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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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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这个词对成羡羽来说太陌生,她怔忪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接着呼吸急促四肢发凉,整个人心惊肉跳。
怦——怦——怦——
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急速鼓动的声音。
成羡羽因为喝过绝子汤,所以皇帝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害的什么病,她完全没有往怀孕这方面想。
此时皇帝明确告知,成羡羽依旧不能置信。她心头太疑惑了,两眉深锁,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我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呢?”
“呵——”成羡羽话音刚落皇帝就笑了,他边摇头边道:“朕也同你一样,无数次的扪心自问‘我的三妹怎么可能怀上孩子呢’?太医院院长给你号了脉,朕不信。又宣来另外两名医术最好的太医,他们也说你怀了,朕还是不能相信……”
“既然陛下和微臣都不相信,那微臣必定是没有害喜了。”成羡羽瞧着皇帝自说自话有些害怕。不知怎地皇帝虽然语气平淡,她却听言脊背森凉。
成羡羽强自镇定了神色,朝着皇帝躬身抱拳道:“微臣不可能有孩子,这点陛下是清楚的。”
成羡羽最后那句话斩钉截铁,听得张若昀心上一抽。
皇帝眸光骤冽,语气也情不自禁变厉,他命令跪在中央的太医院院长道:“去,给成将军号脉。”
太医院院长抖索着起身,弯着腰给成羡羽诊脉。
半响,皇帝逼问:“成将军得的是什么病?”
“回陛下,成将军得的不是病,她她她她是有喜了。”老院长太紧张,不由连说了四个“她”字。
皇帝嘴角浮起笑容,笑看成羡羽问:“三妹,你是信他呢……还是觉着他是误断?”
事到如今,联系自己这个月的葵水的确迟至,成羡羽心里其实已经相信自己怀孕了。但考虑到怀中胎儿和其父亲的安危,她果断说:“微臣不信。”
皇帝就挑挑眉毛,命令跪在左边的太医道:“你再去给成将军脉。”
太医双肩齐抖,碎步挪过去给成羡羽诊脉,腰比方才的老院长弓得更低。
皇帝静等太医诊完,才又问:“成将军得的是什么病?”
太医被皇帝和煦的声音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太医不敢回答,偌大的清冷寝殿内,只能听到他一声一声响亮的磕头声。
皇帝却不慌不忙迈了三步,脚步匀称走到伏跪的太医面前,徐徐地说:“朕让你说,成将军得的是什么病?”
太医若三九天里穿了单衣跪在冰天雪地里那般抖:“不、不是病……是、是喜。”
皇帝转过身,面朝成羡羽,问她:“三妹,你觉着呢,你信吗?”
成羡羽偏过头去不答。
皇帝命令跪在右侧太医:“你再去给成将军诊脉。”
这第三位太医一直目睹着殿中一切,早已吓得不行。此刻听闻皇帝要他去给成羡羽诊脉,惊恐得一下子就膝不离地,跪在地上爬了过去。
太医趴跪着,脑袋只与成羡羽双膝平齐,瑟瑟抬起手臂欲给成羡羽诊脉。可是太医的手腕却颤得不行,指尖怎么也按不到她的脉上去。
成羡羽低头,瞥着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太医,她实在看不下去:“不、用、再、脉、了。”成羡羽哽咽艰难,努力保持字字清晰:“微臣确信……确信自己是有喜了。”
“熊谈!”皇帝向殿外朗声喊道,声如洪钟。
熊公公立马推门跑了进来。
“将几位太医带下去。”皇帝命令。
皇帝话音一出,成羡羽当即单膝跪下:“陛下,几位太医实属无辜,陛下大可以让他们告老还乡。”成羡羽知此事一出,皇帝必留不得这三位太医性命。却依旧想替他们争取一下。她向皇帝求情:“微臣相信,他们感念皇帝赦免之恩,必定不会将今夜之事说出去。”
三位太医闻言,老院长最先反应过来,当即不停磕头,连连央求:“皇上,老臣此生绝不会讲此事泄露半个字,求皇上饶命啊!饶命啊!”老院长颤着声音向皇帝保证:“微臣回乡之后,会立刻将自己药哑!绝不犹豫!”
皇帝沉吟不答。
成羡羽久等不至皇帝的特赦,耳畔只有三位太医的哭泣。他们恐惧求饶的声音令成羡羽心里难受,忍不住余光去窥皇帝,期盼着皇帝能够心软。
谁知成羡羽一对上皇帝的目光,就听见皇帝对她传音入密:朕很好奇,究竟是哪位男子,竟能雀屏中选,让朕的三妹为之心仪?
皇帝再传音追问,气势逼人:是不是穆七?
“不是。”成羡羽不假思索地回复皇帝。
皇帝嘴角勾勾,音容和煦地传音,似吹一阵春风进成羡羽心里:那是哪个?
对于成羡羽来说,这春风却好似北风猎猎。
良久,成羡羽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同皇帝平视。
皇帝会意,冷然果决对熊公公道:“熊谈,你把他们带下去,将门锁紧。今夜有谁敢闯寝宫,全部立地格杀!”
熊谈听着便知成羡羽这是求情无用,三位太医依旧要处死,知道这事的只怕都要死……熊公公心寒自危,却只能道:“奴才遵旨。”
熊公公带着三位太医退下去,锁紧了寝宫大门,去秘密执行死刑。
寝宫内只留下皇帝和成羡羽两人,皆是立着。
“朕已将其余人等全部遣散。”皇帝说:“三妹,你现在可以告诉朕是谁了。”
成羡羽面对面注视着皇帝,目光不移,启唇道:“陛下,微臣可以告诉您他是谁。”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但是我求大哥不要像除去施公子那样除去他!”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争取日更。
本月应该就会完结。
85道破(下)
皇帝一听就回:“朕几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皇帝面色镇定;成羡羽耳中却听到了他声音里难掩的慌乱。
成羡羽旋起嘴角;悄然苦笑;又瞧见皇帝的手攥着扇子藏到龙袍后面,匿起他的狼狈不堪。话既已出;她不由横下心,道出深藏心底;石破惊天的魇密:“陛下曾同二殿下讲;施公子是天不允寿。试问那个‘天’;难道不是陛下你么?”
成羡羽声音字字绝痛;她人跪在地上;下巴却仰起来;愤然去对张若昀的目光;满眼尽是对他浓浓的失望和伤心。
张若昀怔然望着眼前一切,耳中成羡羽方才的话语挥之不去。他一时心下迷茫,首次失了对策,竟忘了要去扶成羡羽起来。
她还是知道了啊……想那年成羡羽调守北疆,临行前向皇帝提及成植,就惊得他御盏里的践行酒都泼了出来。
她还是知道了啊……
皇帝定定站着,忐忑地问成羡羽:“小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心不比她跳得慢:“你是从忱儿的话里猜出来的?”
成羡羽摇摇头:“那日我剐杀完段然,赶到施公子的尸体前,人还没跪下,大雨还没下下来,我心里……就已经全然明白了。”成羡羽清叹一声,响彻整殿:“植弟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刚刚好那么巧,一不小心就失了手呢!”
她说出来的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
“陛下知道我是个帮亲之人,必定舍不得让我成家唯一的男性血脉以命抵命。陛下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用得痕迹太重……”话到这里,成羡羽实在说不下去。
皇帝此时才知,自己的算计根本从一开始就被成羡羽看穿,她只是不说、不查、不追问,完全地将他包庇下来。
即使害了施宴倾性命,成羡羽却选择了袒护张若昀。
她一直袒护着他。
皇帝心潮起伏,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只颤着声唤了成羡羽一声:“小羽……”
半响他意识到成羡羽还跪在地上,连忙将她扶起。
“微臣本来此生都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说破的。”成羡羽边站起来边说。
皇帝急忙接话:“我知道。”
皇帝的目光胶着在成羡羽脸上,成羡羽却别过头去,自站起来后,就至始至终没看皇帝。
“六年来,微臣每天夜里都不敢做梦。”成羡羽告诉皇帝:“微臣怕施公子一旦入梦,我……我实在没有任何颜面面对他!”她努力镇定,晶莹却还是溢上了眼眶“微臣……真是问心有愧。”
成羡羽不再说话,寝宫中陷入久久的沉默。
两个人如雕塑般原地各伫了近半个钟头,皇帝一字一句地说:“施、宴、倾、该、杀。”
张若昀心里藏着很多事:比方施宴倾是经由张若昀介绍,方才和成羡羽认识的,取蛊还是他屡次低声下气求的施宴倾;再比方,施宴倾三番五次推阻从军,结果大师兄来了,却只是陪成羡羽到西北、到江南、到中原……寸步不离。
张若昀甚至觉着,他同成羡羽在攻打中原的那段日子里疏远,必定也有施宴倾或多或少对成羡羽说了些什么话。
施宴倾死后,成羡羽跪晕未醒之时,张若昀心内愧疚,曾亲自去整理施宴倾遗物,其中无意翻得一本大师兄的亲笔手札。
张若昀以为是施宴倾的行医笔记,便翻开来看。
结果才翻两页,张若昀的肺就已经气炸!
第一页,是施宴倾经由张若昀引荐,初识成羡羽时所记。施宴倾说成羡羽绿裙清雅,极是赏心,他用笔纸记下,亦记在心。明日,施宴倾自己也要穿一袭青绿长衫。
第二页,是隔着几年后施宴倾记录的。施宴倾说成羡羽问他,张若昀和轩辕韵嘉在石头上刻的是什么字,明明是“疮痍满目,待吾长安”,施宴倾却说是“之子于归,与子偕老”。
在第二页的最末,施宴倾写下这样一句话:吾知“之子于归,与子偕老”是师弟少年时,许给将来至爱之人的心愿,却不知缘何要对成姑娘谎言。师弟,吾今日心魔难禁,对不住你了。
张若昀旋即联系到施宴倾污蔑他后不久,成羡羽请守西北,张若昀说出“之子于归,与子偕老”,愿留她在中原。成羡羽听闻八字却脸色大变,言语再无情意。
当时张若昀手捧着摊开在第二页的施氏手札,微微发抖。
张若昀直接将手札翻到最末,见施宴倾最后手书的一行亲笔是:只盼天下太平,与你恩爱一生。
十二个大字,不似施宴倾平日古板楷体,反倒有些行草的狂洒,可以看出大师兄写这一行字的时候,心头是多么的欢喜雀跃。
张若昀当即重重合上手札,心底只暗道施宴倾该杀。
……
张若昀回忆了一下,却又觉着这些细节,大可不必对成羡羽说,只捡一句话来讲即可。
张若昀在这只有二人的寝宫中对成羡羽说:“朕一直以为师兄为人,清凛有如松竹,结果却哪知他是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城府深繁的真小人。”
成羡羽闻言立马驳道:“施公子何以是小人?”她愤地对上张若昀双眸:“你出言……不要太过污蔑。”
“施师兄当时给你喝的汤,药渣朕私下自己查过,的确……”皇帝觉得说话开口,很多词语都真是艰难:“……都是绝子的药材,谁知他偷龙转凤,给你喝的只怕不是明面上那一碗!”
成羡羽闻言想了想,少顷摇头道:“没有,施公子给我喝的,应该就是明面上的那一碗。”
成羡羽刚才回忆了施宴倾喂她喝绝子汤时的情景,施宴倾言行举止里的担心绝非装出来的。成羡羽相信他给她喝的,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绝子汤。
成羡羽细细回忆过往,十之八}九认定是施宴倾给她配的那些喝酒时吃的药丸,除了强身健体,还起了调理身体的功效。
成羡羽常年服食,近年来葵水已渐渐由紊乱到规律,由少到多,色亦变鲜,每次来也有了疼痛的感觉。她上次清明跟穆七在一起时来的那次葵水,可不疼痛欲绝!
也不知穆七现在怎么样了……
成羡羽想到穆七还住在上林苑中,心里十分担忧。
“如果大师兄给你喝的的确是绝子汤,你又怎会有喜?”皇帝问道,他发现他不能当着成羡羽的面说“有喜”二字,无论说多少次,心底都颤、都疼。
成羡羽只能默然,施宴倾给她配药丸的事怎么能同张若昀讲,岂不火上浇油。
皇帝见成羡羽不说话,他就自己继续说:“朕对大师兄的绝子汤,当时真是深信不疑啊——”皇帝长叹一声,近前一步,痴痴看着成羡羽:“你知不知,其实就算是雪夜那事发生以后,朕依旧打算随了你那两个条件,一生只许娶你一个,再无平妻侧妾通房外宅,亦无私情。夫妻二人不离不弃,今生都不背叛我们的姻缘。”
皇帝说得流利连贯,完整一气呵出,想来他必是多年牢记着成羡羽的这两个择偶条件,时时心头辗转。
皇帝又说:“朕本打算,登基后亦依着你,不效仿前人开什么后宫。”皇帝说着又叹气,长长浅浅,就像殿里冉冉的檀香:“这些事情朕设想的多好啊,朕实在是不明白,你何苦因为一碗落子汤,就赌气去喝那绝子汤?”
皇帝距离成羡羽太近,他的目光避不开,她将他眼中苦楚一览无遗。
“若非,若非朕当日不疑施宴倾给你配的绝子汤,想着百年之后江山无继,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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