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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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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缠缠绵绵?你花心,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等。只是等得越久,失望就越大。你那时候问我是不是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想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我是怕,我怕我傻乎乎地追着你到头来反倒遭到别人的耻笑,笑我不自量力!”
抹掉又要掉下的泪水,她深呼吸一口:“麻烦你送我回农场吧,我该回去交货了。”
拨开他的手,她用手臂擦干眼泪越过了瞿仲亨身边往前走。她的初恋太过苦涩,哭得她的眼泪都流不到尽头。
瞿仲亨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半晌他打不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瑾舒,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接受我,但至少不要拒绝我。”
“何必呢?”她的心在颤抖,为什么总是对他狠不下心,才白白虚度了五年……
“有必要,再一次就好。”他转过了她的身子,低头吻住她,勾缠的舌头混乱着她的心绪:“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
“对不起。”单瑾舒最终还是摇摇头离开他。
这是什么样的滋味?相信只有瞿仲亨自己才知道,苦涩的笑容也同样漾在他嘴角。
然而在听到黑色宝马离开了后,停车场内的另外一辆车里,一名男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回到了农场,单瑾舒穿戴好工作围裙,见到温室里弗恩已经开始在忙碌。
“弗恩。”她像往常一样地唤他。
“回来了?”弗恩停住手里的工作回过头来,见到她是微微一笑。
“嗯,回来了。早上还忙吗?”单瑾舒翻了翻订单,今天好像两家花店的人会来拿货,弗恩比较孤僻,不爱跟陌生人接触,估计今天早上也不好过吧:“咦?都交货了?”这倒是新鲜事,难道是妈帮忙应付了那些商家?
弗恩靠了过来,白皙的葱指滑过记录表的后两行:“两家订了下一批花。”
对弗恩的靠近,单瑾舒没有太在意,她只是讶异于弗恩的病情已经好转到可以替人下订单,这多不可思议啊。
“弗恩,这样不错哦。”她笑笑地踮起脚摸摸弗恩的头,鼓励他继续跟人多些接触。弗恩却直盯着她看,那直白的视线盯得她不自在,让她不禁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了吗?”
“你脸色有些苍白,我担心而已。”葱指抚过她的脸颊,拂过颊边的碎发,嘴唇略白,小脸却晒得红彤彤的,因为他的动作而不自在地四处乱瞟的眼睛带着血丝而湿润:“你哭过?”
“没有。”她想也没想地答道,故作忙碌地拿了记录表到一旁检视着花卉的生长情况。今天的弗恩似乎有些奇怪,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韵味,让她在刚刚他摸她脸的时候,简直就快要像那堆小女生一样忍不住尖叫起来,真是太要不得了。
香港
“你确定?”
“千真万确,宇哥,那名小姐去了妇产科,后来我花了点钱,知道那小姐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宇哥,那是不死嫂子啊?怎么长得挺像又好像不像?”
“少八卦,把我交待你的事情做好就行。”方天宇听到会议室里已经散会,他连忙收了线,在滕厉之后进了总裁室。
“阿宇,恺撒失踪了。”一坐下,滕厉便点了根烟,见方天宇没多大惊讶,滕厉挑眉:“你知道?”
“如果没错的话,我知道他在哪里。”方天宇神秘地道,他瞒着厉哥私下让人跟踪单小姐的行踪,没想到他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说?”
“单小姐怀孕了。”方天宇的话像个炸弹,把滕厉炸得连烟都忘了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把话说全:“两个月,算算时间可能是你的。”
这回滕厉手里的烟都拿不稳地掉到了西装裤上,烟头烫到了裤子。他边低咒边起身拍走快把裤子烧破洞的烟。方天宇看得心里头都快笑歪了,他竟忘了拿摄像机录下来,真是可惜。
“她……她怀孕了?”滕厉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是那一晚……“她在哪?”
“在一个偏僻的小乡下。不过厉哥要的话就要快点了,她跟医生约了明天就去把孩子做掉。”
“走。”滕厉抓了西装就往外冲,方天宇转着车钥匙微笑着跟上。
借着忙碌把孩子的事情遗忘,直到晚上吃完了晚饭,单瑾舒在房间的阳台上吹着风,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小腹。上午见到的那个小婴儿可爱的画面不断闪现在单瑾舒的脑海里,真要把孩子弄掉吗……这条生命是无辜的不是吗?
深呼吸一口气,她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的手术,能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只有不到24小时了……
正想着,农场外突然停了辆车,她望过去,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买花?
车内下来了两个人,看那身形似乎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往栅栏内张望,路灯照到了其中一人的脸上——是滕厉!?
单瑾舒倒抽一口气,外头的人已经看到阳台上的她,拍着门要进来。单瑾舒连忙躲进屋里,心跳个不停。
楼下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像是要去应门,单瑾舒连忙跑出房间想要母亲别去开门,却为时已晚,母亲已经在外头跟他们交谈着,眼看就要带他们进来。
单瑾舒回身想回房,意外撞上了一堵肉墙。
“怎么了?”弗恩扶住惊慌失措的单瑾舒问道,那头瞿仲亨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正看着楼下已经踏进屋子里的人。
“没、没,我要回房,别叫我。”她刚走出一步,楼下母亲就唤着她下楼。她顾不得地跑进房里就把自己反锁起来。
“瑾舒?瑾舒?咦,难道睡着了?滕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女儿好像睡了,你看要不你明天打一下她电话还是怎么?”老实好客的单母热情地招待着来找女儿的朋友。
“伯母不用忙了,我只是到这附近,所以想顺便来看看瑾舒……”感觉到上头的视线,滕厉抬起头,看到二楼走廊处正往下看的两个男人时,眸光骤冷。
方天宇也看到了这两位人物,不动声色地对他们温和一笑,转而对单母说道:“伯母,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旅社还是什么地方可以睡一晚?我们今天刚从香港过来,怕疲劳驾驶不好。”
“这样啊……好像没有哦,这里挺偏僻的。最近的城镇开过去好像也得两个小时吧,要不你们今晚在我家里挤挤?”单母热心地建议道。
“这不太好吧……”方天宇作势犹豫。
“哪不好,我去把楼下的客房给整理一下,就这么说了。”单母笑呵呵地带路,女儿原来异性缘挺好,接二连三出现的极品都让她这老人家饱了眼福。
方天宇给了滕厉一记‘搞定’的眼神,滕厉折服地拍了下方天宇的肩膀:“谢了。”
临进房前看了眼楼上的人,一个已经不知所踪,另一个亮起了招牌笑容。
他为什么会在这?
同一时间,在英国的律师事务所里,男女两人相互交换着在两份相同的文件上签字后交给了律师,律师看完后宣布道:“你们达成了离婚协议,协议现在开始生效。”
60
一大早,滕厉就起床在客厅里等候着楼上的单谨舒下来,只是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单母热情地招呼他吃早饭,而餐桌上却明显少了两个应该在的人。
“伯母,谨舒不舒服吗?怎么没下来吃早餐?”快动筷时,滕厉忍不住问道。
“谨舒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张字条贴在冰箱,说是一大早要去买种子,中午好像也不回来了。”单母没有多想,对这个懂事地女儿,她很放心。
滕厉在听到单母的话时,脸色沉了下来,她是故意避开他,然后去动手术拿掉孩子吗?
见厉哥神情有异,方天宇适时地转移单母的注意力:“伯母,你煮的粥真好喝!”
“呵呵……真的?弗恩也这么说呢!”单母笑呵呵地说道。
“弗恩?”

“还没介绍,我身边这位就是弗恩,他是谨舒爸爸的医生的弟弟,在我们这暂住一段日子,弗恩,他们两个也是谨舒的朋友哦。”单母对着坐在身旁的弗恩说道,住在一起两个月,单母也知道这孩子的性子有些孤僻,不过相处久了也知道弗恩是个好孩子,平时都在农场里帮着谨舒忙这忙那的,单母也就把他当自己人一样看待。
“你好。”方天宇微笑着跟弗恩额首,滕厉也观察着弗恩的反映,只见弗恩垂下眼,顾自吃着早餐,单母习以为常地替弗恩打着圆场。
一顿早饭下来,只有单母跟方天宇愉快的聊天声,而弗恩和滕厉则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静默地吃着早餐。
手术室外
单谨舒握紧了手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翟仲亨在一旁踱来踱去,如果单谨舒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失去了一个挽回她的机会,但如果单谨舒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他同样也失去了挽回她的优势,矛盾挣扎着,让他把她撂在那里独自等候。
“单谨舒。”
 
护士的唤声让两个人心惊肉跳,单谨舒凉着手站起身,走向护士:“我是。”
“进去吧。”
“好……”她颤着点头,脚步却像有千斤重,那道门像是鬼门关,她踏进去,就等于把一条生命给送到了地狱……
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刚回头,手臂就被扯住往外拉:“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没料到滕厉居然会出现在这,单谨舒拍打着他要他放手,一旁的翟仲亨看到了,却松了口气地跟了上去,原来他心里也不希望她把孩子打掉。
一直把她拽到了电梯里,滕厉才松了手按了一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用你说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揉着被拽红的手,语气不怎么友善地说道。
“孩子我也有份!”滕厉想拉她的手过来看,却被她不客气地挥开。

“你确定是你的吗?呵……仲亨,你说呢?”她故意挨近身边的翟仲亨,挑衅地看着脸色更冰的滕厉。
电梯门一开,电梯外的人纷纷进来,对峙着的三人却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滕厉冷硬着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我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样?你还要——”
单谨舒挑衅的话没说完,就被滕厉拽出了电梯直到了停车场后塞进了在车里等候的方天宇的车里,追上来的翟仲亨按住了他欲关上的车门,滕厉看着他道:“你想看她把孩子打掉你就阻止我,不然就上车。”

车里的单谨舒听到这两人居然还打着商量,差点没气晕过去:“仲亨别听他的,死滕厉,让我下去!”
单谨舒弯着身想出来,又被滕厉推坐回去,车里的方天宇笑着劝道:“单小姐还是好好坐下来吧,厉哥决定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的。”
车门边的两人对视了一会后,似乎达成了共识,两人一人一边上了车,把单谨舒夹在了中间,让她无路可逃。
“阿宇,开车。”
“没问题,厉哥。”方天宇愉快地发动车子。

单谨舒试图从翟仲亨那一边开门跑掉,却让翟仲亨给拉了回来:“谨舒,乖乖听话,我们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翟仲亨,你也傻了吗?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居然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还阻止她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淡褐色的电眼黯淡下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像根针一样,每一回都要扎他一下。
“知道你还帮他阻止我?”这男人脑袋进水了吗?单谨舒没好气地说道。
滕厉拉住她坐不定的身子,同样的话也像是在说给他听:“谨舒,我们待会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方天宇停车!”单谨舒挣开滕厉后就想去抢方天宇的方向盘,后座的另外两人互视一眼,将她拉了回来后,两人一人一边稳住她。
“你们两个混蛋!”被制住在位子上,单谨舒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又向着原先的方向开回去。
 
回到农场,单谨舒下了车后就径自往屋里走,她这回真的火大了,孩子在她肚里,她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关他们两个什么事,何况他们还没确定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就这样子阻拦她,没有考虑到她一个单身女人生下孩子后要承受多少的舆论压力,一点都没有为她着想。
上了楼,进了房间,单谨舒刚想把门关上,一只手就按住了门,阻拦着她关门的举动。
力气没他大,单谨舒索性收了手:“你到底来做什么!”
滕厉见她发火,便没说什么地关上门。
“你凭什么阻止我?!”
她冲进去就要开门,滕厉一手挡在门前揽住她:“孕妇脾气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关你什么事?!”
“女人,别这样跟我说话。”
“听不惯你滚啊!”
他对她粗鲁地语气感到不赞同:“虽然才两个月,但是胎教也是很重要的。”

“天,我遇上个疯子。”她快晕了,谁来把这个男人砸醒。
“坐一会吧!”滕厉殷勤地拉了张椅子给她坐,单谨舒不领情地走到阳台。
滕厉站在原地望了她一会,确定她没刚刚那么激动后才走进阳台,跟她一块望着不大的农场,良久说道:“流产对身体不好。”
“你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她提醒。
“我刚刚知道了。”滕厉显得狼狈地应道。
“既然知道,那你也没有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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