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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城遗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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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芝应“是”,又问在哪里吃。
二太太说:“雅阁吧,挑一个不临街的。吩咐厨子做一道珍珠鸡,温县长喜欢吃。”
提水的丫头说:“夫人,水准备好了。”
丫头端上最后一盘菜——珍珠鸡,二太太和温国良已经酒过三巡。
“酒微菜薄,请温县长将就一餐吧。”
“哪里哪里,杜夫人真客气,单这一道珍珠鸡就够让人食指大动了。”
“原来温县长喜欢吃珍珠鸡,那就叫厨子再做一盘。”
“不了不了,多谢夫人美意,实在不能吃太多了。夫人,你请开门见山,我乔某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一定不惜体力。”
二太太挥挥手,其余人出去了。
“不敢。只是有一事请教县长。最近乔县为何增设了许多关卡路障?”
“噢,没什么特殊原因的,只是年尾岁末的例行检查而已。夫人有什么货物要过境?”
“是啊,有两船很重要的货物,昨日已经驶出朱家湾,因为不清楚乔县这边的情况没敢开进来。”
“没关系呀,我们只是普通的检查。夫人的两艘船什么时候驶过,我让人尽快放行,不耽误夫人的时间。”
“不敢麻烦温县长啊。”
“举手之劳,也是多谢夫人宴请的美意。你的船走那条道?”
杜夫人警惕地向左右望两望,小声说:“明日晚上,货船绕龙须港走富田水道。他们要赶在后天之内把货运到小吉围的福祥记。温县长,有劳了。”
她适时地奉上一笔钞票。温国良拱手谢过,将钱收好。
两人若无其事般继续吃喝数轮然后告别。
乔晋朴跳下马,将缰绳抛给门房,匆匆忙忙地跑进去。
门房冲他飞快的背影大喊:“大少爷诶!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木工抬张梯子走出去,说:“你看他跑那么快,肯定已经知道了,用不着你去说咯。”
老伯泄了气似的坐在门槛上,吸着旱烟。
“爸——”
乔庭植一句“兔崽子”脱口而出。
晋朴递了张纸给他。
“爸!白延堂倒闭了,他们原来两天前就办好了销户手续,你看,这是我从县政府借回来的。”
乔庭植放下烟斗,摸出老花眼镜细看。
“爸,您看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蹊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怎么突然间就不做了呢?”
“走了好呀,不用再害人了。”
“爸——你一点都无所谓吗?”
“我先说一件你很有所谓的事情——兔崽子,我还以为你因为这件事回来的呢,没想到是牵挂着老铺的生意,代表你心里面还不是只有女人。嗯,我挺欣慰。”
“什么事啊?”
“你老婆离家出走了。连朝——去我书桌把少奶奶的书信拿来。”
“什么叫离家出走?”
乔庭植把阿祥拿来的纸片吊在他眼前晃。
晋朴一把抓下来,看完。
“说了半天,你说谁离家出走呀?”
乔庭植气死了。
“你有几个老婆?不就两个么。摆什么款!是容安琳走了,少给我装蒜。”
“可这是蕙仙的字啊。”
乔庭植一愣,把信取回细看。
乔晋朴突然弹起,急问:“爸——你说的是安琳?容安琳?”
乔庭植没来得及说是,面前卷起一阵风,乔晋朴已经跑远。
蕙仙听说乔晋朴回来,在房内整理容装。她没想到这头听见外面说“大少爷您回来啦”,这头自己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乔晋朴气冲冲走过来抓住她双臂:“容安琳在哪里!”
蕙仙吓得脸色青白,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
她勉强镇静下来,咽了口气说:“她离家出走,你怎么来问我?”
晋朴将那封信扔到她脸上:“你还想抵赖?”
蕙仙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难道容安琳不识字,离家出走需要你帮她写信?”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什么。”
“那上面的字是你写的没错吧?”
“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字?”
“我跟你认识三年了,你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蕙仙苦笑,“难为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已经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哼,我该说什么呢?希望被你记起的时候,你当我是空气;以为你把我整个人从记忆中挖去的时候,偏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该说什么呢,老天总和我过不去。不错,这封信是我写的。”
“为什么?你对她做什么了?”
蕙仙安然坐到床上,对他一笑。
“你不用着急,我只是叫一个朋友带她出去玩几天,也是时候接她回来了。”
晋朴半信半疑,“告诉我地点,我去接她。”
蕙仙面容静穆,嘣出三个字:“绘——春——园。”
乔晋朴一怔,心里飞快闪过关于绘春园的一切画面:狎笑、挑逗、淫邪……他不敢再想,一个箭步挥掌刮倒蕙仙。
“你说的最好不是真的!”
然而他还是飞马直奔绘春园。
一连数日天色阴沉,难得见到日头,安琳拉开窗帘让屋子透透光。偏偏有这么凑巧的事,杀害琨叔的其中一个人正好在对面雅阁,安琳激愤难平,立即跑到外面。中午时分,楼面十分清静,她警惕地放轻脚步,摸到那人进入的雅阁附近。
她听到女人的声音说:“你的船紧跟福祥记的商船出埠,记住不要靠龙须港那条路走,富田水道会有人把守。”
安琳认出那女人是二太太,她在此做什么呢?
那男人道:“夫人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
二太太说:“虽说调虎离山,难保他们仍在别处留有一手,你千万要小心,这批货要是被查了出来,我们损失很大的。别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撞破了,差点误了大事。”
“夫人,饶春县那边又有人看见跟乔佑琨相像的人,我已经差人过去查了。”
“是吗?这次别又是竹篮打水了。以后动手一定得确定他死了才走开。”
这时楼下有个声音:“我们现在不做生意!诶——乔大爷!你要做什么呢?”
乔大爷,是晋朴来了吗?安琳心神一震,不觉触动了门牌,门牌磕得木柱啪啪地响。
“什么人!”
一条粗壮的手臂已经从布帘伸出将安琳抓了进房。
二太太、安琳四目交接。二太太很是吃惊,何解容安琳会在此处出现?
外面,晋朴已经到了二楼,抓住那看门的前襟拖着行。
“大爷你高抬贵手……疼死我了……我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我们这里真的没人叫安琳啊。”
那男人紧紧箍着安琳,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安琳挣扎、跺地,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桂芝听到大吵大闹的,连忙赶出来。
“乔大爷——这奴才哪里得罪你了,我待会儿帮你教训,你先放了他吧。”
乔晋朴松开他,那人扑通掉到地上。
“几天前你们有没有新来了一个姑娘?”
桂芝心里直呼不妙,不知哪个新姑娘会是他的相好或亲属,又惹上事非了!
她赔笑道:“我们每天都有不少新的姑娘进来。乔大爷要是喜欢新鲜的,今晚我叫她们一个个出来给乔爷慢慢挑!不过我们现在打烊,你晚上再来可好?”
乔晋朴有点后悔刚才太鲁莽,怎么会硬闯的呢,他居然选了这条最坏的路走。他将那团怒气硬生生吞了下去。
“我现在并不急着找。”
桂芝高兴地接口:“这就对啦乔爷,晚上来才够热闹的嘛。”
“我要先看看花名册。”
“乔爷,怎就那么性急呢?晚上我给你留下几个好不好?”
“噢,我怕来晚了你不给我留。”
“不会不会,我打开门做生意说话算话。”
乔晋朴干脆耍赖:“我还是坐这儿等到开市,免得你反口。”
她心想来到这里的姑娘全都是更名换姓的,给他看又何妨。
她叫人拿来开局的妓女花名册:“所有姑娘都在这里了,后面这五个是新来的。”
“那好,这五个我定下。”他放下花名册,再留下一笔钱作定金。
24
杜夫人的手下把安琳押回她的房间。杜夫人使个眼色,手下把塞嘴的手帕拿出,什么都没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杜夫人喝住他:“你做什么!”
手下给她一喝马上没了脾气,喃喃道:“奴才是帮夫人教训她。”
“我让你教训了吗?”
她缓缓向前蹲到安琳身前:“你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上次给你跑掉了,这次不会那么幸运了。”
“又要杀人灭口了是吗?动手吧,也好让我可以到地府找琨叔问清楚你为什么要杀他。”
二太太冷笑:“琨叔?你以为他是你的心腹,你的忠实奴才?哈哈!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的人,一直都是帮我做事的。你信错人了,大少奶奶。”
那手下突然说:“噢,夫人,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天想救乔佑琨的那个女人。”
安琳说:“哼,现在才想起,我可是从来没忘记过你,你化成了灰我都记得。”
那男人说:“你记住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动的手。”
杜夫人看了手下一眼说:“好了,把嘴巴闭上,我没叫你说话。”
“安琳,本来呢我看在我儿子的份儿上不打算再提琨叔那件事了,可是现在,我没办法再给自己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桂芝好容易请走了乔晋朴,马上找二太太汇报情况。
她一进来看见安琳被捆倒在地上,怔了怔。
“夫人,她……她怎么了?”
“这话我该问你,有新人进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本想告诉夫人的,一直没时间。夫人,她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替你教训。”
“刚才来的是不是乔晋朴?”
“是啊,他来找个叫安琳的人,可我不知他说的是谁。最近新来的姑娘我得再好好查问清楚,免得今天晚上生出是非。”
“不用去了,他找的人就在这儿。”她下巴朝安琳点点。“你收人之前连底细都不问清楚,随便让人进来,这跟引狼入室有什么不同?”
“夫人请恕罪!她进来时昏迷了,我以为她是被人从外地拐来的。人贩子拍胸口保证她不是本地的,所以我就……那夫人,现在怎么办好?”
“我早说你这份人坏在贪心、缺心少肺。瑞卿这一点比你强多了。”
“夫人,这姑娘刚来时,瑞卿过来帮我看过的,所以我才放心留她嘛。”
“瑞卿也见过?她说了什么?”
桂芝回想了一下,说:“她说这个女子来路不明,来头可能不小,不要逼她做红倌,恐防她家人日后报复。”
“她既然这么说了,你为何不好好查一下?你这样粗心,我怎么能放心把绘春园继续交给你打理?”
她掉过头叫手下把瑞卿找来。
桂芝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夫人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啊……”她边说边磕起头来,突然她醒悟到什么的样子:“安琳!容安琳!夫人,我知道了,乔晋朴的夫人就叫容安琳,瑞卿认识她,她认识她!夫人,瑞卿她骗了我,是她设计害我的!”
“你总算还没有笨到家,不过现在才想到已经晚了。”
“可是瑞卿知情不报,是有心欺瞒夫人你呀。”
“我要怎么处置瑞卿不用你来教,我自有分寸。”
桂芝冲到安琳面前说:“乔夫人,乔夫人……你都听到了,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身份的,你出去了千万不要叫乔大爷找我。要找就找她们,我可是从来没有绑过你,也没逼你卖身,你不要找我算账呀……”
“砰——”子弹飞进了桂芝的脑袋,夹杂着白发的发际流下一股殷红的血,淌过她瞪直的双目,涂满胭脂的脸颊和临死还在为生命寻求出路的嘴巴。她倒下了,在安琳惊愕的面孔前倒下,致死还紧紧地盯着她。
二太太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手枪握在她手里是那么的平稳、镇静。她脸上找不出一丝惊慌内疚,仿佛刚刚射中的只是一个靶。她甚至为这一击即中微微显出得意的神色。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安琳歇斯底里地叫喊。
“闭嘴!如果你不想成为下一个的话。”她的枪停在安琳额前。
“乔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蛇蝎毒妇?”
二太太一耸,手枪抵到安琳的额头:“我毒?你回去问问你老爷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
用情不专诚然可恨,但何至于仇恨至此?
“你知道他靠什么起家的吗?骗女人钱!他做生意的钱全是靠女人资助的。哼哼……骗才骗色的流氓。他就是你的老爷,乔县人心目中的生意高手。他不是耍这种伎俩,他能有今天吗!别的女人被骗得心甘情愿也就算了,她们是自找的。可我呢!我是无辜的!他垂涎我父亲的家财,挖空心思要娶我,我那时早已心有所属了,而且我父亲也不情愿我过去做小。他用正路得不到我,居然把我强暴了!最后,我被迫嫁给了这头畜生。我父亲在送亲的路上气得吐血,从此一病不起。乔庭植于是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我家的财产。他很快成了乔县一方富豪,风光无限。而我,对他已无任何价值。他对我,以及对我的儿子都视而不见。看着他用我家的钱作威作福,而我只能抱着我的儿子孤苦无依,你说我能就此罢休吗?我不能!我对父亲的墓碑发誓,我一定夺回属于我家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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