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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妃,王爷滚远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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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隐隐约约的光晕儿,她靠在墙角缩了缩身子,觉得自己委实有些可怜。
现在外面光景不知如何,可想而知也非常汹涌澎湃,暗潮四涌,时局不稳,玉惊容叹了一口气,这时却有狱卒过来送饭,玉惊容一瞧见晚饭只是一碗薄粥,两个干梆梆的馒头,胃口顿失,不由和狱卒客气的唠嗑:“大哥,皇上有没有说明天什么时候行刑,要了我的脑袋?”
那狱卒一听她这话,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玉惊容估计是天底下最开明的犯人了,时常听同伴说起,对这个重花楼主自然也好奇万分,她起了一个头,他便搭了一句话:“这个上头还没吩咐,按照以往惯例,应该是午时三刻行刑,所以您还别嫌弃,今晚将就着用点饭吧!”
玉惊容摆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这倒也是,我犯的事儿确实有点大。”
那狱卒也被她撩拨的起了丝兴致:“玉楼主,小的好奇,您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玉惊容摸摸下巴,干干一笑:“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那狱卒更是好奇万分,两人一来一往叙叨了好一会儿,后来有人喊狱卒的名字,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而玉惊容端着白粥馒头重新窝了回去,天牢四下皆静,玉惊容眸光沉沉,宛若大海,平静之中带着些许暗涌,仿佛随时有一场狂风暴雨袭来,她目光望了一眼那两个镘头,良久后,才突然伸手掰开馒头,里面果然是有字条。
玉惊容打开,上面空无一字,她对着烛火烘烤了好一会儿,上面的字迹慢慢显现出来,她粗略看了一下,字体入眼满眼酸涩,手一扬用内力把纸条化成了粉末,面上依旧是平平的光,似看不出什么异样,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牢里又恢复了安静,玉惊容慢慢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悲凉,默默在心底念道,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还是避无可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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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天色尤其的暗,四面一方全是浓黑,宛若九重天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将月光笼罩起来,整个咸丰城偶有灯火起伏,远远望去竟像一颗隐世的明珠。
因为太子突然暴毙,举国同悲,全城素缟,城里花楼的生意明显黯淡下来,几乎不见欢客,虽然没有官府名文条例指明要关门大吉,可不少贵公子哥儿也难得一见的被禁足在家不敢在太岁头上动一把土,可生意之差的却是以重花楼的生意为最,似乎一方面是受太子大丧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玉惊容入狱一事影响,虽然玉楼主打入天牢一事知者甚少,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条消息已经在各个花楼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几乎搞得咸丰城的公子哥儿纷纷知晓,这两年重花楼名气之在让所有公子哥儿又是欢喜又是头痛,喜的是这里的姑娘生得好啊,你进门随便抓一个,都是非常漂亮的啊!
头痛的是重花楼名文规定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其实无论搁在哪个时代,美女总是吃香的,再者重花楼的姑娘都是贴心善解人意的,温柔,漂亮,好脾气,就算鸡蛋丢在脸上也照样能跟你谈笑风声。
这两天因为玉楼主的关系,重花楼似乎陷入一个怪圈中,门前客人伶仃,而重花楼几位当家的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歇业两天,等缓过这段时子的风头再说。
整整一条长街,都是关门闭户,冷冷清清,让人难以想象平素这里的人流不断,川流不息。然而,却在这一个静寂的夜晚,却突然有一辆普通的暗青色马车自街市入口驶进,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重花楼行着,马车极是普通,可车尾两端却缀着两颗绣的极是精致的白莲,多了一分飘渺的神秘感,似乎这马车里的人极是神秘,马车无声驶近重花楼,停在了楼前,搁在平时这马车甚不起眼,可是在今天看来却分外扎眼,因为整条街人没有人影,过了好一会儿一双漂亮略带药香的手打开车帘,目光撇向灯影绰绰的重花楼,似乎怔了一下。
重花楼不复往日繁华,远远望去犹如花木簇拥的精致大院,可细看还是有半星点的风尘味蔓了出来,重花楼里荷花种的甚多,离老远都能闻到莲香,清透,幽雅。
马车里的青年人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飘乎:“真难为她了。”
听到他出声赶车的老人回头,虽然看不见人却仍是望进帘内一眼,轻声寻问:“公子,您要进去歇歇吗?”
“不用了。”车内人应话,声音凉薄而动听,宛若溪水淙淙,又若雪山清水飞驰心间,留下莫名悸动,他又放下帘子,缓了一会儿,轻道:“走吧!”
“是。”老人应了一声,又驾起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去。
这次马车没有停下,犹如来时一般无声驶到皇宫,车子还未停,老远便看到一人在门口等着,等马车停的时候,便急急迎了上来:“你们总算到了。”
老人勒住缰绳,朝马车内的青年开口道:“主子,我们到了。”
这次轿帘轻轻掀起,露出一个白衣青年,虽然只是五月天,他穿的却是极厚,外罩一件同色的披风,上面还滚了精致毛边,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热得慌,可是看到青年的面容时,你又会觉得他并不热,因为他的面色尤为淡白,没有血色,他弯腰下了马车,亭亭站在宫门口,神色捉摸不透,只是那一双清水无波的眸子宛若没有生气、没有颜彩的一对琉璃,漂亮但无神采,他站在那儿,宛若九重天下来的仙人,偶然垂首一瞥,仿佛便看透漫漫红尘,营营众生,超然淡定又悲怜包容,他轻启薄唇,感叹一句:“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皇上身边的近侍高严忙连了上来,语露欣慰:“公子,您总算到了,皇上等您好久了。”
寻鸢收回远望目光,看向老人,微微地回了一笑,浅浅淡淡犹如秋日寒菊盈然:“高叔,路上遇到一点小事,耽搁了行程,让皇上久等了。”
高严却连连摆手,又细心问道:“公子长途跋涉,身子可还安好?”
寻鸢摇着头,缓缓道:“累高叔记挂,寻鸢身子无碍,高叔带我去见皇上吧!”
高严心底一宽,忙道:“老奴已经准备好软轿了,公子这边请!”说完,一摆手一行四人的软轿从宫门内抬了出来,正正落在寻鸢身前,高严做了一个扶身的动作:“公子请——”
寻鸢回以淡笑,倒也从容不迫的登了软轿,轿帘落下,隐了外面光景,只有隐隐约约的光晕从外面晕染进来,轿内静的宛若一副静止的水墨画,寻鸢掩着嘴角轻咳一声,目光悠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尖略略蹙起,后来,眉尖又轻轻舒展开来,宛若方才一般淡然无波。
软轿行了一近一个时辰,到了皇帝的秦阳宫,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高严上前一步,亲自扶着寻鸢下了软轿,一旁的老人却不徐不缓的行在最后面,目光如炬,生怕自家公子有丝毫闪失,等寻鸢下了软轿,目光朝后一掠,望着十里宫灯长明,白衣素服的宫人穿梭不止,寻鸢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梅叔,您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老人终于开口,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容颜宛若一朵傲然的梅,眼底是明明灭灭的光,听到寻鸢这般说也恭顺的回了一句:“是。”
高严知他的行事规矩,倒也没有多劝,反倒说了一句:“公子,这边请——”
因为事先遣退了许多宫人,秦阳宫只有两名守门的侍卫,高严本想去扶寻鸢,却见他已经先行一步,步子不紧不慢的朝里行走,高严心一紧,忙随着他走了进去。
秦阳宫的并没有燃灯,只有夜明珠隐隐的光芒,微亮,却静寂,似乎知道今晚谈的事情相当紧要,寻鸢进了门,便瞧见一直坐在软榻上的东秦帝,寻鸢正欲行礼,东秦帝已经从榻上起身,迎了过来,喜不自禁的开口道:“鸢儿,真的是你吗?”语气似有不可置信。
寻鸢作了一个简单的宫礼,唇间扬起淡笑:“皇上,寻鸢回来了。”
东秦帝泪眼盈盈的看着面前和自家妹妹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几乎要失了态,握着寻鸢的手,连声感叹道:“好在,你总算回来了!”又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真的跟妹妹当年的模样很像,东秦帝才温言问道:“鸢儿,这一路可还顺利?”
寻鸢唇角微弯,添了一层温润如水:“一路都好,皇上身子可也大好?”
东秦帝拉着寻鸢回了软榻,两人一左一右坐下,东秦帝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念念叨叨的又叙了一会儿,满是离别思念之情,寻鸢倒也没有不耐,陪着他细细把话言欢,末了寻鸢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皇上,您的寿辰我没赶上,这是一点小小的贺礼。”
东秦帝接过瓷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但最有价值的部分,却还在里面,他拔开檀木软塞,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震惊的抬头,语气急切:“鸢儿,这是……这是起死回生丹?”
寻鸢静默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东秦帝欣喜若狂,丧子之痛似乎被吹散,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想啊这世间万金难寻的起死回生丹寻鸢一出手便是十颗,他怎么能不激动万分呢,过了许久,东秦帝才缓下心中激动情绪,声音也平静些许:“鸢儿,你还不肯唤我一声舅舅吗?”
寻鸢眸色一滞,却很快若无其事掩去,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模样:“舅舅。”他唤。
东秦帝眼底又现激动,握着寻鸢的手几欲不稳,几乎失了态:“当年都是舅舅的错,如果不是舅舅你母亲也不会克死他国,死后也不得安生。”
寻鸢面色不变,贴心的宽慰道:“舅舅,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想太多了。”
东秦帝长叹一口气,涩然道:“朕怎能不想呢,如果不是朕当年大意,镜月怎么会尸骨无存,而你这么多年被奇毒折磨的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呢。”
寻鸢眸光如水,似想起了那一段尘封的记忆,又似乎眼前只是掠过一层拂花掠影,如玉手指缓缓握紧了东秦帝的手:“舅舅,事情过去了切勿再提,我现在过得很好,身子也比前几年结实很多,如果可以,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东秦帝连连感叹:“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能恢复如常舅舅和你母亲就能安心了。”
寻鸢微微敛下眸中哀伤,再抬起眼眸时又是一片清明,宛若静夜下的宫灯,沉吟片刻,还是终于出声:“舅舅,寻鸢今日入宫,有一事相求。”
东秦帝一听到他提起这个,自然明白他是因何而来,为何而来,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道:“不可能,这事朕是不会同意的。”这一次,语气决绝,不容有改:“朕当年好不容易保你一命,怎么可能让你去死,鸢儿,此话不准再提!”
寻鸢目露哀伤,言词切切:“舅舅,这辈子寻鸢没有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您能不能大发慈悲饶小玉这一次,就算您要我的命我也同意。”
东秦帝神色大变,看向寻鸢,语气几乎失了温和:“你这是在说什么,鸢儿,你这是在逼舅舅就范吗?”
寻鸢忙开口道:“寻鸢不敢,寻鸢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救舅舅收成赦令,放阿玉一命!”
东秦帝长叹一声,目露哀伤:“鸢儿,你知道朕自幼就疼你爱你,若有什么事舅舅一向依你,可唯独这件事舅舅不会同意,你就别说了,朕意已决。”
“舅舅——”寻鸢紧紧握住东秦帝的手,一向清冷的眼底竟露出丝丝祈求。
东秦帝似有不忍的别开目光,似乎不想看到他眼底的哀伤,抽回手目光掠向一旁窗外夜色,夜色极黑宛若被墨汁泼过一样:“鸢儿,不是舅舅不同意,朕也想过看在你的面子饶过玉惊容一命,可是皇后步步紧逼,大臣咄咄逼人,朕也无法可想,再加上这几日来,朕明着暗着派了多少人查明案情,可是却无一丝进展,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寻鸢垂下眸,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波动,轻声说道:“寻鸢明白。”
东秦帝摇了摇头,一字一顿说道:“鸢儿,太子安危关乎国体,玉惊容却明知故犯,弑杀太子,就算朕不说什么,可皇后会怎么想,大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朕已经看在她的面子给她三日时间,调查案情,但是如今三日快到,朕如果对她从轻发落,你想一下,朕以后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如何让天下臣服于朕,他们会说朕循私枉法,自己率先破坏东秦例律,以后再有人犯事,提起此事,朕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说到最后,东秦帝已然激动起来,几乎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大义灭亲,斩了玉惊容。
寻鸢眸色不变,清平无波,似乎东秦帝说这些与他无关,他淡淡道:“舅舅,我相信阿玉,她虽然性格乖巧,不喜约束,可她根本没有理由去杀太子殿下,人并不是她杀的。”
“可是那匕首怎么解释?东宫所有人身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东秦帝情绪有点激动。
寻鸢却浅浅一笑,宛若一道轻风,不动声色吹拂烦躁,声音带着一丝喟然:“舅舅,这是一场局,一场无人能破的局,太子被杀一案,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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