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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你要疼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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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钟未昔完好无损地从走出去,她回答了那个问题后,佟冠楠说她可以走了,然后背对着她去看墙角一台飘着雪花的黑白电视,一动不动。
**********
自那次之后,佟冠楠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那些兄弟也没了踪影,包括勺子。
钟未昔照旧上她的学,在学校里偶尔还能看到佟冠楠,他的座位在班里最后一排的角落,就算有时候他来上课,在班里引起一起骚(sao)动,她坐在前面也隔得很远。
事情这时候才传到钟柏龙耳朵里,勃然大怒,“钟未昔,你没救了,居然和一帮小混混搅在一起……”
钟柏龙把她锁在家里一个星期没让出门,后来观察她和那帮人没来往,也就没再追究。
在家里钟未昔本来和钟柏龙隔得很远,因为这件事更是加剧了父女间的矛盾,几乎到了谁都不想见到对方的地步。
事实上,钟未昔对钟柏龙这个爸爸是有感情的,每到父亲节姐姐未染都会给爸爸准备礼物,爸爸笑得心花怒放,直夸姐姐是贴心的小棉袄。
她也有准备,每年一张贺卡,上面写着她要说的话,可至今一张都没送出去,全部堆在床下的纸盒子里。
时间一恍眼过去了,高三下学期,她又长了一岁,十九了。
正文 第48章 无关紧要(2)
房间里,台灯发出柔和的光照在书桌上,钟未昔坐在椅子上发了几分钟的呆,翻出书包里的书本和笔,埋头开始做作业。
她必须考上大学,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哥哥。
复读两次哥哥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她想和哥哥在一起,上次哥哥放假回家问她想考哪里,她毫不犹豫说要上他的大学。哥哥很高兴,摸着她的头说,“哥哥知道昔昔最棒,加油,哥哥在大学里等着你。”
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她,她会全力以赴。
姐姐早就和奶奶住一个房间,所以她一个人住一间,每次放假回家学习到半夜没人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看书,外面响起姐姐兴奋的声音,“爸爸,你真好!”
是钟柏龙给姐姐买回来那条裙子吧,钟未昔盯着房门半秒,埋头又继续啃书。
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
意想不到钟柏龙会来敲她的门,一叠轻盈的布料塞到她手里,“穿上试试,大小不合适我再去换。”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裙子,钟未昔换上都感觉是做梦,妈妈走后她身体又长高了不少,衣服却少得可怜,夏天只有两件裙子来回换,姐姐就不一样了,每次考了好成绩,全年级第一名,钟柏龙就会大方给姐姐买这买那,从不吝啬。
这是钟柏龙第一次给她这个没出息的小女儿买衣服。
她换好走出去,如愿以偿的钟未染正在钟柏龙面前撒娇呢,“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钟柏龙看着钟未染的笑脸,隐约间好象看到了过世的妻子,心里既伤感又欣慰,总算女儿长大了,又懂事,他以后就是下去见到了妻子也对得起她了。
目光又转到一言不发从房间里出来的钟未昔身上,一阵失望和恼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儿,可惜这孩子不争气,这两年和一帮小混混搅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来找她,就不要当他不知道,好歹这些年在外面办案,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帮小混混和冯昆那帮人连续斗殴几次,迟早要出事。
钟未昔走出房间就觉得自己错了,钟柏龙给她买裙子说不定就是一时心情好,她穿出来难不成还会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话吗?
她仓促缩回房间,钟柏龙的电话响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间变为严肃,挥手让钟未染到房间去,一个人压低声音在客厅里和人通话,最后又躲到卧室里去。
傍晚,钟未昔正在做英语试卷里的阅读理解,钟未染来敲门,“爸说家里要来客人,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出去迎接。”
钟未昔捏着手里的笔,“知道了,姐。”
没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钟未昔在房间里听到好象是个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赶紧跑出去。
客人是个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觉得呼吸困难。
正文 第49章 杀人犯(1)
她必须考上大学,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哥哥。
复读两次哥哥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她想和哥哥在一起,上次哥哥放假回家问她想考哪里,她毫不犹豫说要上他的大学。哥哥很高兴,摸着她的头说,“哥哥知道昔昔最棒,加油,哥哥在大学里等着你。”
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她,她会全力以赴。
姐姐早就和奶奶住一个房间,所以她一个人住一间,每次放假回家学习到半夜没人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看书,外面响起姐姐兴奋的声音,“爸爸,你真好!”
是钟柏龙给姐姐买回来那条裙子吧,钟未昔盯着房门半秒,埋头又继续啃书。
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
意想不到钟柏龙会来敲她的门,一叠轻盈的布料塞到她手里,“穿上试试,大小不合适我再去换。”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裙子,钟未昔换上都感觉是做梦,妈妈走后她身体又长高了不少,衣服却少得可怜,夏天只有两件裙子来回换,姐姐就不一样了,每次考了好成绩,全年级第一名,钟柏龙就会大方给姐姐买这买那,从不吝啬。
这是钟柏龙第一次给她这个没出息的小女儿买衣服。
她换好走出去,如愿以偿的钟未染正在钟柏龙面前撒娇呢,“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钟柏龙看着钟未染的笑脸,隐约间好象看到了过世的妻子,心里既伤感又欣慰,总算女儿长大了,又懂事,他以后就是下去见到了妻子也对得起她了。
目光又转到一言不发从房间里出来的钟未昔身上,一阵失望和恼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儿,可惜这孩子不争气,这两年和一帮小混混搅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来找她,就不要当他不知道,好歹这些年在外面办案,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帮小混混和冯昆那帮人连续斗殴几次,迟早要出事。
钟未昔走出房间就觉得自己错了,钟柏龙给她买裙子说不定就是一时心情好,她穿出来难不成还会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话吗?
她仓促缩回房间,钟柏龙的电话响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间变为严肃,挥手让钟未染到房间去,一个人压低声音在客厅里和人通话,最后又躲到卧室里去。
傍晚,钟未昔正在做英语试卷里的阅读理解,钟未染来敲门,“爸说家里要来客人,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出去迎接。”
钟未昔捏着手里的笔,“知道了,姐。”
没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钟未昔在房间里听到好象是个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赶紧跑出去。
客人是个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觉得呼吸困难。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正文 第50章 杀人犯(2)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着她渐渐低下去的面容,迈步走过来,率先捡起了那副特别的图案,这看起来与平常的剪纸有所区别,是将剪纸粘贴到贴作品的纸上,以鲜明的对比突出剪纸所要表达的意思。
手中的这副形象生动,对比鲜明。
红色的剪纸,摇曳的树枝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是个男生,戴一副眼镜,小的有一头长发,正抬头看着男生,旁边是开得正浓的花。
还给我,钟未昔从他手里抢回来,抱在怀里。
“这叫什么?”她越是不说,当宝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没有名字。”她不想说,躲着他的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天掩埋尸体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见那血手在眼前晃动,这种恐惧到哪里都无法忘记。
他怎么能做到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还有爸爸,他是警察,为什么会让一个杀人犯住在家里?爸爸一定是不知道他干过的事,她要告诉爸爸。只要她肯努力回忆,说不定能想起来当年他埋尸体的地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看她差点把唇咬破,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成天泪眼汪汪的小女孩。
稚气在她脸上已经慢慢寻不到,温婉纯洁在她眉眼间,益发动人。
他知道她躲他什么,他必须那样做,只要毁灭天真,才能长大。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没人能帮你。
黑司曜并没恼,懒懒地靠在书桌旁,“最近有没有和涵炎联系?”
他想把哥哥带坏吗?钟未昔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拼命摇头。
“我手表坏了,睡一会儿,五点叫我。”他说完,自顾自往床上一躺,长手长腿在她的小床上显得有点不合尺寸。
家里又不是没闹钟,钟未昔刚想说,最终没开口,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锐气,在他面前总感觉害怕。
她紧张地站在那里,仅有一秒,居然听到他发出来规律的呼吸声,仿佛一夜没睡的样子。
迟疑间,客厅的电话响了,她吓了一跳,跑出房间去接,是钟柏龙。
“我要去外面办件案子,明天回来,今天你就不要回校了,我和你老师说过了,高考这一个月你走读。”
电话里钟柏龙一如既往对她用的是严厉口气。
喉咙发紧,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钟未昔不想走读,爸爸不在家,她不是要和杀人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在她犹豫的时候,钟柏龙挂电话前说的一句话让她有些明白突然决定走读的原因,“你房间里的灯天天开到半夜,我不是瞎子,既然你有决心参加高考,只要你考上了,就让你上。”
这一瞬间她的眼睛一阵湿润,嗫嚅着嗯了一声,头一回说了父女间最长的对话,“爸爸,你早点回来。”
正文 第51章 锋芒外露
晚饭是叔叔送来的,钟未昔一声不吭接过来,叔叔长年和爸爸在一起办案,去年腿受了伤,后来拿了笔抚慰金就从局里退出来,现在改跑出租。
叔叔把饭递到她手里就走了,钟未昔提着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不象是给一个人准备的晚饭。累
五点过一分,她去敲门,黑司曜几乎是同时翻身醒了,高大的身躯坐在她的小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严重怀疑再被他折腾下去,她的床会断掉。
时差还没倒过来,黑司曜揉揉眉心,什么也没说,起身就离开。
钟未昔一个人把晚饭吃了,剩下的饭菜放到冰箱,回屋做作业,客厅里的铃声大响。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她下意识喉咙一紧,他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心跳不受控制加快,钟未昔象雕像一样拿着话筒,里面是嘟嘟的单调声音,她不敢,她怕他又带她去什么杀人现场。
门铃响了,吓得话筒从手里滑落,她踮着脚把脚步声弄到没有声音,从猫眼里看到果然是他。门铃声持续不断地响,她胆战心惊,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开门。
他只说让她下去,又没说干什么,去碰个面她就上来,这里是小区,人来人往的,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然而,她想错了,一开门就被大手牢牢扣住,到了楼下塞进一辆轿车,车子迅速开动,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闷
“我要回家!”她用力去推车门,“我要回家……”
黑司曜好正以暇靠在座椅里,看她跟个乱蹿的小兽似的,难得有好心事,“每次都讲这一句,能不能换个台词?”
钟未昔还没出声,前面有人倒笑了,她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只是觉得那个人笑了一路。
黑司曜带她去的地方是间高级酒吧,钟未昔暂时放下心来,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那件事,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
“吃个饭而已,你的女人好象有点怕你。”那笑的男人侧过头来,对黑司曜眨眼,“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黑司曜揣了向恺默一脚,“很好笑吗?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给那个法国贵妇?”
三个月前,向恺默和郑卓去法国参加了个酒会,其中有个法国贵妇对向恺默一见钟情,开始疯狂追求向恺默,天天一大束花,上面写满了求爱的句子。
那法国贵妇今年五十有九,老得都可以当他们的妈了,于是这事成了他们经常拿来取笑向恺默的话题。
一听到这个名字,向恺默马上投降,脸上收敛了笑,正色地咳嗽掩饰嘴角控制不住的笑声,“那个……卓说他要晚点过来,美国批货出了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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