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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枭,你要疼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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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生病严重多了。”潘拉表情瞬间混乱,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你有空……去看看他吧,或许有用。这是他让给你带的……” 
 塞过来的是一袋营养品的,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罐,都是补品,手指神经质地收紧,钟未昔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哥怎么了?” 
 “没、没怎么,东西你慢慢吃,他让你多补补,我走了。”潘拉神情吞吞吐吐,把东西往她手里一放,转身就走。 
 潘拉身体隐隐发抖,没能走两步,发现大衣角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见钟未昔一脸急切,“我下午没课,想去看看我哥哥。” 
 潘拉闭了闭眼,犹豫一阵,点点头。 
 第二日早上钟未昔脸色难看地赶回来,一上午的课一个字没听进去,满脑子是躺在病床上的哥哥,他不在工作地,反而躺在青州市医院男科。闷 
 去的时候哥哥在睡觉,潘拉在一旁一个劲掉眼泪,后来到外面的走廊陆陆续续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原来哥哥去学校找她,发现她又不在,于是去找黑司曜,结果被打成了这样。结果还不是最糟的,哥哥身上都是皮外伤,致命的是下身被踢了多次,医生说这辈子哥哥不会再有生育能力。潘拉怕哥哥接受不了,没敢说,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哥哥为什么会伤得这样重?有这么大的仇恨吗?为什么那个人要把哥哥弄成这种地步?钟未昔浑身发抖,她想着就算他讨厌她,不至于会对哥哥怎么样,毕竟他们有上学的那几年兄弟情谊在。哥哥以质问的口气跑去找他,他不想见顶多不理,再怎么样总不可能会撕破脸,大打出手,可偏偏他就这样做了,不单做了他还让人把哥哥打成了…… 
 不敢往下想,钟未昔知道哥哥是个极骄傲的人,如果哥哥知道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比死还难受,她了解。 
 寝室里光线昏暗,她满额大汗,虚弱地躺在上铺,手抓着衣襟不放,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慢慢的苍白的天花板上印出一张邪恶的面孔,心悸的厉害。 
 从没见自己出这么多虚汗,全身僵硬,手指发抖,一股人骨子里生出来的恨在身体里肆虐,钻进那偷偷藏在心底的伤疤,于是霍然被揭开,比撕开血肉更痛。 
 她见过他的那些手下,没有他的指示,不会有人敢痛下死手。 
 她不明白,哥哥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要那样对哥哥? 
 哥哥……念着哥哥的名字,想着哥哥总有一天会发现,那时候哥哥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会当成是世界末日吧。 
 哥哥连男人自尊都没了,以后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未来生活做个美好的想象,她的愿望是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孩,可以给她最温暖的依靠。哥哥也有吧,哥哥一定想着和潘拉姐姐幸福地组成家庭,生一两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这个宝贵的权利被无情的剥夺了,这道他给哥哥的伤口太深,她怕哥哥经不起这致命的打击。 
 大冬天,寝室里阴冷,她却在出汗,密密的汗夹在衣服里,身子不断发抖,爬下去,到外面打公用电话,那十一位数字不消思考下意识就按出来。 
 响了两声嘟,茫然中突然发觉不知道要说什么,去质问吗?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会如何挖苦,何必自取其辱! 
 可是不问她又不甘心,哥哥不能这样白白被他伤害,哥哥还年轻,等着哥哥的还有很多好日子,不应该哥哥会有这样的下场。 
 晚上浑浑沉沉刚上班,工作服还没换,同事过来叫她,“钟未昔,店长叫你到办公室去一趟。” 
 可能是衣服穿得少,她在店长办公室门口打了个冷战,敲门进去店长毕恭毕敬在和人说话,看到她进来,点头哈腰介绍说,“老板,这是我们店里的钟未昔。” 
 “哦?这么年轻?”老板饶有兴味地抬起眼,笑眯眯招呼钟未昔,“坐。” 
 她局促站在那里,瞄了老板一眼,心里起了巨大的反应,想不到这家连锁干洗店的老板会是上次在望月楼见到的白京,那天她帽沿压得低,女扮男装被认出来了吗? 
 如果被认出来又怎么样呢?就算白京抓了她做人质,那个人也不会受威胁。 
 “你真的叫钟未昔?”白京眯着一双小眼,禁不住上下打量,心里暗想这就是黑老头所说的那个女人? 
 怎么这么小?黑老头没搞错吧,他儿子口味这么特别,竟然中意一个如此发育不全的小女孩? 
 会不会他被黑老头给耍了? 
 应该不可能,黑老头没事耍他做什么?估计就算他有这闲空,人家黑老头也没这功夫。这么说是真的啰? 
 对付这种小女孩白京自有一套,押了口店长递上来的茶,慢吞吞说,“我听说你一个堂兄被人给打了,真是可惜呀,那家医院我有熟人。他的病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成家吧?唉,不能传宗拉代是男人就受不了这打击呀,我的熟人里刚好有这个科的主任医师,由他亲自看病很有可能会有转机……” 
 钟未昔咬唇,她是个临时工,老板主动开口帮忙可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得付出点代价,但是哥哥的健康她放心不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她总要试一试,“谢谢老板。” 
 “客气!谢就不用了。”白京一摆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出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帮我做件小事,你哥哥的医药费不光我包了,我还会请全国最好的医生来治他,你看怎么样?”





正文 第165章 铁石心肠


钟未昔感到一阵冷,勉强压下去,鬼使神差中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下班九点多,她毫不犹豫拨了那串数字,等对方一接听,马上问,“是不是你的人打的?” 
 电话里有人笑道,“我不是大哥,是钟小姐吧,我大哥去洗手间了,人一会出来。”累 
 原来不是他,听声音是邹逸的声音,钟未昔的心七上八下,“嗯”了一声,静静等着,握着话筒的手指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打电话前心里反复在问,真的要这样做吗?说不上来是害怕或是心虚,不管怎么说他欠她一个答案,她不能不问,因为牵扯到她最在乎的哥哥。 
 等了几分钟,话筒里隐隐有说话声,然后那头安静了,她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声,情绪瞬间失控,死死地攥住话筒,声音微弱,“为什么?” 
 他没听过她的声音含着如此的抖音,估计她已经知道,一贯冷声回答,“没有为什么,人是我让人打的。” 
 他承认了,她心跳得厉害,耳朵里轰轰大响,两只手掌满是湿热,声音益发虚无飘渺,“为什么要这样做?哥哥对于你来说是陌生人吗?记不记得你们一起逃过课,记不记得你们一起喝酒,记不记得你们跑到后台,打赌猜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记不记得后来你们把我和姐姐偷出来,背我们走很远的路去看一场两毛钱的录像?你记不记得……”闷 
 嘴唇哆哆嗦嗦的话快说不完整,喘得厉害,仿佛一个步入老年的老人,“我们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到底欠了你什么……” 
 欠了什么?欠我的还少吗?黑司曜蹙紧眉,想冷笑却终究没笑出来,拳头咯咯响,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罢了……她合上眼,逼眼泪倒回去。 
 打这之后,她经常能在上班或是下班的时候碰到邹逸,有时候是午征,还有时候是庄迟,这些人好象与她特别有缘,其实缘是什么,缘是可以克意制造出来的偶遇。 
 而且这几个人好象不是在监视她,倒更像是保护,保护什么呢?他愧疚吗?因为愧疚所以叫他的兄弟这样补偿? 
 她想笑。 
 白京的话回响在耳朵里,当午征走过来说明晚有个聚会,问她要不要参加的时候,她听到自己轻声说,“好。” 
 翌日是周五,黑色轿车在学校对面等候着,她毫不犹豫坐进去。 
 膝盖上的背包紧紧地被抱住,异常紧张地按在怀里,车子越往目的地开心就越往上提,反复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这样做可以吗?钟未昔,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头好疼,心好乱,身体好冷,哥哥的影子在眼前不停晃动,还有另一个催眠的话一声比一声高,“我要是你的话,可不会这么软弱,欠的债是要还的,他不仁你不义,不然你哥哥可就白牺牲了。想想就为他不值呀!” 
 她曾想过会不会是白京的人冒充他的人打了哥哥,曾在哥哥醒后问过,哥哥一开始不肯说话,后来眼眶红了有所松口,拿起手边的热水瓶往地上摔,“出去!” 
 “哥。”她吓了一跳往后缩,哥哥的反应太大,是不是哥哥已经…… 
 “我和他有多大的仇?为什么要让我生不如死?为什么!”钟涵炎痛不欲生,剑眉倒竖,扯烂了被子,棉絮在空气中飞舞,到处都飘着。 
 “哥,你不要这样……还有救还有救……”她看得心痛,哭着后退,她难受,哥哥的痛她感同身受,又无能为力。 
 钟涵炎半跪在病床上,病服空荡荡挂在身上,哈哈大叫,“救?怎么救?给我装个假的吗?这是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哥,是不是他做的,是不是?”她哭着,要问个明白。 
 钟涵炎整个人一顿,透过满室飘舞的棉絮看着她,“昔昔,你说我和他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好朋友?我拿他当好哥们,他呢?他一点情面都不讲,不见就不见,为什么要让我生不如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 
 一个个为什么搅得她钻心的疼,眼泪簌簌而下,哭成一个泪人儿,边摇头边后退,边后退边摇头。还用再问吗?真的是他做的,真的是他对哥哥下了痛手。 
 “钟小姐,到了。”邹逸拉开车门,也打断一场回忆,钟未昔看着站在外面的身影骤然恍惚,好象看到了肖鹰的影子,曾经肖鹰也是这样,开车接她到这到那。 
 心一松,人就矛盾起来,可开着的车门,别墅里的欢声笑语已经由不得她退缩,站起来才发觉全身是汗,不知道是怕还是难受? 
 晚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心慌不已,她的头很重,好想垂下去,一只洁白的手帕粗鲁地递到她面前,“看看你什么样子?上楼去休息!” 
 他的声音严厉真象个长辈,她苦笑,没说话,接过手帕只顾捏着,看到楼梯口迈步上去。一觉醒来,楼下已经不见吵闹,床边坐了一个阴影的身影。 
 眸光相对,他的手拿手帕在给她擦汗,从未有过的轻柔嗓音询问,“哪不舒服?” 
 她摇头,眼睛好象花了,在他稍敞的衬衣领口里竟然看到了一只吊坠,怎么那么像她的小羊吊坠? 
 不,不可能。她努力眨眼,激动中差点坐起来,再看,他脖子上哪里有吊坠的影子? 
 下一秒,她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这双蓝眸中蒙上一层醉意,手指上的温度也异常烫,他喝了酒。 
 她记得在楼下的时候他的几个兄弟拼命过来敬酒,他似乎心情极好,来者不拒,通通喝掉。 
 当时她还想他的酒量怎么这样好,在无情地伤害了哥哥之后为什么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开怀畅饮?他就一点不内疚,不讲和哥哥以前的一点情面吗?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铁石心肠的刽子手? 

  
 呃……呃……呃……俺不是故意滴,明明快要写到进监狱嘛,好吧,今天再加一更,555,爬走码字去。





正文 166章 傻丫头

指尖留恋地抚在她细滑软嫩的粉颊上,烦恼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一点酒精对他起不了乱心智的作用,只不过是借酒掩饰,蓝眸中迷离而朦胧,唇间情不自禁问,“你到底要什么?钟未昔,你告诉我。只要我有的,都给你。肖鹰的死我不追究了,以后一笔勾销,行不行?”累

瞧,多么豪爽大度的语气,好象君王大赦天下一样,她不出声,一头乌发凌乱地披在纤瘦的肩上,小小的下巴哆哆嗦嗦慢慢藏进曲起的膝盖里,吸着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如果我说要你的命呢?”

他低低笑着,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一丝满不在乎,俯下身将她整个人下巴托起来,磁性的嗓音中有宠溺的笑,“这有什么难?你要就拿去好了。”

如此大方令她措手不及,嘴唇咬了咬,他已经吻了上来,乱了呼吸。

钟未昔的唇柔腻有如上好的奶油,颜色是淡淡的粉红,用力吻之后会变成诱人的娇柔色彩,他一触碰上去就爱不释口,那沉睡的欲/望瞬间苏醒,只有这时她才变得可爱,不那么对他抵触,唯有这样才让他感觉到她确实在自己的身下。

他突然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身上的衬衣,坚定地去解第一颗钮扣,不容拒绝地往下。

她一瞬间就明白他要做什么,这是不对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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