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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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暗恋，三年的努力，三年地痴狂，全部被他永远纤细美丽的女朋友给打破了。于是，我丢弃了锤子和刻刀，想要遗忘掉他，想要祝福他幸福，但却仍旧心存念想地留在了这个城市。给自己一个憧憬爱情的希望。

如今，他让我重新开始雕塑，我都不知道是应该先修补自己的信心，还是不管不顾地跟在他身后，让自己再次陷入痴狂？

姜汁儿见我一直不语，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你来帮我吧。我想创作出一个很有爱的主题，然后去参加雕塑展。”

我抬眼看她，尽量让自己面色平静。但心里已经变得起伏不定。

姜汁儿真诚地望向我的眼底，认真道：“何必，来帮我吧。”

我点过头后，才发觉自己点了头。不由得有些苦笑。这不是将自己往火炉里推吗？每天看着他，辗转相思。瞧着他留恋在一各个美丽的女子中间，让自己体味心痛？不过，尽管如此，我仍旧没有后悔点了头。毕竟，能帮到他，是我一直最向往的事儿。而且，就算我没有暗恋他。他却帮了我个大忙，让何然可以读书，我便断然没有拒绝地道理。即便看着他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会让我心痛，但我没有一丁点儿的理由去责怪他。这段感情，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

应下姜汁儿后，他给我布置了作业。让我回家构思和创意。他则要去租一间大点儿的仓库当工作室。

两人敲定后，各自回家。约定再碰头。

路上，我瞧着路边的报摊，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后，还是买了份报纸。回到家后，我在心情的极度矛盾中，将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翻开，将那仍旧天天刊登的寻人启示展开，诧异地低呼道：“何然，你看这个人是你吗？”

何然忙跑了过来，在扫了两眼寻人启示后，一撇嘴，显得兴致缺缺地走回椅子上，继续抱起自己的书看着。

我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却又觉得何然地态度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还讲不出来。

低头翻看着报纸，但实际上却一直在想着何然，几眼下来，我终于晓得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原来，他一听我问报纸上的人是不是他时，他就急着跑了过来，竟然连鞋子都没有穿。而且，此刻他虽然看着书，但很明显，从来未曾翻过页。

我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觉得何然骗了我。他没有失忆，甚至可以说，他完全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流浪至此。只是，他不想提，甚至是故意忘记。

我想着何然刚看完寻人启事后的表情，竟是在不屑中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不想回去。

眼下，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寻找何然，但却可以肯定一点，他们决计不是何然地父母，不然不会连张照片都没有贴，连句煽情的“儿子回来”都没有。既然何然不想回去，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对何然并不好！没准儿是什么争夺财产的老戏码呢。哼！

只要何然不想回去，就没有人可以将他带离我！这一点足够了，绝对，足够了！

心情在阴霾中豁然照射进阳光，我笑吟吟地站起身，抱住何然纤细的腰肢，亲了亲他的脸颊，幸福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何然将头依偎进我怀中，喵喵地唤着我的名：“何必……”晚饭后，我又开始冥思苦想着姜汁儿交付给我的任务，可想着想着就拐到了其它地方，总不能集中精神。哎……谁让我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上，总是不自觉地想着赚钱点子。嘿嘿，等我有钱了。不但要供何然上最好的大学，还要让他开奔驰，坐宝马，心情爽了，太空里还能兜一圈。没什么。就是有钱！

傻笑中，我决定还是自己做些小生意吧。毕竟，没有伯乐地时候，千里马也得奔跑不是？

一直想着做些什么，最好成本不要太大，但还能有不错地收想着想着，我灵机一动，决定就去后面不远处的夜市摆摊位了！这样。白天我可以帮姜汁儿的忙，晚上还不耽误我赚钱。相信，以我独到的艺术眼光，完全能够打入大众的审美市场。不求高于生活，但求缔造艺术地气质！

喝！光听这口号，就觉得有财！

只是，要卖些什么东西呢？是成人服装，还是儿童服装？或者鞋子？帽子？还是鲜花？再者……吃食？

想到吃食，我立刻摇头否定。先别说我能不能支个摊位烤羊肉串，就说我那看肉串比看美男都兴奋地特点。就不适合干这行。不然，我很怀疑一年下来，我得突飞猛进到二百斤去！

还是卖衣服吧。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我原先也没当过打扫小妹不是？如果说社会造就了我某些特点。那就是适应能力了。

想到这里，我就睡不着了，爬起来，想去翻找出交给何然保管的钱，却一直没有找到。

何然在睡梦中被我惊醒，将眸子张开一条缝隙，含糊地问：“何必，你找什么？”

我见他醒来。更来了精神头，亢奋地对他说：“钱啊，我找钱。我想做生意，看看自己还有多少积蓄。”

何然爬起来，胳膊缩进大睡衣里，然后将睡衣转个圈。将原本是屁股地位置挪到前面。躲开我的目光。转过身，面冲墙将睡衣翻到大腿根处。由里面露出一个缝补得很结实的袋子，然后用手指撑开封口，掏出一叠钱，转身递给了目瞪口呆的我。

我诧异无比地问：“何然，你为什么将钱缝到睡衣后屁股上？”

何然咧嘴一笑，吐出两个字：“安全。”

我哑然，觉得何然还不是普通的鬼啊。这手儿，完全是防备银毛呢吧？看来，银毛给何然还真带来了警惕与防备。不过，话说回来，刚开始地时候，不但何然防着银毛，我也不也防着他的小偷行径吗？不然，怎么会将钱全部交给比我细心多了的何然？

想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儿惦念起银毛。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是否全好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生气将他赶走，他倒好，除了发一条短信，竟真得不回来了！真是一条满口毒液的白眼狼！

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银毛，一边动手数着钱。看来我天生是做生意的料，不然怎么可能一心二用咧？将钱里里外外数好后，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三千元！

美滋滋地笑了起来，觉得收留银毛也不算太亏。

将一千元塞进自己的包包里，决定等会儿就去进货去！另外两千元，又交给了何然，还是他保管着我放心。

何然站起身，又开始捣动他的睡衣。我瞧着他那圆滚滚俏挺挺的小屁股煞是可爱，竟起了逗弄地心思，一手拍上了上去。

何然惊呼一声，红了脸，忙将钱放好后，就钻被窝里了。瞧那看我的眼神儿，就差出声控诉我这只女色狼了。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玩笑道：“我可不是占何然便宜，不过是心疼你，看看何然的小屁股被磨出茧子没有。”

何然没有我脸皮厚，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从里面传出一声极其动人的娇嗔：“何必，你就是个混蛋！”

嘿！这死小子怎么又骂我是混蛋？还真是……欠打！我作势要打他屁股，不过笑了笑，没舍得，就直接改为挠痒痒了。

何然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笑声和低喘混和在一起，让我联想到一个词：千娇百媚。

疯闹间，何然地睡衣滚到肚皮上，我盯着他细嫩白皙的如水肌肤，以及那黄金比例的精致双腿，不禁痴了。觉得何然就是上帝抚摸过的艺术品，有着让人痴狂的资本。

何然则微眯着潋滟眸子，红润着绝色小脸儿，轻轻柔柔地问：“何必，你想摸摸我吗？”

第二十三章　创业之时君莫笑（一）

我承认，我被何然吓到了。

我不承认，我有猥亵儿童的癖好。

所以，我只是掐了掐何然脸蛋，大咧咧地笑闹了几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如同扛着大旗逃跑般，大声宣布：“我要向事业开炮！”

冲进卫生间里洗漱后，发现天色已经发亮。让何然乖乖睡觉，自己则出去打探军情。何然原本想要跟着我一起出去，但我不想让他白天出门，怕被人认出来，于是给予了坚决的否定。

吸了吸鼻子，独自一个人在晨曦乍现的清冷中出了屋子。本想借着冷空气清醒清醒，但脑袋里却不自觉地想起何然，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异常。轻叹一声，尽量甩头丢开。

出了门，在周围逛逛，想看看能不能遇见早起去上货的人。按照我的估计，在本地上货的人，一准儿得拎点儿大口袋才能出门吧？

我晓得，同行是冤家，不可能有谁愿意告诉我到哪里进货，所以这摸索的途径就变得很困难。不过，既然想干这一行，就得有不顾一切的死不要脸精神！关于这一点儿，我相信自己的脸皮可以胜任。

一个人在外面寻摸了半天，也没看见谁像是上货的人。撇了撇嘴，我重新整合了心跳，这才又返回了家，决定晚上去夜市蹲点儿，看看能不能套套近乎，糊弄出些有利的信息。

推开家门后，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生怕打扰了何然的休息。

然而。我却看见被子在一下下地颤动，而窝在里面的何然还发出一声声压抑似地低吟。那声音，有些类似小兽的哽咽，却听得我心跳加快，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轻轻靠了过去。有些沙哑地唤了一声：“何然？”

被子突然停止了动作，却迟迟没有探出头。

我疑惑地拉开被子，却发现何然仍旧在睡觉，就仿佛刚才的呜咽不是他发出来似的。我满心疑惑，用手碰了碰他潮红地脸蛋，暗道他可能是做恶梦了。

轻轻脱了鞋子，我也钻进了被窝，抱住何然。打算补眠。却在隐约间闻到一种有点儿熟悉的味道，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微微皱眉，想了想，觉得这味道好像是在三景中学的小领导宿舍里闻过。有些纳闷，却没有深纠，含含糊糊中，就睡过了去了。

白天醒来时，发现何然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洗好。

我高度赞扬了一下他的劳动风范，他却红了脸，闪躲着不肯看我。

终于熬到了晚上。我再次挺胸抬头，领着极具亲和力的何然出了屋，来到了夜市里转悠着。想来想去，以自己的成本。只能从小打小闹开始。于是，将目光锁定在一家生意红火的成人衣服摊儿上。靠过去，想通过闲聊将进货渠道套弄过来，结果，我发现做生意地人，都精得跟猴子似的，半点儿信息都不露，只打听出。他姓赵。

不得法中，我又暗生一计！

悄悄地隐身起来，直到夜市撤摊儿，才扯着何然偷偷摸摸地跟在那家生意红火的赵老板身后，想探访到他家的地点，然后蹲坑等他早晨出来进货。

然而。我们尽管有夜色做掩饰。但还是被赵老板发现了，吓得他撒腿就跑。八成以为遇见劫财的了。

我和何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开始牟足劲儿地在他身后追。

当他终于确认追他得不过是个男孩和一个胖女人时，这才粗着嗓子大骂起来：“大半夜地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妈地，缺野汉子啊？滚！都他妈地滚开！”他也不听任何解释，挥着拳头就赶我们离开。

推推攘攘间，何然被他推到在地，我气得脑袋发紧，恨不得将他撕裂了才好。不过，我暂时顾不上心中燃烧的愤怒，忙将何然抱起来，心疼得心尖儿都颤抖了。

寂静的夜色中，我低头拍打着何然身上的灰土，眼眶不争气地发酸，觉得让他跟我受委屈了。

此时，赵老板并没有走，而是打量着我们，粗着嗓子，有些尴尬地问：“你们大半夜地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上来了牛脾气，一转身，就要领着何然离开。

何然却忙探头答道：“我们只是想问问你在哪里进货。”

赵老板又沉了面：“你们也想在夜市做服装买卖？”

何然轻轻吸了吸鼻子，伸手揉着因赵老板推攘而痛了的胳膊，可怜兮兮道：“叔叔，妈咪是想供我上学，才要做服装生意的，你就帮帮我们吧。”

赵老板微愣，瞧着我和何然，显然无法置信我会有这么大地儿子。不过，在何然楚楚可怜的凝视下，赵老板终是有所动容，粗声咒骂道：“妈地，现在想混口饭真难，做个地摊儿生意都有人眼巴巴想抢。”转身，背着沉重的衣服包离开，却扔下一句话，“明天早晨四点半去进货。”

我和何然对看一眼，明白了赵老板的意思，他是让我明天四点半在这里等他。于是，在与何然地相视一笑中，我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谢谢！”

赵老板脚步不停，很快就消失在了狭窄的巷子里。

我兴奋地抱住何然，欢喜道：“何然何然，你真是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

何然回抱着我，笑盈盈道：“那何必就是我的大乖乖，大宝贝，大心肝！”

我笑得那叫个幸福啊，仿佛预见了美好的未来，直说：“有你真好。”

何然抬头看我，用柔软精致的手指抚摸着我地唇畔，喃喃道：“真好。”

我轻咬他的手指，他痛得轻呼一声，却是痴痴地笑了。

我拉起他的小手，哼着欢快的歌儿，回了小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