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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现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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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时候他总会觉得缺失了什么,也错过了什么。在他的人生中,面对着这个女人,总有些不完满的遗憾。

没过多久便有人进来通知开饭,他摆摆手,示意那人离开,却并没有催促她,而是从后面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长发上仿佛沾染了江南的烟雨气息,触手凉滑,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鬓角边的肌肤细腻瓷白,在客厅的灯下泛着如玉般的幽幽光泽。
目光落在那张安静美好的脸上,他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倒真的像是在对待孩子一般,似乎有些失笑:“照你这样的吃法,恐怕我得再叫人多买些回来才行。”
屋外夜色弥漫,他的声音低沉柔软,承影停下来微微转过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你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哄小朋友。”
他不置可否,只是很快微眯起眼角,带着笑意的脸逼近她,冰凉的薄荷气息擦着她的耳畔,“我可从来不会和小朋友做这种事……”说完便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啃噬了一下。
他太清楚她的敏感地带,这种近乎挑逗的动作很快就让她浑身发麻,触电般的感觉令她差一点跳起来,幸好他并没打算深入下去,下一刻就退开了,拉着她起身去饭厅。

或许是因为旅途劳累,又或许是沈池破天荒地没有折腾她,这一晚,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承影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听见窗外浙沥的雨声。秋雨连绵,竟是从半夜开始下起,玻璃上早已蒙着一层水雾。
她陷在温软的被褥中,待思绪清醒之后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很快便将手探到沈池的腰上摸了摸。
下一秒,手掌就被人反覆住。他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低哑,但十分清醒,显然比她醒得早,“怎么了?”
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的床榻。她抬起眼睛去看他,有些担忧:“旧伤会痛吗?”
“有一点。”他笑了声,“不然你以为昨晚为什么会放过你?”
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些!她觉得既可气又可笑,准备起来拿药油,却被他伸手揽进怀里,“……陪我再睡一会儿。”
深隽的眉宇近在咫尺,其间有掩饰不住的浅淡的倦意,她猜想他大概一晚没睡好,再对比自己,心中竟难得有一丝负疚感,只得老实安静地让他搂着,低低地应了声:“嗯。”

结果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起。
负责煮饭的阿姨是本地人,做菜手艺十分地道,将饥肠辘辘的承影喂得心满意足。
放下碗筷的时候,陈南正领着几个人从门口走进来,沈池对他交代:“雨停了,等会儿出去转转,你们也一起去。”
“所有人?”
“一半吧,剩下一半人留在这里。”
承影不禁抬眼看了看他。所有人?可是自从离开云海以来,她所见到的这一路随行的,最多也只有五个人而已,包括陈南在内,还有四个保镖。
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两个人的对话中透露的信息显示,事实上这次跟随出行的人应该远远不只这个数。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就像是影子,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却肯定离得并不远。
这让她不禁回想起许多年前的那趟云南之旅。真是令人记忆犹新,只因为场面太壮观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当时的认知范围。
而这一次,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轻松的旅行,所以不需要那样谨慎。可是如今看来,也只是由明化暗了而已。
沈池出门的保全工作,几乎做到了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所以等到陈南带着人离开后,他出声解释:“如果看见太多人跟着,恐怕你会不习惯,玩起来也不能尽兴。”
这倒是实话。这或许是他的生活常态,却绝对不是她所习惯的。
“一共来了多少人?”
“四十几个。”沈池语气轻淡,却说出一个事实:“有时候,我不能仅仅只代表我个人。我的生死,其实是和很多人都连在一起的。”
这个话题太复杂,又难免有些残酷,他说完之后,果然见到她很明显的怔忡了一下。
这样的话,原本并不需要解释给她听,因为牵涉到安危和死亡,以及整个沈家乃至与沈家有关联的人和事。
这其中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延伸范围宽广,而他则是这张网中的那个最关键的结点,一旦从他这里断开,一切都将崩裂到不复存在,波及的将是许许多多的人。
就像那天在机场,沈冰所说的:沈家的男人一旦有了弱点,将会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只因为这所谓的危险,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危险。
承影仍在发愣,沈池已经离开座位站起来,似乎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笑了声:“好歹也是你的老家,下午你负责带路。”
“好。”她又看了看他,才上楼去换衣服。

尽管已经极力控制,但心情终究还是受到影响。在听完沈池的那番话后,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仿佛极端压抑,又仿佛莫名烦闷,就像是被人突然丢在一个未知的、庞大的世界门口,前面是漆黑一团的景象,她没有能力去一探究竟,却又不得不面对它。
而那团黑暗,正自汹涌滚动,似风暴、似潮水,随时准备若将她吞噬。
走在人流中,明明是那样热闹祥和,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她想,四周全是保镖,明的、暗的,至少有二十个。而他们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她,或许还有立场对立的人,也在暗处,伺机而动,却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样的环境,才是她此时此刻真实所处的环境。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就在现在,才突然发觉其实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而心中偏又是那样的清楚,清楚今天沈池给她看到的,仅仅只不过是那个世界里的冰山一角。
她突然没了兴致,于是在外面心不在焉地转了不过一个来小时,便提出要回去。
“每个城市的市区好像都差不多,没太大意思,我们走吧。”她说。
“怎么了?”,沈池转过头来,不动声色地将她快速打量了一遍,“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有吗?”她反问,微微抬起眼睛回看他:“我只是没心情……任何一个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逛街,恐怕都不会有心情。”
她态度不好,脸色和预期都很僵硬,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是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舒缓心口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沈池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变得深晦,声音却淡下来:“这件事,我以为在出门之前就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
是迫不得已?抑或是他早已习惯的常态?可是这些她都接受不了,更适应不了。而他竟然还是这样一副平静清冷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她只是在无理取闹而已,好像她根本就不应该有一丝一毫的焦虑或压抑。
她站定在市区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四周是喧哗的人声。无数陌生面孔与自己擦肩而过,而她只是语气冷淡地坚持说:“我想回去。”
他也停下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件事就像一个转折,让本来愉快轻松的旅程突然变得气氛僵硬凝重起来。
返程的时候,恰好是傍晚时分,路上车流拥堵,十字路口前的数条车道上都排着长龙。
夕阳从林立的高楼间缓慢沉坠下去,最后一缕冰凉的日光落在深色的车窗边,泛起极浅的金辉。
她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开过口,这时候才突然问:“这玻璃,是防弹的?”说话的时候仍旧偏着脸,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
其实这个问题,她过去从没关注过。
隔了一会儿,右手边才传来一声极简单的回应:“嗯。”
她微抿着唇角,开始继续保持沉默。

晚饭过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午才短暂停歇的那场秋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帮佣的阿姨收拾好碗筷,又从厨房里端出刚刚冲泡好的西湖龙井,茶香很快氤氲在客厅里。承影象征性地喝了两口,便一言不发地独自上楼去洗澡。
她走后,陈南就在沙发边坐下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离开这里?”
“明天。”沈池点了支烟,夹着香烟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目光在楼梯口停了一下,才转回来说:“到苏州之后,你去订两张机票,行程结束后我会带承影坐飞机回云海。”
陈南显然有些吃惊。
他继续说:“你和其他人照旧开车回去,不用跟。”
“可是这样不太妥当。”
沈池抽了两口烟,淡白的烟雾后面神色平淡:“没关系。”
陈南还想继续劝说,这时候,就有人拿着手机快步走了过来。
那是沈池的手机,电话已经被接通。对方一听见沈池的声音,就立刻操着流利的美式英语说:“沈,有件事恐怕不得不第一时间通知你……”

承影在浴室里快速地冲了个澡,她特意调高水温,很快便驱散了周身潮湿冰凉的气息。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卧室的窗帘和窗户均敞开着,细密的雨水顺着凉风飘进来,已经沾湿了窗边的一小块地板。
承影拿毛巾随意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关窗户。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又急又快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大步走上楼梯,又径直朝着套间这边过来。她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向窗边的脚步微微受阻,下一秒,卧室的门板便被撞开了。
男人的步子很大,表情冰冷肃杀,她有些莫名其妙,怔了一下才一边扣住头发上的毛巾,一边去关窗子。
“承影!”沈池出声的同时,人也极快地赶到她跟前,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住。
承影猝不及防,只感觉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拖住,整个人从窗边擦过,身体失去平衡,然后就被扑倒在地板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极响的爆裂声,在耳边炸开。伴随着一同到来的,是如水银般自窗台上倾泻下来的玻璃碎片。
她只裹着一件浴袍,小腿光裸在外头,零星的碎玻璃从皮肤上划过,很快就有冰冷的刺痛感传过来。
然而,刚才那一声爆裂声响似乎只是个前奏,因为只隔了短短几秒钟,密集如雨的枪声便开始在卧室里迅速激荡。
子弹擦过空气激起层层气流,冷风夹带着雨水飘进来,令薄纱般的窗帘疯狂翻卷。
屋内早已是漆黑一片。
原本炽亮的顶灯在沈池冲过来的那个瞬间,就已经被他操纵遥控灭掉了。
承影被按倒在地,本能地侧过脸,脸颊紧紧贴在温凉的地板上,视线所及是黑黢黢的床底,几乎无法辩清眼前的情况。可是那些零乱绵密的枪声却一刻都没停止过,每一下都仿佛堪堪从耳边滑过。
她的身体不禁僵硬,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凝滞,腿上的疼痛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已经感受不到了。这时候只听见那道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安抚道:“……别怕。”
沈池的声音又凉又低,却很稳定,她张了张嘴,嗓子似乎被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而他说完这句之后便不再作声。他的身体几乎完全将她覆住,衬衣柔软的质地贴在她脸上,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能听见他胸腔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时间的长度在猛烈的枪火中被无限拉伸,大约不过短短几十秒钟,可她却仿佛经历煎熬了几个漫长的世纪。
很快就有保镖端着消音武器冲进卧室,展开凌厉的反狙击,而楼下屋前屋后也迅速启动了防御和反击模式,用最集中的火力清除危机,维护着楼内的安全。
浓烈的硝烟味在暗室里弥漫,最后一切终于渐渐停歇下来,重新归于平静。
前后不过两三分钟。
有人将顶灯重新打开,纷乱的脚步声踏过一地弹壳,向窗边靠近。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承影下意识地闭起眼睛回避,而之前一直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沈池侧过身体,从床上拉了一条丝被,轻轻地将她的身子包覆住,然后才扶着她的肩膀起来。
陈南手里拎着狙击枪,走到窗前,半蹲下来察看,沉声问:“没事吧?”视线很快就落在沈池的肩头。
承影坐起来,耳边嗡嗡直响,整个人犹自有些晕眩,却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沈池的右肩竟然受了伤,此时浅白色的棉质衬衫已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
“没事,只是子弹擦伤。”沈池轻描淡写地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怀中女人的身上,在确定她只有小腿被碎玻璃划破几道浅口子之后,这才站起身,叫了随行的医生进来。
医生在替承影消毒上药的时候,沈池就一直沉默地站立在旁边。
她坐在床尾,微微抬高了腿,任由医生摆弄,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担忧:“我觉得应该先处理你的枪伤才对。”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两秒钟才回过神,之前微微蹙拢的眉心刻意舒展开来,淡声说:“没关系。”就好像这种伤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直到她这边处理妥当了,他却坚持不肯让她再看,而是带着医生去了隔壁房间。
“听话,”离开之前,他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用没受伤的那只手顺着她潮湿的长发轻轻摸了摸,“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先休息一下。”

这是位于三楼的另一个套间,格局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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