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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常态总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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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中闪动着振奋的光芒,抱着那个树根般粗大的烟火走到了空地上,拽着聂天然的手软软地说:“阿姨,你瞧,这个叫导火线,一点就会嗤嗤冒火星,我们一起去点好不好?”
明明害怕一个人点火,却偏偏拉着她一起,聂天然的嘴角抿了起来,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她也软软地应了一声好,四处找火源。
“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出现在她面前,她顺手接了过来,扬起笑脸:“谢——”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纪青墨正默默地站在夜色中看着她,眼神深邃。
小女孩乖巧地探出头去道谢:“谢谢叔叔。阿姨快来,我们一起放。”
聂天然亲了亲小女孩,握着她的手,点燃了打火机,立刻,导火线滋滋作响,小女孩咯咯笑着,拖着她往后跑去:“阿姨快跑!”
烟火一下子绽放,直冲一人多高,各色火花四溅,在半空中形成怒放的花朵,把夜空染得白昼一样。
聂天然抱着小女孩,两个人脸贴着脸笑着,璀璨的烟火在她漆黑的双眸中星光点点,忽明忽暗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那笑容和那孩子一样,明媚纯真,仿佛不带一丝杂质。
纪青墨静静地看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在这喧嚣的城市中,如果有这样一个笑容作伴,其实也不是太差的感觉。
烟火足足持续了五分多钟,这才渐渐归于平静,孩子们一拥而上,拿着长棍去拨弄着,嬉闹声夹杂着鞭炮声,分外热闹。
聂天然挥手和孩纸们告别,大步朝着自己的楼栋走去,纪青墨紧跟在她身后,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只好停下了脚步。
“天然,”纪青墨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和以往一样,和风霁月,清澈动人,“我吃完年夜饭没事做,想来碰碰运气,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想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聂天然有点苦恼地看着他:“青墨,我还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吗?你就直说吧,我给你还不行吗?”
纪青墨的脸色有点发白:“就算是杀了人也有个死缓可以认罪悔过吧?我们就算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不可以吗?我很怀念我们俩惬意闲聊的日子,很少有女孩子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你可以去找知心姐姐。”聂天然毫不留情地说,“至于我,在电台里、在CD里听听你的声音就可以了,男神什么的,还是距离产生美。”
纪青墨愣了一下,半晌才颇不是滋味地说:“你说的话好犀利。”
聂天然耸了耸肩:“谢谢,我向来就是如此,抱歉,可能在你面前装小女人了。”
“你在解磊面前也这样吗?”纪青墨凝视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聂天然刚想反唇相讥,忽然,不远处的尖啸声由远至近突发而至,她仓促地朝旁边一看,只见一个喷着火焰的炮仗蛇形着冲着她袭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她身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纪青墨飞快地抓着她的手一带,自己则往她身前一挡,“噗”的一声,那炮仗蹿到了纪青墨的身上,眨眼便把他的大衣烧破了一个洞,那炮仗掉在地上,还不停地在地上乱扭。
聂天然惊魂方定,便看到两个小孩哭丧着脸跑了过来:“叔叔阿姨,我们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纪青墨捂着手倒吸了一口凉气,借着路灯,聂天然一下子有点慌了神:“你的手怎么了?”
纪青墨挤出了一丝笑容,弯下腰来对那俩小孩严肃地说:“这个炮仗太危险,不能再玩了,伤到人就糟了。”
小孩子胡乱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想必也是吓坏了。纪青墨的手背上被火焰灼到了,有一块有点发红。
聂天然立刻拽着他到了路边的一个喷水池旁,按着他的手往水里揿,冰凉的触感让纪青墨打了好大一个寒颤。
“谢谢你。”聂天然满心不是滋味,僵硬着道谢。
“没事。”纪青墨看着她,有点恍惚着说。
“我家里有药膏,你等着,我去拿下来。”聂天然说着就要走。
“天然,”纪青墨轻声叫道,“对不起,伤害了你,我很后悔,我以为……我可以瞒过你的。”
聂天然有点无语,照纪青墨这说法,要是那天不是阴差阳错穿帮了,他压根儿不后悔这么做,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她的男神怎么也这么无耻呢?这行事,倒是和解磊有几分相似。
这个念头一起,聂天然不由得一边涂药膏一边打量着纪青墨,发现他的薄唇也和解磊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唇角分明,薄得带了那么一点儿性感。
房间里暖烘烘的,聂天然打开了电视机,春节晚会一如既往地热闹,主持人几近聒噪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得不觉得难听,就好像听着就能真的享受到阖家幸福团圆的快乐一样。
聂天然随手扔给纪青墨一个苹果,自己也拿了一个咬得嘎嘣响:“好了就赶紧走吧,大过年的,别给我添堵了。”
纪青墨的手机已经接了两个电话了,不过他还有点舍不得走:“那你呢,你不用陪家里人?”
聂天然的脸色一黯,还没说话呢,她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抬手一看,居然还是“变态”!
她把手机一扔,捂着耳朵不想接,可是,解磊却十分执着,响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聂天然看着纪青墨了然的笑容,只得接起了电话。
“聂——天——然!”解磊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家里啊。”聂天然莫名其妙。
“你和谁在一起?”解磊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我……有个朋友来看我,”聂天然莫名感到一丝心虚,模棱两可地说。
“你有没有脑子!你长不长记性?你是不是又和纪青墨在一起?”解磊勉强克制着喷薄而发的怒意,憋得整个胸口都痛了。
“你……你怎么知道?”聂天然失声叫道,忽然掩住了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聂天然,你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滚。”解磊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手受了点伤,涂完药膏就走了,”聂天然下意识地解释完,忽然回过神来,“喂,你有什么权利赶人?这是我家好不好!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隔十万八千里我都能闻到的他那股伪君子的味道。”解磊冷哼了一声,“什么手受伤了,八成就是苦肉计,只有你这天然呆会上当。”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仇?”聂天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解磊噎住,半晌才说:“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聂天然把手机递给了纪青墨,纪青墨接过来,淡淡地说:“你不陪着你爸妈和老爷子,到这里来逞什么威风?”
“纪青墨,我警告你,离天然远一点。”解磊的语气阴冷。
“可我觉得天然很好怎么办?”纪青墨瞟了聂天然一眼,笑得十分畅快。
“我和你说认真的,如果你再招惹她,”解磊顿了顿,沉声说,“我让你连私生子都没得做!”
纪青墨看着挂断的手机,脸色阴沉,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冲着聂天然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解磊到底有什么瓜葛?”
聂天然有点心痒痒的,不过还是断然说:“你们*,我不感兴趣,你还是赶紧走吧。”
纪青墨盯着她,半晌才说:“我原本以为解磊会告诉你,不过看起来他没有这个意思,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俗称的私生子,只不过,我快成年的时候,我母亲才知道她是个小三。”
☆、第25章
真是好一出豪门狗血剧。
纪青墨的母亲年轻时就认识了解磊的父亲;恋爱、结婚、生子;解磊的父亲解永元那时候算是外籍人士;常年在国外奔波,一直到了纪青墨十八岁以前;娘儿俩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并且儿女双全。
真相大白以后;简直就是一地鸡毛,双方闹得筋疲力尽;最终纪青墨和母亲跟解永元决裂,纪青墨改成了母姓。
纪青墨的母亲是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本身没什么主见,纪青墨成年后;因为求学、就职的事情去找过解永元几回,解磊的母亲得知后勃然大怒,把纪青墨母亲的工作搅合没了。
纪青墨的母亲气垮了,钻进了牛角尖,和解磊的母亲对上了,她不知道听谁说了,法律规定,非婚生的子女和婚生的一样有各种权利,于是非得要让纪青墨认祖归宗,把自己该得的那一份抢回来,这仇就这样结下了。
聂天然听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是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的。
“天 然,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可我实在太想报复他们了,解永章答应我妈,只要他能够掌权,他就可以说服他家老爷子让我进解家的门,”纪青墨的笑容很悲凉:“我 妈原本是个温柔的女人,那个人虽然忙碌,可在家的时候也很疼爱我,我那时候以为我的家庭是幸福的。可现在,我妈变得偏执,身体也垮了,我该叫父亲的人却不 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一直躲着我们。天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聂天然忍不住心生同情,如果说,聂天然几乎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那纪青墨则是享受了以后被断然收回,就好像先天失明和后天失明,哪个更残忍,谁也说不清楚。
“你……你也别想太多了,”聂天然委婉地劝慰说,“你现在过得很好,何必和他们较劲呢?谁知道他们豪宅大院弄得是什么戏码,你被牵扯进去,小心把自己都毁了。”
纪青墨凝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聂天然被他看得心里惴惴的,刚想说些什么,他缓缓地开了口,语声茫然:“天然,我妈病得很厉害,医生说……可能活不过这两年,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被这么一件事情一闹,聂天然这个大年夜都没过好。纪青墨很快就走了,只留下聂天然躺在床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她很同情纪青墨,更感慨的是,这年头,渣男遍地都是,有钱的渣男更是数不胜数,千万一定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在这样的念头中,聂天然昏然入睡,然后又在鞭炮声中醒来: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聂天然精神抖擞地起了床,准备去宝山灵潜寺烧香拜佛,替自己去去晦气,今年求个好运气。
N市有个习俗,很多人都习惯于年三十晚专程去灵潜寺烧支头香,以至于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凌晨灵潜寺人满为患。
聂天然孤身一人,就没去凑这个热闹,佛缘这个东西,崇尚的本是随缘而至,刻意了反而牵强。
烧香的时候,解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昨晚那种阴沉的语气又变回了那种痞兮兮的口吻:“天然呆,想我了没有?”
聂天然简直要为他那恬不知耻的自恋羞愧了:“解磊你的脸皮是城墙砌的吧?”
“对啊,你亲手砌起来的。”解磊嬉皮笑脸地说。
聂天然实在无语了:“我在灵潜寺烧香,菩萨听到你这话都要坐不住了,挂了。”
“哎哎等一等!”解磊着急地叫道,“正好,帮我求个护身符。”
聂天然不乐意了:“这哪有帮着求的,你自己来一趟不就得了。”
“聂天然!”解磊有点生气了,“你做了这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没和你计较,让你帮着求个东西就这么难?”
聂 天然没法子,只好悻悻然地到了寺庙流通处,给自己挑了一个精致的香囊,给解磊的却让她煞费了脑筋,太贵她买不下手,太便宜配不上解磊这个骚包的高富帅,挑 来挑去,只好选了一串手珠,中间一个是观音像,其余的据说是黑檀木雕成的木珠,上面雕刻着各种经文,古朴而优雅。
等她付好钱,居士一边帮她包装一边赞扬:“姑娘你真有眼光,这个观音像很多人买,观音求姻缘,经文保平安……”
聂天然的头皮一麻,她怎么选了个求姻缘的!可是钱都付好了没法退了,她只好胡乱把它塞进了包里。
这一整天,除了几条凌晨时的拜年短信,聂天然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她憋了一口气,这回无论如何都不想主动打电话给徐爱娣自取其辱了。不过爷爷奶奶的家在H市的乡村,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拜年。
初二的时候,聂天一早就去了爷爷奶奶家,农村里过年没什么事情做,几个叔叔、姑妈都凑在一起,麻将开了两桌,一见聂天然就追问她男朋友有了没,年薪涨了没……
爷爷奶奶也喜欢聂臻,不过重男轻女没有外婆家那么厉害,孙女也算是有出息的,还拎了礼物过来,挺替他们长脸的,不过也殷殷地叮嘱,赶紧找男人结婚,女孩子嘛,只有成家了才算是把心事了了。
麻将声哗啦哗啦的,还有一群半大的小孩在屋子里乱窜,吵闹得很,聂天然吃完了午饭就告辞走了。
公交车晚点了好一会儿才到,大过年的,司机看起来老大不乐意,大着嗓门发牢骚,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H市,都已经傍晚了。
过年没饭店吃饭,聂天然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KFC,啃了一个汉堡和一对鸡翅,心满意足地往公寓走去。
一到公寓门口,聂天然傻眼了,地上坐着一个人,半靠在防盗门前打着瞌睡,那身价值不菲的外套好像咸菜一样被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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