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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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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肩,指了指他的点滴瓶子,说:“喏,点滴打完了,找护士来给你换药。”

银毛仍旧冷着脸,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并在新点滴的滴答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承认自己是个挺浮浅的人,希望银毛在看见我回来后,好歹也说声谢谢,或者给个感激的眼神儿,结果,他却给我摆张臭脸!

我冲着闭眼的他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揍他,结果拳头刚挥出去,就与他突然睁开的眼睛打了个照面。

我尴尬地一笑,将拳头改为巴掌,在他脸前扇了扇,抱怨道:“这个破医院,也没个空调,热死人了。”转而温柔一笑,“你睡吧,我给你扇扇风,看着药瓶。”

银毛又闭上眼睛,面部表情变得有丝诡异,像哭像怒像抽搐,就是不像笑。看来,这人一但变形,还真成怪物了,连最基本的表达情感都走样了。

照顾银毛,直到他的两瓶点滴都打完,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一整天的疲劳使我开始极度渴望床铺的温暖,还有何然小小的体温。

晃晃站起来,对银毛含糊道:“我真得要回家了,不然何然要担心我了。等我明天再来看你,还给你做饭吃,成吗?”

银毛好像一夜没睡,声音沙哑而低沉,态度坚决地对我说:“我跟你回家。”

我一听,傻了,睡意也瞬间消失了,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银毛态度严谨地指挥道:“你去把费用结了,应该还能剩三千吧,然后带我去你家,照顾我半个月,这些钱都给你。”

我一听钱,就觉得两眼金灿灿。可是,家里实在不方便收留他。先别说只有一张床,就说何然,他也一定不喜欢外人进入我俩的小窝屋。于是摇了摇头,坚决道:“不行,你还是在这里住吧。”

银毛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也许是他变形的脸给了我误导,我竟觉得他好像要哭泣,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怪,竟鬼使神差地说:“你……你别难过,我带你回家总行吧?”

转身,气喘吁吁地跑去结账。不想去看银毛的表情,生怕自己再理解出什么苦情剧目,然后将自己割地赔款给他,顺便赠送一条小命。

结完款后,还剩了三千二百多元。我咂舌医院的经济收入,感慨老百姓看病如同卖血一样的悲惨。怀着小小地打击报复心理,我在其他病房里偷偷顺了条薄床单,然后将银毛沿着胸部包裹了起来。

银毛的脸都绿了,嘶哑道:“你就不能给我找件衣服!?”

我摇头:“这大早晨的,你让我去哪里找?实在不成,你穿我的?”

他问:“那你呢?”

我耸肩:“裹床单呗,反正也不能裸奔吓人啊。”

银毛气得差点暴怒,咬牙道:“那你就将床单给我系腰上,这露着大腿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低头一看,果然,还露着大腿呢。不过,银毛那似露非露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出的……性感。

我吸了吸鼻子,终于改变了路线,将床单解开,重新系在了他的腰上。然后搀扶着他那缠绕了绷带的性感身体,潜出了医院。在司机异样的打量中,银毛黑着脸,同我一路打车回了家。

等下了车后,在所有晨练大叔大妈的热情注视下,我架着半裸的银毛,硬着头皮,一路往二楼爬去。进入屋后,我才发现,银毛的后屁股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支持母乳喂养!

看来,医院的东西,不好偷啊。

第十七章 成疯成瘾捡美男(三)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我除了左右不是人外,没发现一点儿优质待遇。看着何然黑成锅底的瓜子脸,我用二十个亲吻也没换回来他一丁点儿的笑脸,反倒轻飘飘地扔给我这样一句:“就为这个男人?”

这话我听得明白,却不懂何然的意思,刚想开口询问,他便眼含江南烟雨,楚楚可怜地喃喃道,“何必,你不要我了吗?”

我突然如鲠在喉,恨不得一根骨头噎死我自己!这心啊,就纠结成麻绳了。可惜,两个玩拔河的异性不但不体谅我,反而是更加凶恶地反扑着彼此。

银毛对何然说:“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最好把你的眼泪儿收回去。如果我住得不开心,就会一直住下去,直到我爽了为止。”

何然伸手抱住我的腰肢,将小脸埋进了我的胸口,声声唤着我的名字:“何必,何必,你说过,就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你做什么骗我?”

还没等我安抚,银毛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这话也就糊弄小孩子!等何必结婚了,看她老公能不能容下你?”

何然抬起头,扫向银毛,眼神锋利若针,厉声道:“这是我们的承诺,我会记一辈子,何必也不会忘,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银毛微愣,竟又要回击,我当即怒喝道:“好了!都给我闭嘴!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此刻,楼下房租老太奶突然有用拐杖撞棚顶,气喘吁吁地吼道:“都给我小声点儿!”

我立刻软了下去,对两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半晌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咱接着上过话题说啊,这个家我做主,你们都得听我的。”

银毛一挑眉峰,问:“凭什么啊?”

我攥了攥拳头,阴森森地笑着,小声道:“就凭这个!论体重论拳头,现在我都是老大!再说,就算是全民选举,我也是第一。”然后抱住何然的小腰,晃了晃,讨好地软语着,“是不是啊,何然心肝?”

何然的小身体狂抖了一下,却还是在我满眼的希望中,点了点头。

我冲银毛咧嘴一笑,样子绝对猖狂而骄傲。

银毛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显然看不惯我讨好何然。

我接着说道:“既然我是一家之主,那么,我正式宣布,咱家永久性成员是……何然!临时性编外人员是……你。”

何然的脸色缓和了两分,扫眼躺在床上的银毛,有点儿示威的意思。

银毛则是闭上眼睛,说:“幼稚。”

我发现了,银毛和何然绝对是八字不对盘,还是隔离开为妙。不过,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的地方,难道我能让病号去卫生间里养伤?

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睡觉吧,困死我了。

说睡觉吧,我觉得又出现了难题。

就一张双人床,怎么睡三个人啊?再说,何然我可以不顾忌他的性别,那银毛呢,就算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纯洁想法,保不准儿我还在梦游中摸他两把咧。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这小半辈子没沾过肉腥的狗熊,难免做出一些充满好奇心的事情。

想来想去后,我擦了擦水泥地面,将从破烂张那里捡来的方块泡沫拿出来,一张张衔接好,铺到地上。还好,躺一个人绰绰有余。

我将受伤的银毛折腾起来,看着他痛得直吸冷气,我只能抱歉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然后从床上抽出两条我学生时代用过的单人褥子,一床褥子铺到地上,一床褥子当被子盖。

然后又将房东老太奶提供的双人褥子铺好,将枕头拍了拍,让它松软一点儿,这才对银毛笑道:“好了,你和何然住床上。”

何然和银毛一致表态:“不要。”

我一愣,没经大脑地问银毛:“你不同何然睡,难道要跟我睡啊?”

我敢发誓,我绝对通过银毛青紫浮肿的脸看到了可疑的红晕,也绝对相信,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姐妹的脸也一定红透了。

暗自告诫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只得接着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下地上来。要不是看你一身的伤,睡地上太凉,怕到老再找你一身病,你以为我会给你这种领导级的待遇?”转而拍了拍何然的腰肢,“好啦,去睡吧,别闹性子。他半夜要是打呼噜,就往他伤口上给我狠踢!”

何然终于笑了,嘴唇粉嫩嫩的极其好看:“听你的。”

看着他俩都躺下后,我这才到卫生间洗了脸,换了睡衣,塔拉着拖鞋,打着哈气,准备在晨光中睡觉了。

就在这时,何然躺在床上对我说:“何必,你……没给我晚安吻。”

我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褥子上,捧着何然的脸蛋狠狠地啵了一口。

就在我打着哈气退回去时,何然突然支起身子,在我脸上也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不大,却若花开般令人悸动。

我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嘿嘿一笑,美美地倒头睡觉了。心里特明白,何然今天的异样,绝对是因为银毛突然的加入,让他感觉到不安,极其想向银毛面前彰显和我非同一般的感情。

然而,我在开心的同时,难免会想,如果有一天,何然的这种感情不再给予我一人,我是否还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

爱情,易变;亲情,也不牢靠;而我与何然之间,到底可以共存着怎样的感情,才能在年轮中执手?

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响起,我猛然惊醒,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白婉小心试探的声音:“何必,醒了没?”

我打个哈欠,笑道:“还没呢,你就当我梦游和你说话吧。”

白婉嗤了一声后,微停了一会儿,轻咳一声说:“何必,那个人昨晚又来找我了,还问你过得怎么样,我想了想,还是给你打个电话。”

我垂下眼睑,不再回话。

白婉忙道:“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别再闹出不开心的事儿。我就寻思着吧,父女之间还有什么隔夜仇,虽然……哎……算了……你啊,还真固执得如同老牛。”

我轻轻呼吸着,却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道要怎么和白婉诉说我此刻的心情,和一直以来抓狂的感受。有很多东西,不是时间就能弥补的伤害,也不是时间能治愈的伤痛。一道伤痕,在每个身上所反应出的痛苦并不一样。也许,我就是那个比较敏感的人。所以,一旦痛了,便异常清晰,不会轻易忘掉。

白婉一直听不见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又轻咳一声,试探道:“何必,你没事儿吧?”

我沙哑地回了声:“没事儿。”

白婉嘘了一口气,大刺刺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犯病了呢。”继而不好意地一笑,“那个……我就问一问啊,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做出过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我知道白婉关心我,很想告诉她我的精神没有出现过问题,但却碍于身边有人,所以不方便说,只能含糊道:“放心吧,我最近很好。”

白婉却不挂电话,嚷嚷着:“我就说嘛,咱家何必那神经,绝对够粗犷!你说,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能神经分裂?难道,真是被你老爸气得?”

我怕何然和银毛听见白婉的声音,忙说道:“好啦好啦,就你三八,赶快睡觉去吧。我没事儿,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好,偶尔还能蹲在路边,看看美男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咧。”

白婉哈哈笑着,与我互亲了两口后,终于挂了电话。

我缓缓放掉一口气,不想将旧事重提,更不想记起。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老爸而精神分裂,这其中的因由,又怎么能轻易翻找出来,让伤口再痛?

那段过往,真想将其丢到未知的世界,让我依旧单纯快乐,让幸福不会干枯断裂。曾经的痛苦,让我那不堪重负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危险,尽管没有最终疯掉,却成为了精神分裂患者,总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我很平和,不想提起,不想被打扰。

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百合的清香,想让自己可以缓慢地入睡。

第十八章 男人之间不简单(一)

即将入睡时,我突然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当即竖起了耳朵,细细去听。

阳光斜射中,但闻银毛咬牙切齿低声道:“哭精,你要是再敢踢我伤口,我可不客气了!”

何然同样小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踢,你下地上睡去。”

我想笑,却知道不可以助长他们的斗殴之风,只能憋着,翻个身,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听何然低吼:“你别压我!”

银毛无赖道:“翻个身而已。怕压,你下地上去。”

接着,床上响起两个人闷闷地哼声,听得我差点儿流鼻血。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我被迫张开眼睛,拿起电话,听着里面传出姜汁儿的声音。他轻快地问:“何必,睡得好不好?”

我的唇角悄然勾起,点头道:“很好。”

姜汁儿笑得很爽朗,声音更是亲昵:“起来吧,懒虫。我昨晚给你联系了我的哥们,他说可以帮这个忙,我今天领你去找他。”

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除出境,当即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亢奋道:“真得?太好了!太好了!”

姜汁儿听起来心情也不错,给了我个地址后,告诉我一个半小时后见,就挂电话了。

我看看时间,一把将何然拉起来,兴奋道:“太好了,我给你找到学校了!”

何然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随之就烟消云散了。他默默地随着我洗漱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我赫然发现,何然好像高了些。原本正好的粉色衬衫和乳白色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截。

心里高兴啊,我瞧着何然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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