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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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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伤口感染,早就给你洗头了。你当这大热的天儿,我喜欢闻你身上的馊味儿?”
银毛的眼睛变成斜视,盯着我放到旁边的红盆,非常压抑地问:“你用这个盆给我洗头?”
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怎么了?这可是我御用的,你沾光了,就偷着乐吧。”
银毛嘴角抽搐一下,强迫自己转开眼睛,说:“行,你洗吧,但愿我生命力够强,别让你的脚气给弄感染了。”
我晓得他嫌弃我一盆多用,也不在意,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没事儿。前两天给你熬排骨汤时,没有盆装,也用这个来着。你喝了都没事儿,就说明这红盆质量不错,不含毒副作用。”
银毛的胸口起起伏伏,全身上下绷得异样僵硬。
我怕他将伤口挣开,忙善良地安抚道:“好啦,逗你玩儿的。那烫我们也喝了,不能给你加些脚皮做滋补料。”
这一说不好,声音还没有落,银毛已经干呕上了。
我这个无辜啊,只得去拍他的胸腔,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那个……你挺住,绝对得挺住!今天晚上咱家吃得可是猪肉血肠,你要是吐了,多可惜啊。”
银毛眼睛一闭,原本涂抹了消毒药水的脸,显得越发单薄和苍白。
我怪自己多嘴,明知道他有些异样的洁癖,但今天还这么说,真是自己跟自己闹别扭来着!记得昨天中午,我买了一斤干豆腐和一把小葱,打算卷大酱吃。结果,刚将弄好的干豆腐卷大葱递给到他嘴前,他便瞬间白了脸,一转头,完全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来了脾气,硬往他口中塞。结果,他哇啦一口,吐我一身!就与那天他在广场突然吻我时的情况一样,吐得连苦水都出来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银毛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大葱味儿。幸好我条件不宽裕,做菜要求不高,从来也不放什么葱姜蒜爆锅,不然他不得活活饿死,也得将自己活活吐死。
我就纳闷了,一个成天在刀口上游走的人,竟还怪癖到这种程度,真让我无法理解。所以,干脆就不去理解,自动忽视算了。
心里发着牢骚,将他头发上的伤口小心避让开,一寸寸给他清洗着乱糟糟的头发。赫然发现,这水越洗越红,感情儿他这头随时变色的杂毛都是喷出来的假象啊?
终于将他的头发洗出黑亮亮的颜色,这才累得嘘了一口气,发现洗头小妹也是个力气工种。心里寻思着,明天还得找旁边的门诊李大夫来给他换换药,这样好得才能快些。
将一盆红艳艳的水倒掉,又听银毛有些暴躁地低吼道:“你能不能先将我脑袋擦干,然后将我脑袋搬回床里面去?”
探头,看着他在床边悬空的脑袋,觉得愈发好笑,忙又接了半盆清水,拧了手巾,将他的头发擦干,挪回床里面。
却不想,自己动作过于孔武,他痛得一声闷哼,咒骂道:“你个死肥……”后面的话在我恶狠狠的目光中消音。
我将带血的毛巾扔到他的胸口上,大声教训道:“死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再叫我肥猪,我就拆了你!”
银毛一挑眉峰,不怕死地嘲弄道:“你是形态外漏,还不许人真实定义?”
我阴森森一笑:“你懂个屁?不是我不够优秀,是你们这些男人太过肤浅!看看人家唐明皇,多有眼光,多有内涵?知道为什么他能当皇帝,而你们却这些男人却注定是小混子不?这,就是区别啊!”
银毛眼中闪过促狭痕迹,说:“如果按你这么说,我还是安分守己做自己的小混子,别娶个老婆,再把江山赔没了。”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古代的杨贵妃你别想惦记,现在的何必啊,也砸不到你身上!”
银毛低低笑着:“得,你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嵌钻。”
我撇嘴,双手将脸上左右的面颊遮挡一部分,冲着银毛飞了记媚眼,说:“死鬼,你这次再看看,奴家是不是也天香国色来着?”
银毛黑漆漆的眸子微微跳跃,望着我开始愣神儿。就在我以为我们达成共识时,他却突然爆发了狂笑,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还是杀了我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我自信心受挫,愤恨地放下自己的手,鼻子有些发酸,努力吸了一下,咒骂道:“笑,笑死才好!”一手抓起湿手巾,在他身体的裸露部分用力擦了起来。他痛得闷哼一声,我这才减缓了力道,细致地打理起来。
由胸口到脖子,由脖子到手臂,由手臂到腹部,由腹部到大腿。
动手刚要掀开他的御用小床单包裹,他却一把抓在了我的手腕上,有些不自然道:“别……别擦了。”
我推开他的手,已经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将手探进去,一顿擦拭。口中说道:“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只被刮了黑毛的受伤公猪。虽然猪身上分为猪蹄子和猪耳朵,不过在我眼中,你现在就是一坨猪肉。”
银毛再次被我气得冒青烟,我嘿嘿一笑,心情大好地转身离开,又换水给他擦了擦已经消肿的脸。
一切打理好后,我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视线却被一片秀色吸引,自然而然地落在银毛的身上。
那在一番水色滋润下的蜜色肌肤,犹如闪烁的上古铜器般霍霍明亮。昨天新换的白色绷带缠绕在他修长的四肢上,犹如受伤的猎豹般舔舐着嗜血的利爪,产生了一种肆虐而残暴的极致魅惑,诱得人心神一荡,呼吸一紧。
仍旧湿润的发丝凌乱而张扬,偶尔几缕搭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起来即慵懒又邪魅。
原本浮肿变形上了红药水的脸已经全部擦拭干净,除了脸颊上留下的浅浅疤痕更显男人狂野外,整个立体深刻的五官突显,竟犹如沉睡在水晶棺中的王子般引人芳心大乱。
浓黑有型的眉毛,深若黑潭的眸子,笔直俊挺的鼻锋,淡橘色的优雅唇瓣,性感魅惑的颈项,宽厚有力的臂膀,纤细狭窄的腰肢,修长俊美的四肢,一如美型漫画中的人物。
随着我的目光越发放肆炽热,银毛斜眼看我,问:“看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真诚道:“你……真帅。”银毛自信满满地一笑,仿佛非常满意我此刻的花痴样,却在听见我下一句话时又变了脸,甚至可以说,是怒目而视。
因为我说:“看来,上天是公平的,在给了你美貌俊朗的外貌后,自然掠夺了你的素质与涵养。虽然上天让我变成了发面馒头,却同时赠与我一颗金子般的心灵,与塞雪般高洁的情操。唉……这就是公平的对比啊。”
银毛在我的犀利挖苦中,突然抬起手,我吓得往后一躲,以为他要打我。
却不想,他只是抬手捏上我的下巴,笑骂道:“刺猬。”
第十九章 家里养两骚男人(三)
我被银毛突然亲昵的举动吓到,生怕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忙拉着黑脸何然走出了小残楼,去夜市上逛逛。
走在喧闹嘈杂中,何然一直不同我说话,搞得我有些郁闷加烦躁。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两下子,竟然能将我逼到这个份儿上。
自动败下阵,弯下腰,双手钳在他的胳膊上,与何然平视,认真道:“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何然微微低垂下眼脸,长长的睫毛展成扇形,纤细而单薄,有种让人怜惜的脆弱,也激起令人肆虐的残暴!
见何然不语,我毛躁地低吼道:“你倒是说个话啊!到底想我怎样?”
何然仍旧不语,只是睫毛颤了颤,甚至不抬头看我。
我气得想狠狠掐他一把,却没舍得,只能努力平息着愤怒,哄道:“何然乖,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何然的唇微微一动,却是抿上了!
我这个气啊,心里仿佛喝油了般倍受折磨!即恼火何然的冷漠态度,又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种种情绪纠结下,我做了一件另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儿,竟然提起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在何然少年特有的诱人低吟中,我觉得,思想不纯洁的可以清场了。
眼瞧着何然下巴上的牙齿印,看着他微微煽动的鼻息,感觉他突然的拥抱,和掉落在颈项间的眼泪儿,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了!
抱着他纤细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小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甚至有些搞不清他到底为什么和我冷战这么长时间。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何然和我重归于好,我就不会再将姜汁儿包揽的墙雕给雕刻得诡异狰狞。
何然的眼泪儿在我的脖子里滑落,有种冰凉微痒的感觉,仿佛流淌在了我的心上。我刚想庆幸他的态度转变,却觉得脖子一痛,这个小家伙竟然也咬了我一口!
我身子一僵,阴沉沉道:“何然,你敢咬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何然呵呵一笑,脸上仍旧挂着泪花花儿,却是转身就跑。
我撒腿就追,沿着热闹的夜色转来绕去,累得大汗淋淋。
何然见我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小心防备的靠近,却被我一把抓住,扯进了怀里。
何然窝在我的胸口,听着我咚咚有力的心跳,半晌,才用头撞了下我的心脏位置,说道:“何必,你是个混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任我怎么想也无法将自己与混蛋联合在一起。眨了下眼睛,抽搐了一下嘴角,完全不可置信地提起何然的下巴,问:“你说我呢?”
何然不置可否,将下巴从我手中挪开,又将头窝进我的胸口,听着心跳,不说话。
我这个满头疑惑啊,想对何然说些什么,却开始闹不明白,我怎么就是个混蛋呢?如果说银毛是混蛋,那我将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表示赞同。只是,若我没有听错,何然口中的混蛋却是指我吧?天啊,我怎么觉得教育如此失败?我又如此委屈呢?
周围闲逛的人见我和何然抱个没完没了,眼光难免有些异样。
我有些尴尬地挪开身子,牵起何然的小手,开始心情超爽的闲逛。
晚上的夜市中有很多的小吃叫卖,在嘈杂中热闹非凡。虽然看似廉价,却是老百姓的真实快乐。
我宠着何然,他只要眼神看到,我就将钱付到,花上一两块钱,讨他一个欢心,我觉得很值。路过卖蚊帐的地方,我一通狠杀价,花十八元钱买了个超大蚊帐。
往回走时,闻着烤羊肉串的味道极其诱人,想了想,还是买了二十只大肉串拎回家,给晚上没怎么吃饭的银毛打打牙祭。
何然笑着问我:“何必,你怎么不跟他讲价啊?或者,让他再送你一只羊肉串?”
我微愣后,有些懊恼道:“别说,我还真忘了这茬儿。”
何然抿嘴偷笑,拉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回家后,将香气四溢的羊肉串放到盘子里,递到银毛身边。
银毛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看样子好像我虐待了他似的。那眼神就更只得推敲,仿佛在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其实,我不过就是怕他身体不好,吸收不了太多的营养,秉借了不浪费原则,给他吃了两天大白菜吗?
瞧着银毛风卷残云,我偷偷咽下口水,告诫自己不许在晚上吃东西,可这手就是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拿起一根羊肉串后,又变得十分后悔,忙塞到何然的手中:“吃。”
转身站起,找出四个钉子和一个锤子,爬上床,开始往棚顶钉钉子。我没有一般女孩的娇气,拿钉子和锤子的手也极其稳妥,三下五除二就将一根钉子搞定!
银毛一般咬着肉串,一边问:“你大半夜的鬼敲什么?”
我转到他头上,去敲另一个钉子,回道:“闭嘴,吃你的得了。”
两锤子搞定后,银毛突然嗤笑道:“现在,还有女孩穿平腿大裤头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上面,忘记了他脑袋就在我下面,不由得面上一红,即气又恼火地捂住裙子,另一只手挥动着锤子低吼道:“闭嘴!不对,闭眼!”
银毛完全不要脸地说:“你放心,就算你求我看,我也懒得再看第二眼,啊……”他的脸突然扭曲,一声痛呼撕心裂肺地传出。
但见何然将手中的竹签子由银毛的腰肢上抽回来,望向我,无辜道:“不是故意的。”
我跨过银毛,抱着何然亲昵道:“没事儿,他很大度,不会和你的失手一般计较。下次,你若还失手,就去扎他的脚心吧。”
何然轻轻点了点头,望向我的眼中闪闪亮亮,犹如璀璨星子。
我站起,重新挂蚊帐,不去理会银毛青青紫紫的彩灯脸。
钉子都钉完了,我跳下床,去门口取来蚊帐,挂在了大床上。
银毛的脸在蚊帐里面显得模糊不清,但我却知道他一直看着我。当我全部搞定后,他才僵硬是开口道:“你挂蚊帐啊?”
我觉得他说得是废话,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这是不是蚊帐呢?”
银毛不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就买了一个?”
我嘿嘿一笑:“发现我的大公无私了吧?”
银毛一撇嘴,完全丑化了他的俊美形象:“你是不招蚊子吧?”
我也懒得和他争辩这些东西,不过说实话,我买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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