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守纳维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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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儿，域儿……”无力地呼唤他的天使，凯亚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一切，只是他的动作根本无力配合他的意识。　
　　“凯亚，你醒了是不是，太好了，太好了……”凯亚没有舍弃他，他把他从绝望中解救出来了。　
　　“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有人免费大放送吗……”几天休息下来，凯亚已经有精神和他在气势上一较高下了。　
　　“你还说！”这可是他的秘密，不过算了，知道的人是凯亚也好，反正迟早有一天还是非说不可的。执起殷冰域的左走，凯亚落吻于那淡紫色的刀疤：“域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请不要伤害自己好吗？答应我！”　
　　“恩！”现在不会这样了，因为他的希望又回来了，不是吗？　“域儿……”他有事要禀报给他的亲亲爱人。　“恩？”殷冰域调整了姿态，收紧了环住凯亚脖子的手。　
　　“过几天我要回斯塔万格一趟，处理事物，你回奥斯陆，办完事情我马上回去，好吗？”　“不，我也要去！”此时的他是只龇牙咧嘴的猫咪，一改之前的柔顺，可人。　
　　“不行，万一有人对你不利怎么办，在斯塔万格若我出门，根本就没人照顾你！”凯亚也非常坚定地表示自己绝不让步的意念。看着眼前一脸忧伤的人，凯亚还是不忍的柔声道：“在奥斯陆我比较放心。域儿，上次的事我不想在经受一次了，我不要冒可能失去你的危险，你懂吗？”这次的哀兵政策显然是成功了。　
　　“好，凯亚，我等你，等你办完事回到我身边！”离别的泪再次打湿被褥。但谁也没有料到，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感情上的腥风血雨……　第八章　挪威．奥斯陆　
　　凯亚虽然离开他只有半个月之久，但殷冰域觉得这半个月比半年还要漫长。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身影，对热恋中的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但是为了遵守两人之前的约定，为了不打扰凯亚的工作，他只能等，等待凯亚的出现，等待他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重逢时的喜悦，一切的煎熬就不算什么了！而杰弗里来到草坪寻找殷冰域时，所见到的就是在白色秋千架上笑得一脸妩媚的人。　
　　“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又想我大哥了？”不用猜测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能让平时一脸冰霜的人笑成这样，原因不作他想。　
　　“杰弗里，凯亚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处理完呢，他答应我几天就好了呀！”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殷冰域有些抱怨。毕竟他才十八岁，而且又是被宠着长大的，所以不免有些任信。　
　　“傻瓜，要不你和凯亚商量一下关闭暗晶，只有这样他才可能闲得整天陪着你，或许这还是个可行的方案呢！”杰弗里弄乱殷冰域柔顺的长发，坏坏地说道。　
　　“这样做难道要全挪威的人拿刀追杀我呀，要不是不要命了！”他是很想独占凯亚呀，但凯亚是不可能只属于他的，因为他属于挪威，没有人可以贪心的拥有他的全部。　
　　“好了，起风了，你也快进去吧，免得着凉！”为殷冰域披上刚从房间拿来的薄外套，杰弗里亲了下他的额后离开。而殷冰域还在秋千上继续发呆，继续等待凯亚的出现。但其实他早就等到他了，只是后者一直躲在远处的树后观望着他。而那棵树遮去了殷冰域的视线，使他没能看到来人再次忿忿离去，离他越来越远，并且走出了他的视线，走出了他的世界……　
　　挪威．斯塔万格　
　　一个月匆匆过去，殷冰域终于按耐不住马上想见到凯亚的心情，独自来到了斯塔万格。为了给他个惊喜，殷冰域决定直接去暗晶的总部找他。而残酷的事实却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旋地转的刺激……　
　　从门外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连续不断的低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使殷冰域有些心跳，也有些茫然。但门上闪亮的五个字和好奇心使他未做任何分析地推开了半掩的红木门……　
　　发生了什么吗？他的脑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难道是在做梦，但梦境为何让他如此难受，他能感受到屋内开着空调，冷风吹拂过自己的双颊；难道是电视剧，但剧中的那一名主角为何会是他的凯亚！现在的他只能迷惘地看着一个慌张无措的男孩和一个坦然自若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穿上凌乱的衣服。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惟有不甘受屈的眼泪代表着主人真实的感受。他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小一脸纯真害羞的小男孩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地从他身边仓皇落逃；看着那个已经衣冠楚楚镇定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男人轻撞他的身体后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他一人，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而他也忘了自己是怎样离开那里的……　他，又回到了雷道勒，回到了这个让他永远感觉到只有孤独的地方……　
　　坐在大厅的钢琴前，从白天到晚上，他一首接着一首地弹奏着曲子，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十指的指端已然布满淤血。十指连心痛，而他没有任何感觉，他的感觉以被人带走。手指机械地动作着，脑子里反复着早上的一幕……　
　　来来去去的佣人都不舍地瞧着这一幕，但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　“咿啊”大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巧笑声，接着是浓重的酒味。　
　　“小宝贝，亲一个……”低沉的鼻音，带着浓浓的欲望。　
　　“急什么吗……”一个清脆的男音欲迎还拒。似乎有什么新发现，清脆声音的主人问道：“凯亚，那小美人是谁呀！”只是看着一个人的侧面，他就知道他长得很美。凯亚早就注意到殷冰域的存在，所有的一切他只是装给他看的：“别理他，我们玩我们的！”　
　　吻吻对方的脸，凯亚搂着怀中之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嗖”一道银光穿过两人面前。　
　　“啊！”看着眼前飞来横祸，男孩子吓得瘫倒在地。凯亚当然知道那是谁的杰作。作为殷家人随时都有被绑架的危险，他们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应付突发状态。当然殷冰域也不例外。而造事者，还在弹奏着未完的曲子……　
　　“啪”大力地合上琴盖，此刻的大厅静得鸦雀无声。而殷冰域竭力忍着琴盖被合上时，手腕被夹在里面的疼痛。　
　　“你是以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客人的吗？”凯亚冰冷似十年寒霜的语气又回来了。殷冰域看着面前的人心中除了绝望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是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期盼太高了吧？想不到自己是如此可笑，还期翼着能够化解彼此的矛盾。深呼一口气，转身，他想离开了，因为好累……　
　　而显然有人不打算那么容易就饶过他。　
　　“敢漠视我，那你将付出代价！”单手扣住殷冰域的腰，另一只手蛮横地撕毁包裹住白色肌肤的衣料。被撕破的衣料如雪片般飞落。　
　　“不要，放开我！”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激怒了一头野兽。愤怒感很羞耻心让他用力挣脱束缚他的牢笼。　
　　“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吗，现在我就满足你！”用力啃咬着如雪般的肌肤，闻着久违的樱花香，凯亚真的失去了理智。这是他的域儿呀，这个让他如饥似渴的男孩，让他即使寻找替身，也要具有和他神似之人。但……　
　　想到他的背叛，所有的热情同时熄灭。　“滚，统统都给我滚……”白色镂花织布被拉下，连同放于上面的玻璃装饰品和古董花瓶……　
　　用双手拉住身上的碎布料，殷冰域朝自己的寝房走去。心好痛，但是他不能哭。想着他胸膛前的红痕，想着他双手背上的红肿，凯亚心里一阵刺痛，颓然地跌坐在皮椅上。他，其实不想伤害殷冰域，一点都不想！可是殷冰域为什么要来招惹他，为什么！让他控制不了只想把他毁灭！　
　　“域儿，不要怪我残忍，在对你做了这些事后，请你，不要……”　
　　矛盾的心情不断冲突，泪水从指缝间无声无息地滑落。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等到凯亚，显然他采取了哀兵政策，想对他来个视而不见。那好，只有他主动出击了。毕竟事情要有解决的方法，无论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起码他要求一个答案。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们两人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就单看这最后的一次。或许他的幸福注定就是短暂的。他在大厦门口守株待兔了一天，却丝毫不见凯亚的踪影。天正下着小雨，冰凉的雨水从发稍一直滴落，潜入衣内……　
　　他不敢避雨，因为他怕失去这最后的机会。好冷，但凯亚避而不见的的行为更让他心寒。　
　　“我看你还是和他谈谈吧，你现在见他这样不心痛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子有些调笑的道。　
　　“别理他，我们走！”虽然没有转过头看那个人，但他眼睛的余光一直绕着他而行。那抹被雨帘淡化后的瘦弱身影……　
　　域儿，你为什么要那么执拗，捅破了事实不是会更让你难堪吗？或许他是在逃避，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之于凯亚只是个替身而已，凯亚需要的永远不会是他。虽然残酷，但确实如此。潇洒如他，这些他也不会斤斤计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开暖香衾玉的怀抱，凯亚套上浴袍后走向门边。　
　　“不请我进去吗，是不是不方便！”湿衣服刮在身上，额上的湿发将发尾的水珠滴落在冻得发紫的唇瓣上，殷冰域一身狼狈。　
　　“凯亚，是谁呀？”卧房的门内传出墉懒的男音。　
　　“只需一会儿，不会打扰你太久的……”长长的羽扇在眨眼间，似乎甩得出水来。听到那声音，他再一次被打入地狱，但坚强不服输的性格支撑着他获得最后的答案。因为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俩的关系演变到今天的地步。凯亚的深情，他不会看错。同样他也深爱他，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不甘心自己的爱情断送在无关乎重要性的事上，他不甘心被凯亚放弃在别人刻意挑拨离间之下……　
　　那个男子已经走了，房内只剩下他和凯亚仍旧僵持着。　“是不是我作错了什么，你才会这样对我！”　
　　“错，或许吧，但我分辨不出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靠在墙边，现在的他身体有种被抽空的感觉。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为什么，我不懂？”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该冷静，但面对现实时让他怎么冷静的下来。　
　　“不懂，你不懂什么，不懂怎么欺骗，还是不懂怎么掩饰！”为什么，为什么，在做出这种事情后，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是我，不是你呀，域儿！不懂你的心，不懂你的感情。想到花园的一幕，还有照片，心里的妒忌和酸楚已经将他的理智啃噬个精光。　
　　“凯亚，你这是什么意思，欺骗，掩饰，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掩饰，我有什么不光彩之处，需要掩饰吗？”他现在有点懂了，问题在他，而凯亚的行为是在报复……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域儿，你可以不需要在隐瞒。到了今天已经没有必要在如此了，不是吗？”　
　　“你在怀疑我什么呢？好，那我发誓殷冰域从没有作过背叛凯亚的事！”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他，在经历过生死相许，在经历过冰角的磨难之后。　
　　“住口，为什么你还用发誓来欺骗我，你要理由，你要证据是吗？好，那我就给你理由，给你证据！”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叠照片，“啪”散落在殷冰域脚边。蹲下身，捡起一张张照片……　
　　“无话可说了吧，哈哈，我最爱的人和我的弟弟。我是不是很傻，傻到可以让你们在背后偷笑。说呀！”看到脸色惨白的殷冰域，他更证实了事实的真实性。如此清纯的他，如此深爱自己的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也不能更改。或许是他错了吧，错在不该横刀夺爱，更不该假戏真做地爱上他……　
　　可是他又为何要欺骗自己的感情，只是想报复，还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想到这些，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既然他不能得到，或许他更愿意毁灭。　
　　“不是的，不是的，千次万次我都会说，我和杰弗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呢？”紧紧地抓住凯亚，难道他真得要失去他了吗？不！他是被冤枉的。可是凯亚是听不到他的吶喊的。　
　　“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呢？我曾经是那么信任你，那么爱你。第一次爱上你，让我付出了所有的感情，我的生命都可以为你牺牲……”想起以前的愚蠢，凯亚甩开了殷冰域，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凯亚，不要这样，求你相信我，我是真得爱你。或许你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的人，我从来不相信爱情，但是你给我了希望啊！”从背后搂住凯亚急欲走开的身体，泪开始不由自主地坠落。　
　　“难道你非得撕破脸皮