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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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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说破。但我既遇恩公,又不可当面错过。看来不能以富贵动之,那妻女之私更不必说了。〃想罢又道:〃仙师既不肯说破前因,弟子于心何忍!〃正要下礼,只见从人进来,禀说天色将晚,快请渡河。黄傥甫正无主意,那道人道:〃请尊官速登彼岸,见面有期,迟则风浪顿起。果蒙不弃,贫道他日尚在渡头候教。〃说毕,仍合眼打坐。 黄傥甫无奈,只得辞了道人出庙。正要过渡,只见一人飞奔而来。未知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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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消索……萧条冷落。
(2) 碍眼……嫌有人在眼前不方便。
(3) 没嘴道儿……尝不出味道;味觉不灵。
(4) 天理昭彰,自害其身……意思是天理是昭明的,想害人者必以害己告终。
(5) 具结拦验……由死者亲属出具保证文书阻拦官府验尸,表示对死因不怀疑、不告发。
(6) 京兆府尹……主持京师政事的长官。初设于西汉。
(7) 结缘……佛家语。意谓现世去恶行善,积德修福,可结来世因缘,得到超度;世人给寺庙募捐布施也叫结缘。
(8) 托庇……托别人的福。旧时自谦的说法。
(9) 获隽公车……即获公车之隽,是会试得中的意思。公车:原为官署名,汉代以公家车马送应举的人,后因以〃公车〃为入京应试举人的代称。隽:通俊,才智出众。
(10) 溯洄……这里是追念往昔的意思。
(11) 倘荷不弃……假使承受(您的)恩惠,不嫌弃(我)。荷,承受恩惠,旧时的客气话。
第二十七卷 黑疙瘩小鳅生大浪 痴麒麟余痛触前情
话说黄傥甫刚欲过渡,见有人飞奔而来,跑到跟前,口称:〃老爷,方才进的那庙火起了!〃黄傥甫回首看时,只见烈炎烧天,飞灰蔽目。黄傥甫心想,〃这也奇怪,我才出来,走不多远, 这火从何而来?莫非显之遭劫于此?〃欲待回去,又恐误了过河,若不回去,心下又不安。想了一想,便问道:〃你方才见这老道士出来了没有?〃那人道:〃小的原随老爷出来,因腹内疼痛,略走了一走。回头看见一片火光,原来就是那庙中火起,特赶来禀知老爷。并没有见有人出来。〃黄傥甫虽则心里狐疑,究竟是名利关心的人,那肯回去看视,便叫那人:〃你在这里等火灭了进去瞧那老道在与不在,即来回禀。〃那人只得答应了伺候。
黄傥甫过河,仍自去查看,查了几处,遇公馆(1)便自歇下。明日又行一程,进了都门,众衙役接着,前呼后拥的走着。黄傥甫坐在轿内,听见轿前开路的人吵嚷。黄傥甫问是何事。那开路的拉了一个人过来跪在轿前禀道:〃那人酒醉不知回避,反冲突过来。小的吆喝他,他倒恃酒撒赖,躺在街心,说小的打了他了。〃黄傥甫便道:〃我是管理这里地方的。你们都是我的子民,知道本府经过,喝了酒不知退避,还敢撒赖!〃那人道:〃我喝酒是自己的钱, 醉了躺的是皇上的地,便是大人老爷也管不得。〃黄傥甫怒道:〃这人目无法纪,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人回道:〃我叫黑太岁沙疙瘩。〃黄傥甫听了生气,叫人:〃打这太岁,瞧他是太岁不是!〃手下把沙疙瘩按倒,着实的打了几鞭。沙疙瘩负痛,酒醒求饶。黄傥甫在轿内笑道: 〃原来是这么个太岁么。我且不打你,叫人带进衙门慢慢的问你。〃众衙役答应,拴了沙疙瘩,拉着便走。沙疙瘩哀求,也不中用。
黄傥甫进内复旨回曹(2),那里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街上看热闹的三三两两传说:〃沙疙瘩仗着有些力气,恃酒讹人,今儿碰在黄大人手里,只怕不轻饶的。〃这话已传到他妻女耳边。那夜果等沙疙瘩不见回家,他女儿便到各处赌场寻觅,那赌博的都是这么说,他女儿急得哭了。众人都道:〃你不用着急。那黄大人是定公府上的座上客。那府里的一个什么翔大爷和你父亲相好,你同你母亲去找他说个情,就放出来了。〃沙疙瘩的女儿听了,想了一想,〃果然我父亲常说东城住着的吴大爷和他好,为什么不找他去。〃赶着回来,即和母亲说了。娘儿两个去找吴翔。那日吴翔恰在家,见他母女两个过来,便让坐。 吴翔的母亲便倒茶。沙家母女即将沙疙瘩被黄大人拿去的
话说了一遍,〃求大爷说情放出来〃。吴翔一口应承, 说:〃这算不得什么,我到定府里说一声就放了。那黄大人全仗我们定府里才得做了这么大官,只要打发个人去一说就完了。〃沙家母女欢喜,回来便到府里告诉了沙疙瘩,叫他不用忙,已经求了吴翔,他满口应承,讨个情便放出来的。沙疙瘩听了也喜欢。
不料吴翔自从那日给慧兰送礼不收,不好意思进来,也不常到定府。那定府的门上原看着主子的行事,叫谁走动才有些体面,一时来了他便进去通报,若主子不大理了,不论本家亲戚,他一概不回,支了去就完事。那日吴翔到府上说〃给奎大爷请安〃。门上的说:〃大爷不在家,等回来我们替回罢。〃 吴翔欲要说〃请大奶奶的安〃,生恐门上厌烦,只得回家。又被沙家母女催逼着说:〃大爷常说府上是不论那个衙门,说一声谁敢不依。如今还是府里的一家,又不为什么大事,这个情还讨不来,白是我们大爷了。〃吴翔脸上下不来,嘴里还说硬话:〃昨儿我们家里有事,没打发人说去,少不得今儿说了就放。什么大不了的事!〃沙家母女只得听信。
岂知吴翔近日大门竟不得进去,绕到后头要进园内找麒麟,不料园门锁着,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想起〃那年买了香料送给他,才派我一个苦差使。如今我没有钱去打点,就把我拒绝。他也不是什么好的,拿着太爷留下的公中银钱在外放加一钱(3),我们穷本家要借一两也不能。他打谅保得住一辈子不穷的了,那知外头的声名很不好。我不说罢了,若说起来,人命官司不知有多少呢。〃一面想着,来到家中,只见沙家母女都等着。吴翔无言可支,便说道:〃我们府里已经打发人说了,只言黄大人不依。你还求我们家的奴才秦怀去,他一个什么亲戚是能的,或许中用。〃沙家母女听了说:〃大爷这样体面爷们还不中用,若是奴才,是更不中用了。〃吴翔不好意思,心里发急道:〃你不知道,如今的奴才比主子强多着呢。〃沙家母女听来无法,只得冷笑几声说:〃这倒难为大爷白跑了这几天,等我们那一个出来再道乏罢。〃说毕出来,另托人将沙疙瘩弄了出来,只打了几板,也没有什么罪。
沙疙瘩回家,他妻女将吴家不肯说情的
话说了一遍。沙疙瘩正喝着酒,便生气要找吴翔,说:〃这小杂种,没良心的东西!头里他没有饭吃到府内钻谋事办,出来时,被一群无赖围上要打,亏我沙大爷帮了他。如今我有了事他不管。好罢咧,若是我黑太岁闹出来,定教他定府里上下都不干净!〃他妻女忙劝道:〃嗳,你又喝了黄汤便是这样有天没日头的,前儿可不是醉了闹的乱子,捱了打还没好呢,你又闹了。〃沙疙瘩道:〃捱了打便怕他不成,只怕拿不着由头!我在监里的时候,倒认得了好几个有义气的朋友,听见他们说起来,不独是城内姓吴的多,外省姓吴的也不少。前儿监里收下了好几个吴家的家人。我倒说,这里的吴家小一辈子并奴才们虽不好, 他们老一辈的还好,怎么犯了事。我打听打听,说是和这里吴家是一家,都住在外省,审明白了解进来问罪的,我才放心。若说吴翔这小子他忘恩负义,我便和几个朋友说他家怎样倚势欺人,怎样盘剥小民,怎样逼死有男妇女,叫他们吵嚷出来,有了风声到了都老爷(4)耳朵里,这一闹起来,叫你们才认得黑太岁呢!〃他女人道:〃你喝了酒睡去罢!他又逼死谁家的女人来了,没有的事你不用混说了。〃 沙疙瘩道:〃你们在家里那里知道外头的事。前年我在赌场里碰见了小袁,说他女人被吴家逼死了,他还和我商量。我倒劝他才了事的。但不知这小袁如今那里去了,这两年没见。若碰着了他,我黑太岁出个主意叫吴翔死,给我好好的孝敬孝敬我沙大太爷才罢了。你倒不理我了!〃说着,倒身躺下,嘴里还是咕咕嘟嘟的说了一回,便睡去了。他妻女只当是醉话,也不理他。明日早起,沙疙瘩又往赌场中去了。不题。
且说傥甫回到家中,歇息了一夜,又想起道上遇见史显之的事。自思:〃我没有回去瞧一瞧,倘或烧死了,可不是让那起小人说我没良心!〃想着,又懊悔起来。复又想道:〃他是方外(5)的人了,自不肯和世上俗人在一处的。〃反又转悲为喜。正想着,外头传进话来,禀说:〃前日老爷吩咐瞧火烧庙去的回来了回话。〃傥甫踱了出来。那衙役打千请了安,回说: 〃小的奉老爷的命回去,也不等火灭,便冒火进去瞧那个道士,岂知他坐的地方多烧了。小的想着那道士必定烧死了。那烧的墙屋往后塌去,道士的影儿都没有,只有一个蒲团,一个瓢儿还是好好的。小的各处找寻他的尸首,连骨头都没有一点儿。小的恐老爷不信, 想要拿这蒲团瓢儿回来做个证见,小的这么一拿,岂知都成了灰了。〃 傥甫听毕,心下明白,知显之仙去(6),便把那衙役打发了出去。
傥甫独坐书房,正要细想显之的话,忽有家人传报说:〃内廷传旨,交看事件。〃傥甫疾忙上轿进内,只听见人说:〃今日吴善道江西粮道一事,宣其兄吴德辉问话呢。〃傥甫忙到了内阁,见了各大人,将海疆办理不善的旨意看了,出来即忙找着吴礼,脸上堆着笑道:〃这几日没有到府上去,老太太可好?〃吴礼也强笑道:〃硬朗的很。〃正说着,只听里头传出旨来叫吴礼,吴礼即忙进去。各大人有与吴礼关切的,都在里头等着。等了好一回方见吴礼出来,看见他带着满头的汗。众人迎上去接着,问:〃有什么旨意。〃吴礼吐舌道:〃吓死人,吓死人!倒蒙各位大人关切,幸喜没有什么事,也没有提舍弟之事。〃众人道:〃旨意问了些什么?〃吴礼道:〃旨意问的是云南私带神枪一案。本上奏明是原任太师吴仁的家人。主上一直记着家父的名字,便问起来。我忙着磕头奏明家父的名字是琦仁,主上便笑了,又问:'苏州刺史奏的吴范,是你一家子么?'我又磕头奏道:'是。'主上便变色道:'纵使家奴强占良民妻女,还成事么?' 我一句不敢奏。主上又问道:'吴范是你什么人?'我忙奏道:'是远族。'主上哼了一声,降旨叫出来了。可不是诧事(7)!〃众人道:〃本来也巧。怎么一连有这两件事?〃 吴礼道:〃事倒不奇,倒是都姓吴的不好。算来我们寒族人多,年代久了,各处都有。现在虽没有事,究竟主上记着一个'吴'字就不好。〃众人说:〃有就有,无就无,怕什么?〃吴礼道:〃我只奇怪,主上怎么没有问舍弟的事,恐不是好兆。〃众人道:〃这有什么的?或者主上念着国公爷和渊妃之情,不予追究了呢。〃吴礼仍有些不放心,因说道:〃现在我们家有这个世袭,我虽心里巴不得不做官,只是不能告老,这也无可奈何的。〃傥甫道:〃老先生乃是世袭将军,想来做这京官是没有事的。〃吴礼道:〃京官虽然没事,我究竟治家无方,不能教好兄弟子侄,也就说不齐了。〃众人道:〃老爷的人品行事,我们都佩服的。 就是令弟二老爷,也是个好人。只要在令弟三老爷身上严紧些就是了。〃吴礼道:〃我禀性疏懒,三弟的事情不大查考,我心里也不甚放心。诸位今日提起,都是至相好,或者听见舍弟有什么不奉规矩的事么?〃众人道:〃没听见别的,只是几位侍郎心里不大和睦,内监里头也有些。想来不怕什么,只要嘱咐令弟,诸事留神就是了。〃众人说毕,举手而散。吴礼也自回府中,终是放心不下,也无可如何,也只有等着吴智回来再作计较。不题。
且说吴智奉旨回来,一到京即先上了谢罪的本。皇上降旨令其归家,静候旨意。吴智退出,然后回家。众人等都迎接上来。吴智迎着请权太君的安,然后众子侄俱请了吴智的安,一同进府。吴智先到了权太君那里拜见了,陈述些违别的话。 权太君问曼萍消息,吴智将许嫁曼萍的事都禀明了,还说:〃儿子起身急促,难过重阳,虽没有亲见,听见那边亲家的人来说的极好。亲家老爷太太都说请老爷太太的安。还说今冬明春,大约还可调进京来。这便好了。如今闻得海疆有事,只怕那时还不能调。〃 权太君始则因吴智奉旨回来,官事不明,又知曼萍远在他乡,一无亲故,心下伤感;后听曼萍安好,也便转悲为喜,便笑着叫吴智出去。然后弟兄相见,众侄辈拜见,又与吴礼商议,定了明日清晨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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