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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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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不离小皇子,是打算要去不成?”
红萼吓得脸色一白,手中的孩子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如寄笑了笑,过去把襁褓接过,“去给娘娘梳头吧。”今天是虞晋大喜的日子,不过如寄没有多话的习惯。
红萼却明白她省略的后话,脸上的笑不禁有些僵。虞挚在镜中瞧见,伸手抿了抿鬓角随口道,“红萼留着看孩子吧,如寄东临陪本宫去便是。”
“谢娘娘。”红萼屈了屈膝,感激虞挚的细心,拿起梳子为她拢起长发。
皇上下了早朝,也顺路来香彻宫坐坐。虞挚刚换好烟霞罗裙,外罩逶迤拖地的玫红牡丹氅衣,衬得肌肤若雪。皇上拉她入怀,细细端详着美人的眉眼。虞挚产后虽瘦了许多,但身段也比原来玲珑不少,颈线纤长锁骨优雅,楚腰一抹纤若约素,头上戴着绣金嵌玉的抹额,虽然是怕产后受凉,却别有一番高贵气度。皇上不由笑道,“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庄重了不少。”
“敢情臣妾原来毛躁,上不得台面?”虞挚伸手勾着皇上的脖子,娇声细语。
“说你一句便原形毕露。”皇上故作无奈,摆了摆手,付如海呈上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飞凤吐珠步摇。
“朕给你挑的,挚儿可喜欢?”
虞挚垂眸笑了笑,慵懒地拖长了音,“喜欢是喜欢,但凤乃至尊图腾,臣妾怎么当得起。”
“朕给的,谁敢说你当不起。”皇上亲手将步摇插在她发间,口中说道,“你为朕诞下皇儿,朕打算好好谢你。”
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在如寄付如海等人听来简直如雷震。虞挚亦沉默了片刻,才能够莞尔调笑道,“那臣妾就有功受禄了。”
皇上为她戴好,笑着欣赏了一会儿,“朕放你这般招摇地前往,恐怕要抢了新郎新娘的风头。”
虞挚眉峰一挑,“臣妾可是皇上身边的人,抢风头岂非应该。”
“你这霸道泼辣的性子,朕可真是没办法。”皇上摇头叹气,却又喜欢得紧,脸上的笑也更快活了,“记得替朕好好祝贺虞将军。今天在御书房议事,这么冷的天气朕却看他满头大汗的。”
虞挚不安地在皇上怀中正了正身,“哥哥从小娇生惯养,乍一到军营恐怕不习惯,近日又往来京城奔波……”
“你就不要为他开脱了,朕听说他在前线仗是没少打,可女人也不少,吃喝玩乐的规格和在京城无二。”皇上这样说着,不过并不见什么怒色。
“臣妾这次见了一定规劝哥哥。”虞挚想要起身跪倒,皇上环着她示意不必,“所幸他带兵打仗还有点机缘,只要玩得不过分,朕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厚爱,臣妾替哥哥倍感惶恐。”虞挚有些发抖,为哥哥的行径抬不起头来,皇上不由愈发怜惜,安慰了良久才离去。
天朗气清,京城宽广的朱雀大道上竟一时壅塞了,华盖云集骏马当道,达官显贵一改往日在朝堂的严肃正经,打算到定波侯府一醉方休。远远地便听见喜乐飘忽而至,不是什么平常的喇叭唢呐,而是五十五位乐师和鸣齐奏。长长的红毯从府内一直延伸到大道,一路上处处张灯结彩。虞大将军胸带红花,早已在门口拱手迎客了,英俊的脸上笑开了花,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巨富鸿儒,他都熟识到称兄道弟,大家也乐意和他攀交情,毕竟是当红的国舅爷、未来的定波侯,最差的身份还是刑部尚书的女婿。
容纳百余人的大厅是定波侯府翻修后扩建的,举架三丈有余,穹顶赤柱大气磅礴,众人感慨之余不由兴叹,虞昭容初入宫时大家都以为定波侯府算是败了,谁能想到短短三年便富贵到如此地步,说是钟鸣鼎食烈火烹油都不为过。
“虞家这喜事办得真利落,我没记错的话喜帖是上个月派发的吧,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差点拿不出贺礼。”已经入席的官员互相打了招呼,聊起天来。他们来得早,像这种场合来得越早官位自然越小。
“赵大人还不知道吧,这次虞将军回来大婚就是个幌子,听说是犯了事儿。”旁边的官员压低了声音,说起最近风闻的宫中秘事,“皇上在泰山的时候,宫里传出太后和虞昭容打了一仗,好像中间还牵扯出虞将军火烧白露庵,这是叫回来问罪呢。”
“烧白露庵?好好的他烧尼姑庵干什么,而且你看虞将军那样子,哪像是吃了官司的。”赵大人疑惑地连连摇头。
“也是,旨意一下,虞将军二话不说就回来了,四十万大军一个人都没带,分明就是赶着办喜事来的,白露庵什么的八成是传言吧。”众人在热闹中小声议论着,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会儿便转了话题。
大厅里的人越坐越多,开始尽是二品以下的京官,后来渐渐多了衣绛着紫的大员,锦袍上赫然绣着麒麟鹤鸟不一而足,定波侯结交又不囿于官场,文武官员中亦有不少峨冠巍巍博带当风的文人雅士,热闹非凡。
眼看着吉时将近,门口那边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众人纷纷探头望去,待窥到朱门外描金盘凤的香车宝扇、两厢列立的宫娥,大厅内霎然安静了下来。这场宴会最后也是最尊贵的客人到了。果然,一会儿便从靠近门口的地方传过话来,“来的的确是虞昭容,还有瀚景王。”
瀚景王?!这个名字在众人脑中炸开,崩塌了正襟危坐的谨慎礼貌,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瀚景王来喝虞大将军的喜酒,可真是旷世奇观。不知是侯府送错了请帖,还是王爷走错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去别人家白吃白喝是要倒霉的
、一一三、相杀
门里猜疑纷纷,门外亦是看不见的硝烟在弥漫。
太监稳稳跪在车边做踏板,如寄上前扶虞挚下车,宫人们个个屏声静气耳听六路。平常的妃嫔即便是亲爹大婚也不能出宫,虞昭容却能得到皇上的恩准,虞氏的荣宠可见一斑。她刚生产完身子尚且虚弱,付公公已千叮咛万嘱咐要十万个小心,如今虞昭容就算咳嗽一声,宫人们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虞晋撩袍跪倒,叩拜大礼一气呵成,“微臣拜见昭容娘娘。”
“将军请起。”虞挚略抬了抬手,“皇上命本宫代为恭喜将军。”
“皇上百忙之中仍顾念微臣,实在是微臣的福分。”虞晋激动不已,跪在地上又磕了个响头,“臣定结草衔环,为皇上肝脑涂地。”
这时瀚景王已飞身下马,从乌漆小轿中领出宫素鸾,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宫素鸾一身素净保守的曲裾布裙,与那些极尽铺张、重彩加身的夫人命妇大不相同。她错后半步跟着瀚景王,脸上未施粉黛所以有些苍白,目光始终落在地上。
虞挚有些懒懒的,似是对哥哥的热情有些不耐烦,“起来吧,大喜的日子,不需你表忠心。”
“娘娘教训的是,谢娘娘。”虞晋讪笑着起身,膝头袍上沾了些灰土,他压根没工夫注意,因为回头间已看到了瀚景王。
“没想到王爷肯赏光莅临,下官受宠若惊。”虞晋连连拱手,胸前的大红花夺目耀眼。
瀚景王一如既往地微笑,“小王也没想到会收到请帖,激动尚来不及,岂敢拒绝。”他说着转身,自然而然地揽过宫素鸾,“今日携王妃登门道喜,愿虞将军伉俪情深,百年好合。”
宫素鸾不由自主只得上前一步,无言地福了福身。夹在这两个人中间,她既不敢抬头又无路可退,心里莫名地感到某种歉疚,却又不知是对谁歉疚,只觉无比的难堪。
“下官借王爷吉言。”虞晋目光瞬也不瞬,笑得春风得意,一如当头骄阳。
“一家人,何必见外。”瀚景王悠悠道,那语气彷如久别故友,目光若有若无地瞥过。
虞挚面无表情,嘴角微动了动。他“一家人”三个字云淡风轻,却咬得缓慢而清楚,一双狭长的眼似是根本没看过来,她却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两道注视,带着通透一切的戏谑与自嘲。
此刻四个人面面相对,剪不断的新仇旧爱、明牵暗连,的确是讽刺。
虞挚转过身,淡淡吩咐,“进去吧,莫误了吉时。”
“是,是。”虞晋殷勤地侧身伸手,“娘娘,王爷王妃,里边请。”
瀚景王微笑颔首,携宫素鸾一同入内。宫素鸾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着,走过虞晋身边的时候眼观口、口关心,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瞥,只见他的腰根本没直起来过,原本高大的身躯时时刻刻矮着别人半头,从前的器宇轩昂全然不见。听说他在军营混闹得厉害,世家公子的恶习样样都变本加厉,今日一见,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心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进了大厅。
宫人簇拥着虞昭容率先步入,大厅里的众人早早跪倒迎接,头埋得极低不敢偷窥天人。静谧中只听衣摆曳地的窸窣和环佩玎珰,虞昭容和瀚景王已行过去了,身后清幽雅致的暗香随之而来,十分好闻。
“各位快快请起。”虞昭容已然落座于水晶珠帘后,面容不甚清晰,也没人敢抬头细瞧皇上的女人。瀚景王端然带着王妃坐在右边客位之首,仅次于虞昭容享有的珠帘玉案。
“承蒙皇上恩准本宫前来,参加虞将军的大婚。今日乃是家宴,诸位都是本宫父兄的亲朋,无需拘谨,唯望尽兴。”虞昭容缓缓说道,声音玉润清冽,温柔中带着一股舒懒的高高在上。
“谢娘娘。”众人再次行礼道谢,这才落座。听说虞昭容是位绝世美人,今天虽不能得见,但听声音就清灵飘杳酥媚入骨,想必样貌也担得起倾国倾城四字。
婚宴时间安排得极其精准,宫中来人刚一落座,曼妙的仙乐就适时转调,由之前欢快的乐府民风转为弦歌雅曲。
悠扬的箫鼓声领起,一曲《春江花月夜》雍容登场。清丽淡雅如暮楚晚风,吹月拂云。继而琴筝欸乃起奏,仿如江上归舟乘波踏水而来,穿过两岸秋荻飒飒红树连绵,直引人飞渡巫山朝云暮雨,俯瞰江陵千里平江映月,泱泱飒飒,浩浩汤汤,最终归于灿灿夕阳的一派金红。
钟磬声如昆山玉碎、笙箫堪比风动木叶、竹笛可拟鹤唳翩跹,风流雅致的同时不失奢华尊荣,尽显定波侯府的富贵不俗。
在座众人一时沉浸在乐声中,点头叩指,不由忘言。人人都于灯红酒绿中听过春江花月夜,却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绝伦的演绎。庄重的静默间,大红花轿已然到了门口。
虞晋引颈期盼多时,此刻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前去迎接。众人纷纷望过去,宫素鸾也默然混泯于其间,趁隙抬眸仔细观望。
她看的不是花轿,而是虞晋。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志得意满的喜悦明白地写在脸上,没有丝毫雕琢的斧痕,生生扎在她心头。
她早已不觉得有多么疼痛,只是难抑悲哀。过去的山盟海誓是属于侯府世子和相府小姐的,不是虞晋和她的,失去了优渥的土壤,它很快就枯竭而死了,没有丝毫挣扎与悬念。这就是她投入过的感情,飞蛾扑火,扑入的只是自己的幻想吧。刑部尚书的女儿,一样可以与他天造地设。
“王妃?”耳边一声轻柔的呼唤传来。宫素鸾蓦地回神,转头对上瀚景王似笑非笑的了然,才惊觉他已经叫了她好几次。
“王爷,何事。”脸色一白,继而火烧般地灼热起来,如此难堪的境地全被他看在眼里。自己当初的仇恨挣扎一下子变得那么幼稚,今时今日的下场便是最有力的耳光。
“昭容娘娘问,听说王妃最近抱恙。”瀚景王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慌乱,稳稳地端着晶莹血红的葡萄美酒,转而看了一眼虞昭容。
“多谢娘娘关心,秋冬换季的时节,臣妾的确有些不适。”宫素鸾调整心情,暗暗感激虞昭容。要不是她出言提醒,自己怔愣的样子被别人看见难免会生出猜疑。
“四季变化乃天道运行,不可避免。若次次生病,难免伤身。”虞挚在帘后转过头来,宫素鸾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直觉她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她的话外之音十分含蓄,但宫素鸾冰雪聪明已然明白,心中更是领情。口里略微顿了顿,还是依着面上的话说。
“这也是臣妾的老病根了,若要根除除非用虎狼之剂,父母大人怕臣妾体弱无法消受,故一直拖着未治。”
继而便是一阵沉默。虞昭容点到为止自然不必再说,连平时不拘言辞的瀚景王也专注于杯中的酒,别无它话。宫素鸾稍稍放松了心神,以为话题就要告一段落的时候,虞昭容却又淡淡开口了。
“猛药虽伤身,但当机立断总好过被反噬。”她的声音不大又有些心不在焉,听去不过徒发感慨而已。
瀚景王遥遥望着热闹的门口,也一笑随口附和,“古人云疾不可为也,唯在膏肓,所以世上除了心病,其他没有什么是不能医好的。”他刚刚啜了一口酒,一抹血红恰沾在唇上,晕染成近乎妖艳的色泽,勾魂摄魄的危险迷人。
宫素鸾微微怔神,还未来得及细想,厅外一对新人已经款款走了过来。
乐声渐强,如潮水铺天盖地而来,伴着喜悦的嘈杂人声将世界填充圆满。众人不由定睛去瞧,只见五对粉雕玉琢般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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