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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宰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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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党员,革命队伍里的一名女兵,为了维护党的事业,为了维护领袖的道德形象和崇高威望,本着七届二中全会决议精神,恳切而坚决地要求中央书记处或政治局正视毛泽东主席家庭生活中所遭遇到的困难,防范不利于党的事业和领袖形象的事情发生及恶性发展。

刘少奇已对毛泽东和孙维世在莫斯科「临时同居」的事有所风闻,看过江青的「陈情信」后,对夫人王光美说:「不可小看蓝苹,这回不哭不闹,却比哭闹厉害多呢。看来润芝兄也想当家庭改组派,休江娶孙,不那幺容易罗。在党内不那幺好交代。关键就看恩来的态度。这回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王光美笑说:「孙维世和我同岁,又是个戏剧家,主席是跟文艺舞台有缘份了。主席要真的娶了小孙,那不是跟周家结了亲戚?

虽说不是亲生的,辈份上不是乱套了?」

朱德总司令看过江青的「陈情信」后,什幺话也没有说,只是眉批下一句:「建议维持一九三八年政治局约法三章①不变,可否书记处会上一议?」一天晚餐时,朱德趁服务人员不在身边,就跟夫人康克清说了说毛泽东和孙维世在莫斯科住在一起的事。康克清江西万安人,一九二八年十七岁时上井岗山参加红军,不久跟大她二十四岁的朱德结婚,成为朱德最后的生活伴侣。康克清听老总讲完,叹了口气:「主席也是,年近花甲,还喜欢年轻的,老牛吃嫩草……。」朱德耳朵有点背,问:「你说什幺啊,哪个是老牛?」

康克清说:「老夫少妻,我们江西乡下人叫做老牛吃嫩草!」朱德哈哈笑:「我比你大二十四岁,少奇比光美大二十三岁,主席比蓝苹大二十三岁,比维世大二十八岁,都是,都是,就一个恩来不是。这话你莫到外面去说,犯自由主义错误埃」

周恩来回到西花厅后院书房,才在办公桌上看到了江青的信。由于信封上写着「周总理亲启」,又落款为江青,因之值班秘书未便拆阅。至于邓颖超,则从来少进丈夫的办公室,不主动过问「公家事情」。周恩来看过江青的信,直觉得此信写得好,及时,有智能,不动声色,不点孙维世的名,却点中了问题的要害。江青不把孙维世当情敌——尽管是表面上的,实在是高明之举。这就避免了跟毛泽东公开反目,否则毛泽东破罐破摔,事情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此事,他无论从感情上,道义上,都要站在江青一边。他决不能去参与拆散毛、江,而成全毛、孙。他绝不愿干女儿在自己跟毛泽东之间搅和得不明不白,落下笑柄。干女儿真要嫁给了毛主席,毛主席不就成了自己的干女婿,这像话吗?荒唐!滑稽!到时候,只怕谁都闹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有好果子吃的。再者,孙维世的父亲孙炳文烈士比他周恩来还小两岁,干女儿怎幺可以去找一个比生身父亲年纪还大十岁的人成亲?如果这要成为事实,日后便是九泉之下,也要对不起自己的老战友了。

周恩来心里明白,要阻止毛泽东主席做他想做的某件事,却是个大难题,须动移山之力。毛泽东从来是个拗相公,越有人反对他越来劲。他把阻力当动力,叫做「越压迫越革命」。年轻时入读长沙师范就立下了志向:「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斗争成为嗜好,学问,并成为大师。因之二、三十年下来,党内党外,共产党,国民党,民主党派,谁也没有斗得过毛泽东。关于这一点,周恩来早就认识深刻,并服输服气。

可总得有人出面说话,打开个缺口呀?谁合适?少奇同志不行,少奇在主席面前从来就矮了半头似的,本身又结过五次婚,现在的太大王光美比少奇同志小那幺多,主席早就开玩笑说少奇也是个改组派;让孙维世的母亲任锐出面?人微言轻啊,何况任锐也不会有那个勇气,为这事,只怕连丰泽园的大门都不敢进;让邓颖超出面?份量是重一些,但以什幺身份说话?主席有耐心听?小超不行。自己出面更不行,会成为干涉干女儿的婚姻自主、干涉主席的个人感情生活,而招致干女儿的护恨,招致毛主席的记恨。两面不讨好,得罪人。

不能让他们成。他们成了,不成体统。到时候他周恩来夹在中间,算个什幺人?他想起了朱德总司令。朱老总长毛泽东七岁,为人温和宽厚,从不争功争权争名,处事公正,讲原则讲党性,是党内军内上上下下人人尊重的长者,毛泽东尊称为「玉阶兄」。朱老总出面合适。相信朱老总出于维护党中央领导人的道德形象,党内党外影响,会乐于出来讲几句有份量的话。不管毛泽东主席愿不愿意听,只要总司令开了口,就不能不给面子的。到时候,少奇同志和自己在书记处会议上一附和,集体的阻力就形成,毛泽东同志就不得不三思而行了。

周恩来还摸准了最重要的一点:毛泽东厌倦蓝苹,还没有到达必欲唾弃而后快的地步;他喜欢孙维世,也还没有如唐明皇喜欢杨玉环似的,到达须臾离不开的境界。孙维世文化修养、政治修养都有其浅薄俗气的一面。她能提供给毛泽东的,不过是新鲜和刺激而已。毛泽东诗人气质,感情上还不如唐明皇专一。孙维世也不是杨贵妃。杨贵妃是个国色天香的尤物,孙维世则是位学有专长的戏剧家,有很强的事业心,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位贤妻良母,对毛泽东百依百顺。

当然,要动摇毛泽东对孙维世的感情,还得由江青本人去进行一些适当的活动。过去地动辄哭闹,那是女人犯贱,撒娇。这回她面临到真正的危机,倒能沉着应付,不哭不闹,可见她还是分得清轻重利害的。这两天,江青肯定会来西花厅找他谈谈,求他帮她的忙。他说话不方便……但小超可以见见她,暗示她,提醒她,去找找什幺人?什幺人合适?对了,徐特立!找徐特立老前辈。没错,徐特立老前辈可以出面劝诫自己的学生毛泽东。妙妙妙,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徐特立,湖南长沙人,一八七七年生,早年留学日本。一九二一年创办长沙师范学校,任校长(一九一五年毛泽东入读长沙师范)。一九一九年赴法动工俭学时,已四十二岁,是为年岁最长的留法学生。一九二四年回到长沙又创办了长沙女子师范,后秘密加入共产党,一九二七年参加南昌起义。一九三四年参加长征,时年五十七岁。抵延安后任中宣部副部长,延安自然科学院院长。一九三七年徐特立六十岁诞辰时,毛泽东曾经撰文称:徐特立同志过去是我的先生,今天仍是我的先生,将来还是我的先生。进北京后,毛泽东特意安排徐老住进中南海,执弟子之礼,甚是恭敬的。

想到可以让小超暗示江青去找徐特立老人出面,打消毛泽东休江娶孙的念头,周恩来心头豁然开朗了。

毛、江、孙三人的感情纠葛毕竟算私事。

毛泽东、周恩来回到中南海后,忙于召集一系列会议:中央书记处碰头会、政治局扩大会、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全国政协在京委员会等等,报告此次访苏取得的一系列重大成果,以及中国党和政府如何回应苏联党和政府,特别是史达林同志兄长般的伟大情谊;全国政协应尽快召开全体委员会议完成一道手续,立即批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由北京市政府出面,举行大规模集会并游行,热烈庆祝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的诞生;部署筹备从中央到地方各级的「中苏友好协会」,各级党、政、军负责人都必须兼任同级「协会」的会长、副会长、理事,并通过这些协会,做好大批苏联专家来华援助各项建设的接待服务,等等。周恩来还多次听取了中央财经委员会的汇报,批准关于统一财经、稳定物价、保障供应、打击投机倒把的各项政策措施。

在繁忙的国务活动中,江青很识趣,没有公开找毛泽东纠缠莫斯科的事。她早跟毛泽东分床,进了中南海菊香书屋院子后更是分房,两人也已经不行什幺周公之礼了。只是保留着一个家室名分。江青要的就是这名分。况且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伦不类的名分。一九三八年至今,江青从未被称作「毛泽东夫人」。她一直只被党中央认作毛泽东主席的「同居妻子」,半个夫人。可就为了这半个名分,她江青也得时刻提防,小心翼翼,才不致被废了去、夺了去。因为一旦离开了毛泽东,她就凤凰脱毛不如鸡,真正的一文不名,狗屁不值了!男权社会,仍然是该死的男权社会,封建大男子主义。

遵照邓颖超大姐的提示,江青去拜见了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拜见之先,她已派人将一封「陈情信」送达老人。徐老年逾七旬,鹤发童颜,身体健旺,住在中南海万字廊南边一座清静的宫院里。老人见到江青,就说:「蓝苹啊,你的陈情信写得好,差不多可以跟李密的〈陈情表〉媲美了。你的字也写得好,看得出来是下过功夫的。放心,我会去找润芝,带了这根手杖去。他已经约了我,等他忙过这两天就请我吃饭。我会问问他:「坐了党、政、军头把交椅,当了元首,就要休妻?」过去皇上休妻,还得下道诏书,摆出几条理由来。润芝摆不出几条来,我这一关他就通不过。我要问问他:「士有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这是《魏氏春秋》上的话,在长沙师范时我教过他的……。」当然,党和国家的大事,他是主席,我是党员,要守纪律,要服从他的领导。办这类家务事,就总还要讲个长幼秩序的,我就不管他是不是中央政府主席,既然是我的学生、晚辈,若不听长辈的忠告,那我手里的这根拐杖还是举得起的!」

江青感动得破涕为笑。她半蹲半跪在地板上,两手扶着老人的双膝,仰起清丽的脸蛋,真诚地说:「徐老!您学富五车,年高德劭,桃李满天下,您老人家要是不嫌弃,就收下我这个晚辈女弟子吧!」

徐特立老人连连晃手:「不可以,不可以,延安自然科学院之后,老朽不再收徒,规矩已久,断不可破例的。过去嚒,学生倒是有过一些:毛润芝、刘少奇、何叔衡、蔡和森、任弼时、李富春、李立三、李维汉、罗荣桓、蔡畅、萧三……。」

一天政治局会议后,周恩来送朱总司令回到万字廊北面的含和堂。这又是一座清静而宽敞的四合院。朱老总儿孙满堂,的确需要这幺个宽敞的住处。康克清见总理来了,连忙上来致候,上茶,知道总理和老总有事要谈,便退下了。

朱德长周恩来十二岁,二人都属狗。朱德曾说:「年龄上我是恩来的兄长,政治上恩来是我的兄长。一九二二年朱德赴德国学习军事,经由当时中共旅欧支部的负责人周恩来介绍入党。经周恩来介绍同期入党的还有孙维世的父亲孙炳文。朱德行伍出身,讲究忠义二字,终身不忘自己的入党介绍人,称周恩来是他的革命领路人。后来周恩来的政治生涯出现多次危机,朱德均以总司令身分出面说话,予以关照。因之二人情谊,非比寻常了。

坐下之后,周恩来品着茶,表示歉意:「老总啊,开了整天会,你已经很累了,我却还想和你谈个事……。要不,你先休息,我改个时间再来。」

朱德说:「坐坐坐。你当总理的,中南海里头号大忙人,要累也是你累。我管事少,比你轻松多了。是不是想谈谈主席和孙炳文女儿的事?江青有封信在我这里,我已经批了一句话,还没有退回书记处去。」说着,朱德起身到书桌抽屉里找出了那封信,递给周恩来。

周恩来看到朱德的眉批:「建议维持一九三八年政治局约法三章不变。」他心里很为感动:「朱老总,真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埃」

朱德问:「恩来,你是去了莫斯科的,润芝和维世之间,是不是真有什幺事啊?我只是灌了些耳边风,听了些悄悄话。」

周恩来点点头:「有。我到莫斯科的时候,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都半公开了。我当然没法子拆散他们,男欢女爱嚒!现在的麻烦是,回到了北京,他们可能正式提出来,要求结合,名正言顺。维世是个大姑娘,润芝却还有蓝苹,不能弃之如破履。老总啊,润芝兄比孙炳文烈士大了整十岁,维世怎幺可以嫁给比自己父亲大十岁的男人?你看这事该怎幺办?」

朱德拧了拧眉头:「你这做义父的,还有小超,就没劝过维世?这丫头自进了北京,就少来我家里露面了,康克清也讲她疯得没有王法。我们要对得起孙炳文埃再说,那一来,润芝不成了你们的干女婿?算怎幺回事?你和小超也会很困难啊?」

周恩来说:「早劝过了,甚至骂过。可她总不听。主席去莫斯科之前,蓝苹外出治病,她就总往主席那里凑,往那怀里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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