反问。
“当然。”他淡淡吐出两个字,笑意未减,握着她的手却不觉紧了些许。
“我敬重淮意王的善良真诚,与他是朋友。我对你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觉得非要把你的肉咬下几块才痛快。”虞挚的声音还哽着,说话时有些闷闷的,露出一排洁白贝齿,活像个委屈又嗜血的小兽,“不过真的能伤你了,却又怎么都下不去手。”
她望着他,每一句都缓慢而清晰,甚至最后还带了些许遗憾的意味,亦是情真意切。
瀚景王倒安之若素,没有丝毫惊诧。末了眉峰一扬,脸上的笑纹如涟漪散开,恍惚中似乎镀上了朝阳的光亮。面对她并不厚道的评判,他反而笑出声来,好像是想起了天下最最好笑的笑话。
笑够了,他才将满腹疑惑的虞挚揽入怀中,抚着她的发丝叹了一句,“彼此彼此。”
虞挚心里不知怎的就是一动,升起的怒火又软软地扑了下去,溢满了百种滋味,仿佛前尘过往早已命中注定,兜兜转转谁也逃不脱。此爱此恨无法言语,她不禁仰头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冤家。”
瀚景王笑着封住她的唇,一番缠绵,虞挚恋恋地依在他怀里。
“时候不早了,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他的心跳依然剧烈,声音却恢复了宁静。
虞挚又是一惊,不知一清早的时间,他在这谷底如何能寻到马车。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好奇,他这样出其不意手眼通天的事例太多,她得慢慢习惯才行。
走出山洞,别有一番天上人间的轮转之感。外面虽有残雪,却也挡不住春天将至的暖意。山底雪上没有形迹,显然宫中派出的人根本没寻到这里。不远处车夫忠实地守在边上,恭恭敬敬地弯腰,“大爷,夫人。”
虞挚还来不及体会这称呼带来的窃喜,便看清了眼前车夫的模样,这让她失声低呼了出来,“是你!”
瀚景王将她抱到车上,自己也随后坐上去,薄唇一闭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言语。车夫把手拢在尽是补丁的破棉袄里,咧嘴傻笑露出庄家人独有的憨厚,“夫人坐好了,俺拉完这个活还要回家睡觉去,要不是大爷给一锭银子,俺才不会在这种大冷天出来……”
虞挚简直哭笑不得。这车夫不是失忆了就是故意装傻,难道他不记得一年前受人之托载她到安阳?难道短短一年他们全家就从安阳搬到了京城,难道每一次瀚景王找马车都恰好敲到他们家的门?她目光扫过车夫善良无欺的脸,最后落到瀚景王洒然淡定的表情上。
她已决定重新开始不论过往,然而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她无法不闻不问了。看来早在暖池行宫那时,他就有条不紊地计划了一切,一直到现在,他救她、抱她跳崖……都是早有谋划。甚至,甚至昨夜的温柔相对,都不是偶然。
他为了什么,想要什么?夜半的相拥私语,是否都是虚与委蛇,她不敢去想。
“你一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虞挚抬头看着他,不知自己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一定可笑又可怜。
瀚景王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在车内向她伸出手来。
虞挚看着他的手垂下了眼帘,她油然感到疲倦,感到孤零零、十面空虚的不安。她忽然没有勇气毅然决然地握住他的手。
“夫人还说什么计划,大爷明明叫俺昨晚就来,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让俺苦熬了一个晚上。”车夫口齿不清地抱怨着,一说话吐出一团团白雾,“可冻死俺了。”
安静的空气中,他的话大方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平白的抱怨里本没有别的意思,却又分明有点意思。
虞挚只觉脸上腾地一下火热起来,好像光天化日之下没穿衣服被人指证了一般。瀚景王也有些挂不住,探身一把将她揽进车中,“啪”地撂下了帘子,“少废话,快走。”
车夫嘟嘟囔囔地跳上马车,一扬鞭马儿懒懒地走了起来,白雪上留下两道辙印,“马啊马,下辈子千万别跟这样的主人,朝三暮四的没谱,让你在外面挨饿受冻。”
虞挚推开瀚景王的手臂扭过头去,耳中听着那车夫在外面装傻充愣指桑骂槐。瀚景王也是好耐性,竟一声不吭忍了这犯上的一句。
车夫玩笑开过,也不敢再逾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不说话了。他斗笠上连同肩头都是一层薄霜,在外头守了一夜倒是不假。虞挚一言不发,瀚景王也默不作声。她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却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他就坐在她身边,这静默的气息仿佛他们是搭车的陌生人。
“叡景。”终于是她先开了口。
“嗯。”
“我可以信你么。”她望着他,短短一晚的甜蜜,她不知其中掺杂了几分真情假意。
他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目光,眸中平静如潭,澄澈却又让人望不到潜藏在最深处的疲惫,“你愿意信我么?”
虞挚的瞳仁渐渐缩紧,心也渐渐缩紧。信任,对他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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