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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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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如此。
“姑娘家的,你也不害羞。”梳秀说了她一句,又努了努嘴。含章转眼见宫素鸾脸色并不好看,连忙改口道,“瞧那两位如夫人,哪有小姐年轻漂亮,其实……”
“别说了。”宫素鸾轻声打断她们,迈步继续往回走,“回去歇息了。”
两人面面相觑,小姐从来都是端庄娴雅,不让她们嚼半句舌头。两人瘪了瘪嘴,连忙跟了上去。
宫素鸾默默走着,嫁入王府的那天开始,她只把自己当做王妃,从未想过和瀚景王有半点牵连。他有什么女人,她不过问不关心。然而今晚亲眼看见了,却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不禁自己,像瀚景王这样有伤风化的举动,任哪个看了都觉得羞耻吧。风流,好色,真是一点正派的风范底线都没有。以后晚上,她再不会踏入西院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六、安心
红烛盈盈,陈氏仰卧在床,长发已松散开来。她伸出纤白的指头挑弄着瀚景王的腰带,“王爷可好久未到臣妾这来了。”
“想本王了?”瀚景王嘴角一挑,覆身下去拈起了她的下巴,姿态轻佻。
“想得很。”陈氏咬唇嗤嗤地笑着,许久未温存,她十分主动地为他宽衣解带,脱鞋上床。
瀚景王笑眯眯地享受着美娇娘的服侍,漆黑透澈的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层不甚暧昧的情愫。陈氏不由凑上去寻他的双唇,冷不防被他扶住了双肩。
“王爷?”陈氏奇怪地睁开眼,只见瀚景王怔怔地看着她,双眼慢慢瞪大,嘴也张了开来。
“王……”陈氏不禁去摸自己的脸,不知有什么让他这么惊诧,还未等她伸手,瀚景王已蓦地扭过头,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陈氏忙掏出手帕递上,瀚景王接过刚刚碰到鼻子,便立刻又打起了喷嚏。
“王爷可是着凉了么?”陈氏关切地抚着他的背,刚刚喝酒风寒,可能是邪风入侵。
“你这什么香?”瀚景王将帕子丢给她,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言语中有些不悦。他接二连三地打喷嚏憋得俊脸通红,看样子十分难受。
“是,是月桂香。”陈氏结巴了起来,莫非是自己的香料让王爷不适?
“本王受不了这个。”瀚景王又打了两个喷嚏,才得以把话说全,“以后别用了。”
陈氏眼看着他被呛得涕泪涟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花大价钱精心调配的香料反而弄巧成拙,真是该死的丢人。
“本王出去透透气。”瀚景王已经整衣起身,一看就是没了兴致。陈氏懊悔不已,若是被王府里的人知道王爷半夜就走了,她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对了。”瀚景王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明日见到别人,只说本王在你这歇了罢。”
陈氏一听这话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称是。王爷久经风月,对女人的心思自然是十分懂得拿捏的,连这点都为她想好了。陈氏心中感激,等回过神来要送送瀚景王的时候,他早已经捂着鼻子离去了。
清早虞挚支撑着起来,侍候皇上更衣上朝,待他走后实在忍不住困意,又回到床上小憩了半个时辰。这三个月来不需听着更声起身,如今看来实在是难得的幸运。
睡到天大亮,身边有人轻唤,“娘娘,该起了。”
虞挚睁了睁眼,喃喃道,“是如寄呵。”
“娘娘瞧,还有红萼,陈泉,东临。”如寄挽着帘幔,笑容浅淡一如驱散寒夜的晨光。
虞挚卧在枕上,静静地看着跪在榻前的众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又回来了,香彻宫不再冷清,大家好像分散的蒲公英,被风一吹便又聚拢到一处,生根发芽,郁郁葱葱,滋长出新的希望。
“真好。”虞挚低声自语。不知为何,她不再像过去那么讨厌清晨,第一次觉得一天的开始并没有那么沉重。
“奴婢服侍娘娘梳洗。”红萼也笑了出来,劫后余生,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人轻松呢。
江潮平来请脉的时候,皇上还未下朝,不过还是遣了付如海过来打探,知道虞挚没事才放心。
付如海走了,虞挚便将宫人屏退,偌大的殿里只剩她和江潮平两人。
阳光静静地倾斜入内,照在人身上一片温暖,虞挚斜倚在榻上,无意地拨着杯中凉透的浮茶,低眉不语。
因为江潮平没有说话。
这件事若他不问,她为什么要说呢?
他一直伏案写着方子,虽说是写,实则是凝眸握笔,良久未落一字。终于思忖定了写个开头,又觉不妥,一把将纸扯过揉成一团,心里也随着皱皱碎碎被揉成团,一种未名的沉闷就憋在胸口。
窸窣轻响,一盏茶放在桌边。浅碧水光盈盈,虞挚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四目相对,她嘴角淡淡弯起,“安胎的方子这么难么?”
江潮平转开目光,低头站起,作为御医可以回答的话有千百句,此情此景他却一句都无法言说。不知怎的,时间就这样停顿了,如木叶凋落。
“安心难。”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虞挚看着他,目光澄澈,缓缓开口,“皇上一心要弥补我,正想方设法地表示信任,这个时候他不会换御医的。”当日她与皇上决裂,江潮平和静妃也在场,如今皇上派他们去白露庵接她回宫,示好之意十分明白。现在又将香彻宫的旧人悉数送回,便是要证明他对她的信任。
她顿了顿,“我的脉从此只有你来诊,没人会发……”
“我的意思并非如此。”江潮平忽然打断了她,眉心微动,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百味杂陈,心中翻江倒海十面虚空,他的意思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敢说,而她又何必在乎?
最终一声叹息,“药方臣总会拟好,娘娘放心。”微微颔首,提起药箱转身离去。
虞挚并未回眸,只是轻轻抚上小腹。她这一路走来,亏欠最多的就是他了吧。不得不欠又无法偿还,这样的债,只怕永远没有尽头。
回宫几日,嫔妃们纷纷到香彻宫探望,却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虞昭容的饮食控制得也极为严格,由御膳房分出专用的炊具灶台烹调,穿的衣服也命浣衣局健康年轻的宫女清洗。她除了偶尔到静妃处坐坐,与韩淑容和九皇子到灼华园走走,几乎足不出户。
溯月宫中,静妃亲自给虞挚披上衣服,“你从未这么认真过,绣起来像着了魔似的,一个时辰不动。”
虞挚正低头绣着一件小小的袄面,闻言放下针线,“坐了这么久么?”她扶着红萼的手站起身,舒展腰背在宫里来回走着。
“天都快黑了。”静妃笑着告诫她,又问,“你不回去?皇上晚上许会去你那。”
虞挚摇了摇头,“我怀着孕,御医说了万事都要小心,皇上很听劝,这几日都睡在永安宫,偶尔来后宫都是去如美人那里。”
静妃瞧了她一眼,“你这会儿倒放心把皇上安排出去,淡泊名利得很。”
虞挚被她这句无心的话说得心虚,勉强笑笑算作回答。她疏远皇上并非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心中的抗拒,因为荒凉的心底因为一个人的步入而有了跫音的回响。
短短三个月,这世界由春入夏,她也死而复生,再回宫已经天翻地覆。她仿佛有了虔诚的信仰,在水深火热的宫闱中得以支撑。
然而,这燎原的生机与炽热的情感只能埋在心底,她的面上依然静如止水。
所幸静妃已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上次小产至今不过一年,的确要小心谨慎。如美人过去是你的人,你们若能两相照应也好。我只怕,”她皱了皱眉,多日来累积的不放心此刻也该说了,“世事无常,人总是会变的,何况后宫这让人迷失本性的地方。”
“姑姑又在为我担心了。”虞挚宽慰地笑了笑,“如织跟随我多年,感情深厚,而她成为美人也是身不由己。这次我能回宫,得益于她在皇上面前求情。”
静妃不由点了点头,“许是我草木皆兵,她曾是你的心腹,若想害你,只怕早就将以往的秘密出卖给太后了。”
“是啊,”虞挚淡淡叹了口气,听起来庆幸而又惆怅,“她若想害我,易如反掌。”
“她也是个可怜人。”静妃感慨了一句,意犹未尽,“宫里谁不可怜,莲妃亦如是。听说她神智已不太清楚,整日穿着品级服端坐,等着皇上去看她。可如今愿意去看她的,也只剩瀚景王了。”
听到那个名字,虞挚心里一动,他要来么?几时才来呢?她无心去为莲妃的遭遇感到快意,过去恨之入骨的人如今杳若尘埃,竟再不能激起她的愤怒。相反,她的心情柔软而阴郁,如此刻春末的雨天。
莲妃毕竟是他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摩拳擦掌。孩儿们,斗起来
、九十七、樱花
殿内清凉无风,香炉里的篆烟笔直飘杳。虞挚舒袖站在镜前,华美的衣裙直拖在地上,描金刺鹤,白羽翩跹,宽大的束腰将她背部柔美的曲线勾勒出来。虞挚打开双手,微微隆起的小腹使姣好的腰身不再,她不甚满意地叹了口气。
“娘娘何不穿得宽松些呢?”如寄为她打理着衣摆,抬眼恰看到了她的神色。
“本宫不喜欢那副笨重的样子。”虞挚抚了抚,从侧面看去稍显臃肿,但如果用袖子盖住便看不出来了。
“娘娘容光艳艳,怎么担心起来了。如今害喜的难过刚刚过去,还是小心为好。”如寄虚扶了下腰直起身,含笑劝道。
“本宫知道。”虞挚随口应着,转身接过红萼端来的药,坐到桌边喝了下去。放下碗拈了一颗蜜杏在口中含着,眼角的余光瞥向镜中,光洁的额角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不过如寄为她梳了个别致的发髻,斜掠过将痕迹遮住了。
目光从镜子上移开,对红萼伸出手,“陪本宫出去走走。”
灼华园里姹紫刚谢,嫣红乍起。樱花应季绽放,开得轰轰烈烈,艳压群芳。
虞挚折下一枝,低眸若有所思地抚弄着花瓣,红萼走上前为她披上披风,借机低声提醒道,“娘娘,那边如美人来了。”
眉头一动,虞挚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小径中一行人远远而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宫装端正的如织。
转正了身子,虞挚将手拢在袖中,如玉如冰的脸上轻轻点化开一丝笑容。她就在这等着如织走到近前。
“娘娘。”如织屈膝一礼,那乖巧低眸的样子,让虞挚刹那恍惚她还是那个伶俐的小丫头。
“免礼。”虞挚伸手扶住了她,如织浑身一颤,看着她的手似有发呆。
“你如今是美人,与本宫不必这么多礼。”虞挚和蔼地说道。
“宫女也好,美人也好,如织就是如织,从未变过。”如织声音不大,但自有一种倔强在其中。她抬头望着虞挚,万语千言却无法明说,“娘娘也还是娘娘,礼不可废。”
虞挚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身后是红萼,而如织的身后,跟着太后的人。
“上次与妹妹一同赏花,迄今已快一年了。”虞挚挽着她,一同往盛放的樱花深处漫步走去。
如织勉强笑了笑,过去明媚无忧的脸上蒙上怅然若失,“彼时心境单纯,如今却物是人非。”
虞挚不由停下脚步,审视着她的神色,斟酌开口,“本宫一直想问你……”
“奴婢都明白。”如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自称奴婢了。她余光扫过身后跟随的宫女,最后落在面前锦簇如团的樱花上,“风吹过了,要花开,花就得开。天命难违,世间万物皆要遵从天意,没有别的选择。”
大铭的天,就是皇上。
虞挚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芬芳,拈在指尖慢慢嗅着,“天地之间确有法度,然而除了理、法,还有一个情字。”她转过头看着如织,微微一笑,“若没有情,花开得再美也不过是死物。”
如织闻言,不由怔怔地望着她。有那么片刻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眼前的虞昭容同过去一样倾城明艳,但又比过去多了什么,如织说不出来,徒然似懂非懂。少顷,她慢慢垂下头去,然而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仿佛找到了新的依附与力量。
“新一届的秀女就要进宫了,太后已命臣妾协助娘娘料理,臣妾一定尽力而为。”
虞挚点了点头,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你新晋入宫,又得太后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如织七窍玲珑,经历种种过后已经磨平了棱角,可以照顾自己,并独当一面。
“谢娘娘。”如织对这些并不多语,福了福身。身后有人看着她不便久留,告辞离开了。
红萼看着她一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犹记得如织向太后泄密,害得整个香彻宫都受到牵连,她犹记得虞昭容在白露庵受苦时,如织一跃成为皇上的美人春风得意。这些过往虞昭容怎么就不计较?
虞挚回身恰好瞧见她的怔忪,“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红萼自知失仪,忙低下头去。
虞挚并不责备她,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宫里本就凉薄,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可是多个随时会背叛娘娘的朋友,”红萼情不自禁地回应了一句,说出口才发现不妥,可是话说到一半总不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小声道,“不如多个明目张胆的敌人。”
她怯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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