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蛮荒-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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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理说和一位秀才来往的人必定也是才思敏捷，胸有锦绣之辈。

只是他们哪知道欧阳明和李炎根本不认识，连面都是第一次见。

裴绍之低声问道：“李兄你们两个当真不认识？”

“自然不认识，我才来京城两日，岂会认识这欧阳明。”李炎说道。

欧阳明笑着走了过来：“这位兄台好生眼熟，像极了我那一位好友，刚才匆忙间略有看错实在是抱歉，希望兄台不要怪罪才好。”

李炎眉头动了动，这厮当真是来者不善，而且还是一头笑面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真不好针锋相对，不然的话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呵呵，无妨，兄台眼神不好看错了人自然是最正常不过，我岂会放在心上。”

欧阳明脸色如常，他说道：“这相逢即是有缘，见兄台如常面善，与我那位好友很是相似，下次若有机会定要叫他来给兄台瞅瞅，看看到底是有几分相似，倘若到时候遇见必定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使其，对了，实在失礼，还未自我介绍，在下欧阳明，是个读书人。”

李炎回道：“李炎，一介散修，最近闲来无事特地来大唐王朝走走，只是昨日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今夜特地出来寻些乐子。”

欧阳明呵呵一笑：“原来如此，不过今晚倒也有些乐子，相信李兄不会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李炎看了看这欧阳明旁边的小厮，只是这位小厮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息怒。

“砰！砰！砰！”就在这时候一阵敲鼓声响起，听这鼓声颇有音律感，给人一种十分欢快，豪迈的感觉。

而随着这鼓声响起，不少奴婢鱼贯而出，将一张张案几摆放出来，在案几上都放着几壶美酒，一副笔墨纸砚，似乎专门为这些读书人准备的。

这墨香阁里面倒也宽敞，摆放了上百张案几都不显得拥挤，只是这里的人却不止一百多人，位置却也有些不够。

裴绍之低声道：“李兄这位子是给读书人准备的，我们还是别坐在这里了，与我一起站旁边去，看看待会儿的热闹。”

“还有这规矩？”李炎诧异道。

裴绍之尴尬的笑了笑：“规矩到不成定，只是这久而久之便是这般，觉得文采好的秀才自然坐到位置了，倘若不怎么自信只能站到旁边了看热闹了，我连秀才都没有考上这位置怕是做不得。”

“既然没有规矩那何不坐下，先坐下再说，有热闹慢慢看，别管什么秀才不秀才的了。”李炎说道。

“不行，不行。”裴绍之连连摇手，看来缺少自信。

李炎倒是无所谓，他说道：“跟着我，我带你抢个位置，如果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算我头上，怎么样？”

裴绍之犹豫了一下，看着那些文职冰冰的读书人颇为羡慕，心中已经动了念头，只是奈何不本事不济不敢贸然做到案几上，现在听李炎这么一说，索性豁出去了，就大胆一回，管他会发生什么事。

欧阳明很随意的坐在一张案几旁，旁边的不少秀才也纷纷入座，这座位瞬间便少了去一大半，剩下的位置却有人争抢了。

只是大家都是读书人，估计脸面却不会粗鲁的争夺一个位子，而是彼此客让。

“呵呵，还是王兄请坐，在下在站在一旁就可以了。”一位读书人说道。

“赵兄客气了，上次秀才考核赵兄可远排在我上面，还是赵兄入座吧。”又一位读书人客气的说道。

“不，不，不，这些日子来我荒废了不少学业，反观王兄这些日子来颇为用过，想必已经是心有丘壑了，所以理应王兄入座。”

就在两人互相礼让的时候李炎大步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还故作诧异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位置，裴兄如果不介意的话与我一起入坐吧。”

这时候旁边的两人傻眼了，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一些客套话，真要是再推迟下去的话自己绝对会当仁不让的坐下来，没想到被被人横插一脚将座位给占了，这种感觉就仿佛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能往肚子里咽下，格外难受。

“你……”旁边那个赵兄一脸纠结的看着李炎。

李炎问道：“这位兄台有什么事么？”

“罢了，罢了。”这个赵兄实在开不出这个口，位置都给人占了，总不能再叫人让出来吧，这未免有些太过欺人的意思。

就这样两人一脸复杂的看着李炎无奈的摇头离开。

“这也行。”旁边的裴绍之一脸错愕，这李炎居然在别人眼皮底下抢了一个位置，未免也太有失风范了吧。

“怎么不行，这位置既没有人坐，也没有不许其他人坐，刚才那两人没有把握好机会，这不便宜了我们，机会可是给有准备的人，他们这个磨蹭了怪得了谁。”李炎说道。

裴绍之说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也有些不妥吧……”他现在都不敢朝着刚才那两位秀才的方向看过去了，就像是做贼一般心虚。

李炎心中无语，这还真是富家少爷，什么都不懂，难怪这种人这么容易吃亏。

“这位置已经占下来了，难道还能还过去不成，好好坐着就是，对了，你说这会儿有热闹，到底是什么热闹，还是给我说说吧，好让我心里有个准备。”李炎说道。

裴绍之这才一脸神秘的说道：“这文人聚会少不了的是美人相陪，听说今天礼部侍郎的孙女要以文会友，倘若看中了的话说不定会招为女婿，这礼部侍郎可是位高权重，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睐日后可就平步青云了，这里的读书人可都是冲着这点来的，当然了，就算没看中也不要紧，因为今年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的弟子，倘若能展现一二，说不定今年的状元就会落到你的头上。”

李炎顿时恍然，原来这一切是这么回事。

第五百六十三章　潘小姐

难怪这墨香阁会这般热闹，聚积了如此多的读书人，原来这里不仅有美女更有权位吸引你，人生在世为的不就是这几样么，名声，权利，美女这里统统都占了，岂有不热闹之理。

看来这读书人也不是想象的那般铮铮铁骨，不为权贵折腰的人或许只能在史记中翻阅到。

“嘿，虽然现在我们占了这位置，但是待会儿还是低调点，莫要出丑，且看看这些人的表现就足够了。”裴绍之挠头笑道，有些不太好意思。

“既然是这样那干脆还是别来这里好了，热闹是有，可是站着旁边看多无趣，裴兄既然也是读书人待会儿何不露上两手，说不定今年的秀才就考上了，这人都是逼出来的，不对自己狠一点可不行。”李炎在一旁劝道。

裴绍之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却也轮不到我表现，再说了我有多少本事我心里很清楚，李兄还是别鼓励我了。”

李炎见此也就不多少什么了，不过他对这种文人聚会还是颇为感兴趣了，虽然他连毛笔字都不写，但却阻止不了他想要了解这一切的心情。

此时在一位年近花甲，鬓发皆白的老者身穿一件儒衫，在几人的随从下大步走了出来，尽管这位老者有些消瘦，但是一算眼睛却极其有神，仿佛能够看把人给看透来，而且顾盼之间一股蓦然的压力传开了，众人就像是学生遇到了老师颤颤巍巍，恭恭敬敬，不然有一丝表现不满。

这老者便是当朝的礼部侍郎，潘艾，不过这些书生人都很恭敬的称呼为艾老。

“诸位后生，在这里老夫先给你们陪个不是，这般深夜却要尔等几百号读书人来此一聚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潘艾先略带歉意的拱手道。

那些坐下来的书生急忙站起来回礼：“不敢，不敢，艾老客气了，我等能应邀前来已经是福气了，岂能让艾老给我们这些后生赔不是。”

潘艾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倚老卖老直说了，今天招诸位后生请来主要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事，老夫想找做个红事，替孙女选个中意的俊杰，这第二件事嘛，老夫这几年已经准备辞退归隐了，所以想收几个弟子教导一番。”

此言一出所有的读书人顿时哗然了，没想到这礼部尚书竟然要公开收徒，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虽说这礼部尚书也有弟子，可是那都是暗地里的，不为人知道，除非是自己冒出来，可是像现在这般光明正大的却是头一遭，而这次收的弟子分量自然是极重，然后前途绝对无量。

“收徒就收徒嘛，弄得这般隆重做什么，几百个书生，上千号人就为了这事。”李炎摇了摇头，他还是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不过他不理解不要紧，旁边的裴绍之理解，此刻他也和那些书生一样一脸兴奋，感觉遇到了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一样。

这时候欧阳明拱手问道：“敢问艾老欲收徒几人，有何考究。”

“弟子二三人足以，至于考究倒也简单，老夫的弟子虽说不要诗词歌赋样，但却要重一个字，德。君子无德不立。”潘艾缓缓的说道。

这时候那些读书人为难了，这德一字说的容易，但是却是非常模棱两可的东西，既看不出来，也很难展现出来。

“好了，话老夫就搁在这里了。”潘艾说完有带着几人匆匆离去了。

其他人一时间愣住了，这算什么，才说了两句话就跑的没影了。

李炎轻轻一笑：“还真是不把人当人看，这个礼部侍郎怕是久居高位坐久了，连如何懂得尊重人都不知道，亏这些读书人还屁颠屁颠的等了半天。”

“嘘，李兄，禁言啊，这话可说不得，倘若被听去了可是会闹出大麻烦了，再说了今天艾老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我们得多包容包容。”旁边的裴绍之急忙说道。

李炎摇头不语，心中略显失望，还以为什么热闹，原来只是读书人之间的事情，旁人根本无关，难怪这里的人有的兴奋有的却无聊的紧。

“不知道元方跑哪风流快活了，他倒是聪明不参合这读书人的事情，最后留我在这里一阵无趣。”

想到这里，他说道：“”裴兄，适才在下想起来了，还有一些琐事未做，只能先行告退了。

“什么，李兄你要走？这才刚刚开始呢。”裴绍之诧异道。

李炎笑道：“我又不是读书人，本来就是闲着无聊来看看热闹的，哪知道这热闹只是你们读书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却也闲得无聊。”

裴绍之一愣，随后尴尬的笑道：“抱歉，是在下鲁莽了，既然李兄有事那就先行离去，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不过就在李炎刚刚起身的时候却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一丝羞涩徐徐走来，在身旁跟着好几位丫鬟，皆是挪星境级别的修士，由此可见这个女子的地位有多高。

“这就是那个礼部侍郎的孙女，也不怎么样嘛。”李炎看了一眼，虽说精心打扮的了一下，但是论相貌却和绣竹差不多，但若论身材却比元香差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这些书生的眼光齐刷刷的汇聚到了她的身上，似乎这女子真的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一般。

看也看了，热闹了凑了，李炎二话没说路过了这些人的身旁往门外走去。

“你这厮好生无礼，潘小姐如今刚到你却要离开，简直没有把艾老放在眼中，你也是读书人，连这点修养都没有。”一位读书人突然怒气冲冲的指着李炎说道。

李炎这会儿是躺着也中箭，不知道是这个读书人太想表现自己的存在了，还是怎么样，总之一副大义凛凛的指点着他的不是。

“这位兄台我和你似乎没什么仇吧。”李炎喃喃道。

“噗嗤！”旁边的那位潘小姐顿时失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这个场合不太合适，急忙忍住，免得失了礼貌。

第五百六十四章　作诗吧

李炎还真没想到这都要走了也有人揪着自己不放，如果不是那人不认识还真的怀疑是那欧阳明搞的鬼。

那书生也的确是心急了些迫切想要表现自己，不过没有找到机会，可是李炎这颇为怪异的举动却让他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虽说这走与不走都是别人的自由，但是放在这时候确实容易让人误解。

不过显然李炎的反问让他顿时语塞了，这要是弄不好就落下一个心胸狭窄的名头，这次聚会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在下自然与你无仇，只是这艾老好不容易举办一次文而你见到潘小姐刚来就立刻离去，这不是对艾老的极不尊重，那是什么，亏你也是一个读书人。”那书生说道。

李炎目光微动：“这位兄台我可不是读书人，我只是闲着无聊来此地逛逛的，并不知道今天要举办什么文会，只是我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是却也知道做人要有容人之量，你这厮管的却是宽了，连我是走是留都得说上一两句，什么时候这读书人里面出了一条疯狗，见人就吠。”

那读书人气的说道：“这位兄台好生无礼，竟然用如此的污言秽语来羞辱我，在下……在下要与你决斗。”

李炎打量了一下那瘦弱的身子板，以及只有炼神境的修为，顿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