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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衔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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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白博对柳诗晗说,希望在这院子里能和在山上时一样,一样的快乐,一样的自由,一样的无忧。柳诗晗听完,还抿嘴小小地偷笑了一下,怎么下山了,大家都变得心事重重,多愁善感起来,只是她没发现,夏侯白博那一声低低的叹息,像是背上了重重的壳,无法喘息,更无法动弹。
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柳诗晗和柳若烟无所事事地坐在后院,茂盛的梧桐树努力伸展着长长的枝桠,企图覆盖住整个后院,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地上,斑斑点点,像是被扯碎的绸缎,挂上了无数的破洞,又像是无数双偷窥的眼睛,带着邪气,打探着什么。
柳诗晗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摇椅一上一下晃动着,像是河里颠簸的小船,又像是小时候睡的摇篮,一颠一颠的,舒服极了,柳诗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渐渐有了困意。柳若烟轻笑一声,拿起身边的披风,轻轻搭在柳诗晗身上。
“娘。”柳诗晗睁开迷糊的双眼,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
“小心着凉,都嫁人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柳若烟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爱怜。
柳诗晗撑起身子,撒娇地靠着柳若烟怀里,使劲蹭了蹭,“嫁人又怎样,就算晗儿七老八十,还是娘的孩子,还是要娘照顾我。”
“好,好,好,”柳若烟宠溺地拍了拍柳诗晗的后背,“等晗儿老得牙齿都掉光了,头发都白了,娘还这么照顾她。”
柳诗晗满意地闭上双眼,脑袋埋在柳若烟的怀里,使劲嗅着那熟悉的味道。
夏侯白博才刚一踏上后院的小径,就看到阳光下的母女两人,橙黄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亮闪闪的金子,晃得人睁不开眼,两人包裹在橙色的光晕里,让人不敢触摸,生怕轻轻一碰,就会生生碎掉。
“晗儿,只记着向娘撒娇,把爹都忘了?”夏侯白博微微抬高了音量,笑呵呵地看着树下的人。
“爹。”柳诗晗示威似的,把脑袋缩在柳若烟的怀里,冲夏侯白博做着鬼脸。
“亏我这么疼你,还给你带了好东西来,算了,我送别人好了。”夏侯白博瞄了一眼得瑟中的柳诗晗,作势要转身离开。
“爹,”柳诗晗飞快地起身跑到夏侯白博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地晃了晃,“爹,其实晗儿最喜欢您了,比喜欢娘还多。”柳诗晗认真地看着夏侯白博,信誓旦旦地说道,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夏侯白博哭笑不得。
“是吗?比喜欢我还多啊,”柳若烟轻哼一声,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高兴,“晗儿,你以后就自己照顾自己吧,别找娘了。”柳若烟转过身子,背对着夏侯白博和柳诗晗。
“其实,晗儿爱娘和爹一样多。”柳诗晗转了转眼珠子,拉着夏侯白博走到柳若烟面前,谄媚地笑着。
“这还差不多。”柳若烟拉长的一张俏脸上,终于重新挂上了笑容。
两人挨着柳若烟坐下后,柳诗晗贼呵呵地看着夏侯白博,“嘿嘿,爹,您要给晗儿什么东西啊?”
“原来晗儿的‘一样多’就是为了爹的东西啊。”夏侯白博故意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到柳诗晗面前。
柳若烟双眼一紧,这是……
阳光下,玉佩晶莹剔透,是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好似白色的羊脂,阳光穿过白玉,竟然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是块难得的上品,温润坚密、如同凝脂,质地纯、结构细、水头足、油性重。
柳诗晗把玉佩轻轻摊在手心,细细摩挲着,玉佩呈椭圆形,采用圆雕、透雕、阴刻、琢磨、抛光等工艺,将两只子母螭穿梭于草丛间嬉戏雕刻得生动形象,憨态可掬。两螭身体呈卷曲状,阔嘴宽鼻,独角双耳,角上阴刻“二”字纹,圆眼双眼皮,鼻上下卷两根胡须,双大耳,腿爪部阴刻数道线表示螭爪趾。背部二前腿呈跪卧状,一条后腿伸直,长尾上卷,尾上亦阴刻“二”字纹表示毛片。两螭之间以透雕的草叶纹相隔,栩栩如生。
“晗儿,”夏侯白博小心地把玉佩挂在柳诗晗的脖子上,藏在衣服里,“这玉佩你贴身收着,别被人看见了,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嗯?”胸口处传来的温润气息,让柳诗晗晃了晃神,夏侯白博的话让她更加困惑了,抬头,柳诗晗奇怪地问道,“爹?”
夏侯白博轻笑一声,“没什么,晗儿,爹就是觉得这玉佩好看,买了送你,你可得好好收着。”
“谢谢爹。”柳诗晗捂着胸口,甜甜地点了点脑袋。
……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厢房里的地面上,一丝寒气在屋内乱蹿着,像是找不着出去的路了,停滞在屋内,没法离开。冰冷的月光吸取着屋内的温度,本来就沁着寒气的厢房,温度怎么也高不上去,如同一座冰窖。
柳若烟静静地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被烛光照得昏暗的桌面,手里的茶早就已经凉了,先前青绿的颜色,也变成了深褐色,茶水的清香也泛上了苦味。夏侯白博爱怜地揽着柳若烟,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若烟,你别怪我自做主张,我只是想保护晗儿。”
柳若烟依偎在夏侯白博怀里,微微点头,“博,我明白你的苦心,或许,从晗儿下山的时候开始,命运的转轴就开始了运转,该来的,终是会来的,现在边境的战事一触即发,朝中的局势又不明朗,司空迓那时的赐婚,来得太突然,也太意外,这中间的乾坤,你我都看得很清楚,却没法阻止。现在你把兵符给了晗儿,也是为了她着想,凤临很快就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晗儿和这里的人有了瓜葛,没法置身事外,只希望,她袭了你的爵位,掌了你的兵权后,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夏侯白博紧了紧揽着柳若烟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徐徐萦绕,“我说过,我会给晗儿我能给的一切,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这玉佩所掌管的兵权,就是晗儿的筹码,不管以后她站在哪一边,都能保她平安。”
“谢谢你,博。”柳若烟轻轻靠在夏侯白博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44。正文第四十一章 一致对外(一)
柳诗晗紧张地坐在桌前,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胆怯地看着对面的司空墨染,小手躲在桌下,不安地绞着手绢,心里七上八下。厢房里鸦雀无声,安静得就快要令人窒息,气氛很是低沉。
司空墨染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看到柳诗晗惊慌的双眼,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责怪?不,不是的,自己本来就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她喜欢做什么,放手去做就好了,那……那是想要解释什么吗?呵,我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司空墨染甩了甩脑袋,自嘲地撇嘴笑了,转身,朝厢房大门走去,“以后去那种地方,记得带上红衣,自己机灵些,别被人认出来了,否则,你自己想办法解释吧。”说完,司空墨染抬脚走出厢房。
嗯?柳诗晗歪着脑袋,看着司空墨染逐渐消失的背影,纳闷了,难道他没生气?呼,柳诗晗捂着胸口,轻轻吁出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没生气就好,没生气我就还可以出去。直到司空墨染走出殇园,柳诗晗才捶了捶酸疼的腰,站了起来,冲着漆黑的园子贼呵呵地吐着舌头,慢慢走到床边,脱去外衣,安心地躺在床上。
昏黄的月亮,照得园子很安静,窗外甚至连声虫鸣都没有,整个园子静悄悄的,似乎也陷入了沉睡里。可柳诗晗睡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梦,都是连不起来的片段,像一副副的画,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柳诗晗郁闷地睁开了眼睛,瞪着被黑色笼罩的房间,脑袋出奇的清醒,怎么会这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自己的心,被淡淡的落寞包围着。郁闷地瞪着眼睛,在床上无聊的翻来覆去,良久,柳诗晗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摸索着抓起外套披在身上,决定起床到园子里走走,酝酿点睡意。
“砰”。厢房大门被用力撞开,什么东西滚了起来。
一听到声响,柳诗晗“倏”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心里一惊,红衣呢?他怎么没在外面守着?漆黑的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物在大声喘息着,夹杂着细微的呻咛声。柳诗晗一个箭步冲到桌边,在桌上胡乱摸着,抓到火折子,哆嗦着手,使劲擦了几下,才擦燃,来不及点上蜡烛,柳诗晗借着火折子的光,朝地面照去,冰冷的地面上直挺挺地趴着一个人,全身上下包裹在黑夜的夜行衣里,甚至连脑袋也裹得严严实实。看这身形,应该是个男子,只是此时,他一动也不动,脑袋朝下埋在地上,如同一具尸体。柳诗晗哆嗦着伸出手指,探着他的鼻息,还好,没死,但是柳诗晗很肯定,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空气中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甜腻的味道,冲得脑袋发怵。
柳诗晗深呼吸着,努力平抚着自己的紧张,战战兢兢地点亮蜡烛,伸手把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右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男子的胸口上,手心粘呼呼的,被什么液体浸湿了,柳诗晗颤抖地取下他的面罩,目光朝男子脸上看去,司空墨染!
柳诗晗手一抖,心跳加速,怎么会这样?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柳诗晗的右手就被司空墨染死死抓住了,无法抽离。司空墨染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清澈地看着柳诗晗,却无力说出一个字。
“别动。”柳诗晗柔声对司空墨染说道,安抚地冲司空墨染笑了笑,冷静地放下手里的蜡烛,跪在地上,搀起他朝大床走去,因为紧张,脚下打滑,柳诗晗怕摔着司空墨染,顺势一个趔趄,膝盖硬声声地跪在地上,整个人趴了下去,司空墨染软绵绵地靠在了她背上。
“咝”,柳诗晗痛得心脏一抽,竟然有点恶心的感觉,努力撑着手臂,挣扎着要起身,靠在背上的司空墨染动了动,似乎是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
“对……对不起。”柳诗晗咬牙,狼狈地站了起来,拼命拖着司空墨染朝大床挪去。
好不容易把司空墨染摆在了床上,柳诗晗大口喘着气,从柜子里拿出药膏和纱布,坐到床边。司空墨染晕乎乎地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由柳诗晗摆布,柳诗晗颤抖着小手,一层一层地拨开他染血的外衣,看到那肩胛处的伤口,不禁蹙眉,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柳诗晗剥光司空墨染的衣服,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把他的裤子也拽了下来,顺手掖在了被褥下,藏好。又将就水盆里的水,小心地擦拭着司空墨染的身子,微凉的清水,刺激着司空墨染的神智,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晰。微微埋头,司空墨染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正专注地帮自己包扎伤口的柳诗晗,柳诗晗微微抿着小嘴,眉头紧缩,手里的动作很轻,很慢。司空墨染胸口处的伤势不算严重,柳诗晗已经动作娴熟地包扎好了,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柳诗晗身上淡淡的清香一股股地飘进司空墨染的鼻腔里,徐徐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或许是先前过于紧张,柳诗晗的额角上挂着一粒粒的汗珠,司空墨染觉得自己的嘴唇咸咸的,似乎就是那汗珠的味道,身上的毛孔敏锐着捕捉着空气中某种莫名的情愫,司空墨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司空墨染没话找话说着。
柳诗晗摇了摇头,转到司空墨染身后,处理着肩胛处的伤,这处伤口深可见骨头,伤口处的皮肉朝外翻着卷儿,惨不忍睹。柳诗晗轻轻地替司空墨染抹着药膏,怕弄疼了他,小嘴对着伤口呼了两口气,凉丝丝的的空气吹到伤口处,司空墨染身子僵了僵,蹙起了眉头,这种感觉……
“你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说。痛不痛?”柳诗晗开始缠纱布了,侧过脑袋,问着司空墨染。
司空墨染摇头,闻着那丝丝扰乱自己心神的清香,身上所有的感官全注意着身后柳诗晗的动作。
洗净双手,柳诗晗把那盆血水倒进了房内的盆栽中,脱掉自己身上染血的外衣,走到床边,和刚才的血衣放一起,压在了被褥下,刚要扶司空墨染躺下,房门突然被“啪、啪、啪”地拍响了,来人似乎很慌张。
沈乐站在门外,大声吼道,“王爷,昊王爷带着宫里的禁军来了,说是要搜宅子,抓刺客,您……”
沈乐的话还未说完,司空昊天就领着一路人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殇园,大手一挥,高声对身后的几十个人说道,“就是这里,刺客就是进了这里,你们给本王仔细地搜!”
话音未落,司空昊天直奔厢房,“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踢开,里面……
45。正文第四十二章 一致对外(二)
气势汹汹冲进厢房看见眼前这一幕的众人,傻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先前的嚣张气焰换成了现在的手足无措,众人站在厢房大门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沈乐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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