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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总裁强制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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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子君说她疯了,她就真的疯给他看。事到如今,他的心若是不可挽回,他的人她却一定要得到,若是得不到——那个女人也休想得到。

泪眸深处,是致命的毒。

……

身上的痛感渐渐明显,撑起沉重的眼皮,明亮的光线竟刺的木兮双眼生疼。

一瞬间,她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她似乎撞在了一辆轿车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的她,躺在一张舒软的床上,周围的布置都很陌生。

“有人吗?我在……咳咳咳……”她一开口,一阵寒气就从肺部冲上来,她不停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时,脸已憋得通红。

此时,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清泉流水般的悦耳男声紧接着传来,“木兮,你醒了。”

正文 一五六、旧情人

这声音,怎似在哪里听过?

木兮向门口望去,然而,突然从门外涌来的光却令她睁不开眼。

脚步声渐渐近了,木兮忍痛在床。上坐起来,也看清了走到面前的人。

那是一张隽秀的脸,浓黑的柳叶眉下一双清澈眼眸彷如含水,长长的睫毛黑亮似放光,润玉般的红唇,精细的轮廓……这个竟然比寻常女孩子还要清秀。

这个高中时坐在她座位后面的男人,她记得,他上课给她传纸条被老师抓住时面红耳赤的样子如今在她脑海中依旧清晰。

然而,他的名字她一时却想不起。

“是你救了我吗?”说话间,身上的痛感又传来,她不禁蹙起眉头。

他轻笑,洁白的牙齿便显露出来,“你不怪我撞伤了你就是我的福气了。”

雨中,他途径那片海滩,忽然就见上身只穿着胸罩的她向他的车奔跑而来,急忙刹车,车还是撞了她。他匆忙下车,见远处有几个人追来,隐约想到发生了什么,便将她抱上车,快速远去。

还好她伤的不算重,他将她带回家,找医生看过了,医生说她昏迷多半是因为惊吓过度,稍加休息就会醒来。

果然,她醒的倒早。

“呵呵,谢谢你。”木兮淡然笑笑。

他耸耸肩膀,笑容竟很美,“安木兮同学,好久不见。”

“是啊,可真巧。”她也笑笑,高中时代的往事一瞬间如同缕缕阳光般洒落在她心上。

他是一个话不多的男生,给她传过的纸条却不少,她给他的答复却总是果断的拒绝,甚至他给她写的情书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退给了他。

她记得那天,他当着她的面将那封情书撕的粉碎,她记得,自那以后他将课本摞的高高的,从此再没在她面前露一次脸。

那时,都还青涩,那时,她亦不想伤害这个男生,只是她的心里只有她的锦骞哥,尚不完全懂得什么是爱的她却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她不会令她的世界里再走进锦骞哥以外的男人。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一种浓的恰到好处的感怀,忽然潮水般冲击在木兮心灵深处,是老了吧,怎么这种怀旧感如此强烈?

他坐在床前看着木兮,“呵呵,真巧。木兮,这六年过的好吗?”他依旧笑若春风,水眸深处隐隐颤起了浪花。

对这个他第一次爱过的女孩,他始终难忘。她对他冷漠的拒绝,他心中是有抱怨的,深受打击的他从此埋头苦读,最终考上了自己梦想的大学,然而,大多时候,他却是空虚的,因为他的座位前少了一个她。

于是,大学里,他继续埋头苦读,用知识排解那些相思。他没有再与她联系,因为他知道她身边有一个叫锦骞的男人一直陪着。清隽的长相、低调的性格、优异的成绩,他从来都是女孩子们追逐的对象,然而,他却始终一个人,因为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影。

之后,他得到了她与市里赫赫有名的金主结婚的消息。他想,那就是她的最终归宿吧,他也该死心了,于是,他努力的忘却。然而,不久后,他又看到她和薄子君离婚的消息,当时他沉浸的心又起了波澜,他想起了高中时坐在窗前的她,窗外的风吹着她黑发在他眼前飘动,忽然就想去找她,然而她却彻底销声匿迹。

尔后,一晃两年。

他始终一个人过,学着忘记,学着适应寂寞。

“还好吧。”木兮点点头,原来已过了六年了,他竟记得如此清楚,只是,这六年的酸甜苦辣怎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你呢……”她想说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尴尬之时,肺部的冷意又冲上来,“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起来。

他不禁蹙眉,眉宇间瞬间凝聚了浓浓的关切,伸手摸摸她额头,他声音挂怀,“你的头好烫,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他起身要走。不觉,那种早在心中生根的爱慕又开始滋长。他努力了六年想要忘记的东西,竟在这一瞬间苏醒了,他所作的一切完全付诸流水。

爱果然是种神奇的东西,不需要养分,依旧能在一个人的心里存活如此之久。

“喂。”木兮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眼中关切尚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我……我忘了你的名字。”她歉然笑笑。

“呵呵,安木兮同学忘性可真大啊,我叫程楠。”他的笑,还是那般和煦。

……

酒店,一号座位

薄子君斜下酒瓶时,才发现酒已喝尽。顺手将酒瓶扔在一旁,他声音沙哑,“服务员,再拿一瓶。”

“少爷,你都喝了两瓶了,别喝了。”方凝担心的劝道。

“你别管。”他恍惚的摆摆手,眼眸泛着幽红。

都已是第二天了,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以往的那些高傲此时都已一扫而光,他感觉自己如此无用。一夜辗转反侧,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而现在他只想烂醉一场,然后彻底睡去,或许醒来后就发现她已经在身边。

“薄总,你要的酒。”高挑的女服务生将一瓶酒放在桌上,刚要开启,却被方凝一个眼色叫停。

“打开。”薄子君含混的说着。

“好的,薄总。”服务生点点头。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熟悉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

薄子君恍惚的拿过手机,凑到耳边,“喂?”

“总裁,我刚刚见到慕燕飞小姐了。”

礼貌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薄子君雾蒙蒙的眼中忽然笼上一丝亮光。

正文 一五七、宠与疼

挂断了电话,薄子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向酒店外跑去。

“少爷你去哪里?少爷……”方凝匆忙结了帐,追出门去时,薄子君已跑到停在门外的那辆轿车前,拉开车门便往里钻。

方凝匆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胳膊,“少爷,还是我来开车吧。”

薄子君微微一怔,然后点点头,“开快点。”说完便拉开了车后座的门,钻了进去。

“好。”方凝点点头,神情凝重的上了车。自从安木兮失踪后,少爷的失落她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劝不了,而今,他奇怪的举动更令她担忧。

……

薄子君刚敲了几下,门便打开了,那张在眼前晃动了一整天的脸旋即映入他眼中。

下意识的眯紧了凤眸,他看的更加清楚,没错,是她——安木兮——这个令他担惊受怕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在他心头压了许久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此一瞬间坠落在地。

只是,她的脸色怎么如此憔悴?眼前忽然浮现起那些照片,他仿佛看到她蜷缩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疼怜如酒意般冲上来,不自觉的,他张开双臂就去抱她。

刚刚给锦骞打过了电话,她还以为是锦骞来了,所以没有问便开了门,怎么却是这个男人?

眼前的他,一身酒气,幽红的双目中酒意和一种类似疼怜的意味奇怪的搅缠着,而他,竟然着了魔一般的要来抱她。

她因这个男人受了这样多的苦,回来第一眼看到的,竟又是他。

谁能告诉她,究竟如何才能彻底摆脱掉他的纠缠?

脑海中又泛起他强行将她摁倒的情景,委屈感与厌恶感一瞬间便涌上来,那件事她永不愿再想,这个男人她也永不想再见。

木兮紧蹙了眉,狠狠一把推在他身上,将他推出门去,“我不想见你!”说完,她甩手就要关门。

他一把将门抓住,生怕被她关在门外,强行开了门匆忙跨进房中,“安木兮……”他想说什么,然而望见她满目的厌恶,只觉一阵心痛,后话竟硬生生噎了回去。

“薄子君,求你别再纠缠我。”她漠然看着他,声音亦是平淡的,一如两年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一般。

她竟在求他别再纠缠她!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经历了两年,她对他还是那般冷漠与无视,而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目光深处多了的那些恨意。

她的心,他还是无法碰触。

那种得不到的嫉妒和躁动瞬间化作了恨,他凝眸,忽然就想将她一把抓住,然而,那恨意却被浓浓的疼怜彻底冲散了。

不一样了,现在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那种深蓄心中没有表达的爱,在心底沉淀了两年,在漫长的岁月中酝酿、发酵、升华,此时面对她,纵使是恨,他也已下不了手。

而今,他已完全被动。

其实都无所谓的,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从眼前溜掉了。

“是谁干的?”他问,浓郁的疼怜流出朦胧的醉眼。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既然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总是站在安木雪一边的。事到如今,又何须到他面前来装好人?

若不是因为这个罂粟般的男人,安木雪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呵呵呵……木兮忽然感觉很可笑。

他目光轻颤,却不折不挠,“是安木雪吗?”

木兮不禁一怔,可是她的错觉,他提及安木雪时,语气怎么是冰冷的?

自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和安木雪从来都是一条线上的,她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来嘲笑我、羞辱我对吗?薄子君,我再重复一遍,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说完,木兮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可是不知哪里来的气,那阵寒意倏的从肺部冲上来,“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弯下腰,只觉肺快要炸开了,咳声怎么也停不下,手已无力,手中的手机便落在地上。

轻柔的拍打此时在后背传来,一种轻柔而温暖的力道如阳光般涌入肺部,她咳声终于停下,直起了身来,却望见他满脸的宠与疼。

这一刻,木兮忽然就感到一阵恍惚,还未回过神来,他已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了?”说着,他伸手就来摸她额头。

酒气夹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袭来,她登时如梦初醒,排斥的说,“你别碰我。”说着,伸手就去推他。

可他的禁锢依旧是霸道的,她剧烈的咳嗽之后,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将他推开。

他剑眉轻蹙了一下,纤秀的手还是落在她额头上,触手竟烫的厉害。

“你病了。”他声音低沉而好听。

“不要你管,放开我,别碰我……”她用力的推搡着他,这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太熟悉、太危险,她必须远离才不至于再被蛊惑。

锦骞心情复杂的走在楼梯上,忽然听到了木兮的呼叫声,他小跑上来,打开了虚掩的门,眼前的情景登时令他皱紧了眉头。

木兮正在薄子君怀中挣扎,小脸都憋得通红(其实是咳嗽时憋红的),而那个男人的右臂正缠在她腰上抱着她不放,而他的左手却放在她额头上,她的手机就躺在地上,显然是挣扎时摔在地上的。

“薄子君,放开她!”他怒吼一声,咬着牙跨进门去。

正文 一五八、偿还

薄子君闻声回头,慌神之时,木兮已趁机逃出了他怀抱。

锦骞大步跨上来,清澈的双眸紧凝如冰,“薄子君,我警告过你,燕飞是我的未婚妻,给我离她远一点!”恨恨的攥紧拳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兽,仿佛随时都会发狂。

“呵呵……呵呵呵呵……”薄子君却邪肆的笑了起来,勾唇,他声音嘲讽而玩味,“燕飞?谁是燕飞?燕飞是你的未婚妻跟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安木兮,是我薄子君名正言顺的妻子。”

什么?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锦骞错愕的看向木兮,却对上她默认的眼神,蓦地感到一阵心乱,这意外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其实这件事他担心依旧,因为纵使他明知木兮对薄子君不会有一点的感情,但他们以前毕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他怕,当这个男人知道了木兮的身份后,又会与木兮出现一些剪不断的牵扯。

失去过一次后,他真的怕了。

“薄子君,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离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木兮漠然说道。

名正言顺的妻子?!呵呵……时隔两年,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拿来当话说,这个男人是醉的乱了心绪还是一直就活在过去?

木兮看着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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