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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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听到了幸村精市的话语，却没有停下她的脚步，她已经不想在掺合进去了。
而幸村精市则一直看着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你还爱她。”
柳生香菱一直看着幸村精市自然也看到了他看着离的眼神，“你一直爱着她！”
柳生香菱朝幸村精市喊道，声音绝望而又悲惨，她坐在轮椅上不住地发抖，脸色苍白，像是处于崩溃边缘，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幸村精市回过头，看着那样的柳生香菱，眼神中是浓浓的悲哀，像是对柳生香菱的怜悯。
“那我呢？我算什么？”
面对柳生香菱的问话，幸村精市没有回答，他就站在那里，眼神悠长，却又显得无比冷情。
对待他人的态度取决于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香菱，你冷静一下。”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幸村精市看着那个原本该青春灿烂的少女，一直之间有些失语。
“香菱，我不爱你。照顾你，也只是因为你救了我。”
这句话，就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柳生香菱的心，令人如此的痛苦。
这俩个人不在同一条线上，所以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坚持是那么单薄。

谈话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就算被伤害，她们会责怪的不是伤害她们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人之心系的第三者。
小三出现，正牌怨恨的不会是她们的另一半，而只是那个小三。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心思，那么无论出现多少个，都不可能变成小三。
关键是存在那个心思出轨的人。
柳生香菱恨慕容离，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慕容离。
漂亮、高贵、骄傲，就像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女孩子总喜欢攀比，那时候的柳生香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慕容离的出现就打破了这一切。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的窘迫，看着她的幼稚。
可是就算是这样，慕容离还是不满足，她还夺走了一直在柳生香菱心上的人。
这些都让柳生香菱恨上了。
可是现在的她和现在的慕容离，还是差了一大截。
柳生香菱知道幸村精市不爱自己，从以前就没有爱过，但是她以为在经历过那些时间后，他会慢慢爱上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会满足。
但是，当幸村精市那样的肯定，那样的清晰说出不爱她时，她才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般。
一个人能无怨无悔的喜欢另一个人多久，当时间的魔法开始，谁有能抵挡住心底最深层的欲望与邪念。
柳生比吕士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他不会去插手其中。
他们之间的纠缠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只有他们自己看透了，才能产生本质反应。
柳生香菱跟幸村精市谈过话后，就跟柳生比吕士一起回来酒店。
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她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边缘，稍不好就会带来毁灭。
无论如何，她都想跟慕容离单独谈谈。
柳生香菱求着柳生比吕士，希望他能帮忙。
自从她变成这样以后，柳生一家对于她是加倍的好，她有信心，这一次柳生比吕士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果然，柳生比吕士虽然犹豫了很久，但是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实际上，对于柳生比吕士来说，这次来维也纳不知道是他的意愿还是单纯为了帮他的妹妹。
离开日本后，离虽然很少跟立海大的人联系，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跟柳生比吕士保持邮件上的联系。
在离回家查邮件时，就发现了属名柳生比吕士的邮件。
打开一看，是邀约。
离觉得没什么要跟柳生香菱单独说的，除了幸村精市这个联系外，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联。
而幸村精市也跟离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邮件里，柳生比吕士的请求，离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或许可以说清楚。
怀着这样的目的，离同意了单独会见柳生香菱。
地点约在一间咖啡馆里，离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
离点了一杯摩卡，静静地坐在那里，指尖摩挲着白瓷杯沿，看着玻璃窗的行人，一下子内心像是有了安宁。
当离回过神的时候，柳生香菱已经坐在了离的对面。
如果把轮椅换成椅子的话，离想那还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慕容离。”
柳生香菱点了一杯咖啡后，看着离，说道。
那语气、那神情平静地令人真不透，可是离却又觉得无比诡异。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离抿了一口微凉的咖啡，抬眼看向柳生香菱，眼神倨傲而又嘲讽。
“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精市哥哥的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柳生香菱的情绪开始激动，但是却又在一瞬间平复下来。
离勾起一抹弧度，冰冷而又艳丽，“柳生香菱，下次要质问别人前，希望你能先把事实搞清楚。”
“事实？什么才是事实，我只知道在你没有出现前，精市哥哥答应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可是，当他从美国回来后，一切就变了。都是你，不然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柳生香菱控诉着，眼神以及表情充满哀怨、憎恨，这使得她原本漂亮的脸蛋狰狞扭曲。
离注意到她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指尖开始泛白，显得那么的脆弱。
“柳生香菱，如果他爱你，或者是他重视你，那么即使我的出现也不会改变幸村精市的决定。现在的结果只是表明了，他对你只是在尽责任。看看现在的你，是多么的可悲。”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柳生香菱的眼眶中涌现，离只是看着她，没有其余的动作。
离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也不会有这种感受，她只为柳生香菱感到由衷的悲哀。
咖啡馆里并没有多少人，再加上离选的位子很是隐秘，使得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俩个人。
只是柳生比吕士坐在离她们不远的位子上，微微皱眉。
“慕容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你，就好了。”
柳生香菱语气中的怨毒，让离不由感到诧异。
她没有想到柳生香菱的情绪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柳生香菱已经在这段感情迷失了她自己。
“柳生香菱，你要知道，就算没有我。幸村精市依旧不会爱上你。”
听了离的这句话，柳生香菱一把摔落了面前的咖啡杯。
白瓷杯与地面相撞时，发出清脆而又动听的声音，却又蕴含着胆战心惊。
四分五裂也不足以形容那破碎的白瓷，在地上显得那么残缺而又无辜。
因为这声响，使得离与柳生香菱所在的角落瞬间成为焦点。
服务生忙走过来询问她们，并且快速打扫干净。
离微笑着向服务员解释，柳生香菱只是有点激动，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经过这一些时间，柳生香菱已经换上一副淑女模样，乖巧以及漂亮。
“慕容离，你知道吗？三年前的车祸是我故意的。原本我可以和精市哥哥都没事的，但是我不甘心，所以在最后一刻我没有躲开。”
柳生香菱微笑着说到三年前的车祸，眼眸中的不顾一切，深深印刺到离的身上。
那么的不顾一切。
离的指腹在白瓷杯上来回滑动，听到柳生香菱的话语，有一霎那停顿，之后便回复正常，“还是那句话，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
柳生香菱的笑容里隐隐开始出现疯狂，“只要能让你们分开，一切都值得。”
“你毁掉的是你的生活，是你家人的生活以及你爱的幸村精市的生活。就算这样，你还会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开始下起了密密的小雨，敲打在玻璃窗上，叮叮咚咚——
窗外的一切开始朦胧，天空却又不显得阴沉。
一切都是白茫茫一片。
离一字一字就像是针，句句都直刺柳生香菱的心中，使得她看上去很是苍白，摇摇欲坠。
对于现在的柳生香菱来说，值得这个问题，她已经无从去思考。
“我、我……”
一丝迷茫出现在柳生香菱的眼底，在那一时间，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过了很久，离看着雨势有所好转，便开口道：“我先走了。还有，柳生香菱，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离去收银台付完帐后，转身离开。
人在一定时候，会做一些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离在门口碰上了刚要进门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以及担忧，在看到离的那一瞬间，就像破冰般霎那瓦解。
他一把上前抱住离，微热的气息喷洒在离的颈项，带来阵阵酥麻。
离不自觉地往后退缩，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离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柳生香菱灼热的眼神。
“香菱，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我不爱你。”
幸村精市松开离，却没有放开握住离的手，十指相扣。
离微微挣扎起来，已经断了，何必呢？
他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酷，眼神凌厉直视着柳生香菱，“就算离不会再接受我，我们也不可能。”
幸村精市对着一旁的柳生比吕士微微示意后，便拉着离走了出去。
离开身后的视线后，离便甩开幸村精市，并示意幸村精市接下来各走各的。
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有时候显得很是固执。
当离发现幸村精市还是跟着她的时候，她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幸村精市，我很快就要离开维也纳了。”
言下之意，以后的我们不要在牵扯在一起。
一切的休止符在三年前已然划下。

流浪

人的一生说长的话，会觉得永远很渺茫；可是如果说短的话，却又令人心生无奈。
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它虽然美好，但是却不是非他不可。
即使没有他，或许寂寞、或许遗憾、又或许感伤，可是却难得平静。
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为什么？”
柳生比吕士、幸村精市站在楼梯下方看着之前发生的一幕，边沿着楼梯走上来边问道。
他们的眼神看着已经站起身的柳生香菱，语气中隐含着尖锐，可是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愉悦。
对于柳生香菱的欺骗来说，他们更希望的是看到她的康复。
柳生香菱已经能够站起来，已经能够独立行走。这其中带给他们的震撼虽多，可是那些已不重要，毕竟三年前的事情已经带给人太多的负担与哀伤。过去的如何已经让人疲惫。
只是柳生比吕士心中还是难平，难道她不知道，因为她的双腿，他们全家的难过、愧疚、悲伤。她在伤害她的亲人，伤害血浓于水的家人。
“哥……哥哥。”
柳生香菱的眼中不是没有愧疚，只是她已经被太多的疯狂所侵占。
她的委屈、她的不平、她的悲伤，这些都像是在逼迫她一般，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停止，而且她也不想停。三年前，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呢？
柳生比吕士没有说话，这一刻他对那个少女感到陌生。这已经不是以前活泼可爱的柳生香菱了。
人可悲的是什么，抓着永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着永远不能实现的事情；还是永远背负着，一辈子放不下。
执着到底是好是坏？
在场的只有四个人，幸村精市、柳生比吕士、柳生香菱和离。
离觉得很是无奈。现在的她只是半依靠在墙边，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一边黑暗，但是无数的灯光却又令人感到炫目。
离没有想过再去招惹他们这些人，今天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意外。
但是离所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意外，让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都看到了柳生香菱极力想要隐瞒的腿上。
是的，离早就知道柳生香菱的腿已经好了。
一件事情就算再怎么做的隐秘，还是会有漏洞。
但是，对于离来说，知道与不知道是没有差别的。
她不会去告诉他们。
也不会去告诉他们三年前的车祸真相。
在那一时间，离觉得柳生香菱的爱很卑微，也很可悲。
柳生香菱自以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可以导演一出被推下楼的戏曲，可是却不知道对于她，离虽然没有害她之心，但是防备之心却从未放下过。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或许就是这种情况。
这次柳生香菱不仅没有害到离，更是让她暴露了自己隐藏的。
离不知道她的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是看着柳生香菱苍白的脸色与不住颤抖的手指。
离觉得这些事跟自己无关，恰好这时，柳生比吕士与幸村精市的目光无意中扫到离。
离向他们示意后，便从安全门口走了出去。
她没有兴趣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也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的手腕治疗已经告一段落，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必要留在维也纳了。
离想着离开这里后，她可以到处走走，进行一段漫长的流浪生活。
回到在维也纳的家，凌熙已经开始在整理行李了，看到离回来，微微一笑。
他就站在那里，玻璃落地窗映衬下，离这才发现陪了她三年的男子，是那么的俊美。
深邃如墨般的眼眸，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磁性邪魅的声调，整个人充满了阳刚的气息，跟幸村精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
“事情还顺利吗？”
凌熙看着站在门边的人问道。
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