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之点绛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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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到了王妃，在下的罪过可就大了！！”
“欧阳克！！”眸中寒光一闪，完颜康身上瞬间腾起一股惊人的杀意。
猛的上前几步，完颜康逼近欧阳克，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你是在威胁小王！！”
笑而不答，欧阳克不动神色的后退一步，对着完颜康抱拳谢道，“多谢小王爷饶恕这畜生刚刚的冲撞。”
“小王爷，不好了！！”完颜康目光中神色闪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厅外一个仆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什么事？”
“清怡！清怡……清怡，姑娘死了”
“谁是清怡？”不解的皱眉，完颜康不太明白的反问道。
“就是，就是上次欧阳公子送给您的那几个姬妾中的一个。”仆从抬起头，下意识的望向欧阳克，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
“哦……是么？”毫无波动起伏的一个回答，完颜康挑眉看向仍然是镇定自若的欧阳克，突然大声的斥责道，“你没长脑子么！！死了埋了便是。这种小事也让小王来做主，那小王一天到晚的岂不是累死！！”
“是是是！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可是……”缩缩脖子，那个仆从打了个摆子，“王妃见到清怡姑娘的尸体，被吓晕了！”
“什么！！”正打算走回主位的完颜康一听此句，猛地转身，怒目睁圆，一脚踹飞了跪在地上的仆从，愤恨的骂道，“什么东西！居然不知道捡要紧的事情汇报！！”说罢，一甩袖跑，大踏步的走出大厅。
“欸，这……”一时之间，大厅内鸦雀无声，只剩下郭靖，彭连虎几人不知所措的来回对视。
“这饭还吃么？”郭靖挠挠头，望向王处一，不明所以的问道。
“咳咳……”眼角一阵抽搐，王处一掩唇轻咳，没有回答。
额？莫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郭靖不解的看向其余几人。
却见每人都是回以他一个巨大的白眼。
“呵呵……”欧阳克轻笑出声，“诸位……”见众人的视线都投注过来，欧阳克抱拳一礼，歉意的说道，“在下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先告辞了。”说着，用脚尖轻点红蛇的蛇身。
“欧阳公子！！”郭靖刚喊出声，就见到欧阳克早已闪身走出大厅，远远地望去，只能看到跟在他身后蜿蜒而行的红色巨蛇。
……
欧阳克慢步走到前院，就见到几个仆从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眼前走过。
‘抱歉！！’暗盖住眼中的晦暗。重新挂上一副轻佻的笑脸，欧阳克打开手中墨扇，轻摇几下继续前行。
※※※※
“娘，你还好吧。”大力的推开房门，完颜康面上不显，可语气中的慌乱还是暴露了他担忧的心情。
“康儿。”撑起手臂，包惜弱就要从床上坐起。
“娘，你还是躺着吧。”快走至床前，完颜康按住包惜弱的肩膀，压下了她想要起身的想法。
“我没事。”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包惜弱还是顺从的依着完颜康的意思躺会床上，安抚的说道。
“谁说没事，脸色都这么苍白了。”完颜康在床沿坐下，抓住包惜弱的手，微微的抱怨着。
“都是那帮下人小题大作了……”
如此一番交谈下来，完颜康也弄明白了包惜弱被惊吓到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包惜弱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兔子，却意外的发现了被人捅死的清怡……
※※※※
不解的皱皱眉，完颜康绝对不相信这个死的蹊跷的女人会如此碰巧的被自家娘亲见到。
可若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那个杀人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完颜康却怎么也想不通。
“康儿，康儿。”
“恩？啊，什么事？”回过神，完颜康收起心思，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满带孺慕之情的看向包惜弱。
“那个姑娘……”
“娘，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
“惜弱，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太医呢？怎么不见太医守在这里？”完颜洪烈焦急的大吼阻断了包惜弱母子的对话，也让刚刚温馨的氛围一扫而空。
“王爷，我没事的。”对着走到她床前满脸惊慌的完颜洪烈轻声道谢，包惜弱收起了刚才满是笑意的表情。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客气而又疏离。
看了一眼一如往常的快速变脸的娘亲，完颜康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走出门外，想让完颜洪烈多些和包惜弱相处的机会。
“康儿，人在客房。也不知醒了没有，你去见见吧。”敷衍的应对着完颜洪烈的关心，包惜弱趁着问答之间的空隙对着完颜康嘱咐道。
可看到完颜康只是略作停顿的背影，她心中却只能暗自叹息。
康儿，娘怎么能不懂你在想什么。可是娘……
※※※※
贴心的带上房门，完颜康不知为何竟觉得此刻特别的寒冷。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不能让他感到丁点的温度。在这个不似夫妻，却又形似父母的二人之间，他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就不能像别人家一样和和睦睦呢？为什么他们二人就一定要相敬如冰的相处着？为什么……
紧了紧脖间的狐裘，他仰头望了一眼银盘似地月亮，默默的压下困扰了他二十几年的问题。收起这片刻的软弱和落寞，让自己又变回那个骄傲似火的小王爷。完颜康高高的扬起头，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低落。
娘，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八回　凡事差一步

“小王爷，王妃说让你去看看客房的那位姑娘。”身旁传来的声音，让完颜康缩回本欲迈出的的步伐。
不耐烦的皱皱眉，完颜康并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只是微顿片刻就继续前行，“让人把那个女的给我扔出去。”
“是……”
※※※※
刚刚经过一番强烈的心绪波动，完颜康再也没有了继续应酬的想法。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招来一个小厮，在其耳边轻声嘱咐几句后，就略显疲倦的捏捏眉心。可一想到此时他身边还有着诸多仆从，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让人只能看到他骄傲的一面。故作无常的走回房间。
其实，这却是完颜康多心罢了。
要知道，在这赵王府里，完颜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且又骄纵惯了的。每个仆从见到他走过无不是恭敬的低下头，不敢有丝毫越礼的地方。哪里还有人敢私自揣摩他脸上表情的意思。
可这些却不是完颜康所知道的，此刻的他只记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带好自己的面具，留给外人一副尊贵完美的模样便好。
其余的一切，他不愿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看到。
※※※※
“小王爷，人带来了。”谄媚的奉承声在完颜康的门外响起。
“让她进来。”
斜睨了一眼身旁仆从恶心的笑脸，泠月虎着一张脸，冷哼一声，傲然的挺直脊梁。在仆从的盯视中踏入完颜康的房间。
‘若是，若是……他敢用强的，我，我一定活剐了他。’心中不断地做着自我建树，泠月放慢从踏入房中起就不自觉变小变轻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好像在她看来，这样就可以晚一点面对那个让她感到一丝恐惧，一丝迷惑，一丝厌恶的男人。
“过来……”突兀出现的男声让一直在自我催眠的泠月吓了一跳，不禁的打了个摆子。
“是。”尽量放缓声音，泠月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向着出声的方向走去。
“你怕我？”似是觉得有趣，完颜康刚刚威严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兴味。在泠月看不到的角度，唇角也是略微勾起。
“奴婢不敢。”终于艰难的走到一张书桌前，泠月在外人看来很是乖巧的低着头，柔顺的回答着完颜康的问题。
“是么……”轻叹一声，完颜康没有继续问下去。泠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之间，二人之中竟弥漫起了一股子静谧诡异的气氛。
※※※※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
完颜康的屋子里很黑，也不只是什么原因，他竟没有让人点上蜡烛。泠月只能借着窗□进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轻抬眉眼望向那个沉默的男人。
‘什么嘛，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这小王爷究竟打得是什么心思？若是要问我清怡的死因，也不用在这种鬼魅恐怖的气氛中对我逼供吧。若是说他，他想……’心中暗呸一声，泠月快速的低下刚刚抬起的脑袋，生怕完颜康会在黑暗中看穿她的伪装，看到她的脸红。
“你在想什么？”完颜康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泠月左手边响起。
“啊呀！”惊吓的叫出声来，泠月没好气的白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轮廓的完颜康一眼，连忙用手顺着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呵呵……”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响起，完颜康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乏味。或者说，白驼山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奇特？
恶趣味的勾勾唇角，完颜康贴近泠月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待感觉到身旁女子强自按捺的颤抖。不自觉地，完颜康脸上的笑意不禁又扩大了几分。
‘有意思。’
好似找到了有趣的玩具，完颜康的眼中射出一道掠夺的信号。
猛的一把抱住散发着阵阵女儿馨香的身躯，凭着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完颜康就像是一头正要掠食的豹子一般，充满兴味的打量着怀中的女子。
鹅蛋脸，柳叶眉，本应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此刻正紧张的闭起，长俏的睫毛也在不安的颤抖着，饱满犹如樱桃的嘴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出淡淡的血丝。较好的身材包裹在一袭白色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看到此处，完颜康的眼神忽的暗了下来。
“小，小王爷。”
“恩？”沙哑的声音让泠月的身子更是紧绷的厉害。
忐忑的睁开眼，不着痕迹的把头向后仰去，泠月尽可能的和完颜康保持着距离，“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奴婢的么。”
“是啊，我想问你……”凑到泠月的颈边，完颜康似是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你用的是什么香粉？为何让小王如此欢喜呢？”嘴上说着，完颜康的手也没有停顿的意思。
一只手紧紧的搂住泠月的腰肢，另一只则在不规矩的上下游动着。
“做小王真正的女人可好？”直视泠月的眼睛，完颜康没有丝毫隐瞒的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欲/望，愈发幽深漆黑的眸子在月光的印衬下，却让泠月觉得通体生寒，就像是被白驼山最毒的毒蛇盯住一般，恐惧不安。
僵硬的扯出个笑脸，泠月眼中幽光一闪，目光有些闪躲却又强自镇定的说道，“小王爷说笑了，泠月早就已经是小王爷的女人了。”
“你不乖哦。”抬起泠月的下颚，细细的摩挲着手掌下羊脂白玉般得肌肤，完颜康邪魅一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小……”
“嘘！”食指轻触红唇，完颜康以指敛去了泠月本欲出口的话语，低沉缓慢的男声徐徐道来，“不用回答。因为……”说到这里，完颜康猛的拦腰抱起泠月向床边走去，“因为我的想法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
“小王爷，你别啊。咱们有什么话慢慢说……”泠月话还没说完，就被骤然而降的跌落之势给颠的吞回了剩下的话语。
虽然完颜康的床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可仍然把措手不及的泠月跌了个晕头转向，暗自呼痛。
这边，待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正打算继续拖延一番，就只觉头上笼罩了一片阴影，而完颜康却一改刚刚猴急的模样，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猛然间用手钳制住她的脖颈，愤怒的咆哮道，“你居然敢对小王下药！！”
“咳咳……你，你松手！咳咳……”拼命地挣扎着，泠月不顾一切的手脚并用，想要从这个早已愤怒的暂时失去理智的男人手下逃出。
“你！该！死！”双目赤红，完颜康居高临下的看着垂死挣扎的泠月，嘴角泛起一道嗜血的笑容。
“松……松，松手！！”
完颜康没有回答，只是用手上逐渐加大的力道明确的告诉泠月——她，必死无疑。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消耗殆尽，反复地挣扎只换来完颜康更加狂暴的杀气以及更加大力的紧箍。此时的气氛让泠月恐惧的早已忘了她身怀武功的事情，可哪怕她现在想了起来，面对杀气外放，暴怒异常的完颜康恐怕也不是其的对手。‘紫裳，毕妍姐姐，泠月这回怕是逃不过了，再见了。’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泠月认命的放弃了挣扎，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脖子上的箍痛，缺氧的大脑以及犹如针扎般的气管，这些都在告诉着泠月，她离死神又近了一点。
一点，一点……泠月的眼神渐渐涣散，脑中也一片黑暗。不知何时，也许是一分或者是一瞬……泠月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抛开完颜康此时的处境，欧阳克现在所处的氛围可也谈不上丝毫的温馨之感。
“啊！！欧阳克！！我不是让你把这个恶心的东西弄走的嘛，你怎么又把它给带回来了！！”黄蓉近乎于尖锐的叫声，如同狂风暴雨般摧残着欧阳克的耳朵。
无奈的掏掏耳朵，欧阳克不顾形象的对着趴在地上吐着红信的大蛇翻个白眼，走到蹲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