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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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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不得言语,你们忘了规矩么?”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几人的私语。前面的秀女回头挑眉瞧着她们。
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巧让如织回过头来,“何事。”
“美人,栗氏苏氏她们窃窃私语,议论宫闱。”那凌厉女子上前一步禀报。
“美人明鉴,臣妾刚入宫,觉得好、好奇,才忍不住说了几句。”栗氏又气又怕,垂首请罪。
“下次不要这样了。”如织顺着几个秀女的目光望去,恰瞧见了虞挚和虞晋,“那位就是虞昭容,日后你们得封号入宫,记得去香彻宫请安。”
众人听了不禁唏嘘,原来那个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昭容娘娘。栗氏看得不由呆了,不过回神也快,笑嘻嘻地道,“臣妾得美人照拂,若有幸入宫,定要去美人处请安才是。”
她嘴上说得甜,如织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已经转头与身边的尼姑说话去了。栗氏得意地看了一眼告状的女子,两厢视线交错如短兵相接。苏氏不由扯了扯她的衣袖,才让她作罢。
“久不见昭容娘娘,她的气色好了许多。”与如织走在一处的尼姑合掌道,她就是白露庵的副监事。太后信佛,后妃也常要陪太后念经打坐,今日如美人请副监事入宫,就是教新秀女佛家礼仪的。
“当日娘娘流年不利,离宫往白露庵养病,我一直记挂。”如织一笑,言辞恭敬不废礼数,“听说多蒙师太的照顾,不知娘娘在庵中的生活可好。”
“美人有心了,娘娘颇有慧根,庵中的日子虽寡淡却也无忧无虑。”副院监如实答道,又想起了什么,“将军亦常来看望娘娘,所以并不枯燥。”
“哦?是那位将军么。”如织笑吟吟地望了望宫门口的虞晋,虞昭容和虞晋兄妹情深,她在朝凤宫做宫女的时候就知道。
副院监眯眼一望,不由笑了,自觉对如织的幽默心领神会,“美人切莫玩笑,贫尼说的是虞将军,娘娘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动刑
如织含笑不答,转开头去,“就快到潜心阁了,皇后娘娘在里面清修,我等还是摒心静气为好。”
副院监连声称是。秀女们一听废后在前,觉得既激动又好奇,忍不住仔细打量。一行人蹑足潜踪,从神秘肃静的潜心阁前走过去了。
夏天的夜总是宁静的。微风一过,树叶青草扑簌簌地抖,墙角的小虫低低地叫,万籁不静,所以衬得人世无声。
皇宫里从入更开始便少有人出来,深宫中的女人们已经习惯独坐灯前打发长夜。皇上今日没来后宫,连香彻宫都是静静的。然而近几日有一个地方灯火通明,忙碌得很,便是如美人的岫云宫。
如织持一本簿子仔细读着,宫人将秀女的饮食起居记录在案,静妃是个不爱管事的人,便统统交给如织了。宫人们在旁殷勤服侍,这时门帘一挑,一个小宫女笑嘻嘻地领着太监走了进来。
“美人,太后听说你劳累,特命人送了白莲银耳羹消暑。”
如织一听忙下榻,示意打赏长宁宫的来人。待人走了,她才回到原位坐着。
“太后对美人十分器重呢,如今后宫中事事都由美人决断。”小宫女眉开眼笑,宫人谁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宠。
“说完了?”如织眼也未抬。
小宫女听她语气不对,忙闭了嘴。如织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簿子继续看着。她每天都忙到深夜才睡,宫中人起初有什么事还到溯月宫、香彻宫请旨,渐渐发现两位娘娘一个无心一个无力,后来便常来岫云宫了。
静谧中,油灯嘶嘶地燃烧着,不知不觉已星移斗转。
“美人……”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我这就睡了。”如织只道是又来催促她睡觉的。
“美人,有一个太监求见。”宫女说得没甚底气。
“放肆,随便一个太监就想见美人?”小宫女替主人教训了一句。
“他,他自称是美人的故人。”报信的宫女苦着脸,要不是已经偷偷收了人家的银子,她才不愿硬着头皮通报。
如织一怔,灯光下眼波微微流淌,“让他进来。”
她揉了揉额头,门帘已经挑起,一个清瘦的身影闪进,苍白的面容犹如病态,清澈的眼底藏着一抹疲惫。
“美人。”陈泉在如织面前站定,立而不跪。
虽然不合规矩,但得宠妃嫔的宫人向来架子比较大,谁能计较。如织收回审视的目光,客气问道,“娘娘派你来的?”
“请美人屏退左右。”陈泉答非所问,似乎不愿浪费一句话。
如织迟疑了一下,摆摆手命横眉冷对的宫人们退下。人三三两两窸窣出去,只剩下她和陈泉相对。
“你……”如织刚想再问,陈泉却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我有一计,可助你取虞昭容性命。”
淡淡的声音如林中清泉,千万年寂寞的月照将其中的感情消磨殆尽。他直直地跪着,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卑躬屈膝的鄙贱。
如织的目光闪了闪,转瞬即逝的沉默,她眉头已不解地蹙起,“你什么意思。”
“当年赵美人被害,你想必知道。”陈泉瘦削的脸上浮上一层如雾的笑意,不再称美人,站在命运的曲折沟壑上他们无比平等,都是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我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自残,就是为了留在她身边,伺机报仇雪恨。今时今日,她的死期已经到了。”
如织盯着他,冷冷一笑,“你做了这么大牺牲,来找我未免轻率冒进,我为何要害虞昭容。”
“时机。”陈泉镇定自若地抬头,如织忽然背后发凉,在这宫中恐怕再找不出比他清醒的人。
“她回来之后不理宫务,是因为有一件更紧要的事缠着她。”陈泉稳稳地勾起了嘴角,“我已查清楚,这件事足以让她死,九族连坐。”
露水打湿了夜色,空气渐凉,他的话语落地,其中的怨毒凝起一层寒霜。如织的目光落在他右手尾指之上,只一瞥便移开了。当日他断指明志她虽没有亲见,但听东临说起时也是心惊肉跳。
“虞昭容待你不薄。”叹了口气,如织轻轻地说道。
“一臣不侍二主。赵美人错在何处,至今人事不省。”陈泉撂下这句便紧闭了唇,决断在如织手中,他再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
如织撩起眼睑望他,似乎确定他已无话可说,这才嘴角一动,“来人。”
小宫女闻声入内,“美人有何吩咐?”
“去香彻宫。”如织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泉,目光瞬也不瞬,“告诉昭容娘娘,陈公公深夜来访,好没规矩。”
小宫女一头雾水,不知这事哪里值得去香彻宫通禀一趟,何况现在已深更半夜了。
“去。”如织追加了吩咐,地上陈泉的脸色又随之苍白了几分,枯槁如死灰。她闭上眼不再看,“你也去吧。”
香彻宫中,“啪”地一声巨响,震碎了寂静的黎明,震得岫云宫送信的小宫女都不禁缩头。
虞挚的手拍在案上,刺痛从掌心传来,却都抵不过浑身气极的颤栗,“你还有何话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质问。
陈泉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事已至此,死是预料之中的了。
“娘娘,不要气坏了身子。”如寄忧心忡忡地上前劝慰,此刻她顾不得为陈泉的背叛而难过了,只怕虞挚有事。
虞挚定定地看着陈泉,往事历历在目,泪水潸然而落。她扭开头不愿外人看见,如寄对小宫女道,“话已送到了,你回去吧。”
小宫女早已吓傻了,忙不迭地点头退了出去。
宫中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红萼心似冰凉,从不敢置信转为愤怒痛恨,如寄目光复杂地看着陈泉,无望地转开头去。虞挚以手扶额,声音轻得没有丝毫气力,“别跪在本宫眼前。”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从泰极殿的宝顶掠过,拂醒了沉睡的后宫。香彻宫的人早早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拾掇,走到院中时无不停下脚步,张大了嘴巴。
一夜之间,陈公公竟跪在了外面。
不知陈公公犯了什么事?可平时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犯事。即使犯了错,虞昭容宠信他,也不会兴起这么大风浪。一定是出大岔子了。
众人正兀自出神窃窃私语,香彻宫外纷杂脚步声起,一听就来了不少人。只见红萼带着几个高大的太监走了进来,一律箭袖皂袍,看去便让人胆寒。众人不由退后了几步,谁都认识这是内侍省的人,简直就是宫里的阎罗。
“陈公公。”领头的太监瞅见了陈泉,踱步走了过去,皮笑肉不笑,“没想到,以你的身份地位还会偷东西,还净挑好东西,竟敢拿皇上赏赐娘娘的稀罕宝贝!”
陈泉眉头一跳,淡漠的目光略微抬起,然而还没有转到红萼脸上便放弃了,重新落在地下。
“陈公公知道这是什么罪,当受什么罚,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太监一句话说完,脸色刷地变了,回头对手下冷冷喝道,“动刑!”
“是。”几个威莽的太监搬了条长凳过来,架过陈泉的手臂轻易一扭,只听“咔”的一声,陈泉的两条胳膊便软软地垂在身侧了。剧痛袭来,他呼吸粗重地颤抖着,唇上血色退得一干二净。
太监故作讶然地嘿嘿两声,“小的手重,得罪。”对伙伴招了招手,“为了昭容娘娘,拿出孝心来。”
暖暖的晨光从窗纱中投进,虞挚已经起身,如寄服侍她梳洗。妆镜台前,铜镜中的女子面目萧冷。
外面行刑的板子声传入,节奏枯燥单调,已经响了一个早晨,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只是从最开始的清晰变为拖沓,好像打在暴雨后的烂泥上。动手的人已没了力气,挨打的人已血肉模糊。
短暂地停顿后,是一桶冷水当头淋下的声音,板子声接着响起来。
那声音入耳,铺天盖地如海啸狂雷般密集地敲打在心上,血光飞溅。虞挚呼吸急促起来,柔媚的眼梢抹上一道狠色,骤然夺过如寄手中的玉梳用力拍在桌上。白玉砰然崩碎,如寄抬眼看她,目光澄然如湖。
虞挚站起身,对镜冷然抚了抚鬓角,向门口走去。
院中已是令人惨不忍睹。
大门一开,虞挚立于槛内,瞧也不瞧陈泉一眼,“本宫听够了,押去内侍省。”
“是。”太监们转了笑脸,连声应承。能为皇上面前大红大紫的虞昭容做事,他们怎能不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一、选秀
灼华园中郁郁葱葱,盛夏的阳光劈头落下,烤得空气中没有一丝水份。宫里唯一天然凉快的地方就算眉池了,临水的辰欢阁外,十几个簪花宫装美人俏生生地伫立在阶下,忐忑又兴奋地等候圣驾。
由春入夏以来,整个后宫最大的事,就算这选秀了。
从八方四海来的妙龄少女汇聚一堂,初筛到终选历经两个月之久,千里挑一的美人们经过宫中姑姑的训练,今天将是她们第一次拜见皇上。人人都在打扮上花了不少心思,或清新脱俗,或明艳照人,各有千秋。
“臣妾栗月临,拜见皇上。”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娇滴滴的美人垂首万福。
“姐姐这样又太殷勤了些。”苏氏笑着评判道。栗月临已经练了好多遍,不是太过矫情就是规矩木讷。
“那要如何?”栗月临急了,眉峰一扬,雷厉风行地问道。
苏氏看她着急的样子,只管抿嘴儿笑着,悠悠然并不答话。旁边的那个小丫头都看不下去了,拉着她的衣袖,“玉芍姐姐,你就别打哑谜了,教教我们吧。”
“栗姐姐,宝锦。”苏玉芍终于开口,神色也随之凝重了些,“我若说了,你们可愿照做?”
“哎呀,不依你的是乌龟,快说。”栗月临急不可耐地催促着。
苏玉芍看了看左右,她的声音本就轻柔,此刻更放低了些,“今日不仅皇上会来,后宫的娘娘们也来。主持选秀的静妃自不必说,还有虞昭容和如美人,都是圣宠极隆的角色。”
宝锦听得出神,栗月临不明白她说这些做什么,皇上就要来了,有心让她快点,终于还是憋了回去。
“那日栗姐姐借机对如美人示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苏玉芍道。栗月临不由面露得色,这不露痕迹拍马屁的本事,入宫以来她可是无师自通,早就向如美人表了忠心。
“姐姐妹妹以后若想得圣宠,待会儿便少说话,尤其不能说与如美人相好的话。”
“啊?”栗月临如当头挨了一棒,晕头转向搞不清楚,“这选秀事无巨细都是如美人盯着,不打点她,我们要等到猴年马月能见到皇上?”
“皇上驾到!”远远地,付如海响亮的通报传来,吓得亭里的人都是一愣。栗月临也无暇去问缘由了,与众人在原地跪倒。
伏地间只觉暗香袭人,脚步纷杂而轻悄,皇上与静妃等人一同来到。秀女们大气都不敢出,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使劲转着眼珠偷偷去瞧。只见暗紫描龙的袍摆掠过,径自进入阁内。众嫔妃在宫人的服侍下窸窣落座。
“给虞昭容拿个天鹅绒的垫子。”皇上的声音响起,透着繁重政务之外的细心。众秀女不禁竖起耳朵听着,猜测着未来夫君的样子。皇上很懂得怜香惜玉,这样最好,只可惜他现在柔情以待的是另一个女人。
“谢皇上。”温婉的回答中带着笑,清冽而柔软。
“让她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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