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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一世白雪为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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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漫漫人生,后半辈子只剩他一人在悔恨中度过……
我无法再想,“扑通”跪倒给 Arias 的爸爸磕了三个头,哥搀我起来的那一刻,我突然也就明白了自己的父亲。
Monica 把我领到一边说说话。本是要劝我,可自己先乱了阵脚。眉宇之间全成了怀念:“他太喜欢你了。你那时候又太小。他想尽了办法地保护你,破格让你在店里工作,那么努力地教好你,还怕你察觉,他……”我知道,我怎会不知道,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多说无益!
我眼看着棺木正缓缓往地下降去,我所挚爱的一切,就要随着这棺木,永远离我于黑暗中了!
我最后只是选择了默默起身,回头找哥哥。
只说了一句话:“结束了,我们可以走了。”,我就昏了。我想,奇怪,今天太阳真毒,不过,我可以休息了,很开心。
五月飞雪。
正是花落。
洁白的落花成片不停地随风而飘,根本让人不敢相信,花铺满了脚下,我走地轻轻的,不忍心踩,走在这样的场景中,我迷失了。
忧伤而美丽。
它们最华丽的,竟是迟暮~
想到这里,双眼已噙满泪水。
抬头欲走,远远地,立着Arias。
立在这一片并不冰冷的白茫之中,他还是那样的美,翩翩少年,把我看得好痴。
好一会儿,我看到Arias慢慢走开,越来越远,我却挪不动步子。
我急得大叫。
他笑笑不语。
似要停下等我。
花瓣一点一点洒在我们身上,很美,很香。水汽氤氲。
我快步奔去欲抱住他。
手伸出去那一刻,一切,化为乌有。
我背后一凉,惊醒了。
眼眶又湿。
“可醒啦。”苍老的声音,苍老的脸。爸爸。Arias走后第一回,我强挤了个笑脸,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我瞅了瞅哥哥,恐怕他又几天几夜没合眼。我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哑然无声。“别着急,高烧了几天,这嗓子想说话,要耐心等等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帮我宽心。我再度动动嘴唇,发出了一丝风声,轻盈、空洞而沧桑。嘴边的谢谢已无力出口,只是机械地毫无声调地重复着:“带我去台湾,带我去台湾……”又一头睡去。
再清醒时,似乎烧已退,模模糊糊看见天骏哥已经开始收拾行李,莫名的感动又一次被心痛所压抑。
就这样离开这一切,休了学,去了台湾。我要见到那片 飞雪、 花海。我想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哥特地租了一间安静的房子。乡下。
这里离花儿的孤儿院只有一条街。
这间大平房整个都是木头搭建,干干静静的。
四周都是落地窗,很透亮。
好可爱。
触目所及,满是油桐 ……
天骏见我看着窗外发呆,上前来说:“我也不知道该让你见到好还是不见的好,最后想想既然来都来了,索性住这吧。”我淡淡地笑笑以示感激,转身离去时看他眼里满是心疼 ,只听他呐呐道:“这里极美。”确极美。
Arias 的婚纱,我一直随身放在行李里,却不敢拿出来挂。
这些日子,每日一早起来,先感到的,是悲哀。而后是迟缓地赏一天的花,又沉沉睡去,梦里全是 Arias ,模糊大于幸福,几度惊醒之后,是第二日。
几乎每次惊醒,哥哥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白天,我只有发呆,天骏哥也陪着我沉默,两个人对着一坐就是一整天,竟一句话也无。哥偶尔会拉拉小提琴,阳光洒在他身上,很舒缓。
而我,只是在想Arias。
天台上我险些自杀的一次,他因有过切肤之痛,救下了我;共游台湾,那诗意的油桐花雨中,向我走来的翩翩少年,夺走了我初开的情窦;还有,生日那天,结束这所有的符咒……
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种种,却也一点点在这一遍遍重复的心痛里,殆尽了。
我又出门去看花,待了半日,发觉哥哥没有来寻,心里“忽悠”一下,一个人急急往回走。
“哥,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回声,无人答话,我越发着急,一股担心突然地袭上心头。
我赶紧打了他手机,没有人接,却听到屋里电话响,进去一看,心下安了,继而又是难过。
哥哥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这得是累成什么样子,找我也忘了,我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他。
看着他那张酣睡的脸,不禁问问自己,从出事以来,最幸苦的是哥哥,这么多日夜,从家到台北,他可曾睡过一夜好觉?我熬的时候他陪着熬,我休息的时候他也要竖起耳朵留意我。几天来,我食不知味,可曾想过哥哥吃什么 ……
我的习惯,多么容易就成了伤害爱我的人的工具。
感谢上苍,我醒了,还不是很晚。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我正苦笑,哥哥睡醒了。
他先是一愣,然后跟着我一起无奈起来。
我说:“我们晚上吃什么?”带着一丝嘲弄地扬头看他。
哥哥挠了挠头。
“走,咱么买点东西去吧。”
东西是置备齐了,可是我们俩,大眼瞪小眼,谁长得也不像会做饭的样子。迫不得已,得搬个救兵。 于是乎,我和天骏哥完全是打着长途电话极其不靠谱的在远隔万里的家里的一位厨师的指导之下完成了一面条儿,特丢脸。
这是我们做过的第一顿饭。
把面用温水泡好,边切洋葱边流眼泪; 然后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开怀大笑 ,笑出了泪花儿 。倒了橄榄油,炒了洋葱,家里没有蛤蜊,我用一小袋冻得硬邦邦的虾仁代替,把白葡萄酒倒进锅里,然后把虾仁放进去咕嘟咕嘟的煮,面也差不多泡好了,放进汤锅里煮熟。领结面煮好,虾仁装进盘子里,我往面上面挤番茄沙司,顺手挤了一个线条歪歪扭扭的心型, 然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哥没进来之前又着急忙慌的把它抹乱了。
努力很久的果实吃起来自然格外香甜。
就像心痛过后人总要更加珍惜。
悲伤是没顶,可既然还活着,我注定要面对……
我面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买了本教厨艺的书。起码我和哥不用饿肚子。我决定现在开始,由我来照顾哥哥,而不是要那么多人再围着我团团转。
第二件事儿,我得去看看花儿。现实很残酷,但总该解决了 。
离喜恶,无羁缚
撞死Arias的人是山崎也就是干爸以前的一个部下。当时是绿灯没错,那么只能是因为,“刹车失灵”一个原因了。我跟着纸上的文字轻轻念了出来。
没什么了。
我拿到了最后的审判结果,人已经在监狱里了。
不必见。
伤口说不定会愈合,说不定我可以过快乐平静的日子,说不定可以找回自己。日子有了期望。
天骏哥陪我去了孤儿院。
离得好远就听见那个小宝贝儿的笑声。就这么残忍地被我打断。
不是没想过对着这么个已经历经了太多变故的小女孩,她才八岁,要是换做三年前说不定还不懂我在说什么,怎么忍心再去揭开一个真相。
我轻轻告诉她,Arias不会再来了的时候,花儿的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这是个怎样的孩子,难道她是时刻准备着灾难的降临吗!
我想安慰她,可自己也已经泣不成声。
很难想象,对他这么爱的地方,这么爱的人,他已不会再回来了。
“乐敏姐姐总是跟我说,我们是伴随着不幸出生的,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的习以为常。”
天啊,我不禁诧异,这到底是怎样的两个孩子,花儿或许还温柔些,而乐敏那孩子,从来透着的只有孤寂和坚毅,我问道:“乐敏人呢?怎么没见着她?”
“走了,她早就走了。”花儿看起来很难过。
走了?本还以为她们两个好朋友互相安慰能好些,去哪里?有人领养了,还是找到家人了?此生,还能再见吗……
天骏哥抱过了花儿,“放心,以后哥哥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看着他,千头万绪,终化为一阵感动。
回家后,我正正式式地写了封信给爸爸,想来,Arias一走,这边孤儿院恐怕没什么人管了,所以我请求松雪帝国把台湾这所孤儿院纳入自己的慈善项目。爸爸很快就办好了层层手续,宣布正式接管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我不想再失去花儿。
这天起的很早,入秋了,油桐花已无处可赏,我顺手拿了个本子又发起呆来。呆了半天,Arias徘徊在脑子里,思念无法宣泄,我就在本子上涂涂画画起来。哥哥醒来看时,道:“是很漂亮的发型啊。”我一愣,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给Arias设计了一款头发,“正好,我嫌他那头发怪死板的,总是一成不变,还是设计师呢!以前学了那么久的画也不能浪费了。”我发自内心地痴笑,原来,我的忧思可以继续用他的梦想来排解,那就,让他好好活在我身上。
“早上想吃什么?嗯……三明治怎么样?我去给你做!然后,咱么去看看花儿吧。回来家里要大扫除哦,很脏啦。”
我煮了热巧克力递给哥。
我这个人很挑嘴,吃饭还好,喝的是一点也马虎不得。因为胃不好,我很少喝咖啡,从小大概是因为没吃到母乳,牛奶是一点儿也不碰,带奶味的奶茶啦、奶酪了,别人越觉得好吃,我就越难以下咽,所以早餐喝什么家里的厨师永远得小心翼翼地对我。
早餐吃完我们就出门了。
今天天气很好,清风拂面,阳光穿透树叶。一时我兜风兜得开心了,都不想下车了。
反正闲着无事可做,我一有时间就往孤儿院跑,和花儿腻在一起,陪她放风筝,教她唱歌,做各种游戏,讲故事。
花儿掏着泥巴修筑城堡,我新买给她的裙子早就污迹斑斑,这会儿连脸上也染上了几块黑泥,她自己还不关心,我更不在意,只知道上前去帮她。她扭头问我:“姐姐,你讲的那些公主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等人去救吗?”我笑着点头。
听到花儿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哥哥!”,我知道是天骏调琴回来了,抬头朝他笑。花儿满手沾着泥巴就往前扑,也奇怪,花儿怎么就跟天骏那么亲。
“快去洗手吧,吃饭啦!”我轻轻拍了花儿一下,她笑着跑开了。
哥哥走过来开我玩笑:“小公主,你也快去洗洗手吧,脏成什么样子,自己就是个小孩子!”他嗔道,“不过以前总说你脾气不好,没有耐心,怎么这会儿小孩子都这么喜欢你,你对花儿还真是出奇的耐心。”
我笑了两声,撅嘴道:“他喜欢的,我就喜欢喽。”天骏脸色忽然暗了,我打断他:“走啦,吃饭啦~”
刚走出去两步,哥又叫住我:“等等,今天的报纸,给。”一手递给我报纸他一边问:“什么时候起,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开始干这么老气的事儿了?”
我答道:“那不然呢?我们在这个世外桃源都够封闭了,再不看看发生了什么,不打算出去了?”
哥赞许地瞟了我一眼。
拿起头版一看,山崎最得力的手下康家辉要和霍氏企业的千金结婚哪。
今天这一大屋子就靠我和哥哥两个人收拾了。我们俩平时把屋子里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就先把它们归置了吧。
我们俩一人守在屋子一角,默默干活。
把东西一样一样摞好、归位。我本来也是个矫情的人儿,这种事儿,难度不大,就是细了一点,挺累。
其实哥更讲究,平时东西本来就是自己收的,有些都不让别人碰。
所以寂静的屋子里就夹杂了他偶尔想起来教育我的声音:“你这样叠衣服会出很多褶的。”、“那电源线,好好弄,就往那一扔。”……最后我生气了:“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天天管这些,以后啊,你那点东西,都交给我整理,让你再训!”
累个半死以后,是擦灰。
先是桌面一类的,然后就扩展到扫地、擦地,最后干脆里外配合开始擦玻璃……
原来,做家务真的是把人累死。
我瘫坐自沙发上,打量四周,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在家具上铺了一层光,阳光把整个房间和哥哥层层包裹起来,在我眼里,就像一份华丽的待拆的礼物。
筋疲力尽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是黎。
黎支支吾吾了,我一句都没听懂,只好求到:“大哥,我累死了,没事儿先这样啊~”没头没脑地就把电话挂了。
很晚了,我累了一天竟然睡不着了。
哥哥睡得正熟,我一个人披了件衣服往外走了走,晚风吹得我更加清醒,满天繁星,我就这么愣下了。
身后,哥哥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走到我身边坐下,我什么也没说,轻轻靠在他肩上仰望天空。
记得曾经跟花儿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我们思念的人,那么,Arias,转眼已是九个月,你还好吗?我扬着头,含泪在心里问道。
木棉、茉莉,姹紫嫣红开遍。
醒来,出门时,比往常晚了些。一开门,黎正在门口。
“这是哪阵风,把你吹过来坏我清净。”我说着,侧身让他进屋。看他抱了个大盒子,我问:“什么呀?”这家伙扔下两个字,我当时就傻眼了:“琵琶!”
我毫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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