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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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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求于张若昀,阿筝真想捏扁了这只连半夜也偷听她谈话的笑面虎。这只老虎,总是这样偷听得神不知鬼不觉!

“嗯,我又偷听了。”张若昀供认不讳,还特意把“又”字咬重了音,他满面懊恼:“哎,就是大部分话我都听不明白。”他说着凑近阿筝身前,鼻子几乎贴上她的面来,轻轻淡淡一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阿筝本不想接张若昀的话,但她心中犹在恼他的偷听,不由恐吓张若昀道:“你不明白就好,明白得越多,越会要了你的命。”她故意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板着脸,瞪大眼睛,声音也刻意加厉。但瞧着张若昀那一张近在她眼前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阿筝忽然憋不住笑出声来。

张若昀本来正执扇子敲着自己掌心,笑得悠闲自得。忽见阿筝这么一笑,他一呆,脸上笑一滞。

张若昀注视着阿筝,竟是数秒的失神。他反应过来不觉暗自懊恼:这小丫头,十有八}九又对他用了那摄魂邪术!

 5使剑的少女

张若昀安排了手下去送信,又解决了那些袭营的人,便决定和阿筝动身去西南。寻访他所说的那位神医,取出阿筝体内的蛊毒。

“风弟,这里暂时交给你。”王小风来送别,张若昀叮嘱他:“你凡事多留心,多忍耐,等我回来。”

“昀哥你放心哟!”王小风拍拍胸脯向张若昀保证,他眼睛却不断往四周望,终忍不住疑惑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昀哥,铮小弟呢?”不是说昀哥带铮弟去治病吗?他怎么只独见张若昀。

“我亦不知。”张若昀说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的笑容里根本看不出着急,感觉完全不担心找不着阿筝。

“昀哥……”王小风还要问,却被远处驰马而来的姚美儿打断,她收缰停马,冲着张若昀道:“我家主人在前面等你。”

张若昀含笑点头,向着王小风一抱拳:“风弟,我走了!”他言罢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张若昀行约一里路,终见前方一人一马。

只是前方这人的背影有点陌生,张若昀少顷不敢认。

直到少女勒着缰绳,伴着“嗒嗒”的马蹄声整个人连马一起转过来,张若昀打量着她梳于两侧的发辫,淡绿的罗裙,方才确定是阿筝。他笑道:“怎么穿回女装了?”

张若昀觉着,阿筝穿起女装来,倒是清丽绝俗。

“我本来就是女子,不到迫不得已为什么要穿男装?”阿筝反问张若昀——她其实是很喜欢女装,而讨厌男装的。

张若昀只是笑,不答,他的目光顺着往下打量,瞧见阿筝腰间配着一把星纹宝剑,不由问道:“你使剑的?”

“是。”阿筝欣然应声,带着些许骄傲昂起头。

见她这副模样,张若昀便半是打趣道:“那你舞几招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张若昀便见得眼前一道亮光,少女已飞身离马,拔剑出鞘。

此剑刃泛青寒,剑气凛然,端得是一把好剑!

阿筝身法矫健,上下连舞数个回合,接着身体后空翻加反转手腕一甩,人稳稳落于马背,剑利落归鞘,还带出一道奇妙的紫色光,稍纵即逝。

“好剑法!”张若昀不由赞出了声:“比你徒手厉害太多了。”

阿筝颔首笑笑,算是应承了他的赞誉,继而问道:“你我要去西南何处?”

“益州。”

听到“益州”两字,少女双眉旋即齐挑,直飞入鬓:“益州距此六百余里,如何能二十天来回?”

言语带斥,敢情张若昀戏耍她?

看阿筝一副气愤的样子,张若昀却眉开眼笑拉紧缰绳:“走栈道,奇路。”他说着猛地一拍马,骏马疾风般奔驰。张若昀的声音朗朗从远方传来:“信就跟我走!”

阿筝咬咬牙,拍马跟了上去。

约莫行了半天路程,两人就走到了尽头。

前方已是悬崖。

张若昀翻身下马:“栈道就在下面,我们要弃马。”

阿筝听了,很快也下了马。她跟张若昀一同来到崖边,见边缘处土地被人钉入两个口径数寸的铜钉,这两钉带出一条铁链做的梯子,往下延伸。张若昀抓着铁链先下去,阿筝跟在后面,两人下到底落地,便到了栈道。

原来,前人沿着悬崖在峭壁上凿孔,插入木梁,上面又铺了木板,搭了一条极长的路,也极窄,狭到宽度只能容纳半个人身。

两人只得侧身而行。

阿筝刚踏上去第一步去摇摇欲坠。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着栈道在一起晃,晃啊晃她就向下看了一眼,立马收回不敢看了。百丈之下,激流险滩。

阿筝再看手侧,栈道上仅搭了一根木栏防护。

“抓着我。”张若昀看出她的为难,伸出手来。阿筝犹豫了一会,伸手抓了。两个人牵着手刚行数步,前头的张若昀突然一个没走稳,身子斜倾差点倒下去。幸亏阿筝及时把他手一攥,腕上用力提了一把:“小心。”她的指尖都触到了他的掌心。

张若昀定身站稳后,凝视了阿筝片刻,阿筝看到他墨黑眸子坚定的光。

两人很快都发现了一个常识:这栈道一旦走起来就几乎不能停,停了就会剧烈摆动,难以保持平衡。

这意味着他们每次歇脚的时间将会很短促,得赶紧走。

起先张若昀和阿筝是埋头赶路,不怎么说话的。

但是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周遭无论是悬崖,扶栏,还是沿江风景,逐渐都变得看不太清。两个人都只能摸着走,上下左右都是漆墨一般,犹如包围在黑暗的空间里。就算屏住呼吸,也只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那是他们脚底下湍急的深江,分分秒秒提醒二人:除了仿佛永陷的黑暗,还有随时迫命的危险。

按理说,一天黑的也就六、七个时辰,但是张若昀和阿筝走了很长时间,天都不见亮。绝望渐渐就在两人身体里蔓延开。

他们都觉到一种恐惧:这路漫长得永远不可能走到头。

是张若昀先开口说的话,他戏谑她:“我到时候助你除了蛊,你可是要报恩的。”

“报恩?你想我怎么报?”阿筝不由问他:“张将军有什么未了的愿望呢?”

张若昀笑得像兴口开河:“天下。”

“哈——”阿筝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他道:“难不成我还执鞍蹬马,一路追随将军助你打下这天下?”她左手是抓着张若昀的,说这话的时候右手禁不住就抬起来划了圈,她的目光也不自觉跟着自己的手势走,抬头正好看见夜幕中的月亮和仅有的几颗星辰,稀疏而闪耀。

“哈哈哈哈!”张若昀也仰头看天,笑得开怀。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笑,抑过这一路的艰难。

很奇怪,只要两个人的对话一旦停下来,旅途就立马恢复漫长。以至到后来,张若昀和阿筝就算采摘峭壁上的果叶充饥,也总有一个人在张口说话,以保持不会陷入沉闷。

于是望也望不到目的地的路立马就变得充满希望。

无论是阿筝还是张若昀都意识到:这一段栈道少了对方,剩下的那个人根本无法坚持走到终点。

他们依靠着日升月落来计算时间,无眠熬到了第五天。

走到某一步,张若昀突然停下来不往前走了,他的眼睛往四周环视。阿筝跟在后面,没有预料到张若昀会停下来。猛然刹住令她整个人剧烈的摇晃,一边晃一边谴责张若昀:“你怎么停下来了?”

阿筝也观察四周,沿岸是很寻常的江景。她抬头看,头上亦是一样的蓝天,也没有任何特别。

张若昀笑得很开心:“等下没人了我告诉你。”

“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有人!”阿筝刚才四眺的时候连江对岸都远远看了,全部荒无人烟——其他人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可能来这里!

张若昀却笑着摸上悬崖上的一块缺口。这缺口形状天然,让人好不怀疑它和峭壁上千千万万个缺口一样,是通过雨打风吹形成。然而张若昀掌上带力,对着这缺口重重一拍,峭壁竟“轰轰笼”动起来,刚才看起来还无缝的岩石竟然裂了一道缝,继而整面石头往里挪。而且这面石头是规规整整的长方形,简直就是正在往里打开的一扇门!

门开了,很快露出里面的山洞。

阿筝一个没站稳跌进洞里,坐在地上。她再定睛细看,这根本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山里面被人挖了个中空的密道,一直蜿蜒向远方!

张若昀跟着不紧不慢地走进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阿筝借着从外头投射进来的光亮,看见油纸包里面是一排八根火折子。油纸防雨,虽然这一路没遇上雨天,但足见张若昀的细心。张若昀点燃一根火折子,又将其余七根折子揣好,方才又在这洞内拍了拍。也不知他拍的是哪里,外头那扇门竟重新合上。随着外头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密道内只能下火折子跳动的微光。张若昀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牵起阿筝往前走。

栈道,奇路。莫非这里就是通往益州的捷径奇路?

“这是哪里?”阿筝第一次见着这么新奇的地方,就是以前她在宫内翻阅那些库书,还有姐姐那本关于全国各地隐秘机关的图册,所有书籍里全都不曾提过这条奇路。

“我也是第一次走。”张若昀接口就答,似乎有些埋怨。他脸无笑意,双眼谨慎地探索着前路,没有丝毫放松。阿筝观察张若昀这副口气神态,再回想前些天走栈道的时候,张若昀那绝望的样子,他绝对也没算到栈道会如此艰难漫长。

阿筝觉着张若昀说的是真话:他说自己第一次走,应该就是第一次走,不会是骗她的。

但阿筝忽然心头一凛,又冒出另外一个问题:既然张若昀从来没来过,那他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地方?

阿筝心里存着疑惑,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条密道不长,两个人进去的时候,阿筝特意留意看了天空,太阳的位置是在正南方。出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她抬头又看天空:太阳马上就要落了。

阿筝估算,两个人最多就走了三个时辰。

张若昀和阿筝两个人出来后,面对的路就不是栈道了,而是是一线天。特别奇特的是这一线天两侧的岩石都是红的,其色如赤。然后一线天到尽头是一个湖,环绕湖的岩壁也是赤红色的。

出来后的路途已不再陡峭危险,张若昀就很自然松了牵着阿筝的手。

“景致有趣么?”张若昀发现阿筝盯着岩石看,又盯着湖看,然后又重新盯着岩石看,他以为阿筝好奇这里的风景。

“嗯。”

“呵——”张若昀笑一声,眼角余光忽瞟到上头天色正在迅速地变暗。

乌云近,似要下骤雨。

“要下雨了。”张若昀不假思索就抬臂把阿筝一环绕,裹在自己怀里挡雨。

阿筝心暖嘴硬,她轻巧地避开了张若昀,笑着说:“我还怕这么点雨?”

阿筝运气总是这么不好,她刚说完没多久,暴雨就伴着疾风,劈里啪啦打珠帘般降下来。

这雨刚降下来的时候阿筝还是好好的,到后来她就傻了,整个人像石柱般僵立不动。她一直注视着大雨冲刷赤岩,呆若木鸡,喜怒哀乐全无。

张若昀猜想估计是骤雨来得太急太猛,将阿筝给打蒙了。他想着就开她玩笑:“刚才是谁说的来着,‘我还怕这点么雨’?”

“啊!”忽然,阿筝她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一声能量十足的惊声,直刺破了云霄。连张若昀也被她这叫声惊了下。他抿着嘴绕到阿筝身前探个究竟,结果看到她的样子,张若昀一下子吓住了。

 6街上的惨案

阿筝整个人白得像一张纸,失去了往日的全部焕彩。她的眼睛圆如鹿眼,嘴巴已经张到了最大,似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以致惊骇到极致。她的胸腹剧烈地起伏吸气,仿佛不这样夸张地呼吸就会窒息。

“血,血,不要杀,快逃……”阿筝自言自语,身子不仅不断往后躲,还渐渐发抖起来。退着退着,她竟似支撑不住,头往后一仰,整个人栽下去。

张若昀急忙一个倾身扶住她。

“血,地上血,墙上血,全是血。”阿筝在张若昀怀中由自惊恐,她简单且不断重复着几句话,最多的莫过一个“血”字:“血、血!”阿筝说着缓缓举起手,端详自己的掌心。她的瞳孔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血红,口中失措大喊:“我手上也都是血!我手上都是血!”

人跟着手一起抖,已似疯魔!

暴雨如箭如瀑,淋透了两个人。

张若昀在暴雨中努力睁开眼睛,他看阿筝的手,干干净净,白如玉脂,哪里有半点尘污。但不知为何,瞧着她这副神情,张若昀心里软得仿佛化了一般,还夹杂着隐隐的疼。他不禁拉了她的手,牵到湖边,执着,以掌代瓢掬水,轻柔地浇在阿筝手上。

张若昀仔细地帮阿筝一点点洗,洗去她手上根本不存在的鲜血,洗去她的惊惶。

“洗干净了。”张若昀的声音是无尽的温柔。

骤雨渐停,阿筝亦神色渐安,惊恐逐消。张若昀拍拍她的后背,道:“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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