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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拣小猫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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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

彻夜彻夜的秉烛急议,清王无从插手,唯有一碗碗的送些参汤进去,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腮线浅薄,双目通红。急,这个时候谁不急?一封封的急报奔命而来,一串串的数字逐日递增,何琪应烧起满嘴燎泡,映着烛火透出水盈盈的光亮。

清王不忍,哄着西西的时候嘴上说的,永远也不会是心里想的,他在想何琪应还能硬撑多久,是个人总有撑不住的时候,总有倒下的一天。但事情就是这样,这个时候谁也可以倒下唯独那人不行,因为在他的上面已经有人倒下了。多少多少双眼望着他,他要比往日更挺直身板,即便屁股坐在针板上也得咬牙忍下,用表情告诉天下百姓会好起来,终有一日!

“让我去吧!带着赈银,至少要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清。。。。。。”何琪应从书案上抬起血红的一双眼,定定望向看似闲淡的清王,其实眼前这个人才是最能倚靠的人,从来都是,一直都有是“会很辛苦,那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呵”清王笑,手把银针撩拨着案上的烛火“不然你去?”摇摇头,笑道“这宫里唯有我最闲,不是么?闲着也是闲着,出去散散心罢了,还能散出多少辛苦来?”

“。。。。。。”

“你不是说要我离西西远一些吗?我也想试试,或许。。。。。。”

何琪应叹,沉重道“你知道我不是。。。。。。”

“明天就恢复我的王位吧,那些眼色真是看也看够了”清王皱着眉头摆手,一副不欲深谈的样子“你空着我太久了,烦了的”说完也不待何琪应回话,转身从大殿出去,走得一身洒脱自然。

何琪应在他身后看着,一直一直的在看。

无论是谁在心里做何感想,第二天清王还是被恢复王位,一并放他去水患处赈灾抚民,带着何琪应大手笔划拨的赈银。银部的人打着算盘说‘空了啊!’何琪应笑‘再挣!’他的眼线终也停在清王身上,而清王的视线。。。。。。

“西西”坐在湖岸边大石上,清王向一边玩耍的西西招了招手“来这里”拍着身边的半块石头。

“干嘛?”西西奔过来,笑着喘道“老看着我,想玩就一起啊”

清王笑,拉着他坐下,帮他沾拭额上的汗珠“还当我跟你一样吗?就那几个破格子也能跳大半天,瞧这一头的汗”清王当然看不上西西在玩的游戏,都小白进宫前街市上孩子们在玩的玩意儿,太小气,动不动就浑身的汗水和泥土。

西西顺势坐下,白了清王一眼,厥嘴道“男孩子怕什么汗,圆圆说这样才有男人味”抬起袖子闻了闻,满意的伸到清王鼻子下边“你闻闻,是不是很不一样?”

“臭死了”清王推开西西的手,团着眉头道“圆圆那丫头越来越没谱了,都瞎教你什么啊,快别听她的,当心给她带坏”

“才不会呢!”

“。。。。。。西西”默了默,清王轻轻说道“可能接下来不能陪你了,会想我吗?”

“为什么?”西西急道,紧紧攀信清王的袖管“为什么,啊?为什么”

“就是。。。。。。有个地方发水了,我得过去看看才行,你听说过的,那里的人都吃不到饭了,饿死很多人”

“那为什么是你?”西西有些不忍,小声挣扎道“长风哥哥,或者别人都可以啊,为什么是你?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你们总是说话不算数,骗子,都是大骗子!”说到最后,眼底渐渐浮出水意。

清王揽过他拍道“没有,没有骗你,真的”放开一些距离,贴脸在西西眼前说道“我会很快回来,快快的去,快快的回,等我好不好?”

“不要!”西西摇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大骗子,骗我都骗成习惯了。大娘走了那么久我才知道,还说是怕我伤心,就不怕我知道了会更伤心吗?琪哥哥总说忙完了就陪我,可他总也忙总也忙,美人皇上说他不可能有忙完的时候的。还有你,说好了要陪我的,又要走!”背过身抽着鼻子,听起来真的很受伤。

“好了好了”清王强笑着揉揉他的顶心,温言道“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发水很可怕的,临安城知道吗?很大很漂亮的地方,现在成了一片水国,连住的屋子都没有,死了很多人,如果我不去会死更多人,你也不忍心的对不对?”

“又没说不要人过去帮他们”西西不甘道“只是不想去的是你,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现在除了你就是小白,圆圆跟琪哥哥一样的忙,如果你再走了,我就只有小白了”

“有小白不好吗?”清王依旧笑着哄他“你们一起玩玩闹闹,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真的会很快,因为。。。。。。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真的?”

“嗯”

西西鼓了鼓嘴,最终趴到清王腿上闷声道“可我还是不想你去。。。。。。”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天灾面前,何以为家?

这便够了啊。。。。。。一下下抚着膝上属于西西细软的发丝,清王心想这便是够了的,不需要再拉近什么更亲蜜的距离,只在他能掂念着的方向默默守望。不争取也不剥夺,让自己爱着的两个人彼此深深相爱下去,也许这将是最完美的结局。

没有第三个人,永远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的插入。。。。。。“才会幸福吧。。。。。。”

“说什么?”

“嘘,别动,就这么静静的趴一会”清王始终也淡淡的笑着,眼神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膝盖上的人,手里抚着的和心里想着的可以是同一个人,很久没有过的安然平静又荡入眼底,一波波起着温柔的涟漪。

小白站在远处看得真切,手指慢慢嵌入树木,这样的场景如此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陌生令人难耐。是什么在那两人间暗暗涌动,怎么可以再分去本属于自己少到可怜的温暖,一点点的流失,从切入树皮的指尖到渐渐寒凉的心间。如果真要有一个人教给那人什么才是爱情,不可以是任何人,只能是自己,因为这世上没有谁比自己更需要那人的爱意了。

哪怕是陪上自己的性命,也终要在那人心底刻下一抹深痕。。。。。。

西西的不舍没能挽下清王脚步匆匆,有个地方比他更需要他的到去,而有一个人也远比西西更需要在此时得到清王的帮助。临行之前西西环着清王的脖子在他脸颊印下一枚轻吻,就像当时离别大娘她一样,然后就那么环着怎么也不肯放手,倔强着不讲任何话却也不肯轻易松手。

没有人舍得上前去拉他一把,长不大的少年看起来是那么那么舍不得手中之人,像是唯一的快乐就要被夺去,少年一直紧闭的双眼用力到已经开始轻颤。

清王默不声响,只任他环着自己,一眼看着他,另一眼又看向近在咫尺的何琪应。

叹口气何琪应上前一句话才起了个音就被喝止,“滚开!”西西闭眼道,甩开了轻轻搭上自己肩头的那只手,那只手静在半空一时有点寻不到方向。

最后还是小白拉开的两人,动作很轻却不容拒绝,扯住西西的脚步与他站在一起,然后一起看着清王离去,看得到的是清王背身走着随意甩甩手的样子,看不到的是那人表情。小白心想一定是淡淡的吧,那个人总也如此,淡然间谋算别人的幸福,从来都是如此。

陪同清王的是昔日清王党内几位耿臣,说话直来直去,办事也是一样,选人上何琪应是用了心的,他不想清王受到什么不必要伤害。还有凌伯,一并也被派去,明打明的跟着,指明了要他负责清王的衣食住行及安全。

凌伯眼目在小白身上游走,最终还是不得不跟去,他总弄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纠杂得太多了,不像他们那一辈爽利,暗处做事他不喜欢,不论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他都不喜欢。

不过,也可能是他老了的原故吧,谁知道呢。

西西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王从院门里出去,何琪应却是送到城门之外,一里又一里,黄顶华盖伴着这队车马行出好远也没有要打道回宫的打算,清王坐在车里一撩车帘笑道“怎么?要一起?那就带起速度来,不然这要磨到什么时候,入冬河水可就冰封了啊”

何琪应握着马鞭摇头苦笑,真是张怪俏的利嘴“回!”。

又行了几里的样子清王的马队被人拦下,不耐的再次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位故人,背着大大的包袱像是要把整个清王府搬来一样,“招安?”清王惊道,四周一望不由大大皱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爷,带着小的吧,小的给您把惯使的东西全背来了,您再不要小的,小的回去就只能被王管家活活打死,一屋人现在盯您这些家当盯得眼都绿了。不过您放心,该埋得小的早埋好了,就这些舍不得埋,爷还要日常使唤呢”一抹眼睛,招安梗着脖子说道“爷的东西也是他们能贪的?奶奶的,让他们瞧瞧他招安爷爷的本事”

清王抚额苦叹,凌伯倚在车门上嘿嘿笑道“我看咱们还是带上他吧,一人抵三人,又是爷爷又是奶奶的,指不定哪天还能当孙子使,合用啊!”

“唉唉唉”招安见有人帮他说话,也不管那话当不话听,忙点头道“小的给您老做孙子,您老就让我家爷带上小的吧,小的可好使唤了,指哪跑哪准不误您和爷的事”

“。。。。。。”

临安离京城尚算遥远,清王心里掂着答应过西西的话赶得很急,约半个月就进了灾境,一进灾境速度就慢下不少,路难行不说,且越走流民越多,拦了车讨食吃也是有的,更多的却是拎着棍棒神情激愤的普通民众,个个饿得皮包骨架,只一双怒目圆睁,眼珠向外突出,喊着打倒无良官府的口号,不要命的拦击。

不是不能应付,只是不忍,只一拳就倒的模样,他们争的不过是一口恶气,不图钱不图命,只图一个该有的公道。

几次下来众人皆已心力交瘁,打又不能打,绕又绕不过,连凌伯这样的绝世高手也感觉到了有力没处使的困顿,更不用提清王这位打小就没摸过兵器的主。

“换装弃车吧”最后清王叹道“卫队押着赈银调回头从河阳那边过去,几位大人同本王换装就这么慢慢过去吧!”

“不可啊清王殿下”一卫队头目急道“这样各位大人和您的安全就没保证了,接下来的路程再难走也走不出十日,咱们冲一冲肯定能冲过去。可一旦分开,车队是没什么问题,可您和大人们怎么办?再往前走可就到真正的灾区了啊”

“无妨”清王疲累的摆手道“换了装我们就不那么显眼了,更何况还有凌伯跟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一路上你们也都听到灾民是怎么讲官府的,本王怀疑有人趁乱大动手脚,让你们绕道一方面是保证灾银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想悄悄过去探个虚实,咱们现在实在是有些太显眼了”

凌伯点头赞同,也是觉着临安那边有问题,几位大臣们却面露难色,清王看了看他们不由鄙道“你们是觉得本王的提议有问题,还是觉得自己走不下这趟?要是真觉得自己走不过去就提前说,跟着车队一起绕,别到时候又说本王太过独断,没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殿下”一大臣抱拳道“这路您都敢过,下官们又有什么不敢,只是临行前太子殿下曾多次叮嘱我们要注意您的安全,什么样出来的,要我们还得什么样的送回去,少一根头发都要算帐,您这一决意是没什么错,可叫下官该怎么跟太子殿下交待啊,这万一。。。。。。唉!”最后重重一跺脚,生生叹下后面的话。

清王抚在额上的手一顿,停了停忽然轻轻笑道“是吗?”抬眼问众人“那又怎样?”

是不能怎样,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何琪应接到几位大臣们传来的手书时,清王早也与车队分道扬镳,恐怕人也在临安城外了,想过那人会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能胡来成这副样子“该死!”何琪应恨恨的把手书拍到案上,震碎一方端砚,黑漆漆的汁水淋了一手却终无所觉。看得一旁的长风与乔兴羽无声对望,原来这人也会发脾气啊。

会发脾气的可不止何琪应一个,清王越是深入灾区,越是对临安府的气愤涨大,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官会做到如此地步,视人命如草芥,即不见疏通河道,亦不见安置灾民,只隐在看不到的地方做着看不到的力度的事情。难道之前派下的灾银都被水冲走了吗?还是那临安府衙的人都死绝了?

入夜,清王提笔久久立于桌前,眼前浮过这些日子所见之景,一幕幕像是部无声的影画又将他带到那每每不忍再见的境地。脚下是日久不干的泥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浅水河岸上,吱咛吱咛顺着鞋底浸透双脚;放眼尽是困坐在泥泞里的灾民,饿到两眼无神,实在支撑不下去便顺手抠些泥土来吃,吃得下去排不出,顶着六月孕妇般滚圆腹部,只要还有口气就要向外再爬一爬,这里。。。。。。已经没有活路;也有不肯离开故土的老者抱着必死的心情,默默守在自家门外,深陷的两颊灰败无光,嘴里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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